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断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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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黑色的夜空中匆匆划过,万点繁星眨着迷蒙的“眼睛”,看着已经沉睡的大地。天黑了,人睡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无声,好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方美丽的人间美地就这样被毁了,一位修为超群的老人竟然将自己灵魂敬献了,一个身上存在很多变数的少年再次获得了机缘,成就了自己的修炼。
感悟自然,心怀天地。天地大合,自然开阔。将自己化身为自然中的一分子,徜徉在自然的怀抱里,漫步在自然的“天地”中,体悟着天法地规,忘记自己的躯体,轻容于自然。这就是周风得到机缘以后的感悟。
化身自然以后,周风毫无阻隔的步履在自然的空间内,可是就在龙凤门院落的一丈外,周风居然被空间逼出身形,太奇怪了。周风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是周风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有蹊跷。
一翻解释后,周风获得了进入其中的权力,可是就在周风进入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甜甜的女子声音,那个女子叫住了他。转过身去,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黑色的夜中,即使这样,周风还是认为这是一个美女,甚至认为这就是羽衣,那样玲珑的身躯,在龙凤门里周风就知道个羽衣。
走进前,周风凭借着挂在龙凤门前灯笼的微弱灯光,看清楚了这个人,这个人不是羽衣,昏暗的灯光下,周风也看不清楚这个女子怎样,但是单看这个曼妙的身形,周风可以肯定她与羽衣不相上下。可是这样美丽的女子为什么会叫住自己呢?
“请问姑娘是?为什么叫住我?”周风问道。周风并没有因为这个女子的美丽而倾倒,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羽衣,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匆匆过客,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或者影响他的心境!
“小女子彩蝶,见过公子。”说着,那个女子向周风微微弯了弯腰,一阵扑鼻的花香传进了周风的鼻内,那股花香刺激着周风的神经,周风只觉得精神微微一震,随后又恢复了,使劲摇了摇头,周风把自己的杂念都抛出了脑海!
“小女子久仰公子大名,所以今天特来拜谒。”女子继续说着。然后向周风这里走进了。走进了,周风才看见,这也是一美女,那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甚是迷人,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而唇红小嘴娇嫩欲滴,言谈间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令人无限遐想。
“姑娘,谬赞了!”周风说道。看到他,周风的心神大振,这样的美女站在面前,而且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只要是男人就会有感觉,女子身上淡雅的花香极大地刺激着周风的心神。
“我是你的师姐,和羽衣住在一起。听说你喜欢羽衣,我告诉你,羽衣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大师兄——吴明。而且我刚刚看到吴明师兄进入羽衣的房间。”彩蝶似笑非笑的说着。
“不……不可能。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周风实在不相信彩蝶说的话,羽衣是自己心中如神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周风大叫着,开始后退。女子见到周风开始后退,就随着继续向周风走进。“啊!”,女子大叫一声,跌到了周风的怀里,周风本能地扶住了,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样子十分亲密,就像一对恋人抱在一起!
“师姐,您怎么了?”周风抱着她说道,不过,想不抱都困难,因为彩蝶正在紧紧地抱着自己。
“我的腿扭来了。很疼!”彩蝶说道。
“那我帮你看看,那里出现问题了。”周风想挣拖彩蝶的怀抱,可是彩蝶抱的很紧,没有办法。
“没事的。我趴趴就好了。别动,就这样抱着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彩蝶说道。甜甜的声音根本,霸道的动作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周风也只有这样了。
彩蝶趴在周风的肩膀上,望着院墙的拐角处,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影从那角落里一闪,消失了。此时彩蝶也变了,那种满意的笑容变得如此狰狞,布满了仇恨的色彩。
“是不是抱美女很舒服啊?还不松开?”彩蝶说道。然后挣拖了周风的怀抱。
“啊?”周风被她这么一说,脸变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傻傻地站在那里。彩蝶“噗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我想他现在还在她房间里呢!”说完,彩蝶就走了,一会儿一个声音传来了,“信不信由你?”
“啊?”周风这才想到彩蝶说的话,难道……难道真的是像彩蝶说的那样吗?难道她真的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要说“有点”?周风虽然不相信,但是内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周风去一看究竟。
这是羽衣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在房间的外面,周风就偷偷地站在那里。周风还是来了,他虽然不相信,但是他也害怕,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让他的心已经慌了,在加上刚刚彩蝶说的话,他抵不过内心的折磨还是过来了。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了,连蟋蟀的微弱声音都可以听见。周风很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人来巡逻,男子是不允许到这里的,为什么吴明可以来呢?而自己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遇到任何人?但是内心的不相信,没有让周风有很多时间去考虑这些异于平常的状况。周风蹑手蹑脚地走到羽衣的房间外,靠近窗户,刚准备用手扎个孔来看看的,却听到了他一辈子也不想听见的话!
