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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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为什么刚开始没有去,而是最后才去。“趁着眼镜讲话陶醉的当头,我眼球转来转去,观察着地形。眼前是几个池塘,有条小路在中间弯曲前行,因为坐着和天黑的原故看不清,路的前方通往哪里,只是依稀看见,座落在路的旁边有个小房子,孤立的站在那里,任凭岁月的摧残,遗留下飘渺的身影。任人垂怜!身后大概是个废弃的仓库,或是厂房,因久没有人入住,通往前方的小径上,竟是杂草丛生。
“是不是你有做错什么?”
“她说我很好,好得就像是亲姐姐一样,但她喜欢强悍一点的,像他一样能为她而牺牲,所以……”
“所以你来当匪徒。”
眼镜看了她一眼,心想有必要说得那么的难听吗?“也不全是,只是想让自己变成她喜欢的人……”
“其实她未必真的喜欢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她要是不喜欢我,那为什么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那么的开心……我不相信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说,她就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你难道没有问过她?有机会你问问她就好了,我又不是她,我怎么会知道?”
“算啦,怎么会跟你说那么多,你不是要尿尿,还坐在这里?”
“哦。”我起身向前走去,又回头把手用力的向着眼镜晃了晃。眼镜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解开了。
看着我向走,眼镜跟了上来。我生气地说道:“你还真的想看我上侧所?”
“啊……”
隔着侧所的门窗,在黑暗的夜色下,我大概看了看此处的地形,周围全是水塘,废弃的房子坐落在水塘中间,虽然在水塘与水塘中间有着一人前行的小径,但要从此逃命的话,胜算太小,怕是万一小径在中间有个破洞什么的,就要入地狱了。只有一条大道从房子的大门通往外面,也只有那条大道才有逃生的希望,如果我们从小径上行走,不管走在哪,最终还是得回到大道……不过,虽我们人弱,但人多,就算一人走一道,他们三人分路去追,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是两人中的幸运一人……看着眼镜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想着想着,不由从心里会心的微笑。
“你们在干什么?“麻子的的声音,把我思绪拉回。
“还能干什么,干你不愿干的事情呗。”眼镜也没好气的说着。
“上侧所那么久,眼镜,你别四个眼睛还看不清楚,还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既然信不过我,你看着好了。”看着眼镜作势要走,麻子赶紧转身回去。瞪了一眼镜,也没落下一句什么话,就先行回去了。
从侧所出来,看着还站在前面的眼镜。要是能得到此人的信任,我们能胜的希望又更胜一筹。
眼镜等我走上前,才跟在我身后,我转身向着眼镜说道:“我们聊聊天吧。“
“和你我没什么好聊的。”
“那你跟那个麻子有话好聊的。”
“别跟我提那个麻子,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
“那我们还是不忙先进去吧,在外总强过面对着那个麻子,对不?其实他一点也不比你强,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处处压在你的头上……”
“你给闭嘴,……”
“坐吧。坐下说。”我不故眼镜的意思,先行坐下,还东道主般的拍了拍旁边的草地。眼镜气极的猛的一坐。还抓了一把草。用力的扔进了水塘。
眼镜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但看了我一眼之后,还是忍住了没说。
此刻的我是何等的敏锐,他的反应我自然放在了眼里。本就是陌生的人,又是在这种很特殊的情况之下,纵使有话,也不好言语什么。
在汽车声中,我们都回到了里面。原来是司机回来了,买了些吃的东西回来,我们吃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美味佳肴,只是几个粗馒头而已。
一个晚上,他们也被我们搅得无法睡觉,因为吃饱了,谁都有内急,而这种工作自然又是落在了眼镜的身上,一个好了又下一个。找了个机会,把心里的想法悄声地告诉其他人,一至认同后,我们就都默默地自我祝福着。终于,司机和麻子实在受不了,一人躲进了车里,一个躲在了大门口,都想偷懒睡觉去了。我们开心的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当我再一次说要提出要去上侧所的时候,眼镜也是非常不耐烦的:“***,这个侧所都被你们蹲满了,你们烦不烦啊?”
