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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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这习话把杨乂吓得脸色煞白。
“难道他都知道了!?”杨乂惊魂不定的望着夏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有些举棋不定。
一旁被卸下右臂的林琦信介看到杨乂这惊魂不定的样子抢先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抢夺我族神器?”
夏羽直接被这句话气乐了:“我说,你就不能别来这种高罗人(高罗,就是夏羽那个世界离绮日最近的那个半岛上南端的某国)式的无耻吗?”在心里,夏羽已经对林琦信介下了必杀令,但林琦信介这习话也成功的转移了夏羽的话题。
“小石头!”因为杨乂的话而和杨乂的手下一起停下来的沈冲也回头看到了夏羽,他显得有些震惊,“你会说话?!”
“我可没说我不会说话啊!”夏羽道,“我只是不会说这的话而已——现在我刚刚学会,你也听到了,我讲话还很生硬。”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夏羽这么说,沈冲看夏羽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我也想知道。”夏羽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只能这么敷衍过去,“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话音刚落,夏羽就出现在沈冲身边,弄的沈冲都为之一楞——他硬是没觉察到夏羽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
就在沈冲愣神的功夫,夏羽一掌拍到沈冲的肩膀上,一股元力进入沈冲体内,在瞬间就顺着沈冲的体液循环系统在沈冲体内循环一周,将沈冲那因天魔解体而强制引发了潜力导致整体变异的细胞平复了下来。
“这下你就不会因为那个什么天魔解体而死去了吧!”夏羽道,“不过你也可以退出战斗了,你,准确的说是你浑身的细胞需要休息。所以——”夏羽重新扣动了调整好的光束剑的开关,只见一道不同于刚才血红光芒的粉红色光束从剑体中释放出来,“请撤离吧,把以后的战斗交给我。”
虽然沈冲不明白什么是细胞,但他知道再打下去他不会有好结果。不过他却没有走,而是正视着夏羽:“你太诡异了,我不相信你。明明是个哑巴却突然开口;明明是个筋脉堵塞的练武废人,却突然有了如此高的实力,再加上你那来历不明的身份和不为人知的进入华山派目的,以及那原先在那个武士手里现在却被你用的很顺手的武器——我没法相信你。”
“确实,”夏羽道,“我要是你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但你现在却不得不信我——一来你的身体虽然脱离了天魔解体带来的死亡威胁,但是你却必须休息,如果你再战斗的话,你会死的比使用天魔解体还要凄惨。二来,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只是不知为何落到了他们手里;我的功夫与你们的完全不同,虽然不知为什么我成了你们口中的练武废人,但是你们感觉不到我的力量是正常的——至于我原本的目的,实际上是养伤,承你们华山派——不,应该说是商姐的情,我有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地方,现在你们遇上麻烦了,我当然要帮帮你们的忙还这个人情——这些理由你满意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就是不满意,”夏羽说这话时露出了一丝邪笑,“我也还是要做些什么的,要不然,”夏羽回头瞧了一眼刚刚反应过来的杨乂,“某个被我无视了半天的家伙岂不会郁闷死?”
话音没落,夏羽的行动就开始了——只见杨乂那些手下突然被一股不明气劲震得飞了起来,同时大部分人都喷出了一口血——却是夏羽从刚刚开始说话时起就悄悄的将元力散发了出去,在这时无声无息的发动了,这个突然而出的大范围的元力震荡将这十几人同时震伤,并且将他们抛离了地面。而同时,夏羽的攻击也开始了。只是简单的冲刺,跃起,对准咽喉出剑,空中运力变向再出剑……在夏羽这快速到诡异的速度下,没有人反应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在夏羽再次出现在沈冲面前时,空中那十几个人,全都身首分离,顿时使天上下起了一阵血雨。
而夏羽,则是对沈冲说了声“走”,就拉起沈冲奔向了后山。顺便还给杨乂留了一句:“垃圾就应该回到垃圾应该去的地方!”把刚从这血雨中回过神来的杨乂气得够呛,他对那些呆呆看着这景象的华山弟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追不上他们,你们的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那些弟子都脸色一变,急忙向夏羽的方向追去。
杨乂喘着粗气,对林琦信介说道:“‘神主大人为了这次行动特地为我请出了我族至高神器——天之从云’,这是你说的吧,神器给你了,你却把它弄丢了!你不会就想这样算了吧!要知道,虽然我不能对你做些什么,但是就凭你的罪,你回去后恐怕连切腹的资格都没有!”说到这杨乂已经咬牙切齿了。
林琦信介不等杨乂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他:“不会就这样结束的!——那药效还没过去,我会杀了那小子,夺回神器的!等回去后,我会为这次的罪过亲自向主公和神主请罪,求他们准许我切腹自尽。”说着,他“嘎嘣”一声,把被夏羽卸下的右臂硬生生的安乐回去,将已经插回腰间的长刀拿在左手,就飞快地向后山跑去。
