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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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波心里暗叫:“糟了,遇上黑社会的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是找我的,我又没钱,又和黑社会的没什么仇。”吁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刚走几步只听后面一人蓦地喊道:“站住。”一听站住赵波心下一凉已知不妙正要拔腿就跑却为时已晚,十数个黑衣人霎时已将赵波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稍胖的黑衣人喝道:“喊你站住你没听到吗?”赵波一看这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日打的那个胖子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急忙用手遮住脸笑声道:“大哥,什么事?刚刚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黑衣胖子道:“把手拿下来。”赵波侧身低头把手拿了下来心想:“这么黑我又低着头他应该认不出我。”又问道:“大哥,有事吗?”黑衣胖子并没理会他,冰冷的喝道:“转过身对着我,把头抬起来。”
一看躲不过赵波转身对着黑衣胖子一阵傻笑头脑一片空白,胖子刚开始本来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像前日打自己的那个瘦青年没想到还真是,一时间高兴得意的笑道:“哈哈,认识我吗?”赵波早已经吓得冷汗直冒点头嗫嚅道:“认……得…认…得。”突然黑影一闪“咚”的一声胖子旁边一个瘦高黑衣人脚已经重重的抽打在赵波腹部,赵波只觉腹部钻心痛摔倒在地,瘦高黑衣人顺势又是一脚蹬踏在赵波背心,起脚又是一脚向赵波头部抽去,却被胖子拉住。胖子笑道:“起来,起来。”赵波刚支起身子,瘦高黑衣人又是一脚,这一脚劲道刚烈直把赵波踢翻了个身,瘦高黑衣人指着胖子对赵波怒吼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东区三虎之一杰哥你不认识吗,你敢打他。”左手抓住赵波头发猛的一提将赵波提站起来,两拳打在赵波脸上又欲打却被胖子拉住,胖子笑道:“你今天是要手还是要脚?”
赵波被两拳打在脸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嘴角腥咸,也不去擦脸上得血对着胖子道:“我要……我要你妈…”抱着胖子将头死命向胖子脸上砸去,霎时数条黑影子闪动,赵波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在睁眼时候只模糊的看见黑衣人们让出一条道一红色的影子向自己跑来赵波缓缓的闭上眼睛。
赵波做了个梦,梦里一直在一条黑暗的隧道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赵波终于走出隧道。
一束强光印入眼睛渐渐的周围的物体开始清晰起来,赵波试着起身不行浑身骨头断裂般痛,只得躺在床上打量起这见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单和被子都是雪百的,左首床头立着一支点滴架上面挂着几瓶已经空了的和一瓶正在向自己输着点滴的药水,右首放着一个黄色的床头柜上面有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
蓦地门开了进来一个人,赵波急忙将眼睛闭上装睡觑着眼头看,只见孙应超拿着一大束鲜花走到床头,将床头柜上的鲜花换掉后坐在床边喃喃道:“你说过只要别人叫你大帅哥你就会好的……”簌簌眼泪流了出来,喊道:“我现在叫你大帅哥了,马上给我起来,大帅哥你给我起来啊……”手抓着赵波的手不停的摇。
没想到孙应超会对自己这么好,心想:“自己和她只是一日之交,她如此待我,我若在装已不是人。”胸口一酸,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睁眼却笑道:“小脑壳,你叫大帅哥起来,可是大帅哥现在不能起来,真的很逊……”孙应超突然听到赵波说话一下子抱住赵波,哽咽道:“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哭得更加伤心。
赵波伸出右手抚摩着孙应超的头,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别看我这么瘦弱,但是我可谓是钢筋铁骨,休息几天就ok了。”孙应超抽搐道:“还说没事,你知道吗,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赵波一惊道:“不会吧,我感觉才睡了一小会。”摸了摸头,头像灌了铅一样的胀痛又道:“哦,对了,小脑壳,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你知道吗?”
