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盲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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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以后莫要在父皇面前如此这般随了。”那张担忧的小脸已经在跟前晃悠了很久,粉嫩小嘴里叨念了一晚上的旧台词吵的骆某人不得安生。就连来福公公也教育了骆某人许久,要让她深刻牢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姐姐,今天不困吗?”终于停止了教育的话题,逐景可爱的小脸上挂着疑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在空闲时没有与周公相伴,难道是前几天的意外让害怕了?应该不会吧,可是在父皇面前都睡得这般惬意。
“困...”骆某人哀怨地开口,不是她不想睡而是不能睡。只要躺下去一闭眼耳畔就响起第一天来这个时代扰她清梦的小鬼打架声,懒人骆,猪头骆,死人骆那个该死的丁某人,一定给她下了半月咒。而这个所谓的破咒应该就是几年前丁某人兴奋跑来跟她说的每半个月就会自动提醒一次备忘事件的符咒,相当于闹钟的功效。结果这咒居然用到了她身上,回去那丁某人不用指望被扔到北极喂鱼,直接等着被踹出地球就行了,骆某人愤愤地想。
不过这半月咒忽然提醒了骆映夕一件事,一件她忽略了非常久的从她到这儿开始就一直没有想起的事--她穿越来唐朝是为了找东西的。可是,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吗?在脑子里翻查了下回忆记录,似乎一直没有过问过这件事。小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心,早已经把身上的任务抛之脑后。缩缩头,想起丁某人可能出现的那张黑脸,骆映夕觉得有点头痛。
“阿逐,现在是贞观年吗?”抓住车里唯一一枚人丁,骆映夕睁着大眼满脸的虚心好问。
“恩。是呀,糊涂了吗,今年是贞观十二年。”逐景奇怪的看着她,这些事对北国的子民来说应该无人不晓吧。
“啊哦,看来是对了。”难道是错怪了丁某人,什么时候她的巫术已经进步到这程度了?骆映夕有点内疚的想,但很快又觉得以她和丁某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经验来说,她丁某人能够不出差错简直比母猪上树还难。推翻掉她不该轻视丁某人的巫术这个想法,骆映夕仔细地又加了一句,“阿逐全名叫什么?”
“对哦,还不知道阿逐的名字呢。”某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要知道阿逐的名字不用联系年号的。墨逐景,可记住阿逐的名字了?”
“墨?唐朝不是国姓李吗?难道是我记错了?”骆映夕对这个答案秉持着非常疑惑的态度,虽然她没有什么时间拇温习历史这种温吞的课题,但是唐朝、贞观之治和李世民这三个丁某人念烂的名词就算她是白痴应该也背的出来吧,更何况她又不是白痴。
“唐朝?李?在说什么?”逐景对着面前说着陌生话语的骆某人觉得非常的困惑,“不是北国子民吗?”
“是,当然是。”骆映夕忙不迭的点头,免得被人家安上个国家间谍的罪名,“以前一直跟着一群怪物哦是高人住在世外桃源,所以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情况。这是第一次出山,所以”
“原来如此,世外桃源,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吧?”逐景的目光柔柔地打在骆某人的脸上,似乎在幻想某骆呆过的地方一定是仙境,“阿逐真想去生长的地方看看。”
“特别?应该是吧。”一个爱装弱受的飙车王,一个经常念错咒语的白痴巫婆,一个时不时想着把人带去卖掉赚钱的商,还有另外那三盏耗幽“灯”,还有什么比七星岛更叫人觉得特别,特别到连什么时候被卖了都还喜滋滋的跟他们道谢外加红包一大坨。“只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个的确是事实。丁某人只告诉自己她会联系自己,到今天还没音讯,不是她忘了便是中间出了什妙错。骆映夕非常肯定,答案一定是丁某人玩到忘了还有她骆映夕这个人的存在,等丁某人想起来时,估计她都可以孵出小鸡来了。

“姐姐,莫要悲伤,找不到路没有关系,阿逐可以照顾你。”逐景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向骆某人,硬是从骆某人那丝毫不见悲伤的眸子里挖出点他以为的思家情绪。
“阿逐,给讲讲这个北国的情况吧”不能睡觉的骆映夕终于想出点乐子来打发时间,就要进入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了,还是做点功课知己知彼好方便以后安生地过日子吧。
“,这是阿逐最喜欢的史书,你看了就知道了。”逐景递过一本翻得有点旧却依然可以看出保护痕迹的书册。
骆映夕接过书,随手翻了几页,便还回给了书的主人,酷酷地扔出一句:“不识字!”逐景眨着水眸,一脸的不置信。跟着世外桃源的高人一起生活的人怎么会不认识字?难道是跟着深山里的怪人生活的?看着一脸“就是不识字不相信你咬我”的欠扁表情,逐景无奈的把书放好。除去那懒散的随意子,不睡觉的看起来像是皇族的公主,睡觉的又宛若清风中的睡莲,这般的怎么会是半字不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但想想没必要骗他,逐景便暗自决定回宫后要恳求皇祖母多教些知识。
迎着逐景质疑的目光,骆映夕大有一副我是文盲我怕谁的架势,古人不是说子无才便是德吗,她不过是顺应号召而已有什惊讶的。这文全用繁体,她也的确是没认得几个字。干脆当作不认得,也好省了以后吟诗作对这种既浪费细胞又浪费时间的伪风雅事件。她不想当才也没空风雪月,对她而言,宁可躺着睡死也绝不站着累死。
“阿逐是不相信么?”好委屈的语气,某骆拿起手帕掩面而泣,只是完全没有半滴眼泪。
“是阿逐的错。”小朋友立刻低头认错,为自己刚才冒出的一咪咪怀疑感到唾弃。可以为了他连命都搭上,他居然在怀疑,“有什么想问的,阿逐一定知无不眩”
在心底乐了一把,骆某人还是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只想知道与阿逐有关的人、事、物。”
逐景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开口:“好,阿逐答应。”就要踏入那可怕的皇宫,虽然他并不希望让知道这华丽背后的阴暗,但是在那深宫,他小小的力量又如何时时刻刻都护的了的周全。放不开护不住...握起的拳头隐隐得出透露主人的无奈和对自己渺小力量的悲愤。
伸手握住逐景的小拳头,骆映夕温柔一笑:“好奇着呢,阿逐。”了了一语却奇异地平复了逐景心底的自责。也好,就让多了解一点可以有所准备。的子进了宫也是不会主动去招惹麻烦,如果麻烦硬是自动粘上来,那就让他竭尽全力的替挡风遮雨吧。忽然小宇宙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阳光又重新回到了逐景的脸上。也许,的智慧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若他用尽所有的办法依然保护不了,那么他愿意用生命来交换的周全。他是男子,理应保护自己的,不是么!
平坦路上,车队依然井然的前行,某辆崭新的马车内,一老,哦是年轻一少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阳光从缝隙中投射进车内,划过纤细的指间,依稀泛起轻柔的涟漪。末的午后,暖意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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