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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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过的关,林枫直接杀到中环。不知怎么的,林枫很喜欢走在中环的感觉,高楼林立的,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体验都市女郎的生活。逛完了中环,林枫去太平山看海景,从太平山下看,香港真的不大,但是真的很繁华。林枫真的不明白这么小的一个城市,这么多的人,怎么海还是这么蓝,天还是那么蓝。看完香江的美景后,林枫心情好多了,当时她在想是不是她真的想太多了,对赵一晨也太苛刻了,毕竟许未来是他的朋友啊。
之后林枫就坐渡轮回尖沙咀,开始逛DFS和海港城。在逛海港城发现TOMMY有件男装很不错,然后突然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给赵一晨买过东西,所以就去刷了银联。不用付房租,钱果然有得多。扫了一些货之后,林枫发现天好象已经黑了下来,林枫从来没有在香港过过夜,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突然很想好好看尖沙咀的夜景。
她想了一下,再算算,钱是足够的,于是便在海港城附近的酒店住下。在酒店房间的阳台里,看着对面中环的景色,林枫突然感觉心好空,看着对面璀璨的灯光,可是没有一盏是为她的,想到这,林枫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很想赵一晨,很想,很想他现在在这里陪着她,这样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失落了。突然,她觉得自己是该给赵一晨打个电话了,他肯定在忙着找她了,因为她使用的是国内卡,不能香港漫游。
在拨电话之前林枫有些犹豫,她害怕还是许未来在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赵一晨跟她待了一天,而且有可能赵一晨都没回去过,甚至不知道她不在家。不过想了一会,还是认为打个电话比较好,所以还是拨通了赵一晨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
"你好,哪位找?"是赵一晨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有些疲倦。
"是我。"听到是赵一晨的声音,林枫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枫枫,你怎么在香港?"赵一晨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呢?"林枫觉得很奇怪,她没有跟任何说她在香港啊。
"来电显示啊,上面显示的是香港的区号。"哦,原来这样。
"哦,这样,我只是打给你告诉你我今天不回去了。"林枫突然觉得也很疲倦,她好象有些累了。
"枫枫,你是不是为今天上午的事情生气?如果这样,我道歉,乖,回来吧,现在才八点。"赵一晨有些急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待一下,我挂了。"不知为什么,林枫突然想好好躺一下,也许躺一下,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枫枫……"当赵一晨还在喊林枫的名字时,林枫无力地把电话放下,然后就这样躺在那里。她突然对同赵一晨的关系不那么乐观起来,然后眼望着天花板乱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起身准备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下。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人?她没有点ROOMSERVICE啊?难道是流莺?不会吧,这个酒店是三星的,应该挺正规的。根据她的了解,一般酒店是不可能放人进来的,而且就算有访友过来,也是先打电话通知客人的。她决定装傻没听到,可是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末了她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可能是别人敲错门了,出去澄清一下也可以,所以林枫便把房门打开,然后很惊喜地看到是赵一晨。
"怎么是你?"林枫惊讶地说。
"不是我,那应该是谁?"赵一晨笑着说,然后直接走入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枫觉得不可置信,有些轻飘飘的,所以掐了一下耳朵。
"回拨电话啊,总机告诉我在哪里啊。"赵一晨一脸贼笑,然后环视了一下房间,接着说:"很好,没有人。"