赵波昏迷的这三天孙应超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赵波醒来,好不容易赵波终于醒了蓦地问起他是怎么到这里的孙应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麦当劳的时候股起勇气想把自己的背景告诉赵波,但是赵波却没让自己说下去。
和赵波分手后赵波让到家打电话他,孙应超正要问赵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蓦地出租车却开走了,孙应超回来找赵波要电话的时候却看见赵波已经被打翻在地,好在这个三虎之一的杰仔是老爸的手下常常在和老爸在一起到也认得。
杰仔见是大小姐『超超』不免十分诧异,大小姐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冲上去救躺在地上的小青年,到底大小姐和这个小青年是什么关系心下不免琢磨,但却也没加阻拦。

此时若告诉赵波打伤他的人就是自己老爸的手下,赵波决计会和自己翻脸,但是不告诉他又怎么圆场呢?孙应超面露难色吱吱呜呜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赵波见孙应超一副欲言有止的样子,也不在追问,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是不是泰哥送我来这里的?”点了点头又道:“一定是,我说嘛自己兄弟就是自己兄弟。”孙应超并不知道泰哥是谁,但见赵波一口认定也不反驳随声复合道:“对,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泰的送你来的。”赵波迟疑片刻又问道:“咦…也不对呀,他是怎么知道知道被那个肥鬼打的?”赵波这样一问孙应超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心下不免打鼓,心中暗道:“糟了……糟了……”嗫嚅道:“是……”没等孙应超作答,赵波一喜又道:“哈哈,黑社会也不过如此,装得更什么似的,肯定是泰哥收到风声带兄弟们救的我,草包些。”说着又一阵大笑,本就有伤在身这样一笑不免扯到旧伤一时疼痛又“嗷嗷”干嚎几声。
孙应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想戳破西洋镜,看见赵波一会笑一会又像杀猪般嚎,一下子也乐了起来,刚刚的忧伤和顾虑一扫而空,笑道:“看你得意的那样子,好像不是被别人打,到是有点像你打了别人。”赵波道:“你不懂,男人身体痛一下不要紧,主要是面子问题,有句老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头可断血可流,头式不能乱,这个头式指的就是面子了。”孙应超“啧啧啧”道:“是呀,是呀,我不懂,没看过有人头肿得跟猪头似的还能笑出来的。”赵波摇头叹道:“哎!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孙应超故作生气把脸转开,娇咤道:“哼,我见识短,可笑,我在也不要理你了。”赵波见孙应超生气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行有点唐突忙道:“咦,我没说你呢,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孙应超转过脸凝视赵波问道:“有什么不一样?”赵波笑道:“你脑壳小,头发又没那么长了,所以当然不是在说你。”孙应超知道赵波又在拐着弯戏弄自己,但念赵波有伤在身一时也不好发作,双手握拳临空前后旋转道:“我现在不和你计较,先给你存起来。”
在医院的日子,孙应超每天端茶递水送汤送药对赵波可为是无微不至,赵波虽然心里感激孙应超但是嘴上却常常欺负孙应超,和赵波在一起时间常了孙应超知道赵波只是嘴上坏其实人也没什么坏心也渐渐习惯了。赵波也曾经问起过医药费的事情都被孙应超以“可能是黑社会怕他的兄弟所以把医药费给了”推托过去。
在医院的第五天赵波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常常嚷着要出院,无赖孙应超盯的紧又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反驳她,在医院一待就是十数天孙应超见赵波身上却无大碍也由得他出院了。
别过孙应超赵波独自回家,十多天没回家了,赵波到了家门口却没敢莽闯进去,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确定老妈没在家才跨进去。赵波会如此害怕老妈这也不怪,自幼失去父亲的赵波由母亲一手拉扯大,母亲一直对赵波管教甚严,秉承棍棒出好人的教子方针,只要有犯错的时候就来一顿“笋子炒肉”。
一进屋赵波吁了口气暗自庆幸老妈没在家,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散发出淡淡的叟臭,在医院时孙应超想给赵波买衣服换洗,挨于面子赵波死活不让,就这样衣服一穿就是十多天。
赵波三下五除二将身上退去,在衣柜里翻了套干净衣服,关上衣柜门正要换衣服蓦地在衣柜镜子里看到老妈的身影,赵波似乎有点不相信揉了揉眼睛伸长脖子又向镜子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霎时苍蝇拍从天而降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赵波头上,要是换到往常赵波一定脚底下抹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着逃掉,但是此时赤身**怎还敢跑,急忙将准备换洗的衣服遮住下体蹲在地上唉唉求饶。
赵波老妈打了数十下直到赵波肩膀被苍蝇拍打出许多不规则小方格子才停下气喘吁吁厉声道:“你爸不在了,你就不拿你妈当回事吗?要死就死远点,还回来干什么?”说着竟哭了起来。
赵波早知道在一顿笋子炒肉过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逼着自己像被批斗的地主老财那样的承认道:“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悔过。”忙道:“老妈,我错了,我悔过。”心中却想:“先稳住老妈,把衣服先穿上,到时候脚底下抹油先开溜等老妈气消了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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