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背后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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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后山——
恐惧可以逃避,用昏厥来逃避,但逃避只是短暂的,一切过后还是得接受现实,接受你不想接受的
姬玉儿再次睁开眼天已朦亮,映入眼帘的是再清晰不过的天空。对自己在后山,在一块磐石之上度过一晚,她没有错愕,或者是那股如今还沥沥在目的恐惧没能给错愕一点置身的空间。
无需侧脸她便清楚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一个异性,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具异性尸体。
眼泪可以流尽,但懊恼却驱之不完。
晨光没给她一丝舒畅,或者它也无法沐浴她颓败的身子吧!
徐徐撑起身子,姬玉儿始终没有勇气瞥目去打量那个必定的存在,摇曳的步伐勉强能支起她孱弱的身子,望着远方蜿蜒的小路,想尽快的走完脱离这个窒息的地方,但越是迫切、越是恐惧步伐也愈加踉跄,终于在一块很显眼的石头搅拌下她摔倒了。
身体下坠时,手下意识的撑地,没有时间给她反映,是而被石砾伤害也算不得好运。
“啊!~~~~~”
刚勉强站起身来的姬玉儿陡然一声尖叫,而这源头却并非手被石砾划破的痛楚,而是刚才不经意下她余光瞥到了磐石上的‘尸体’,看到了那个如今一丝不挂静静躺在磐石的林。
“衣服?”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的姬玉儿看到‘尸体’的第一反映就是对方的衣服怎么全都不翼而飞了,这里很少有野兽,而即便有野兽也不可能会把其衣服卷走,而若是人?那为何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事后究竟发生什么?
姬玉儿鼓起勇气望着磐石上一丝不挂的林,思绪陷入反复中。
被火烧了?
不对啊!自己当时虽然抱了很多火把放在他的身下,但自己距离如此之近,既然他身上起火了那自己最少会有所发觉才对啊!再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烧伤,这就更加不可能是火引起的。
那究竟是???
姬玉儿忐忑之中思索久久,终是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对方突然会一丝不挂。
内心又是一番争斗后,她终于决定上前去看看,因为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有蹊跷。
龟步移动到磐石处,看了看其仍还算清秀的脸庞,再顺下又看到还算白皙的胸脯,继续向下...匆忙转眼,一坨焉红顿间覆上那本无血色的娇容,伸手打了自己多事的双眼后起身脱下自己的披裳覆在光着身子的林身上。
就在她还尴尬于刚才的惊目一瞥时,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
“不对,刚才怎么感觉他身上还有温度?不是说人死了尸体都会慢慢失温,最后彻底僵硬吗?他怎么...”姬玉儿回忆起刚才为其遮身时,自己碰到其手臂时明显感觉到一股温和,就若正常人的温热。
“没死?”得出结论后,她脑里猛然出现这么个念头。
没有欣喜,也全然忘却了之前的尴尬,姬玉儿又伸手到林的鼻尖试了试气息。
啊!!!!!
一声叹息下她又坐倒在地,但是这声叹息却与前之不同,它是一种解脱的发泄,它是一种欣喜无语而言的感慨,它是...
“活着,真的还活着,我没有...”姬玉儿喜极而泣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把林的脑袋抱放在自己的大腿,又是哭又是笑的喃喃自语。
“是姬师姐吗?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林在一阵摇曳中睁开了眼,入目就看到这个熟悉的脸庞,也没发现周围的环境异样,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死了后,这位姬师姐也不知是因为内疚自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接着也来地狱了。
姬玉儿本是高兴的浑身抽蓄,这纯粹是一种内心真实情感的表现,也没想到就这般手脚不歇的晃动竟把对方给摇醒来,此下确切看到对方醒来,高兴又上升几多,俨然成为兴奋。
不过对方睁眼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够迷糊,寻思着他的话始终不解其意,只好疑惑的回道:“什么我这么快就下来了?这不都好好的吗?”
