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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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烙烙指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流口水的人,再一次不确定的问,“他这三年真的有睡觉吗?”
搞笑,两人重逢的剧情,不应该是都激动得整夜不能入眠吗?他却抱着她飞出场,下一秒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吓得她和众人魂飞魄散,一把脉他居然是睡着了,她是不是有点缺乏魅力了。
金日抱着娇妻,被不孝弟的异常表现挫败得猛翻白眼,又被不孝弟妹问得快要无力,还要问几万遍啊,“真的有睡觉,只是睡得少而已。”
为什么弘昱总要和别人不同呢?这种时候居然会睡着了。从来只听说过激动得晕过去的,就没听说过激动得睡过去的。他是不是正常人?
烙烙俯头又看看,“不是吧,从斗牛场他就开始睡,摇都摇不醒哎,你看他睡得完全就像条软不拉叽的蠕虫。”拉起手臂示范。
蠕虫全身放松瘫在她怀里,小嘴张着,口水不断的流得擦都擦不完,小鼻呼噜呼噜打鼾不说,还吹了一个老大的鼻涕泡泡在鼻头上随着鼾声晃动,任她如何撮摆,连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翠袖靠着金日,四弟睡得好好笑哦,“四弟是睡得太夸张了,可能是因为你回来了,一下就身心轻松,很容易入眠了吧。”
烙烙眼中闪过柔柔的心痛,将他的额前的刘海抚了抚,“让他多睡会吧,到寓所再叫醒他。”
马德里的寓所前,马车一停,等候的胡安拉开第一辆马车车门,吃了一惊,一个皮沓嘴歪的人从马车倒出来,腿粗得像大象,看礼服好像是弘昶,“五,五大少,你怎么了?”
弘昶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拖着象腿挣扎的站起,恭敬哈腰立到旁边,对允禄都没这么恭敬过。
第二两马车门一开,胡安惊喜的,“小姐,你,你回来了。”眼中泪光闪现。
烙烙狼狈的爬出马车,一脸傻笑,“胡安,好久不见,看到你真高兴,很遗憾现在不能和你拥抱,明天我补上。”沉重的蠕虫歪着脸贴在她背上,双臂悬吊着,口水挂得长长的,泡泡被她戳破了一个,现在又吹出了另一个,居然还没醒。
众人忍住爆笑的冲动,看着烙烙苦着脸将弘昱半背着爬进大厅,坐到长椅上喘气,弘昱歪倒进她怀里,继续做毫无知觉的蠕虫。
弘昶抹着冷汗跟进去,突然阴瑟瑟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那个谁,以后每天要逗我家奶宝对你展颜一次,成功赐当天的内力解药,不成功就自己做软脚虾。”
弘昶怪叫,“小四嫂,四哥又不是美人,平白无故我逗他笑有病啊,再说他从来都只看着你笑,连阿玛额娘他都不会对他们笑,怎么会对我笑。”
烙烙慢条斯理为弘昱擦口水,“随便你。”
心头一紧,不好。连忙拖着象腿爬过去,“小四嫂,人家知道错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四哥笑,你是四哥的心头肉一定知道的嚯。”
睨他一眼,“我知道,可是怕你不愿做。”
弘昶指天指地的,“为了四哥我什么都愿做。”不做被小四嫂不断修理,就不是只失去内力怎么简单了。
细长的睫毛半垂下,“也好,我家奶宝最喜欢跳舞。”
弘昶眼变得溜圆,“你要我和四哥跳你们那种贴得很紧的舞,不好吧。”就算他愿意牺牲,四哥也会震飞他啊。
烙烙翻个白眼,“你想和他跳我还不愿意呢,你也可以一个人跳给他看啊。”
圆眼疑惑的,“啊?”
白眼恢复原位,“去找何塞教你吧,有次他和我打赌输了,也跳过一回,把国王和王后看得如痴如醉,我想你学会了,奶宝看了绝对会很高兴的。”
弘昶咩咩笑,“好嘛好嘛,我会去学,为了四哥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是哪种舞涅?”跳个舞而已嘛,西班牙舞节奏再激烈,以他活泼的个性还不是手到擒来。
烙烙面无表情,“钢管舞。”
弘昶一脸茫然,“那是什么舞?”
将弘昱又半背起来,爬上楼梯,“能体现男性阳刚美的舞。”停下,指点他,“和何塞说的时候态度要谦卑一点。”
“为什么?”