"什么人?你这样子跟个做贼似的。"林枫听出他话中含义,借机讽刺。
"你猜对了,我这不过来找我的贼婆吗?我们这对贼公贼婆怎么能够不在一起呢?"赵一晨接着她的话头手。
"谁跟你贼公贼婆?死不要脸。"林枫嘴上虽不屑,但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也很快把刚才的烦恼给忘掉了。
"枫枫,"赵一晨突然收起笑脸,然后双臂抱住林枫的背,说:"答应我,下次不要这样子,我打完球后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我还打了电话给你朋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担心,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生那么大的气,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
躺在赵一晨怀里,林枫觉得很窝心,听完赵一晨的话后,她抬起头说:"我不是很生气了,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许未来,也许是因为她太优秀了,会让我很没自信。"
"傻瓜,面对你,我也没有把握啊。但是我不会这样啊。我们应该相信彼此,但又会给对方留一些空间,对不对?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以前的故事,所以我们不能要求彼此抹掉它,然后彼此都是空白。"赵一晨顿了一下:"因为如果我们都是空白的,那也许不能吸引对方了。"
林枫就在那里一直恩恩的,此刻,她只感受到赵一晨大老远赶过来的那份爱,也许,爱就要象放风筝一样,线在手上,但是还是会让它飞,两人是有联系的,但是也是单独的。
林枫以为第二天起来后他们回直接回去,但是赵一晨提议说既然两个人都过来,就好好玩一下。林枫本来觉得无所谓,但是看到赵一晨是开着宝马过来,马上很兴奋地说要香港街游。他们开车逛了沙田,然后因为都没有带相机过来,又跑去旺角买相机,本来是打算买索尼,后来在爱国主义情节下,买了个三星的。末了林枫还感慨她的愿望是哪天民族企业起来了,质量上来了,他们买东西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就不会挣扎在爱国和质量哪个更好的矛盾中了。
因为有赵一晨的陪伴,林枫要求再去一次中环,她对中环的强烈情感让赵一晨受不了,不过还是陪她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林枫一定要在置地广场的LV旗舰店外拍照,赵一晨死都不可。
"不要拍了,那很丢脸的。"赵一晨推脱掉。
"有什么好丢脸的,赶快开车门。"林枫已经做好一副出去的动作。赵一晨赶紧拉住她,然后说:
"我们那里不是也有吗?如果你喜欢它家的包包,我们进去买不就行了。干吗要在它家门口拍照呢?"
"你不觉得LV那两个字母特别大吗?而且同我们那里不一样。拍拍嘛,反正顺便拍拍中环。"实在拗不过她,赵一晨在那里狂骂她土包子,林枫还一直嘴巴硬地说我是土包子我怕谁。现在不是怕土,就是怕不土,你不看现在的饭店修的多土,就差不在店门口养猪了。一直在那说得不亦乐乎,赵一晨也没法子,不就拍几张照片吗?速战速决。
可是他明显地低估了林枫的土包子能力,拍完后,林枫要求要两个人一起照,而且是每个人各出一支手臂。一个左手,一各右手,然后成V字,在LV下面。听到她这个建议,赵一晨简直疯了,这个人,一个人在那里摆些奇奇怪怪的造型就算了,现在还要加上他,所以他二话不说,赶紧往车方向走,还一直说林枫的名字这是起对了,简直就一疯子。
"赵少爷,"看到赵一晨这个样子,林枫赶快拉住他,"不要急嘛,就一照片。我们两个都没有合照。"
"待会我们去逛逛太平山,在那里合照就可以了。"
"赵少爷,有话好好说嘛,不要这么急嘛。就只拍一张照片嘛。"林枫低声下气地说。
"不要,我还想活着。"赵一晨一口拒绝。
"如果我说如果你同我一起拍这张照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觉得怎样?"林枫声调有些不对。
"不要,太丢脸了。"赵一晨还是拒绝。
"你确定?"林枫不敢相信这个都不能吸引赵一晨。
"不确定,真的是想干什么就什么?"赵一晨贼贼地笑。
看到他满脸笑意,林枫知道他有些动心了,豁出去了说:"除了脖子和锁骨,什么都可以。"
赵一晨表情马上变了,好象觉得有些可惜,在那里犹豫着。
"好了好了,全都可以,可是我要一条围巾作为报酬。"
"没问题,成交。"然后林枫便去拉了一路人,用半生不熟地白话请人家拍照,可是那人却用普通话回她说没问题,搞得林枫莫名其妙地。不过还是成功地把这个造型拍了,在LV门口两人摆V字,可是照出来像Y字。
在车上,林枫欣赏着刚才拍好的照片,可是一会后就开始撅着嘴。
"怎么了,嘴巴撅得这么高?"在等红灯的时候,赵一晨发现她这个动作。
"我发现你比我上相。"林枫不满地说。
"什么我比你上相,我本来就比你好看。"受不了林枫的委婉说辞,赵一晨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让她靠过来。"让我看看,我们家枫枫怎么不上相来着。"

