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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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刘蔚,林枫便开始同赵一晨讨论产品设计的问题。由于林枫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只能提供一些大概的信息,不过赵一晨一点都不介意,他反而认为林枫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同林枫讲他知道这个设计很重要,所以他也希望能够通过他们的努力帮她公司提升形象。在沟通过程中,林枫突然觉得很欣赏赵一晨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蔚这么黏他,这个男人很有才但是很谦虚和随和。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把Anderson拿来同他比,后来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会想到Anderson。
过了好一会后,赵一晨就离开了,忍在旁边很久的Sally终于可以说话了,很兴奋地嚷道:“Vivian的水准真不错,这男的正点。”一边说还不忘来个吞口水的动作。
“就你花痴。”林枫笑骂地说,同时把刚才散开的文件收起来。
“Farrah,你也承认吧,不要忘了你喜欢帅哥的嗜好大家都知道。”Sally打趣道,Sally虽然是个新人,但是因为刚刚毕业,而Farrah平时又很随和,所以Sally跟Farrah说话很随意。
“是啦,是啦,赶快把事情做了,你最近没做什么事情,要尽快把效率提高啊”。说完后,Farrah开始往外走,走到门口,好象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停住然后往John的桌子走去。林枫过去同John谈那个新产品最适合放大,或者是重点推出,她想根据重点推荐产品来决定新产品页面的风格和色彩,两个人便开始讨论起来,一个下午也很快就过去了。
下班时林枫突然觉得好久没跟李奕兰联系了,便约她出来到市里一家比较有名的川菜馆吃饭。其实林枫不喜欢吃辣的,但是她却很喜欢吃泡菜,所以久久就杀到川菜馆去大饱口福,可是每次只有泡菜是辣的,其他全是淡得要死,所以也老被李奕兰说就为了吃个泡菜来吃受后面主菜的罪。
一见面,李奕兰还是那句话,有没有什么消息,害得林枫很想把她丢出去。每次都这样,一点创意都没有。林枫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消息,但是李奕兰却有一大箩苦水要吐。原来她最近在跟男朋友闹分手,而主要原因是她觉得她男朋友没什么出息,所以本来就有点分歧,加上而她们台里有个赞助商最近猛追她,被她男朋友察觉到,两个人又大吵一架。
“其实我对赵来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可是我受不了他每天一下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在电脑旁玩游戏,”李奕兰停了一下,喝口水,继续说:“我就在想,这是我曾经崇拜过的人吗?我现在很努力,我想过更好的日子,可他觉得目前就很好啊,他做电子工程师,一个月七八千的,够了。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啊!”
林枫一直在听,也没有发表意见,她完全同意李奕兰的话,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同李奕兰的男朋友一样,越来越没斗志,只满足于现状。那李奕兰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觉得跟她谈不来呢?她真的不敢想,因为她很喜欢李奕兰,也很珍惜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想因为这样而断掉。可是她也明白朋友是有阶段性,她会不会只是李奕兰某个阶段的朋友呢?她记得她们俩以前说过毕业后每两年一起出去旅游,如果结婚后大家每年都要抽出时间来次短途旅游,重温读书时光的感情,这会发生吗?此时,林枫突然渴望一个肩膀,一个避风港,她想靠一靠,只是靠一靠。
因为产品设计问题,林枫经常打电话或者发电邮给赵一晨,刚开始因为刘蔚关系,林枫还比较忌讳,很商业化地跟赵一晨的沟通。但是林枫是那种初次见面超冷淡,但是熟悉下来后超热情的那种人,所以一两个星期下来,她和赵一晨的关系便很熟了,开始打趣地赵老板,赵老板地叫。原来赵一晨是那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虽然整个公司包括财务也就十人,但是林枫很羡慕他这么年轻就能够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渐渐地也了解一些Anderson和刘蔚的信息,他跟Anderson是大学同学,而刘蔚是小时侯就开始认识的等等信息。有时林枫觉得很搞笑,自己竟然通过别人了解自己头上的两个头的信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赵一晨瞎扯时扯到Anderson时,林枫总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而且她也发现自己最近虽然老是抱怨加班,但是第二天却很期盼上班,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Anderson了。
“Farrah,周经理找。”当林枫结束同赵一晨的通话后,Sally突然对他说。
有什么事情吗?林枫想。应该不是产品册的问题吧?他不是说可以慢慢来吗?不管怎样,先过去再说。
“林枫,你最近手头上事情多吗?”一进门,Anderson劈头就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Anderson就不叫林枫的英文名,直接称呼中文名了。不过林枫记得赵一晨跟她说她的英文名超拗口,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记得当时她还挺得意的,而且回答也超经典:因为不会有重名。在玛信,有不少人的英文名是重名的,然后叫起来非常不方便。
“不是很忙,就是一些网站的问题。”林枫老实地答道,同时在想,不会给我增加工作量吧。
不过很快地疑虑就被打消了。原来周至明让她同他去美国参展,希望她尽快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出去,集中火力研究新产品的性能,准备在美国展上发挥。
“可是,参展是业务员的事情啊,为什么会跟开发组有关联呢?”林枫不解地问。其实她是很想去美国的,可是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去干什么。