“全西班牙我只看他是一个人跳过,也许是唯一的一个。我怕他小气不愿教你,搞不好还想掐死你。”
“……”是家传秘籍吗?背上怎么觉得毛毛的。
一脚踢开房门,又反脚踢回关上,将弘昱不客气的甩到床上去,然后瘫下来使劲喘气,“累死我了。”
蠕虫宝宝自动找到温暖的怀抱,贴上继续呼噜噜。
为他掖好被角,轻轻摩挲他稚嫩的睡颜。
小嘴在睡梦中不时的裂开甜蜜的微笑,让人看了觉得莫名的酸楚,“你真的很容易满足,傻瓜。”
居然睡了三天三夜都没醒,她也陪着他一直没出过房间。
弘昱只偶尔喝点汤水,还都是迷迷糊糊的眯着眼任她喂,然后又立刻的呼噜呼噜睡过去。
烙烙心痛得要掉眼泪,怎么会睡成这样,她离开了两年多近三年了,弘昱是怎么过来的,很少睡的吗,晚上是直直的站着发呆,还是僵僵的坐到天亮。

看看再次黑下来的天色,不行,都是第四天了,再怎么也要叫醒他吃点东西了。
“乖乖奶宝,醒醒!” 轻轻拍他好久,眼睛才慢吞吞地打开来,朦朦胧胧的。
“天都黑了,吃了东西再睡好不好,免得胃难受。”
小扇子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眼神终于清澈起来,满足的笑容大大的绽放,居然还笑出声来了,“呵呵呵。”
呵呵呵?他花真是开得一朵一朵的啊,睡得很愉快吧。叹口气,开始准备做女奴伺候大爷起床。
大爷薄衫皱皱,头发蓬蓬,使劲往女奴怀里乱蹭,看来是睡饱了,精神好了,骚动得不得了。
“蹭屁啦,起来吃东西。”死命拉他起床。
“我不舒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舒服,赖在床上不说,还自己滚来滚去的玩得好乐。
“大爷,轻点,床都被你滚得乱响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你继续练你的滚功。”
突然想起敲门声,满儿憋笑的声音,“乖媳妇,我把托盘放门外了,我知道你们很忙,但是要注意身体,注意身体。”
烙烙嘴角抽搐起来,额头渗出一颗大汗珠,搞什么说得这么暧昧,弘昱是在睡觉,又不是在“睡觉”。
弘昶讨好的声音也传进来,“小四嫂,我只是来关心一下,你们不要太辛苦,可以适当休息一下晚上继续,我去找何塞了,会回来得很晚,绝对不会打搅你们,如果你们认为有必要,我也可以不回来。”
他每天去缠何塞,那个小气的死人果然不愿提一个字,不仅不愿意透露一点,还激动的三番五次的想掐死他。他没有内力,只好每次和他扭成一团。
但是在死人愿意传艺之前,他一定要尽量把小四嫂哄好一点。
烙烙更是一脸的黑线。
门外突然又有更多乱七糟八的声音。
“四哥,你这么大了,对自己的女人记得要温柔体贴一点。”弘明。
“小四嫂,我和卓伦泰也是很晚才回来啦,明天再见你们喽。”双儿和卓伦泰。
“我们也是。”弘融和兰馨。
“小魔女,床响得那么大声,我四弟的骚劲发挥得很厉害吧,也难怪,他闷了两三年了。哎哟,老婆,别掐我嘛。”金日和翠袖。
烙烙看着弘昱的苹果蛋蛋烧得要破开了。
眉毛坏坏一挑,喊了一句,“门外的闲杂人等立刻退场。”将弘昱一把拉过托起他的肩,吻下去,弘昱全身一抖,蠕动两下,头立刻软过去,呼吸变得沉重浑浊,嘶哑的喘息出声。
只听一声惊叫似是兰馨,弘融抱起老婆,“快走。”脚步慌乱的离去。
“他大爷的,居然要玩真的了,小魔女算你狠。”金日抱起老婆步伐啷呛的下楼。
“七弟,你还太小,不宜旁听。” “我都可以大婚了,我……”弘明被弘昶抓着后衣领飞身窜出不见。
“老爷子,我……”“回房!”满儿被表面威严,其实心里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么的允禄强行抱走。
轻啄弘昱的胸膛,弘昱满脸潮红的虚开眼。
烙烙绽出明媚动人的微笑,“我们生小宝宝吧。”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脑袋不住擂来擂去,“不用要小宝宝了。”
什么?不用了,原来他还是不愿要小宝宝的,“哦。”有点小失落,算了,她也不是古旧的封建女,既然他不想要,也行吧,他开心就好。
脑袋停下来,乌溜溜的大眼偷看某人的表情,揣测了半天,红润润的小嘴紧紧抿着一条直线,然后又微微张开, “还是生小宝宝。”
烙烙眼睛一下闪闪亮,又看见弘昱细嫩的腮帮子鼓露出的,居然是一副誓死赴难的表情,好像要慷慨就义一样,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啊,啊,奶宝你好可爱哦。”
任她捧着,黑瞳凝视她耀眼的笑容久久不眨眼,深邃的目光吸得她眩晕的掉进去忘了自己,变得呆呆的。
一只手慢慢的轻抚她瘦瘦的瓜子脸,又悄悄移到她的左手腕,挑下宽宽地丝腕带,一道深深的灼痕露出来。
“哈,哈,那个护腕掉了都会有……”停住。湿润的吻瓣慢慢的亲吻着手腕的灼痕,不断的,爱怜的,又从手腕温柔的遍布全身。
“我会宠你,我会爱护你,只要你开心……”低沉黯哑声中,宠溺和呵护浓浓满满得要渗出来。
轻轻阖上细长的睫毛,“弘昱……”感受着弘昱细致的缠绵柔情。
有力的双臂缓缓收紧,深情脉脉,无比温柔地吮她的唇,爱她的人……
夜色深沉,情浓不断。
二十一世纪。
瓦伦西亚大教堂前。
第一束阳光,投射到了石墙上,艾美和敦阔尔一声欢呼,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笑,泪花却闪烁而出。闵皓露出淡淡的温和笑意,伸手轻抚那面石墙。森抬头站在阳光中,双眸如地中海蔚蓝的海水一样湛蓝晶莹。
灿烂的光线中,几行字清晰的显现出来
弘 昱 烙 烙
烙烙是烙在弘昱心里的烙印
弘昱和烙烙永远在一起
PS森 我和奶宝每晚都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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