"不要,"林枫推开他凑过来的头,然后说:"绿灯了,快开车。"然后又一个人在那嘀咕说:"我要洗成绸面的,这样我的效果会好些。"
。然后他们又开车到传说中的兰桂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晚上,兰桂坊看起来除了酒吧多还有老外多以外,并没有让林枫觉得多么多么地好。相反她反而觉得昆明和丽江的酒吧更有味道些,所以他们很快地游览了一下便决定去太平山顶了。
"赵一晨,这车是谁的?"或许是对外面没什么兴趣了,林枫开始打量起车内的装置。
"是夕之的,她老是喜欢来香港,所以有香港车牌。"赵一晨边开车边答。
"那我可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吗?"林枫指着车头的置物格。
"可以啊,都是一些碟。"
"我就是想听点歌。"所以林枫拿起里面的几盘CD,挑了一下,决定放陶喆的,不一会,陶喆的歌声就传出来。
"什么歌,挺能引起共鸣的。"赵一晨转过头来问。
"爱很简单。我也挺喜欢听的。"林枫开始跟着歌哼哼,突然,她转过头撒娇对赵一晨说:
"赵一晨,你要请我吃哈根达斯。"
"为什么啊?都已经十一月末了,吃什么冰淇淋。”然后,赵一晨打了一下方向盘。
“不行,因为哈根达斯的广告词是爱她就要请她吃哈根达斯。”林枫凑过去,然后淘气地在赵一晨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些东西是骗你们这些女人的。”
“可是我们愿意上当啊。我有个朋友,虽然她不喜欢吃金帝巧克力,但是每次她男朋友送给她,她照单全收,就是因为金帝的广告词是只送给最爱的她。”
“你们女人啊,就是感性……不要挠挠了,我们去吃哈根达斯。”于是林枫便停止了对赵一晨的胳膊攻击。
林枫很高兴地看到赵一晨拿了两筒双球的冰淇淋回来,她要了个香草味的,而赵一晨的是巧克力的。林枫吃的很慢,当赵一晨吃得快完时她还在舔那个上面,一面吃一边说冷。赵一晨受不了她吃这么慢,便威胁说要抢她的过来吃。听到这话,林枫马上把整个冰淇淋全舔了,那个神速让赵一晨大笑不已。
“你以为你全舔了我就不敢抢了吗?我就是喜欢吃你的口水。”赵一晨作势要过去抢。
“不会吧,每次我用这招都很灵啊。”林枫连忙把手中的冰淇淋放在远离赵一晨的地方去,可是她看着赵一晨凑过来,舔了一下她嘴角的冰淇淋,然后开始狂吻,而拿着冰淇淋的林枫除了睁大眼睛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上头是冰淇淋,而赵一晨又压她。过了几十秒,赵一晨才把舌头收回来,然后说:
“果然香草的比巧克力的味道更好闻。”然后准备发动车子,而一旁的林枫拿着冰淇淋无语。
他们没有在山顶停留很久,然后又去购物了,赵一晨给林枫买了条Burberry的格子围巾,看到那个价格,林枫想都可以买好多条A货了,不过她知道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肯定被赵一晨说,当然还有店员的怪异眼光。所以,还是收起她的穷酸气,只管拿礼物吧。
林枫以为买完东西他们就直接回去了,因为都已经六点了,而且他们明天都要上班的,她得早点回去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个新产品的workshop,她必须给那些业务员介绍一下卖点的产品知识。
所以当赵一晨带她到中环的美国会所时,她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回去吃吧。这里好贵的。”林枫进了会所后,有些局促,拉着赵一晨低声地说。
“就这里了,这里的牛排挺好吃的。”赵一晨拉着她的手,在侍者的带领下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赵先生,你先暂时坐这里吧,等包厢整理好后,我再带您过去。”那个侍者毕恭毕敬地说。
“好的,没问题。先给我们两杯果汁,谢谢。”在确定侍者收到信息后,赵一晨便转头看一旁正在认真看窗外风景的林枫。
“哇,这个视野真好。”林枫兴奋地说,这个时候华灯初上,整个中环的景色很美,尤其是可以看到是灯光下的香江,此时别有一番风味。“你经常来这里吗?为什么这里的人认识你啊?”欣赏完后,林枫开始对刚才的事情好奇起来了。
“还好啊。”赵一晨淡淡地说,“枫枫,你想不想听钢琴曲啊?”赵一晨指着角落里的钢琴问道。
“没有人啊,怎么听。”林枫一副可惜的样子。
“有我啊。”赵一晨微笑地说,然后准备走过去。
“不要了,这种场所一般是谢绝客弹的。”林枫马上拉住他。
“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听就行了。”说完赵一晨便走过去,让林枫惊讶的是那个侍者不但不制止他,反而帮他掀好琴盖,然后调音之后便走开了。
当流水一般的钢琴声传来时,林枫有些沉醉了。那首曲子是秋日私语,林枫每天晚上总是在音响里放,赵一晨还曾要求她换另外一曲,当时她狠狠地拒绝了。林枫就这样看着赵一晨的五指在琴键上优雅地弹,然后在想,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迷人呢?
