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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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磐石上静待时光的林心思飘的有点远,会想到往昔和小妖孽的嬉趣和一些尴尬而会心一笑,也会回眼看到彼此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永远见不面的失落毕竟在凯旋学院自身实力到达四级也就是真正的魔法师后她们的离去就完全取决于自己了,所以林渐渐少了那种安稳的感觉,总会觉得有点落失。
在没认识艾馨、微琪前他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太多的是顺其自然,因此不会出现感悲,更无需面对这所谓的分别。虽然说自己就在学院后,即便走了一个艾馨要不了多久肯定也会出现第二个艾馨,第二个微琪,但无论再多个轮回彼此始终得面临分别,他们翱翔的背后自己只能在这独老终生。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恐惧的事情,都说世间最悲哀莫过于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而林眼下面对的似乎就是这最平淡最残忍的悲哀。
擦拭好身子穿好衣裳,林重新又回到了茅屋。本想撅弃大脑的胡思乱想静静的躺床上过完一个惬意的午休,岂知那在外已一年未归的爷爷正矜矜坐在自己的床首,手里拿着块也就一般货色的玉来回婆娑着。
林对自己这个爷爷的认知贫乏的很,似乎除了知道名字叫衣申外别的一无所知,若在以前也就是自己还小时到还能在他身上多少感受到长辈的威严、爷爷的慈爱,但打林懂事也就是能料理自己的衣食住行后他就‘堕落’了,反正这以后在林的记忆里他一年中能和自己一起在茅屋里生活的日子不到十天,对于爷爷的这种怪癖林初之也问过,但都得到对方的哑语,于是后来他也懒得问了。
“还能找到回来的路,不错。”林自顾的走到床边取下一块巾帕擦拭湿发,途中还抛出一句大为不尊颇有讽刺的话。
老人听了只是浅颜松笑,却并没有对孙子的不懂事伶舌而怒目,也不知道这对古怪的爷孙是向来就如此还是老人也觉得自己总是这般闲散在外确实是太过不尽职,是以听几句牢骚在他看来也无为不可。
徐徐起身从行囊里掏出一根外表色泽还算亮丽的竹箫,既而走到林身后用竹箫对着其脑袋轻敲了下,在林诧目转身时方眯眼笑道:“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看你以前用的那个七个音符没个准,就帮你买了个好点的。”
林有个箫这是实话,但说七个音符没个准他可不爱听了,毕竟那可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而且还是曾经只匆眼一瞥艾馨的箫的前提下做的。这在他自己心里可认为是很难得了,没想到这个整年难得见人影的爷爷不尽职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不乐意归不乐意,有给他还是会要的,但还是少不了反讥几句:“甭想一根箫就把我捆牢了,我可跟你事先说好了,明年你留下我也出去逛逛。”

像这样的话林自己都不记得到底说过多少次了,但最后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守着这一片园林。说穿了,这一切不过是对爷爷常年在外不顾自己的牢骚罢了,若真让他孤身一人出去他又能做啥?
“好吧!明年你出去我留下。”老人这次并没有向往年般面对林同样的问题淡淡一笑,而是颇为认真的应承了。之后还略有叹息的道:“老了,该做的做了,该去的也去了,是该好好静静让你出去看看了。”
“动真格呢?”林放下箫道。
爷爷浮笑:“怎么,又怕了?”
林没有回答只是保持沉默,因为他从爷爷的脸上感觉到他说的很认真,是以不久后自己也许真的会离开,离开这座相依十七年的果园。
这之后爷孙俩都没有太多的话题,爷爷在床边小心的条理他行囊中的物件,而他也只是在一边自顾自的倒腾。对爷爷每每带回来的稀奇物件林只是偶尔兴趣来了会拿着玩耍下,但都没有太长久的兴趣,而爷爷每次出去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忙于什么?他是从来不会问的,因为以往的经验已经告诉他,爷爷想让自己知道的无需他问便会附耳倾诉,而不想说的自己即便是舌灿莲花说再多爷爷也不会说。
直到晚饭间,老人破天荒的问了林一句:“你想不想习武?”
习武?这在整个蓝特大陆人眼里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林又岂能免的了俗?但是习武并非是自己想学便能学的,先不说想入得门槛而必须交出的昂贵费用,即是习武中自己所需要、花费的辅助类东西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还只是一般学徒的代价,到后面有一定的基础后所需要的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想自己一个只是靠偶尔外出卖些果子来维持生计的小厮来什来习武?又有何资本习武?
是而林对爷爷这荒谬的问题想也没想便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没钱。”
“如果有钱呢?”
“等没了如果再说。”
晚饭就在这样的对话中结束了,老人虽然信誓旦旦保证有钱,但林在没看到的情况下就是不松口,最后逼的老人不得不恼怒的从行囊中拿出一张水晶卡林才肯把问题继续下去,虽然他不知道水晶卡里有多少钱,但办水晶卡的基础得十万玛瑙币(1000金币)他是知道的。
对水晶卡的来源林还是保持一贯的作风,就是再渴望知道也不问。
拿着水晶卡爱不释手婆娑的同时还很乐得一一回答老人的问题。
“想不想习武?”
“想。”
“想不想成为强者?”
“没考虑过。”
“那你习武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人。”
“保护谁?”
“个人,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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