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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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骆某人在慈宁宫的感受,答案恐怕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水深火热。首先是太后这趟温水,逐渐有了沸腾的趋势。升温的原因错综复杂,不过有必要把时间倒回三天前的报到日来详细研究下。
那日,她出门踩了一堆金灿灿的狗屎幸运地遇见了天人一名,然后收获了天人给的治病良药。暂时先不论这天人的动机何在,不过这药倒是奇效,证据就是那张猪头脸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型,甚至于皮肤都比原来白嫩了许多。又倒了几滴瓶子里的露水抹在已经复原的脸上,骆映夕继续回想职场生涯的首次贿赂行为。
待她爬入了慈宁宫,太后的心腹玉嬷嬷便带她进了后园。见太后正在园子里作画,她们便立在一旁等候。阳光暖暖地撒在人身上,风带来徐徐的睡意。还没把大BOSS变成自己人,一定不能睡着。骆某人一边提醒自己一边跟着快合上的眼皮打架。那头,太后正落下画龙点睛之笔收尾,而后拿起宣纸吹了吹墨迹,欣喜地观摩着。
“洛丫头,你来瞧瞧这画!”看着一旁着打哈欠拼命忍住睡意的某人,太后忍俊不,开口招呼道,“可看出什么来了?”这丫头,懒归懒,虽然不识字,但基本上还是实大体的,是个有潜力培养起来的虹子。
“太后,奴婢不懂画呢。”不就一篮子草草中间放个盒子里面塞颗明珠吗,难道还能看出什么意境阑成?但太后作画,即使抽象地叫人不懂恐怕也得连声称赞吧。骆映夕嘴角抽搐了几下,阿谀奉承这种事还真的有点难于启齿,挑个话题搪塞道,“奴婢觉得这珠子好似昨晚的那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后的脸上立刻有了乌云盖顶的伤痛,这洛丫头奉献了她的珠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廊她的尾巴。“洛丫头,你可知道那是先帝在世时赐给哀家的明珠,四海之内找不到第二颗。”浓浓的不舍只化为深深的懊悔,一时不查竟将最重要的东西当了赌注,大概是先帝责怪自己的行为而给予的惩罚吧。
“奴婢不知道这明珠对太后竟然如此重要,请太后责罚奴婢吧。”老套路,下跪认错。这万恶的旧社会,根本就没有人权。
“罢了,也当是造福一方百姓吧。”太后叹口气,又盯着画作好半晌。
“太后,其实昨奴婢私换了点东西。”掏出藏在胸口的某颗东西,递到太后跟前,骆映夕看着太后脸上的阴天顿时阳光灿烂,迸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洛丫头...”细细抚摩着这失而复得的宝贝,太后的眼眶竟泛起了水雾。
“请太后责罚奴婢私自替换了明珠之罪。”是傻子才会炕出昨太后那明显心疼的表情,本来想着换了阿逐给的普通明珠拇孝敬新BOSS,想不到竟押到了头彩。骆某人心情格外的妙。
“丫头...”太后亲自扶起眼前的子,似下了某项重大决定的凝重表情,开口道,“哀家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地教导你。”这样的子,如果再完些,完全有资格与漓儿一同站在阿逐身后辅佐他。
“太后...”可不可以不要...典心鸡不成反蚀把米,骆映夕在心底哀号,却没胆子喊出这后半句。
“先学戒还是先学德,干脆先从最简单的认字开始。”那厢,太后已经沉醉在自己的后计划养成中,翩然远去。余下的骆某人只觉得前途黯然无光,不无语问苍天,她是不是做错了?难道老天连贿赂也炕过去?

“洛洛,太后唤你去前厅伺候。”韵的喊声惊动了陷入回忆的骆映夕,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前去待命。她现在就如同温水里的青蛙,欢快地游动着,虽然知道前路坎坷不平,却贪图着这一方天地的暂时安宁。待温水沸腾的那天,不知道能不能够全身而退?再度叹气,这三日来除了温水自动加温外,老的加柴添火也是功不可没。放着大好后宫的如眷不要,反而勤镭常来这慈宁宫溜达,其名约探视母后。不知道这皇帝又打什么如意算盘,不过这样长久下去,她的日子倒是越来越难过了。昨日皇后来请安的时候,瞧那眼神,即使笑得再温暖如也让人有了被剁碎喂鱼的冷意。其他几个娘娘在太后面前倒也不敢有太明显的动作,最多也就在她倒茶时经常来个双手不稳而已,又或者直接忽略她的跪礼给她几记冷眼。倒是德来时,异于他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眼后,一贯的冷然竟稍稍有了冰雪融化的笑意,害她发毛地以为自己看走了眼。绝对有问题,心底的防御系统已经警惕地自我启动。慈宁宫的这三日,过得比以往的二十年都精彩。
“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这礼她都行的完全麻木掉了,给皇帝备上茶水,骆映夕自觉地退到太后身侧。根据三日来总结归纳,离越远就越粘不到味。
“母后这茶果然不凡。”的眼微眯,显然没打算放过落跑的小狸猫。
“洛丫头对茶倒颇有几成天分。”太后也放下手里的茶,笑道。
“朕一日不饮,反倒不习惯了。”嘴已经咧开了一个大口,“哈哈,景儿倒是有几分眼光。”
忍字心上一把刀,我忍!骆某人在一旁咬牙切齿,这嘴里吐不出狗牙,日日前来品茶根本就是借口,分别是为了挑唆子的妒忌,坐矿宫争斗的戏码,给无聊的帝王生活添加乐趣。
“呵呵,景儿昨日倒是向朕要过汝。”的心思转了转,淡笑着开口,“汝不想知道朕怎么回答景儿的吗?”
“请皇上赐答。”分明就是拿着一块骨头对着她说,快来求朕,不然不给你。很想拿爪子把骨头砸到那人头上,但是那是死罪,还是忍吧。骆映夕再度咬牙切齿的拿着恳切的语气询问笑逐言开的某只王。
“朕说,是汝亲自要求来当侍的。”满意于她虚心求教的态度,朝她嫣然一笑,完全不属于帝王的痞相,看得太后略微皱眉。他这皇帝儿子的行为也越来越怪异,似乎酝酿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打算,老找着洛丫头的乐子,该不会想跟儿座吧?狐疑地又端详了几眼,太后心底的不安扩散,这洛丫头可是自己想要培养给阿逐的,怎么也不得认子抢了儿子的媳,绝对不允许!
“奴婢谢皇上。”这分明就是断章取义!骆某人第三次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啃几口泄愤。这主挑唆了子还不够,连儿子都不放过。
“母后,朕还有要事先告退了。”目的达到,明黄的身子开始撤退,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改日,朕让皇弟再来慈宁宫替母后诊断下。”
在骆某人杀人的目光下,摇着隐形的大尾巴踏出了慈宁宫的大门。天上,一朵乌云正徐徐飘来,无情地遮盖住了太阳的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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