当赵一晨在弹的时候,林枫注意到一旁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来走过去,静静地看着他弹。当赵一晨弹完后,两个人开始热烈地交谈来,看到赵一晨没有走过来的动作,林枫便拿出数码相机拍窗外的景色,当她在不停地选角度争取拍最好的效果时,听到赵一晨在叫她,她习惯性地随意转头,然后发现赵一晨旁边是刚才那名男子,马上拉开椅子站起来。
"叔叔,这是林枫。"赵一晨把她介绍给对方,然后赵一晨又对林枫说:"枫枫,这是我小叔赵来。"赵来,林枫突然想起李奕兰给她提过。回神之间,她发现对方在打量她,表情好象有些不对。不过介绍完后,对方拍了拍赵一晨说:"一晨,你妈知道吗?"
赵一晨好象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会安排见面的。"对方点了一下头,然后跟林枫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正当林枫好奇地想问赵一晨关于他叔叔刚才的意思时,侍者走过来,告诉赵一晨包间已经好了,然后便带他们过去。所谓的包间,同外面差不了多少,只是有屏风全部拦着,当然范围也会大一些。当他们做好后,侍者便开始开了红酒,给赵一晨倒了一点。赵一晨用手指晃了晃杯脚,然后才喝,过了几秒,跟侍者点点头,这时侍者先往林枫的高脚杯倒入大概是杯子1/4容量的红色液体,之后才倒赵一晨的,然后,两份牛排也端上来了。赵一晨先举杯同林枫cheese,然后边喝边看林枫的反应,脸一直面带微笑。
轻轻喝了一口红酒,感受酸甜对味蕾的刺激,林枫这个外行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酒真的不错。突然,她问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赵一晨,你待会还要开车,能喝酒吗?"
听到这句话,赵一晨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
这时林枫就没有疑问了,然后开始看着周围,这里因为全被屏风隔住,而且点的是蜡烛,所以很温馨。而且在这种微弱的光下,两个人的表情显得都很柔和。
"赵一晨,你要吃慢一点。"林枫切牛排时说。
"为什么?"赵一晨觉得很奇怪,林枫从来没有要求这类型的事。
"因为我吃西餐很慢啊,我切一块肉要好久的。"林枫边切边咬牙切齿地说。其实赵一晨很早就知道她很讨厌吃西餐了,只是觉得只有西餐才能吃出那种情人的浪漫情调,中餐永远是热闹的主调。
"这孩子。"赵一晨轻轻责备道,然后很快地将自己前面的牛排切成一条条的。
"你吃我这份。"说完便同林枫那边调过来。
此时的林枫得意地看到牛排已经切好,只需要用叉子吃就行,但她也不忘说上一句:"还是你这孩子乖。"然后马上低下头,避免看到赵一晨听到这话后瞪着她的样子。
吃得差不多时,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敲了一下屏风,然后就进来了。林枫一看,是个拿着小提琴的人。怎么说林枫也是迷了一阵子韩剧的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她不由来地兴奋,然后看着赵一晨,也许对方感觉到他的喜悦,嘴角也上扬了。
那天晚上,林枫只记得自己在赵一晨的怀里,两个人在小提琴手拉的音乐中,跳着华尔兹。那个晚上,林枫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虽然她不是很漂亮,不是很能干,可是她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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