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时空的契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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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你不要回去好么?”露西低声念着,宛如祈祷一般。
“呵呵,回不回去只是一个想法,在这个世界多好。有金钱,有美人,还能拥有江山,也真值得留恋呀——”
“你说谎——你一直没有真正热衷这些——”露西颔首皱眉,靠到我的怀里,“不过在你心中我——我怎样?”
“你?呵呵,露西是我未婚妻呀!还能怎么样——”我和露西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每当未婚妻这个词涌到我的心头,我总一种被哽咽的感觉。
“你爱我么——”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回去?你为什么要我们选拿破仑?”露西忽然大叫起来,似乎在咆哮,更像是哭泣,随后还没等我想出对策她的身体就从我怀里挣脱而出,飞奔一般地跑了。
“露西——”看着远去的身影,我沉默了,我爱她么?她是爱我的么?不过有这个疑问的时候是不是就算已经没有爱了呢——
我是被她拉到这个世界,我和露西到底是缘分还是——
马耳他的夜晚似乎就要结束了,从海平面逐渐升起的红光驱走了连夜的暴雨。那雨看起来离马耳他很近,不过连夜的大雨一直在那天地间咆哮不停,直到天空的红日初升。
“大人,奥地利大使到了,还有奥地利海军将军于冯霍恩男爵。”
前来汇报的是拿破仑,这位科西嘉上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冯霍恩结束了谈话,闪电般出现在我面前——或者是我愣了一会神?
“18世纪的空气真好——”
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也不知道这样的感慨出于怎样的感触,弄得在我面前等待指示的拿破仑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人是觉得十九世纪的空气会不一样么?应该更好是吧?”
“十九世纪——”
我侧身注视着这个搓着手,随后惬意伸了一个懒腰的拿破仑,“拿破伦先生对于将要到来的十九世纪充满期望是么?”
“啊!对不起大人,我有些——”拿破仑似乎注意到自己的举动不是很雅观,连忙立直身体汇报一般。
“没事,没事,我们之间随便点,对于太循规蹈矩的军人我们只能给他安排一个普通的战场。”
“是!大人,不过属下冒昧问一句。”拿破仑还是整了整军容,一板一拍地问着,“记得和大人讨论社会《契约论》的时候大人对于卢梭的一些观点并没有表明立场,当时我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现在终于发现了大人原来早有质疑。”
“嗯?”拿破仑怎么扯出那么一个没头没脑的话题颇让我感到意外,说起来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晚就被眼前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弄得通宵没睡,当时也没搞清楚穿越需不需要调整时差,被拿破仑缠了一夜第二天似乎都不怎么困,唯独不太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我那时说了什么么?”
“社会依靠契约维持着彼此的关系这一点现在看起来不对呀!”
“是么?”对于拿破仑忽然有这样的觉悟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刚才冯霍恩向他灌输什么新东西,不过就算那样,拿破仑也不是一个能轻易接受其他人观点的人,“拿破仑先生您说说您的看法。”

“大人,您客气了,您还是叫我上尉吧——”红霞打在拿破仑的脸上,这个年轻军官意气奋发,“大人您在国内兴办的工人福利体系不就否定了简单的契约关系么?原来我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原来这是这样呀!”
“工人福利?在法国那些我经营的军械厂现在采用的合同化的雇佣关系,的确并不是简单的社会契约,是一种经济流通平衡的开端,算是经济范畴的流通平衡法则,不过这样等整个法国都看到其中的好处才真正发挥其中最大的效益,然而谈何容易。不过能看到这一点——上尉你不简单呀。”
“不是了,大人,我没有看明白,是男爵告诉我的,想不到大人真是一个多面手呀!从大人在巴黎的工厂模式我又看到了很多东西。”拿破仑又开始搓了搓手,意大利的海风总给给人一种宿冻的感觉。
宿冷让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我的双眼盯着眼前的拿破仑,心中却有感慨,冯霍恩和理查根都想在这个时代大干一番,他们都觉得自己很有把握么?
“上尉,麻烦让奥地利大使来见我吧!”
“是——”
拿破仑转身想要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一件更迫切的事情。
“上尉,等一等,能不能告诉我在地道下面有什么?”
“地下室么?大人?”拿破仑似乎也没有想到要汇报相关的事情给我,我是因为和露西的沟通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不过看拿破仑的反应他在地下室没有看到什么他觉得应该报告给我的东西,那么那时冯霍恩怎么显得有些紧张?难道——
“是的!”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当时冯霍恩或许并不想对我做什么,他只是故作玄虚把我吓走,以便隐藏什么——是那样么?可能性很大,想到这里不由提高声音在说了一遍,“是的,是的,你留意一下,然后派几个人看住地下室,我处理完奥地利舰队就下来。”
“啊——是,大人。”拿破仑摇了摇头,一脸大惑不解的表情,从他的模样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地下室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然而如果下面真没东西骑士团团长和冯霍恩的表现不就太奇怪了么?
应该有什么——
纷乱的思绪让我放弃了对奥地利舰队忽然到访的追究,虽然这些奥地利人对于自己冒昧的驶近马耳他作出了隆重的道歉,还给我私人留了不少礼物,然而我对于他们这些客套没有多大兴趣,18世纪有再多的钱也没有实际意义,买个豪华游轮都是牛速的更不要提买直升机兜风。
冯霍恩在想什么?
在接待大使官员的同时我一直在注视冯霍恩,这个白脸的普鲁士鬼居然能把我对二战那些虽然非正义,但却很传神的德**人友好清结吹得荡然无存,看着他几乎就想确定他是反派人物,应该尽快列入我需要防范人名单里,尽管我清楚知道现实生活中不太适宜这样操草率判断一个人。
冯霍恩在想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由又问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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