好好的?听到这三字林陡然有种感觉,觉得姬师姐比他自己还悲哀,自己死后起码还有记忆,还能记得阳世的一切,而她却完全忘却了。
就在他心里徘徊要不要告诉对方其之所以来此的前因后果时,姬玉儿又开口了:“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眼神怪怪的?你可别吓我。”
“我眼神怪怪的?我看你心理才怪怪的呢。”林心里暗暗诽腹。
之后简短的时间里姬玉儿无话,因为她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很怪、很怪,说不出的怪,而被怀疑者的林也无声,他的理由一样,觉得姬师姐的心理很怪很怪,明明死了来到了地狱,却不见她表现出伤心,尽管娇容上有两条清珠的痕迹,但并不代表那是伤心的标志。
沉寂,沉寂。
就在这沉寂中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有趣且大胆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跟他‘前生’的心理有很大的关系。
久经思索后,他终于咬牙下了个很大的决定:不等了。
艾馨如今才17岁,就算两人真有缘再见的话自己也最少得等上好几十年,而那时也不知自己会不会还活着,或者早在她来这之前就轮回投胎了。所以他毅然决定,‘前世’的目标,理想该是甩去的时候了,地狱里他得重新为自己拟订一个方向。
“姬师姐。”林打定主意后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试着想在她脸上找出点什么,但越看越迷茫,无奈只能慢慢的试探了,成则好,不成也总好过不说。
“恩,在呢!”姬玉儿心神颇乱,所以林叫她的时候她的心思并没放在这上面,也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受害人会突然叫自己。
林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试过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好是努力下终于接口道:“姬师姐,你说我们俩就在这里好不好?哪儿也不去。”
“啊!一直在这里?”姬玉儿心神又被触了个不小,她心想完了,这家伙在被自己失手打伤清醒过来后已经神魂不清了,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内疚也不知觉得重新浮现。
林看到对方并没有恼怒的样子,自以为有戏,于是胆又大了几分开始挑明:“是啊!我们俩就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有人抓我们去投胎我们在分开好不?你看这里空气又好,又没其他人多好啊!”
林说完还比画着手势,手刚指向苍穹陡然楞神了。
“这又是哪里?狗婊子老天折磨人(鬼)是不?死了也不得安宁,时而这时而那的,还让不让人(鬼)活了。”突然发现这个天空并不是他自己觉得此应该呆的世界天空,林自然想到又是老天爷在作弄自己,不过内心暗骂之余还是很感谢老天把自己送到一个认识的人,尤其其为异性的世界。
瞥眼又看了看这个新的世界景象,越看脸色越难看,直到最后能看的都看了,脸上也终于被一抹红润给完全覆盖。
“这,这这不是在地狱,我还没死?”林指苍穹的手一直未来的及收回,一脸错愕的支吾道。
姬玉儿看着林的表情,又回忆起他刚才的话已经豁然明朗他的举止,他的言行意思。
压抑、恐惧过后她自己也不知怎么有种很浓烈的嬉趣:“什么地狱,你刚才不是还说这里空气又好,又没其他人,说我们俩一直在这里生活来着...”
是...”林吞吐无词下又发现自己正拱脑躺在佳人的大腿上,是以脸上红润更甚,当下也赶紧抬首起身。然,刚一坐稳更大打击又接锺而来,只见全身上下只有一袭艳丽的披肩包裸,而这披肩又是何等的熟悉。

“这是怎么回事?”林既尴尬又惊讶的问道。
姬玉儿看着眼前一副窘态的林心里暗暗窃意,而林此下的问题也是她想知道的:“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也不知道?”
得到对方很是认真的回答后,林明白这又是个无解的悬疑,就像他练功练的本觉要爆体而亡彻底失去意识后,却又醒了过来,而且还一下子成为了一个二级武士,甚至拥有了真气。
仔细回忆昨天时的情景,林又道:“姬师姐,你昨天为什么要用那灰蒙蒙的怪东西攻击我?你不知道这会要人命的啊!”
“具体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本想用梵音看能否让你进入精神海,但声音一出我自己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力量的感染,那时我根本没有聚集元素,甚至冥想都没有,只是完全无主的动了几下嘴皮子,那个窒息术就不可思议的出现了,而且它的元素凝聚完全来自于我的精神海,但又不受我控制,直到最后我彻底抵不住了,才慌忙的推了出去,也正好打在你身上。”姬玉儿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原委。
“噢。”
林身体倒下的那刻看到姬玉儿那般痛苦的神色就知道其肯定有难言之隐,而现在彻底清楚其原委后也没丝毫怨恨。不过他对姬师姐口中说的那个窒息术特别好奇,想那时被其缠身时,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那种绝对的力量让被攻击者心里很是痛苦,如果空间允许的话,每个受到攻击的人都想喷出一口精血,得以缓气换得短暂的苟且。
“对了,你刚才说你昨天吹的那个叫什么梵音,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我听了就有种特殊的感觉,而且没多久就进入了上次时的世界。”林从死转生,又尴尬之下继续尴尬,是而一时也忘记了昨天那首很神奇的曲子。
林昨天在梵音的帮助下成功进入精神海姬玉儿当时就清楚,再说她本来就是用这终极手段测试林上次说的世界是否真是法师冥想时所出现的精神海,倘若林在其帮助下还是不能进入他自己所说的那个世界的话,那那天的后山之说只是南柯一梦,根本不是所谓的精神海。
“梵音是一种专门检测是否具有法修潜质的曲子,我们没成为法修前和普通人没有二样,只有通过老师吹奏梵音后能进入自己的精神海就算有法修的天赋,当然如果一定得在这种辅导条件下才能进入精神海的只能算是有法修天赋,但其天赋也是少的可怜的。”梵音是先辈们传流下来的宝贵财富,姬玉儿作为一个法修自然知道它的,而若一个人只有通过梵音的引导才能感应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那他即便是成为法修终其成就也有限的很,甚至可以说毫无实用之地。毕竟真要用武力来解决事情的话,对方会给你时间让你惬意的吹上一首曲子吗?不切实际。
听了姬玉儿的曲子,林似懂非懂的又问道:“那你那天教我的凝息抱神口诀呢?”