“你首先需要了解新产品的全部知识,然后去美国迈阿密做调研。你需要收集展会其他商家的信息,同时同一些买家沟通一下新产品的问题,问他们的意向如何。美国业务组会有同事过去,但那是接触来参展的客人的。而你主要是去收集资料,我们不能闭门造车,需要走出去,而如果我们打开了美国市场,就等于有了全世界的市场。”

“为什么?不同地区的需求应该不同啊。”林枫不明白,虽然她在这家公司只有一年的跟单经验,但是她很努力,所以对市场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因为美国是时尚指南针。”周至明笑着说。“虽然每个地区都会有些传统的产品,但是始终留有给新产品的空间。去年在美国大热的手抓仿古木地板,今年印度就很流行,需求也很大。而像马来西亚这种这么潮湿的地板,一般木地板是没有太大的市场,但是今年也是出了几个柜的手抓仿古木地板,原因就在这里。”
“哦,原来如此。”林枫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周至明看得比自己深,自己只知道表面,虽然的确有根据性,但是却不全面,所以如果没有深入研究的话,可能会丢掉这个市场,这时她终于明白能做到这个位置实力真的不可小觑。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枫很快把工作转给Sally去做,而自己天天跟John研究新产品,多方跟工厂沟通,然后写了不少报告。由于美国签证问题,林枫专门跑回老家一趟,把父母家里的房产证,存折等等资料全带回来,反正只要能够证明去美国后会回来的证明。然后第二天就赶去广州领事馆排队面试,那个面试官是个黑人,第一句话就问林枫为什么要去美国,会不会不回来,都是些很简单的问题。有人跟林枫说面试英语记得不要太好,不然人家就会怀疑你有移民倾向,英语也不要太坏,不然别人觉得如果你简单沟通都不行,肯定不能通过。但林枫不管,去得了就去,去不了就算了,谁稀罕去那个鬼地方,发达又怎样。
因为林枫公司的知名度,加上一些资料,林枫也不知道那个有没有起作用,很快就通过了。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同事Ann便打电话过来叫去泡吧。林枫不是个喜欢夜生活的人,但是因为调到开发组,和Ann的见面机会少了很多,借在外面玩的机会联络一下感情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Ann约林枫去的酒吧是在本市有名的酒吧街,而酒吧的名字也很好听,叫璀璨。九点一过,林枫就过来了,但是没有看到Ann,于是先点了一杯兑绿茶的杰克丹尼,然后一口一口啜。这时,她突然看到有一个男人向她走来,由于灯光很昏暗,她又有夜盲症,所以她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她却防备起来了。她其实并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虽然是比夜总会或者歌舞厅好很多,但是还是有些不安全。
“林枫,你也在这啊?”来人问。
这时林枫看清楚了,原来是赵一晨。赵一晨并没有问林枫,就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了。虽然林枫现在同赵一晨很熟悉,但大部分都是电话沟通,见面也就那么几次。
“是啊,Ann约我过来的。”林枫笑着答道。帅哥在此,心情突然大好。而且刚才她扫视了一下,好象就只有她是单身的,所以赵一晨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她,反正她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在等人落寞的样子,这可能也是单身女子所忌讳的吧。
“哦,她还没过来啊,你要不要到我们那边去呢?”赵一晨殷勤地问。
林枫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一帮红男绿女,算了,自己不是那个性格的人,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便拒绝了。赵一晨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走的意思。但是林枫却看到有人在朝他招手。
“你过去吧,不用管我的,Ann一会就过来了。”虽然很期待有人在这,但是林枫却不习惯同别人抢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好象也有很多人看到他这个帅哥走过来,虚荣心也满足了,该放手了。林枫突然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便扑哧地笑了,看得赵一晨呆了。林枫以为赵一晨认为她在笑他,忙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不是笑你,你不要误会。”林枫很急地解释道。当然她不会白痴到告诉赵一晨她的真实想法,虽然花痴,但是不白痴。
“哦”赵一晨突然回过神,然后说,:“那我先过去了。”然后拉开椅子,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时林枫也在门口处看到Ann了,忙招手示意。
“死女人,怎么这么慢?”Ann一坐下,林枫便不满地发问。
“不好意思啦,”Ann边说边喘气,还不忘招手叫酒吧服务员,“给我一扎兑了绿茶的芝华士”然后转头问:“Farah,你要什么点心吗?”
“我不需要,你自己点吧。”林枫摇头道。
“哦,那再加一碟鱿鱼丝和开心果。”
“好的,请等一下。”服务员便走开了。
“实在不好意思哦,刚才突然有点事。”Ann点完后便对刚才的迟到解释。
“是王远吧,你们天天在一起都不腻啊。”林枫打趣地说。
“才不是,是王老爷子的女儿王晴要回来了,他们刚才拉着我讨论。”Ann忙不迭地说,免得让林枫自以为自己的判断对。
“哦,那又怎么样呢?”林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当然也是这个态度才让她和Ann走这么近。像他们这种半家族半股份制的公司,办公室政治斗争是不会少,而林枫的这个态度让Ann不用担心很多东西。
“她回来要进公司做事啊,你说怎么样?”Ann虽然喜欢林枫这种态度,但是也是超级喜欢打击她。
“进就进,刘蔚我都不怕了,难不成还怕她,实在不行,另谋高就。”林枫无所谓地讲。
“天啊,你也真是厉害,这个话题都能扯到你离职,你也太那个了,不讲了,今天找你出来放松的,怎么样,要不要跳跳舞。”
“不会吧,我们不是泡吧嘛?”林枫才不想跳舞,她是那种一跳舞就忘了全世界的人,毫无旁人地跳,也正因为这样,她是不轻易在别人面前跳舞,她不喜欢别人通过这个来判断她。
“玩一下嘛。”这时,Ann脱掉身上的小外套,拖着林枫进舞池。林枫此时的想法是,糟了,入贼窝了。不过也没办法了,便跟Ann疯狂地跟着节奏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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