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窒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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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妇女简短的几句推辞后,林兴奋难抑的跑回了宿舍,拿出早就搁置在枕头底下的《光影剑法》和墙上那挂了不少时日却始终还未使用的钨钢剑
腰系‘宝剑’,胸揣‘宝典’的林在前往后山的路上,就似一个窃财得手的苟徒,时不时的露出轻浮且得意的龌笑。
外功体现的其实就是锻炼修习者身体肌肉的强度,体内俯脏的沉受能力。
也就说,只要你外功深厚,那身手敏捷、步履如风也便自然而来了。反之,一个人本身不具一定的基础,只是一副孱弱之身,即便是内功再深,也堪是一个装有强大能量的‘器具’罢了。
这器具里的能量是可以让器具本身不容易受到外力的侵犯,也可以借用其身的能量施出极大的杀伤力,但终究能量再是强大,也不可能完全改变器具本身脆弱的事实。
是而,在一些特殊的功法上,尤其是剑修这种对自身要求极高的功法,内功所体现的价值就有限的很了。
这么说吧!
内功可以附加于身,让修习者自身的强度增加几倍乃至十几倍,但这个严实的‘护盾’后面的真身并没有实质改变。
当然,这在一般功法的重力,重熟上缺点并不会太明显,但对纯以速度为宗旨,纯以意念为王道的剑修招式马脚就暴露无疑了。
因为一个还未成为六级武师的武修,他的内功使用还是取决于聚气,然后再是附体,这样就不可避免的多花一份心力和包袱,也自然不能达到招式的随心而发。
已成为武师的武修想来是最适合修炼剑修功法的,但这其中又有一个问题,因为他本身的真气弥补了自身的孱弱,而这看似很强大的六级内功却仅仅只能修炼剑籍的第二层,也就所谓他的潜力最大也就是在二级剑修上。
又若,还想继续攀伸的话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继续提升内功,可气散丹田附于毛孔之后的修炼何其难?所以仅靠内功的加持来修炼大陆最为犀利的剑修招式的话,这最后的结果是可以见得到的。
二是赶紧补修外功,而这当中让人很是无奈的问题又出现了。经前辈们久经时间的验证,最后得出这么一个让人们很是懊恼的答案:外功修炼多取决于自身的条件,后天的勤修只是滴水之益,实无太多的帮助。
这结论虽很是客观,但清楚了解他们的意思就会释然了。
意思是,一个常人的外功是有极限的,也就是说达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那就不是苦修勤练可以提升上去的。而对这个所谓的极限,前辈们也给出了标准,那便是一个普通人,最初时都能沉受一倍重力,在一倍重力的环境下可以勉强存活几日。
但超过这个数,在二倍重力的情况下就很少是普通人能沉受得了的了,而只有那些对外功下过功夫并取得了相应成功的人才能将将喘息一天。
所以根据这么个逻辑,先辈们佐证出,一般人而言自身最大的极限即是在没有任何外物和特殊功法的辅助下最多只能沉受四倍重力,而且时间也不会超过一天。
可想外功极限的四倍重力,也就是说外功的五级前提,再加上本身内功的六级也堪堪够修炼到剑修的四级阶段,而剑修虽是大陆公认最犀利最无情的职业,但一个四级剑修所能释放出的杀伤力也是有限的很呐。
是以与其把时间放在这个上面还不如全心倾注于内功的增长上,拥有了七级内功好歹也算是武尊,一位紫徽强者了,只要精心于一种适己的招式,实力还是相当可观的。而若,还执迷于剑修也就一平平之士。
这也是为什么到如今,整个大陆的剑修几乎已经绝迹的尴尬处境。
但是林并不以为意,一是他如今还没能清晰的认识到其中的苛刻,二则,他当下确实也适合于修炼这么一种功法,至少在内功寸步难进的情况下,增强自己外功的实力,修习剑修这虽初级却还颇具杀伤力的招式。
好比威路所说的,他现在提升内功的方法基本只能取决于实战,而实战的前提起码得需要一个有着四级内功的武士才勉强可以在实战中苟活。
然,他学习剑修的《光影剑法》就可以蹊跷的化解这个死结。
虽然以他如今的内功加外功只能修炼到第二级,但据秘籍上所言,它的二级杀伤力就很是可观了,绝非一般的二级武士可敌,甚至在特殊的环境下战胜四级武士也不是不可能。
在自身条件都具备的情况下,《光影剑法》上的初级招式并不难上手,林只花了两个时辰便很是轻松的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一级剑修。
至于二级的招式,林也能勉强施展出来,但最后的结果都有点不如人意,不是力度上的掌握不准,就是招式的形态不好。总之,这些都是些小问题,只要多练习几遍,对所有的招式彻底娴熟后,也就自然能随心而发了。
