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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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接到奥地利大使到达凡尔赛消息是4月16号下午时候的事情,虽然在接到这个消息的同时,也收到国王路易十六期望我尽快赶回凡尔赛的指示,不过我却不能马上出发。
原因很简单,科隆比埃夫人所举办的集资会议还没有开始,除此之外,我也在最后处理贝丁军械场最后的细节问题。
贝丁的事情一直有很多事情,首先内奸这一事情还没有具体进展,贝丁军械厂都是瓦朗以前的老战友,他们一起参加了七年战争,按道理这里有奸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他们也都没有理由炸死那个在人格上无可挑剔的伯爵。
正当调查在这一方向没有突破的时候,杰克又给我带来新的消息,贝丁爆炸案前一天,这父子俩似乎就已经见过一面,而且是大吵一架。当提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波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特意询问了杰克所知道的细节之后匆匆离开了。
从这里点我更加感觉被定爆炸案背后一定有着其他阴谋,并且波曼背后似乎有什么人。说起来我虽然很早就有念头把富歇、波曼一起招募到麾下,但这个打算一直没有进展。富歇是到现在也没有露面,波曼这一方面我也感到他在凡尔赛似乎有着后台,但是谁?还不清楚。
除了处理这些事情以外就是贝丁军械厂小规模扩建与人员编组培训,除了抽调部分技工到巴黎去培训新员工外,必须还要留下足够的人力对于来复枪流水线的攻关。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个难点,虽然莱昂纳多也帮了很大忙,但要实现批量生产线可能要延续到7月以后,如果这一点能解决,那么带子弹壳的金属子弹也可以列到开发序列上。
因为以上原因贝丁军械场已经由简单的生产作坊向实验工厂转变,在实现这一转变的同时怎样增加技术保密工作也放到日程之上。说起来我在法兰西最大的资本就是贝丁军械厂,原来贝丁军械厂有着瓦朗伯爵基本不用担心,现在换了我这个老板就存在了不少变数。而且还要新招一批枫丹白露新技工,人员可靠性上又出现了新问题。
不过这一些问题很快得以初步解决,能解决这个问题除了有斯丁与马歇两人功劳外,还幸亏国王同意从拉费尔炮兵团抽调一部分工兵加入军械制造学习,以便初步建立野战武器装备的修理体系的建立。
当时间到了4月22日,贝丁军械场一切走上正轨之后,拿破仑从科西嘉回来了,这个消息让我对于埃及出行更加踌躇满志了。说实在的我有点想在埃及干一仗的念头,以便在军功和外交上进一步确定我在法兰西的地位,当然同时埃及也有一种说不清的诱惑力,让我必须去一趟。
4月23日,科隆比埃夫人筹备的聚会在枫丹白露宫召开了。这一天,国王、王后与一群重臣也从凡尔赛宫赶来了,跟着从法国各地赶来的有钱人们也涌入了这座法兰西最柔美的宫殿。
“没想到枫丹白露宫回来这么多马车,”事先赶到枫丹白露宫的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候爵这样感叹道,为了解决停马车问题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候爵大人亲自出马。他巧妙地安排从各地赶来的马车分散停到枫丹白露几个庄园之后,在统一乘坐一百辆马车进入枫丹白露。
“怎么来这么多人?”看着鱼贯涌入枫丹白露宫的人流,我没有将会收到很多金路易的喜悦,我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

科隆比埃夫人也很早的来到了枫丹白露宫,这位一向稳重的夫人轻轻振动着扇子:“杨,你今天要做好准备。”
“嗯?”难道科隆比埃夫人瞒了我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贝丁军械场的工作对于这次聚会我根本没有花多少时间去了解,只听说会有从很远处来的客人,而且其中波尔多,马赛好几位船老板都会赶来,但我实在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难道他们想借此次聚会提出改革?”
科隆比埃夫人点了点头,但还没等夫人做出什么解释的时候,米拉波和杜尔哥沿着长廊出现在我面前。
米拉波,杜尔哥,随着这两个老熟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先生,其中两个未来着名的吉伦特派着名人物布里索,产业主法格,还有几个斐格派的君主立宪派着名人物。
看着这一干人等来到枫丹白露宫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好么!今天我要怎么应付,是拔腿开溜还是站在国王一边对抗这一干等资产阶级的代表?现在我总不能和路易十六对着干吧?虽然我资产阶级现在是最强大的势力,我如果还想混下去必须依赖他们。
“尼克-杨伯爵大人您好!”米拉波似乎已经从上次铁匠铺问政中完全恢复过来,今天他依然身穿深蓝色的外套,那双眼睛似乎比上次见到时更加充满光彩,唯有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泛黄脸色虽然涂了少许白粉但最后还是无法掩饰这位政治家愈加憔悴。
“米拉波伯爵大人,看起来您肝有点问题?诸位先生您们好!”先不要管今天到底是谁要舌战群儒,无论是我还是国王,总之先要缓冲气氛是必要的。一般这样的状态,谈论家庭和身体最为有效,当然米拉波的身体也的确令人担忧,我这样询问也带着自己的真心。
“啊!”看起来我这一招的确有效,米拉波神情舒展起来,摇头笑道:“肝还成,最近就是有点胆分泌功能失调,让您费心了。”
“我们是老了,年轻的伯爵大人。不过我们今天想到能再次倾听大人的高见,顿时又年轻了好多岁!”杜尔哥滚动着轮椅滚到我面前,只见他身穿一身蓝灰色的外套,映衬着他友善的神情,再加上这一通马屁,看起来他们暂时还没有把我划到敌人的范畴。
“什么高见呐,其实两位先生一直很年轻,没有两位指导我们这些后辈可还要摸索很久。”我从米拉波手中接过杜尔哥的轮椅,将他推到一个温暖但又不干燥热的地方。
“大人谦虚了!”布里索凑到我面前,他是在法国大革命时代大声抨击无政府主义的吉伦特派记者(当然现在还没有吉伦特派这个概念)。只见他笑容可掬的继续说道:“听说过先生的一些见解,尤其:‘改革本身就是再调整国内各矛盾,改革动静越大那么就会牵扯出许多新矛盾与新利益分配,也就会有更多的动荡。’这句话我印象特别深,不知道大人对于政府的职能怎么看?”
政府职能?这个未来记者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他是在考察我是不是无政府主义者?说起来这一大群人大清早在这里包围我想什么?
“杨,这次大家都是来支持你把巴黎军械厂办起来的,你有什么观点都放心的和大家说吧。”科隆比埃夫人终于再次开口了,她的话或多或少对我算是一颗定心丸,说起来整个法兰西我能真正依靠的靠山也只有这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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