姬玉儿抛给了林一个白眼回道:“我昨天不就跟你说了嘛!那算不上口诀,只是一种指导别人心态的方法,即便是我不告诉你,只要你成为了法修你自然就会,那是一种心领神会的感觉。感觉,知道吗?”
“不过了解了你的情况,我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你只是一个具有精神海的武修,即便是再努力也可能成为魔法师的。”看着林还在琢磨,姬玉儿直接道出了自己最后得出的结论。
成为魔法师林向来就没抱希望,再而他本身下定的决心就是成为一个颇有实力的武士,甚至可以这么说,假如他真能两种都修炼,且只能选其一的话那他还是不假思索的选择武修。
也许这在别人看来太过顽固,不理性,但人不都有自己的理想、目标不是?而林的目标并非什么旷世强者,至少不是一个法力通天的法修,而是一个拥有实实在在,硬工夫的武士。
“失望啦?”姬玉儿见其闷闷不声的样子,故以为自己在说出真相后使得当事人心里不快。
林回过神来盈笑道:“没,哪有?我本就是一个武修,不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法师对我来说有什么可失望的。”
“噢,没有就好。”姬玉儿媚黛含笑一副轻松的样子,看来她昨天受得打击还真不小,而时下才算真正的缓口气。又道:“你还在这练习吗?你若还练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得回学院了,一个晚上没回去呆会还不知道跟她们怎么解释呢?”
“解释?跟谁解释?”林想不明白一个晚上没回,还跟别人解释的义务吗?
姬玉儿嗤道:“你傻啊!当然跟宿舍的姐妹说明清楚!一个晚上没回她们不得担心。”
姬玉儿的理由肯定不是她真正说的这般,但听在林耳里却也想到了似乎这样很不妥。十来年他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这些很肤浅的感情关系他都没有机会接触,而现在他进了学院,加入了崇武宿这个集体,就有必要为对方考虑,免得他人整日为自己提心吊胆的。
“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练习一下。”林想到宿舍师长会担心自己后也想马上回去,但碍于现在的装容他又不得不暂时留在这,以徒想个好的妥善之法。
姬玉儿站起身刚迈出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陡然回头望着几步之远的林浅笑道:“对了,你身边那把箫似乎有点神奇,我总感觉昨天那莫名其妙的力量从它那传来的。我现在要急着回学院,也没时间找出是否真是它在作祟,可你得好好保管哦,下次有时间一定拿来给我研究研究。”姬玉儿说完便转身离去。
直到她那娇弱的身影彻底被茂林吞噬,林的心思才回到一直静静躺在磐石上的箫。
拿起箫,林也很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除了发现比以前他自己做的那把精致点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又试着如昨日姬玉儿般的吹了一首他最熟悉的曲子,仍然没有发现奇特的地方,给他唯一的不同就是如老头说的那般,比他以前那把音是准很多。
“就这么个玩意有什么好研究的,我一天都能做2把出来,什么眼神?”林一边喃声怪对方太小题大做,一边又把箫重新收了起来。
姬玉儿走了,如今这里又剩下林独自一人,他并没有继续修炼昨日练的尽兴的二级《光影剑法》,心思完全沉醉在了昨天他本以为自己死后的那刻。他如今已完全可以肯定那绝非什么地狱,或者就是对方说的法修的精神海。
当然这还不是他在意的,关键的是在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两件诡异的事让他很有探研的。
为什么会突然传来一阵咒语般的声音,为什么它们就像生命体般的主动钻入自己脑海里,而且还是那般的清晰。
为什么自己胸前会凭空出现两个球体,它们明明是从自己身上而出,可为什么又不受自己的控制?最后又去了哪???
一个又一个为什么死死的牵引着林的心,但无论他怎么遐想,最后猜测出的结果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边摸索,一边猜测,再加上静静等待,等待威老大来找到自己,再告诉事情蹊跷好让其回宿给他带一身衣裳来,就在这样的沉寂中林盘坐在磐石上纹丝不动。
而他并不知道,在其身后不远处有双眼睛致始至终的盯着他,从他醒来还躺在佳人腿上时这双眼睛就存在,直到佳人走了它还在坚持着。但闪烁的神光却完全不同,之前是怒火,是狰狞,而现在却是阴沉,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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