一门心思扑在点点成功的喜悦中,林也自然的忘记了回校就餐,待发现自己空腹嘀咕时,已经日落西山,时至黄昏了。
在蜿蜒溪水中很轻易的捕了一条巴掌大的鱼,着手取出配剑去掉鱼鳞后生了一堆篝火,他决定就在这山间把肚子填饱后继续接着练习。
“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功有多高,能否达到修炼剑法中的三级要求。”坐在篝火旁的林,又是浮想到重力室自己的情景,仔细分析后得到一个肯定和一个迟疑的答案。
肯定的是六倍重力他绝对撑不过,但五倍重力似乎又能勉强存活。
而若,他真能在五倍重力的环境里支持一天,那就是他自身拥有六级外功的强悍能力,再加上体内的二级内功,那便刚好达到光影剑法中三级招式的要求。(六级外功是很变态的存在,但林自身却不知)
几多疑滤,几多揣测中,置于火焰上的鱼已经焦黄,隐隐可闻香气,不过一点残香的背后更多的还是焦糊的味道。
林从支架上把鱼取下,用手浅浅的沾了下很是灼热,是而又将其晾了几分钟,就在他将要浅尝饱腹时恍惚听到周围似有动静。
“谁闲的无聊也跑这来了?”林心里暗嘟了声,随之站了起来,视线放向发出声音的源头,入目而现的是一抹艳红,却不能确切的看清来人的模样。
想来是学院的女学生经过此处吧!
林如是所想,也就又坐了下来。
岂知林还没着地,远处就传来了主人的声音。虽然声音的原貌被一股很强的怒斥遮掩的差不多,但林仍是记忆犹新,无须转身确定就知来的是何人。
“你怎么也来后山了?”林很是惊讶对方为何会来后山之余,也笑脸相迎的主动招呼道。
来人正是晚饭过后,倘然觉得无所事事的姬玉儿,她之所以连自己都迷糊不清的来后山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林这个两天之中带给他很多惊奇的男孩,怀着那股异常难安的好奇心,她毅然在暗淡的天色下独自摸索到了后山,只为见识林这个怪胎的修炼之法。
姬玉儿走近,看了看林身旁还沸腾燃烧的篝火,又平空凑了凑香鼻,一脸黯色似乎对林的手艺很是不满。
“你晚上就吃这个?”姬玉儿理了理被树枝撩的有点凌乱的冠束,逐之纤指指着一旁仍有热气冒出的鱼颇有点质问的说道。
“凑合着呗,又不餐餐如此。”林回话间已拿起了焦黄的鱼,用手撕下一块腹肉于鼻间嗅了嗅说道:“这么晚一个人来后山干嘛,你不是说平常几乎不来后山的吗?”
姬玉儿拂开遮眼的青丝落落的说道:“无聊就想出来走走呗,宿舍的姐妹都有自己的事,学院也就那么大走来走去,没走烦都看烦了,出来透透气。”
无聊?
对林来说这可是个奢侈的词啊!一个匍匐在武学道路上蹒跚而行的人岂能用无聊来修饰自己的心情,想自己宿舍无论是威老大还是伏斯,尤其是那整天难有一语的亚伦,他们哪天不是忙碌的个人影都见不着。就自己这初入茅庐的人都还觉得一天的时间不够呢,这所谓的无聊又是真不知从何而来。
想归想,林也并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反是很真诚的为对方担忧“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一个人来后山不怕有什么意外啊!”
姬玉儿笑了笑,很有点轻浮的意味。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动作很是生硬的把焦黄的鱼递向对方说道:“饿不饿,要不你也吃点。”
“你自己吃吧!就这东西你也好意思拿的出手。”姬玉儿俏皮的给了林一个白眼,见其木纳的样子,也无心再绕圈子,直言问出了此行的目的:“你现在已经是二级武士了?”
“恩。”
“你真的确定?”姬玉儿虽然对费阑的判断深信不疑,但实实在在看到一个刚入门庭的人一天的时间就修成二级武士,确实充满太多的蔻疑。是而又再当事人这得到一样的答案后,她仍是不能压抑自己心中的震惊。
“我师兄是这么说的。”林对自己的实力也不清楚,只是在威路那得知如今的他确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二级武士,而且还是一个拥有真气的二级武士。
玉儿转言又道:“那你能不能再试试凝息抱神口诀,看能否再进入上次的意境。”
“那天晚上我又试了,不行。”
“你再试试嘛。”姬玉儿潜意识认为这个叫老幺的男孩身上绝对潜藏着很多不同寻常之处,本来对上次的意外她就一直抱半信半疑态度,虽然口上说林是在做梦,但内心深处的认同还是占很大分量的,再而得知其一天就在内功上有如此飞跃,是而更加相信他上次进入的就是法修的后盾——精神海。

林没能抵挡住如此佳人的矫欢,只能放下手里的鱼老老实实的站在风向之处,沉目凝息轻吟口决。
若定。
人之若定,万般无形。无身,无物,无影,无气...
