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私奔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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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怎么来巴黎了?”
孔代亲王的会客厅并没有羁留我太多时间,说起来除了迫不及待展现才华的土耳其大使哈森外,没有人会在那种洁白的房间里谈复杂的政治外交问题。
我和英国大使们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讨论,尤其那个没有喉结的理查根爵士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不过当着孔代亲王还有愤青一般的哈森大使在我们面前跃跃欲试,这也就使得许多话也就不方便说了。
“今天有一位巴黎的客人,陛下拜托您负责她到罗马的安全。”孔代亲王是这样岔开我在会客厅的话题。随着他将路易十六的亲笔信交给我,在交接这封信的时候我从这位亲王脸上读出一些他发自内心的欢悦,这应该是今晚这位亲王唯一发自肺腑的欢笑吧。
她?她是谁?难道——她就是玛丽王后,法兰西第一夫人。
前往意大利是7月中旬的事情,在这段时间前除了最后和火热的哈森在北非赛马事宜上达到了某种默契,不过说实在带可以号称一个团的兵力去人家势力地盘赛马,这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愿意,不过我这里是要去北非顺带卖军火的,对于马上要打仗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来说就忍一忍吧。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和英国方面有了几次沟通,可以这样说吧自从英法百年大战以来,英法还从来没有如此平等友好的对谈过。英国人以开放咖啡,可可还有蔗糖、烟草这一类法国稀缺的北美特产来换取法兰西放松粮食出口的限制。
看起来这个交换似乎不错,毕竟英国佬自己生产的粮食一直不够吃,法国又是一个农业大国,不过诸位不要忘了现今的法兰西农田基本荒芜,无法靠种田谋生的农民们被纷纷赶进城市谋生,所以在贸易协定上如果应允了这一条那么法兰西的危机——
“想家了,想借助卿的卫队回家去看看。”玛丽王后就这样和我一起坐上去罗马的马车。
前往罗马的马车队列很长,随队带了不少女眷,其中最让吃惊的是拿破仑,他居然秒杀了德雷西,让那位身穿宝蓝色长裙的姑娘随他一起前往罗马。
“恋爱的感觉真好呢!”露西靠在我的怀里,双眼注视着并马驰骋的拿破仑和德雷西,脸上满是纯纯的微笑。
“我们不是一直在恋爱么?”我摸了摸露西的头发,轻轻吻了她。
“是的呀,呵呵!”露西扭腰钻入我的怀里,紧紧抓着我的衣襟,法兰西的十八世纪的服装似乎是专门为女士们抓挠设计,即便被纤细的手指扣住也很难分离。
“爱卿们可真浪漫呀!”玛丽王后轻轻拍着粉红色的毛扇,法兰西的晨风挠动着王后的额发。王后眺望着窗外的巴黎森林似乎想起了往事。
16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作奥地利的和平天使前往陌生的法国,当她抱着那条跟着数年的小狗安托来到边境的时候,一位女爵用优雅却冷漠的表情抱走了安托。
“殿下,法兰西有很多可爱的狗,您这条必须留下。”
必须留下——玛丽-安托万内特身上所有奥地利的东西都要换掉,裙子,内衣,首饰……当这位王储夫人赤条条地站在位于奥地利与法兰西边境上那个蓝色帐篷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剥光了,赤条条,一丝不挂/

“我们停一下吧——”玛丽王后缓缓走出马车,沉积在这位王后脸上的珍珠粉早就是地道的法兰西货,高明的商人们成功地将王后十几年的前的容貌凝固在她的脸上。
“杨卿能陪我走走么?”
“当然可以我的殿下。”
七月中旬的法兰西边境森林郁郁葱葱,相比起玛丽安托万内特初到法兰西的九月,森林有了更多的颜色。
穿着灰褐色长裙,王后没有拿手中那把粉色的花扇,顶着一把灰白的太阳伞缓缓在草绿上迈踏,被挤压得绿色挣扎着从王后脚底挣扎而出,王后见状提起裙子站住了脚步:“嗯——”
玛丽王后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殿下,您如此小心,恐怕就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可不是么……”玛丽-安托万内特轻叹气放下长裙,“那怎么办呢?尊敬的杨大人。”
“怎么办?殿下,你可问倒我了——”瞧着玛丽停留在草地上的双脚,我挠了挠头:“每一次迈步都势必会伤到什么,不过也同时获得什么,我想殿下您是在问我这个吧?”
“嗯——”玛丽王后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的裙子,“杨爱卿你也许不理解一个奥地利公主到法国的处境吧——”
“殿下是针对奥地利与法兰西北非合作的事情吧?”我在孔代亲王府邸与英国大使,土耳其大使的沟通应该是奥地利不愿意看到的吧?这位在法兰西与奥地利当中艰难逢源的王后现在再次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到底自己是法国人,站在法国人角度思考问题;还是作为奥地利人,为奥地利人多考虑一些?在真实的历史中土耳其与奥地利将要爆发的战争中法国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虽然我不清楚那一段时间法奥两国在外交上曾经做过怎样的工作,不过显然历史中的玛丽王后并没有作大的影响着这场战争的举动,不过现在她却在努力。
“陛下很信任大人,知道么,大人主要是因为您的观点不站在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家,所以您的观点应该更值得参考。”玛丽王后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车队,瞥眉点了点头,“我们再走走吧?杨大人——”
“遵从殿下的意思——”玛丽王后这次随我一起去罗马目的显然不简单,刚才她对我说的话可信度也比较高,约我在法兰西边境的树林里谈这些事情说明王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当然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前面就是撒丁王国的边界,虽然这个自治邦有着相对独立的主权,不过却在奥地利的控制之下。
前面就算是奥地利的势力范围,虽然这里不是当年奥地利公主进入法兰西的那条路,不过玛丽安托万内特却感慨万分,她杵着太阳伞在草地上小心翼翼的走着,林中败落的枯木在她脚下清脆作响,走了好一会儿,玛丽王后忽然停住了脚步:“杨大人,我能信任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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