“我听说周风喜欢你。”这是吴明的声音,周风清楚的知道,与吴明这么长时间了,周风听的很清楚。
“我才不喜欢他呢!他那是一厢情愿,自做多情而已。”这也是羽衣的声音,清脆婉转,周风对这样的声音甚是熟悉,因为这是周风喜欢的人的声音。
“再者,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成了一个废人,我是不会喜欢一个废人的。我还是最喜欢师兄你啊!嘻嘻”声音就像一把把钢刀,一刀刀地在周风的心上割着肉,周风用手紧紧攥着胸口的一团肉,感觉自己的心是如此的疼,或者说是碎了。

……
“噗”,周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的心神大振,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荒凉一片。周风没有在听下去,他强忍着心中的苦楚,嘴角处还流着鲜血,他一步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沾湿了周风的衣襟。
刚走,羽衣的房间的门就开了,一个苗条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了,如果此时周风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他认识这个女子,就在先前还和周风说过话,还抱着她呢?她就是彩蝶,此时的她没有刚刚的那种妩媚,而是怪异地笑着,看着周风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周风的房间内,周风的脸色苍白的很,他提起手中的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不时一滴血滴在了白纸上,白色的纸张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色,看上去是何其刺眼!
一场寂静的夜,一场痛苦的夜。天明后,龙凤门内流言四起,因为在羽衣的房间外出现了血迹,因为周风失踪了,因为羽衣没有回来。龙须拿着从周风房间里拿出来的一张被血染红的纸,看着上面的字——不肖徒儿,就此拜别,下面是九龙剑诀第五式……
在那个竹林里,在那个与羽衣相遇的地方,周风面无血色地面对着双眼通红的羽衣。月移西楼,东方欲晓,周风走出了龙凤门,准备悄然走开,准备无牵无挂,可是那份喜欢却始终无法忘却,周风走到破碎的近天石旁边,怀想着当时遇到羽衣的情景,怀想着自己是怎样对她日夜思念,怀想着他与她的一切事情。
一声哭泣之声,吸引了周风。在离近天石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看到了让他心神迷茫的人儿,看到了让他心碎梦醒的人儿。此时的她正站在那里同样是看着破碎的近天石,不时地擦拭着眼角。
周风看着她,眼角红红的,似乎是哭过,可是想到昨晚自己听到的一切,突然觉得她哭的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可笑。周风一个箭步就跑到羽衣的面前,可是羽衣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哼”的一声,转过身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周风大吼着,就像是一个发疯的狮子。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昨晚和彩蝶在那里亲亲我我的,干什么?”羽衣同样大叫道,周风想到了自己和彩蝶相拥的情景,正准备解释,可是羽衣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我不想听什么解释了,你的事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我不管你多么喜欢我,我不管你是三贞九烈对我怎样,我们都不会有未来了。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对,对。你不喜欢我了!你喜欢吴明。对不对?对不对?”听到羽衣这样说了,周风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了,自己不过才和彩蝶那样,而她呢?想到这儿,周风发了疯似的,使劲地摇着头,然后向后退去!
“对。我喜欢他,怎么样?”羽衣听到周风这样说,也十分生气。一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自己,这样随意在自己的头上强加“名头”,自己想想就生气。
“好,好,好!我是废物,我是废物啊!”周风哈哈大笑,然后向竹林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我是废物啊!”
周风飞快地奔跑着,没有用真气护体,而是单纯地用**这样奔跑着,像发了疯一样,头发分飞,乱成一团,红色的衣服沾满了泥土,而且破烂不堪,就像是乞丐的衣服一般,因为他不时地跌上一跤,衣服被撕的已经不成样了。脸上破了很多处,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灰色的泥土布满了周风的脸,可是周风并没有感觉到疼,他还是那样奔跑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为发泄心中的痛楚。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在这样的脸上留下了清楚的印记。
“啊!”
一块突起的石头拌倒了周风,周风跌倒了,可是这次更加痛苦,因为周风滚下了山崖。身体像失去了支持的石头,重重地滚落了下来,土地上突起的石头毫不客气在周风的身上再留下一道血印,那些树枝将周风本以破碎的衣服撕的更加难堪,而且在周风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咚”
周风的头重重地撞在了石头上,然后昏死过去了!昏死之际,周风感觉了自己的心彻底地碎了。没有世界的心此时是多么的疼痛,感觉自己是天地的弃儿,感觉自己似乎要在情海颠簸,情断梦碎,周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龙凤门内,羽衣已经回来了,通红的双眼,面无血色,大家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异常,走在这样的眼光内,羽衣觉得自己的身上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那种滋味实在是难受,她赶紧走进了自己的小院落,可是这里的人比外面的人还多,自己的师傅,师伯都在这里。
“羽衣,你怎么了?”烈凤师太看到自己心爱的徒弟这样,赶紧走上去,关心道。
“师傅,我没事。可是?”羽衣指着这些人!
“你的房间门前有血。”烈凤师太说道。
“血?”羽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房间前居然有血!自己根本就没有回来,为什么会有血呢?
“你见到周风了吗?”龙须问道。他已经问过龙凤门内所有的弟子,只有两个守门的人说他出去了,其他的人都说不知道,就连司马凌都不知道,他猜到最坏的结果,可是他多么希望有人告诉他,周风就在房间里。
“他走了,不会回来了!”羽衣说道,声音是何其苍凉,虽然在当时说的是那样绝情,可是现在却十分思念周风,因为羽衣真的喜欢周风,这样的想法也许周风永远不会知道了。此时的周风正睡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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