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实力等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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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的到来,让本来骚动异常的广场登时安静下来
齐然让忐忑不安定的父亲留在人群外,独自一个人,平静的走向法台。十五岁的他虽不高大,但举手投足间却投射出从容,淡定,这是五年的修炼结果。长期受尽欺辱,令齐然对一切变得淡漠平静。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掠过族人时,都令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安,并且还有一丝不由自主的尊畏。
“你……你别过来!”族长见到齐然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人群,顿时慌了手脚。原本计划好的辞令和抓捕齐然的行动一瞬间不得不重新安排。“仙师,他……他就是那个妖煞,请仙人为我等降妖除魔!”
“呵呵,说我是妖猿么?”齐然淡淡的笑着,笑容虽不冷,但却如冰锥般,刺入在场所有人的心田。他们认为,眼前的齐然,就是当年屠戮村子的蓝色妖兽。
“逮!你这孽畜,你这次来的可好,省去本仙师的一番麻烦,我这就炼了你!”台上的道士见来人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心里有了底,声音洪亮的喊道。同时台下的那名尖嘴瘦高男人也冲他做了个肯定的表情。
“哦,炼化我么?可以,没问题。从哪里开始炼?”齐然依旧垂手肃立,湛蓝色的双目微微眯起,盯着台上的道士。此刻所有的村民都已经退让出一片极大的空地,生怕伤到自身。
道士没有再说话,手中一番,将那柄太极剑舞动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入了口中。紧接着就见道士面色红润异常,手中的太极剑竟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两个呼吸间,剑身竟出现了一层火光,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从那剑身辐射出的点点炽热。
“这是仙术!大家看到了没?这是仙术,仙人收我为徒吧!”不知是谁,看到那道士的威能,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恩,今天我算开了眼了,真是神仙降世啊。为我们这等凡人除妖解困。”远处的人群此时已经跪倒了一片。
道士得意的享受着人们的顶礼膜拜,目光一瞥齐然,眼中尽是不屑。但不知为何,当他看到齐然那双湛蓝的瞳孔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种不安浮现在心头。
齐然见此情景,嘴角微微上翘,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挂在脸上。齐然早已将神识散了出去,并且发现眼前的这个道士最初并没有神识,但道士吃完那粒药丸后,竟然有一股微弱的神识妄图冲击自己的神识,这到令齐然觉得有趣起来。
“你吃的是什么药?竟然立刻让你有了神识。”齐然淡然问道,湛蓝的眼眸明亮异常。
“你……你竟然能发现我的神识。”那道士闻言脸色大变。“你是修仙者?”
“把你的药瓶给我,然后快点离开这里。”齐然语气变得冰冷,并没有回答道士的问话。“我只要你手上的瓶子,并且你要告诉我瓶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否则你必须死!”
“哼!小兔崽子,两天半的道行也敢跟爷爷我这么说话,让你尝尝我的赤炎剑。”道士一边说,一边持剑跳下法台,速度极快的冲向齐然。这道士之所以这么勇敢,也是有原因的。人群中那尖嘴猴腮的瘦高男人已经将齐然的真实年龄告诉他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是修仙者又有多少真气?可能连攻击法诀都不会。
“找死!”齐然低沉的说了一声,随后右手微微抬起,片刻间,一道白线从指尖激射出去,正是“水凝丝”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广场。只见那道士的右腿膝盖骨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结出一层寒冰。
“你……你……”道士咬牙忍着刺骨的疼痛,惊恐的望向齐然,但稍一停顿,立刻疯了似地拖着一条费腿继续朝齐然冲了过去,而剑上的火焰更加炽热。
而齐然也不说话,双手同时冒出了莹白之光。“嗖,嗖,嗖”一道道白线射向那道士,其中一道细线正射在那柄冒火的太极剑上,众人只见那剑上的火焰一遇到那白线,猛然跳动了两下,紧接着整个剑升起一团白烟,随后剑身便被冰封了。而那道士,身上不知中了多少道“水凝丝”上半个身子全被冰封起来,道士的脸上已没有了半分血色,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人们见此情景,顿时安静异常。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眼中拥有大神通的仙师就被“妖煞”齐然击毙。人们看着场中央的齐然,已经惊骇的不知道该是逃跑,还是跪倒求饶。特别是那群平日肆无忌惮欺负齐然的族中少年,都紧张的看着齐然。
齐然表情平淡,缓步朝那道士的尸体走去。伸手取出道士怀内的瓷瓶,打开看了看,微微一皱眉,然后揣进了怀里。又在道士尸体上一通乱摸,最后从道士腰中找到一块太极形状的红色石头,齐然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收好起身。
“你们都散了吧,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不会追究!”齐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我要声明三点,你们要认真听好。”
这时人们一阵小声议论,包括族长在内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蓝睛”齐然,这个平日的丧门神,扫把星,鬼眼变得如此陌生,可怕,很多人开始敬畏。
“第一:无论之前怎样对我不公,但我生在这里,依然是齐家的一份子。既然是齐家的一份子,我就想要回原本属于我们家的那些被你们抢去的田地。”
“第二:我需要族里可以为我父亲准备一处宽敞舒适的房子,而我愿意留在那座偏僻的房子内。”
“第三:我要声明,我不是妖煞,我是一个修仙者。所以在我没有想离开这里时,我的院子你们任何人不准靠近,我们家的田地族中要安排人替我父兄照看。”齐然一口气说出了三个要求,然后冷冷的盯着族长。
“天啊,我们以前是不是瞎了眼?丧门……不不,齐然大兄弟竟然是仙人,怪不得那么与众不同呢。”
“我早就看出齐然兄弟,不,齐然少爷天生贵气,今日一观,果然证实了。”
无数赞叹,恭维的声音传入了齐然的耳中,齐然没有丝毫理会。此刻齐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修士方龙临死前的话语:“你是妖也好,你是魔也好。只要你拥有绝对的实力,你便是弱者眼中的神。”齐然如今才亲身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同时也确信,尊严只有用实力去换取!
“然儿,这些那算是什么要求嘛,我这就安排人为你准备,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尽管提,你可是我们桃溪村的……真仙啊。”族长的脸上一阵羞红,但还是恭敬的对齐然说道。
“那就好,你们快些准备吧,我们父子这就回去了。”齐然没有再看族长一眼,阔步朝已经接近痴傻状态的父亲和哥哥走去。
“等……等一下!”族长的声音在齐然背后响起。
“嗯?还有什么事?你要变卦?”齐然冰冷的问。
“不敢,小老儿想……想请你救救我孙女!”族长突然朝齐然跪了下去,眼圈中满是泪水。“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家不好,甚至……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成。可是……我这个孙女从小是我一手带大的,感情……哎,还请你能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齐然闻听此言,眉头一皱。并非他不想救人,只是他压根一点医术都不懂。
齐然转身看向还停在“仙桌”上的齐灵,闭口不语,脑中飞快的做着计较。人们见齐然这般神态,自是没有人出声打搅,族长紧张的等待着齐然的答复。
“我可以试试看,但要救不活,死了可别来烦我。”齐然眉毛一挑,眼中一片明亮。
“谢谢你的大恩大德!真是活菩萨啊。”以族长为首,许多人都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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