林一遍又一遍的颂念,让自己的神识脱离于本体,渐渐的引导于随然。但效果和那晚回宿舍后一般,都不甚明显,完全没有后山时的那种突然豁朗,心舒清明的感觉。
“等下。”静观林站了几分钟,姬玉儿恍然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只见其虽然是静静沉息,但嘴皮却总时不时的有动作。
“又怎么了?”林听从对方的指示,回过头来很是疑惑。
“我上次教你的凝息抱神之法只是一种心境的诠释,并不是让你每次行动时都喋喋不休于嘴上,这个在心里知道就是了,而且还必须是那种无需刻意去想,刻意去做的了然,你清楚吗?你光是这样一个劲的告诉自己放松、放松,那即便是再长也不可能进入那种状态,明白吗?”
“对了,把你身上的箫给我用下,待会你只要静静的听箫声便好,什么都不需去想,要做到全心沉醉在声音中,如果你有进入精神海的能力,到时自然会随着声音重新踏入上次的意境。”姬玉儿说完接过林的箫,示意其继续。
一声出,林豁然就感觉到一股清流直袭大脑,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也确信自己无论如何也吹不出如此惬意、纯净的曲子。
本就对音乐很有共鸣的林,很快便完全沉醉在这那肃净的天籁中。随着旋律的起伏,林的心神无意间已完全成为了天籁的俘虏,在这种酣至的状态下终于慢慢的放开了心神,让其一切随着天地间最纯洁声音自由翱翔。
飞着,追逐着...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上次的空间,这里的一切如此熟悉,又那般陌生。
熟悉它的云朵,熟悉它的味道。
而空天旷地唯有自己,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脚下,这种感觉,这种无限的傲然又是如此的陌生。
相对于此时正兴奋停留在自己世界的林,姬玉儿在吹响箫的那刻,也陡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强大的亲和力,这股亲和力就似地蕴之精华,给她一种充满无限力量的感觉。
而她也借着心中这突至的冲动,陡然念起了魔法口诀。
让其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她没有冥想,也没有进入自己的精神海,就这般简单的在心里念了下口诀,而胸前豁然出现一个头颅大的灰色气球。
这灰色气球体对她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本命元素,木元素所成。
此时她已顾不得自己为何会莫名的拥有瞬控能力,因为灰色的球体正在逐渐变大,而这变化中她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脆弱,如若继续让它持续下去,那自己不大的精神海里有限的木元素绝对会被其完全掏空,会在精神上造成极大的损害,轻者需要几月的愈疗,重则有可能导致整个精神海轰塌,也就是说以后她再也不能释放魔法,彻底的沦为一废物。
嘭!~~~~
姬玉儿惊慌之下,已完全顾不得承受的目标,只是下意识的想赶紧把胸前的木元素气体给释放出去,是而正好全部打在了她身前正处于精神海中的林身上。
林在梦幻般的空间惬意的翱翔,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深处遭到一股强大力量的侵害,顿时整个空间的画面也慢慢的散去,随后神识又重归于现实。
而此时姬玉儿也从那种莫名的澎湃中醒了来,着眼一看,顿把她吓了个面无神色。
只见林全身被一种灰雾般的气体紧紧包裸着,灰气有节奏的环绕他身体游荡,如此诡幕对凶手的她来说,那是自然再清楚不过其中的危机。
刚才她瞬控的是一个窒息术,窒息术也是木系魔法,按常规来说的话,这个法术是一个真正的木系魔法师,也就是四级法修才能掌握的法术,而姬玉儿以一个三级法修的实力竟施展出了本不该为她所掌握的法术,这自然是之前那种特殊状态的原因。
窒息术没有直接的杀伤力,受其攻击者不会顷刻身死,它乃是由木元素实质表现于现实世界的存在,被攻击者会在短时间里被其完全包裸,彻底与自然中的空气绝缘。
也就是说,中了攻击的人,如若没有破除之法,那便会在随后不久就窒息身亡。
然,它的厉害之处也绝非仅是断绝空气之诡异,它的难以破除性也是其恐怖的存在,若被它缠身可不是什么挥剑乱舞,倒地滚爬就能破的,它的附身近乎是钻入了受害人全身的每个毛孔中,是以靠蛮力乃至暴力是没有丝毫效果的。
姬玉儿也是清楚其恐怖,所以见到林此般状况时,已非一个花容失色可以形容的。
你对什么了?”林神识刚回到现实,陡然发现身体周着被一层灰色的气体给拢罩,而自己的呼吸就似在重力室承受六倍重力时的喘息维艰。
“喂,那个...喂,老幺,你别挣扎,别说话我想办法。”姬玉儿从未经历过如此情景,面对自己一手造成的惨景,她言词不清的想赶快找到解救之法,而眼泪却不争气的溪溪哗落。
办法!!办法!!!
