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辉煌的罗马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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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灵魂们已经迷失了方向,你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世间的希望——
这话听起来很荒唐,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屁话,但这样的话居然出自教皇的口中还真是颇让人感到意外。
十八世纪还没有健全的教育体系,基本的初中等教育通常由教会完成,作为这个教育体系顶端的教皇在选择词汇上应该有他特有的用意,是什么呢?教皇者所说的话不会是一种拙劣拉拢或者是吹捧吧?
教皇庇护六世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这个微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这个老人修练了半辈子的微笑。积淀了数百年面部肌肉运动组成的微笑有一种奇特的魔力,面对这样的微笑不由让我怀疑起教皇那句屁话其中是否存在着深意。
“孩子,我们时常迷惑,迷惑就让我们犹豫,迷惑让我们产生**,迷惑让我们胆怯,迷惑也让我们贪婪,知道么,一千多年的罗马历史时常让我疑惑——主谕旨什么时候才能给世人带来幸福——永久的幸福。这些不过现在我想我快要找到答案了,孩子我相信你们的智慧能给我们……”教皇的话声未落,长廊尽头响起低沉撞击声,跟着一群人迎面走来,在教皇的介绍下我知道走来的人就是另一个穿越人——现在的普鲁士男爵冯-霍恩。
冯-霍恩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碧蓝的眼睛如冰一般,白皙的脸上没有血色,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普鲁士准将军服踏步而来。
冯-霍恩在黑白相接地面上,宛如国际象棋棋盘上笔直冲撞的城堡(相当于中国象棋的“车”)一般径直撞到我的面前。
“咔——”走到我面前的冯-霍恩忽然立住身体,抬起手臂玩了一个二战德国佬才流行的敬礼方式,“杨大人?我是冯霍恩。”
“啊——我的上帝呀!将军你可真吓人!”艾琳达怕打着那把毛绒绒的粉红扇一个劲向她那还不算突兀胸部灌着风,冯-霍恩所营造的紧张空气也在这位女士嗅人的举动中缓和下来。
“上帝保佑,艾琳达,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作为上帝玫瑰你难道不知道要注意举止么?”罗兰夫人瞄了一眼在面前铁塑一般的冯-霍恩,也跟着挥起扇子来了。
“侬依,你提醒得对,真对呀!”艾琳达略带夸张地走到教皇面前,单手在胸前划起十字,“圣明的主呀!原谅我的鲁莽吧,睿智的陛下请您宽恕我的失举。眼前这位俊美的将军让我吃了一惊,虽然我外表坚强,但内心依然是一个脆弱的女孩,无法承受在如此圣洁的殿堂洋溢着强烈的杀气,真是恐怖呀!”
“你还脆弱的女孩?”维克托里娜女爵失声首先笑了起来,“不过能让艾琳达脆弱的人也只有血手吧?”
“讨厌!沙特奈不要打岔,我在忏悔,陛下,您能原谅我么?”
“呵呵——”教皇温和地笑了起来,单手放在艾琳达肩膀上,“艾琳达,作为主的卫士胆怯可不好呀!你一直是一个调皮的女孩,主会原谅你的一切过错的,起来吧,我的孩子。”

这似乎是一场闹剧,这应该是一场闹剧,不过作为闹剧的针对者,冯-霍恩依然没有表情,“血手?这位女士是说杀手这个词么?”
“血和手,血中的手——圣经中曾经说上帝从血中抽出自己的手,大概这个意思吧——将军我信口胡说的,不过,您也可以理解成刽子手。”维克托里娜女爵挥舞着羽扇举止从容,俨然看不出在指责冯-霍恩是刽子手的样子。
“从血腥中抽出自己的手,上帝怀着拯救灵魂的慈爱,将陷落修罗的人们接到天堂,这位女士是引用这句话么?”冯-霍恩一板一拍地回应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可惜在威尼斯抢劫的所谓强盗不是陷入修罗的迷茫者,我也不是上帝,所以女士您的说辞并不正确。对不起,陛下,我似乎不该这样说。”
“主不赞成杀戮,主要我们保护弱者,两位都是远道罗马的客人,两位都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至于怎么做才对,威尼斯的孩子们是不是应该超度,等我们在主面前忏悔之后再来分辨吧。”教皇一板一拍引导着所有人,这架势似乎在试图利用上帝来教诲和引导我们,可惜他还不知道我在本质上是无神论者,可惜呀。
“在上帝面前忏悔这不属于我们军人的特质,我们通常奢望上帝能给我们勇气与力量,杨大人,您觉得呢?”冯-霍恩似乎不买教皇的帐,无视那个可怜老人的引导,径直将目标转向了我。
“我没什么意见可以说——”我本想直接敷衍过去,然后在一旁看好戏,不过初次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们,感觉冯霍恩人缘似乎不好,我似乎该——不过没必要吧。
“大人,您相信上帝么?”冯霍恩咄咄逼人,他的话完全没有顾及可怜的教皇存在。
看起来我必须说点什么了,看着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教皇,我想了想,“嗯——上帝在每一个人心中,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上帝,然而上帝却只有一个,这就是矛盾的世界,不是么,男爵大人。”
“呒——”冯-霍恩,刻出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少许动静,只见他皱了皱眉,然后笑道,不过他的笑有点渗人,“大人话说得很高明,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上帝,对不起陛下,我这里唐突了,还请陛下带我们洗涤我的灵魂吧。”
“呵呵,随我来吧,我的孩子们。”
教皇在前引路,冯霍恩就在我身边,说起来身边有一个纳粹味十足的德**人让我感到背心阵阵发冷,看着他一板一拍地移动步子,我清了清我的嗓子问道,“将军喜欢研究军事理论与作战?”
“大人,不是喜欢,这是我的职责。”冯霍恩点头回答。
我压低了嗓门继续问道,“将军原来是做什么的?”
“军人——我一直是军人,大人——”
“呃——这样——”我隐隐感到整个大殿里涌动着一股不祥的杀气,欧洲看起来要多灾多难了,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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