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圣战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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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条克血战争还在持续,雷蒙诺立马站在沙丘上,这位被亲王册封的圣战者十分清楚眼下处境。
罗马教廷滥用威信发起的十字军战役已经越来越缺乏足够的号召力,西欧是不会再有援军了,这里完全是孤军作战。
一直作为土耳其心腹大患的拜占庭军队已经在亚细亚草原上遭到了致命打击,现在已经不能指望拜占庭还能做任何牵制行动。另一边埃及大军已经也扫荡了身后的威胁,眼前的战争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安条克失陷,现在就只剩下骑士堡与圣墓教堂,已经没有退路,不战胜就是灭亡——
“将军!敌人逼近了!”
“噌——”雷蒙诺抽出长剑,飞滚而来的沙粒撞上长剑,发出,“叮——”
沿着血槽,沙粒开始滚动,雷蒙诺注视着在自己长剑上滚动的沙粒,叮叮跳动着。
风越来越大了,黑风卷裹着尘粒漫天飞舞,穆伊林步兵阵齐声高喊着口号,庞大的队列带起了一阵阵的黄浪翻天而起,整个穆斯林步兵阵犹如拖着一个沙丘一般逐渐攻来。
雷蒙诺抬起手中的剑,叮——沙粒滚动而出,冲入空中。
“重整队形——”弩兵们在箭从中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倒在地面被弓矢扎穿的士兵们在地面上痛苦的呻咛着,抽搐着,滚动的沙粒抽干着伤口上的鲜血,伤兵们很快失去了哀号的气力。没有人管这些奄奄一息的士兵,也没有人能管他们,因为敌人在逼近,逼近的敌人会杀光所有人。
“步兵准备——”
撞击的铁甲步兵开始移动,步行医院骑士、圣殿军士踏着沉沉的沙粒咯咯作响,他们从山脚一步步向队列最前方移动,鲜明的十字标志是他们必胜的信念,没有退路,这一仗必须胜利。
阵形开始移动,唯一没有动的步兵只有圣墓骑士,他们站立在原地,手中握着长长的重剑。骑士们沉沉喘着气,战斗还没打响,炽热的沙漠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现在还在待命。
“弩兵射击——”再次腾起的弩箭终于找到了目标,笔直扎落的弓矢临空砸落,奔跑的土耳其长矛兵一片扎到沙尘里。当沙尘中土耳其民兵栽倒的同时,地面上的沙粒再次开始剧烈震动。
“敌人重骑兵!”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战场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感到了地面再次发出振动。
雷蒙诺骑在马上转动身体,他向马蹄声逼近的方向望去。
踏动尘土中,红色的马缨首先撞出了风暴,埃及卡萨吉卫队沿着左翼向山丘冲来,他们利用步兵搅起的沙雾作掩护,成功逼近战线前沿,快速的进击居然也逃过了的黎波里骑兵的视线。
“枪阵——”长矛兵们举着长矛大喊着调整着队列,踩踏的脚步声哏哏作响,这种从脚底传上来的振动能鼓舞每一个人的心,队列正在转动方向,他们面对着埃及精锐骑兵一点点地移动着方阵,只有正对骑兵的冲击,矛阵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站在队列之上的雷蒙诺微微皱眉,对方精锐骑兵是不是出击得太早了,难道……
埃及精锐骑兵卫队正在改变冲击方向,他们在枪阵前跳转了马头,正当人们惊异这些骑兵要冲向何方的时候,扑近的穆斯林步兵背后冲出一支新的部队。

哈珊卫队!怎么会是他们,想不到不作为主力的土耳其重骑兵忽然出现在矛兵阵侧面。
“啪——咔——”扯裂的撞击声将长矛军士抛向半空,一队队撞入矛兵队列的战马在步兵身上踩踏着,血肉横飞,矛断骨折。
“重骑兵出击——”雷蒙诺拍马大喊着,医院骑士、圣殿骑士尾随着将军卫队开始冲击。
“不能输!不能输!”雷蒙诺心中这样喊着,他紧紧握住胸前的红花——
啪——雷蒙诺胸口的红花发出一声脆响,只见这犹如水晶一般的鲜花忽然碎了,散成一瓣瓣飘满天空。
碎了?雷蒙诺愣愣的注视着这片碎裂的鲜花划成碎粒,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战斗,自己还在战场。
“将军!”
回过神来的雷蒙诺解开披风,白色的披风随风飘去,没有退路,只有前进——雷蒙诺盯着在地面滚动的晶花沉沉吸了一口气。
眼前一片耀眼的金光,是埃及卡萨吉卫队,雷蒙诺注视着他们冲破着沙浪端着长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沉沉喘着气,雷蒙诺双眼盯着逼近的银光,“兄弟们!活下去——”
“杀!”
长枪擦肩而过,雷蒙诺反手砍向迎面冲来的人影,那人影也在大叫,歇斯底里地狂喊着,不知道他在叫什么——也许是一样的台词——
“咔——”红光闪过,手中的长剑在半空晃出一条血影。
雷蒙诺感到一阵庆幸,自己砍倒了对方——
“啪——”眼前一黑,雷蒙诺扎到地面,他在地面滚了几圈,艰难的爬起,眼前一片鲜红。山顶上圣墓骑士团已经和敌人砍成一片,整个世界一片通红。
“这场战争——圣墓骑士团基本覆灭,这个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露西重新坐了起来,那勉强卷裹着她身体的丝被刚好凸现她的身形。
“你不是累了么?怎么又起来了。”我关闭了这场战役,虽然还有逆转的机会,不过现在不再是玩游戏的时间,而且也不是急需这场战斗的时候。
“嗯——这场战斗埃及骑兵比你上面的规模大,不过我们还是打赢了,但是——”露西似乎很清楚这一场发生在1311年的战争,她双手蜷在被子里抱住自己的腿,两眼注视着我关闭的电脑迟迟发愣,从她的眼神中我似乎都能感到那场战争对于中东宗教骑士团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而且同时我也可以肯定露西的父亲不是一个简单的神话研究者,他很可能就是圣墓骑士团的成员。
我再次掏出了我胸前的水郁兰,临空晃动的花朵晶莹剔透,反射着晶红的光辉,透过这晶透的晶花,我再次问道:“露西,现在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啊!呵呵——妈妈不是说了么?这是勇士的象征。”露西掀起被子罩住脑袋,跟着倒到床上。
“好呀!又不说?”我伸手去探露西的身体,想把**的灵魂和身体一起揪出来,不过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露西的身体还很凉,依然冰凉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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