姬玉儿一个劲的强迫自己赶紧想出个办法,可越是迫使,脑袋却愈加的混沌不堪。
对了!!
姬玉儿焦急之下陡然想到一个破掉窒息术的法子,那就是用火系法术再攻其当事人,也只有火元素才能吞噬掉这诡异的窒息术。
“对,我得赶紧回学院找师兄过来。”
“不行,不行!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这....
姬玉儿捧着个脑袋,来回踱步不停,像个失心症患者般时而抽泣,时而又举掌给自己脑袋一拳。
林此时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血色,双目却尤为腥红,一双狰狞的眼睛盯着身前肇事者的举动,如哽在喉,却不能言语,想竭力寻得生机,却无力行动。
风吹过,树枝嗤嗤作响,地上的火苗也随风扭动它唯美的舞姿。而林,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能做,只有一对血丝灌织的眼球,睁的很大,很大,眨也不眨,也不知何时从中涌出两汪清泉,就似珠帘般明澈,却似又藏无奈,不甘。
“有了,火元素玉儿已经完全不敢去看对方的那双眼睛,狼狈的卧倒在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呓语喋喋。
火...火....
没有站起来,她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是若获得希望般的,爬啊爬!爬啊爬!!!
也不知是怎么艰难的爬到篝火旁,双手拢圈抱着一把燃烧的木柴跪起身子,踉跄的移到林的身边把燃烧的柴火扑通全仍到林的脚下。
又爬回来,又抱,又跪着移到林身边...
本是一个小孩都能轻易完成的任务,她却那般的艰难。
林终于倒了,就在她抱回最后一把柴火的时候轰然倒下了。而她,似乎连最后一点捧禾之力都被彻底抽空了。
颓败,懊恼,悲戚....
说不出,也没法说,就似终于解脱般的和着林的身躯倒下的,尽管她的明蛑还是那样有灵气,尽管她的呼吸还是那般畅通,但无声不止的清珠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黄土上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那一口一口空气中又好似夹着刀子。
......
一个了无法呼吸的身体沉眠了,一个无法面对的精神沉眠了。
寂寂的夜空下,两个孱弱的身子就那般静静的躺着。
谁也没机会看到此时正在发生的诡异一幕。
本应气绝身亡的林,身上陡然窜出一簇火苗,这火并非柴禾燃烧之火,而是法修的元素之火。火就如之前灰色气体般的迅速覆盖林整个身子,又在其身上足足燃烧了十秒有余,就当着火之身注定将成为一捧尘埃时,又莫名窜出一个偌大的水球,水球爆开之后瞬间熄灭了火苗。
而那具不断产生诡异情形的尸体,在这之后终于沉寂了。之前的灰色气体也不知怎么凭空消失了,火苗也是熄灭的如此及时。这之过后,唯剩一个全身的躯体。
天越来越暗,一切就似发生在无形中。
林倒下的那刻又看到了脂白脂白的云朵,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极度傲然的世界,尽管这次他是被动进入的,也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还能存有意识,还能存在如此清晰的意识。
但他还是来到了这个空间,而且就似受到某种召唤般的来到了这里。
他没能来得及思索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何如,就听到整个世界,整个天地之间响起一段莫名的语咒,而且这声音就如活生生的图象,强迫的钻入他的神识里,没有任何给他消化和错愕的时间,神识深处不受他主导的下达一个又一个命令,这命令就是那些奇怪的字符。
手,脚,全身...
没有一丝犹豫的执行着这并非他下的指令。很快,很快,也就是瞬间,他便看到自己的胸膛处窜出一个火球,来不及欣赏火球已经不翼而飞了。而马上又出现一个水球,同是如此,丝毫没留给他端倪的机会,来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
地狱,这所谓的世界肯定是地狱,翱翔于天际的神识如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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