“大哥,我们也没办法啊,已经快憋不住了,谁叫你们给我们吃馒头。要是和你们一样吃饭,或许就不会有肚泄了……”
“去去去,什么垃圾事?倒霉的事都归我,一个个睡大觉,我却在这里活受罪。”
“不是还有我们陪你吗,要知道,我们也没好受的。”
“要去就快去,别啰嗦了,动作快点儿。再啰嗦就别去了“
“好好,我去,我马上就去。“
因为赤脚的原故,我们脚已被走得生疼,但想起以后黑暗的人生,那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用双腿换上,或许在场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默许。

“啊,“一声不大不响地叫什么,把眼镜引了过来,看着刚从侧所回来的我,眼镜一脸疑问:”什么事?“
“你看。这是什么?“我指着子无虚有的水塘边,用着十分的惊奇的语气,说着:“白白地,飘呀飘……”
“什么呀,别看了,快走吧。“原本还以为眼镜会好奇的看,没想到他去比我还害怕似的,拉着我就想让我走。这可是我们预备好久的,要我走,自然也没那么的简单。
看着眼镜害怕的表情,我暗**了自己一巴掌,刚还听他说自己很怕事,真是……
“别走,别走,我看看,好漂亮,像朵鲜花,又像个圆球……“我语气一转,从惊讶到好奇。眼镜自然没有发觉。
“在哪里?在哪里?我看看,我看看。……“终于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那里,那里,你看……“
“哪里……还没看到,到底在哪里?“
“那里,那里,往上,往上。“我瞄了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女孩们,她们捏手捏脚的从里面走出来后,都分头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奔而去。看着她们一出来,我就得马上走,要不然等她们走远了,他们三人就只会去追我一人,那我岂不完蛋?
“你,在往前一点,好,“我眼明手快的一把把眼镜的眼镜摘下,用力一推。”你给我去死吧。
“啊“”碰。“
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和人打架无数,也力大无穷。要单打独斗,这里未必有我的对手,只是他们人多,我的地利太不利,才会这么久都压抑着。眼镜被我用力一推,足足有三米之远,借着水的浮力,又飘出有两米之余。此地水深加上泥深,眼镜在水里挣扎半天,也没起来,呛着水。我转身就跑,跟着女孩走过的路,沿着另一个道路往前走去,眼前只是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是森林还是什么,也来不及思考,拼命的往前跑去。
“救命。咳咳。救命。……“
如此大的动静,司机和麻子自然也是醒了,当他们跑过来时,本要去追我们,但看着眼镜快要被水淹没,也怕出人命,就想把眼镜拉上来再说。
“***,让她们跑了。眼镜,快上来。”
“不行了,这水太深了。”眼镜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快到了脖子。想要试着往前走一步,只是脚还没落地,水已快没过了嘴巴。眼睛高度近视的眼镜,此刻没有眼镜,加上水位过深,又没有此类事件的经验,显得过度的惊慌。
司机和麻子也只有干着急的份,要知道他们个子都比眼镜矮,看着眼镜都要没过嘴巴,何况他们,又都不会游泳。麻子生气地骂着:“你真没用,连看这几个女的都看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你有用你怎么不看住了。老大,救我。救我啊。“
“好了,别吵了,先把眼镜弄上来再说,要是能追上他们最好,万一追不上,报警的话,我们都完了。“司机说着,打了一掌麻子的头顶。”下去,把他捞上来。“
“老大,有没有搞错,我又不会游泳,他下去都要淹死,我下去不是比他死得更快。“
“你以前不是说自己在家里会游泳的吗?“
“那是在十多年前,水也不过到大腿……“
“救人要紧。“司机一把手抓住麻子的脖子。“你下不下去?再说下去,我去把你推下去。”
“好,我下去。我下去。”
麻子缓缓地把身子放进了水里,原本想着水位很深的他没想到水才到大腿,脚就已经落地了。试着再往前一步。还是到大腿。不由地着着眼镜生气地说着。“眼镜,你是不是在甩我,这哪里水深?“
“你在往前就深了,“
由于眼镜的话,麻子脸上表现着不屑,但心里也不敢太大意。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直到走到了和眼镜只有半米之遥的地方,麻子才大发怒道:“眼镜,你太过份了,这样甩我们很好玩的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已经伸手一点儿都可以触碰到了眼镜。麻子的手用力的挥,生气的想要把眼前的眼镜打入水里,眼镜本能向后一闪,麻子收力不住,脚向前一走,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前一倾。倒在了水里。原来这是条水沟,用于平常冬天水塘干水时用的。
“老大,我们快去追。你看她们还看得到影子。“望着远方依稀还可望见移动的影子。刚走上岸的麻子催促到。
“追也没用,如今之计,唯有走为上计。我估计她们还没那么快就走出去。但她们分得散,我们就算追上两个,三个,也无法五个一个一起追上,我们还是趁她们来不及报警赶快走人,晚了,少不了得蹲几年大牢……“老大就是老大,想法就是比其人想得长远。
“都是你,你怎么就这么的没用……“
“好了,麻子,你也别怪眼镜了,出了事,谁都有责任。“
“真想不透为什么会让你进来。“麻子恨恨地看了一眼眼镜,独自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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