见他这个样子,杨乂却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可不信你能打过他。”想想刚才夏羽那恐怖的速度和他掀起的那场血雨,不由得有些冷汗直冒。但他却咬了咬牙。跟着林琦信介追了过去。
上面那些情况夏羽并不知道——但是,夏羽要是知道他的星剑成了那两个绮日人口中的“神器天之从云”,恐怕会直接暴走,不管不顾的先给那两人来个极度亲热的“电疗”(经过与厄运骑士雷德的那一战,他已经学会了控制生物电这个本事——虽然技术也许并不熟练),然后将他们暴打一顿,倒吊在华山派的山门前风干。
不过,就算如此,夏羽现在嘴里也没好话——他正在极其热烈的问候着那些绮日人:“那些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能思考的无脑袋生物,他们的脑袋一定长到猪身上去了——星剑这么结实的武器都能被他们搞成这样!弄的我砍个人都弄得血淋淋的,要不是我动作快,那岂不是要淋我一身血!而且,竟然还起了‘无敌剑’这么狗血的名字,我………………”

接下来就又是一痛更为热烈的问候——当然,都是不带脏字的……也不怪夏羽那么热情的问候那些绮日人,实在是那些绮日人把夏羽这个命运武士当成命根子般的星剑糟蹋的实在是不成样子——可以说,星剑若是再维持那种血红剑芒一小时,那这把剑就彻底的废了。就算是现在,不经过大修,星剑也不会好——要知道,现在的星剑连自我修复系统都不能用了,而且在使用方面顶多能保持最初级的使用状态,那时,它充其量也就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剑而已——要不然,之前那十几个人至于化作一场血雨吗……
听着夏羽那接连不断不带重复还不带一个脏字的问候,沈冲头一回知道,原来骂人也可以成为一种艺术——虽然夏羽说的大多数话他都听不懂——不过,他还是打断了夏羽:“我们这样走了合适吗?——师父他们还陷在那里。”
“不要紧,”夏羽轻松的安慰着沈冲,“他们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只羊的目的是得到你们华山派最高级的武功秘籍,这些东西一定藏在一个很秘密,只有那些老人家,甚至只有华山掌门才知道的地方,而思过崖则只是个幌子——虽然那个山洞我没进去过(假的,去给司空夜送饭前他偷偷进去过,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及其海量,及其潦草,及其繁乱的图文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我猜想,那里镌刻的,只是海量的武艺而已,不属于华山派的,没有相应内功心法的武艺,它的存在意义,就是给在那闭关的人指示新的道路,提出不同的观点,使闭关者能突破自己的瓶颈——那对杨乂却是无用的,所以只要那些武功秘籍一天没落入杨乂的手,那些老人家就绝对性命无忧——我敢说,那些老狐狸一定会利用这一点好好的和那只羊周旋的,所以至少短时期内我们不必为他们担心。”
“那就好。”沈冲点了点头,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要看现在夏羽一副乐天样,其实他自己心里已经要苦出水来了:“赔大发了,用了几个月时间才好不容易恢复了不到一半的元力这一下子就用出去一大半——不过幸好生物电加速这招我已经彻底掌握了,而且用这招杀敌,倒真是蛮爽快的——还好,大赔之中稍微赚回了一些……”
“我说小石头,”就在夏羽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冲又发话了,“一会追上大师兄和小师妹的时候,你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你现在的状态?——难道是小师妹给你的药起作用了?”沈冲这句话说的有些玩味。
“这个……”沈冲这句话让夏羽将住了,愣了好一会,他才咬咬牙说,“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不过,别叫我‘小石头’好不好?”说这话时,夏羽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我叫夏羽,‘小石头’这个名字,以后最好别再叫。”
看着夏羽窘迫的样子,沈冲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时,他们也通过了作为后山禁地标志的牌坊。
而就在他们跑到牌坊后的峡谷时,却突然发觉到不对劲——峡谷里,传来了强烈危险的感觉。
“我进去看看,你先找地方躲起来,要是情况有变你立刻自己逃走!”看到沈冲想说话夏羽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不要忘了以你现在的身体一旦有事你就只能变成我的累赘!”
沈冲闻言面色一紧,接下来他却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在安置好沈冲后夏羽就走进了峡谷。
开始还没什么,但是就在他将要走出峡谷时,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一群人突然出现在谷口,又有一群人从峡谷两边的山上迅速冲下,堵住了夏羽的后路。
这两群人都是一个打扮,蓝袄白袍红顶尖帽,若是沈冲也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惊异的脱口而出:“竟然是东厂的番子!”
不过沈冲不在这里,夏羽并不知道这些。此时他默默的站在原地警戒着,同时暗暗准备好了已经收回到指环里的星剑。
就在这时谷口的人群中响起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哎呀呀,真是想不到,等了这么半天,竟然还能等到漏网之鱼!”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谷口人群往两边一分,一个身着锦衣的老人走进了峡谷。
这老人面白无须,长着一双秃鹰般的眼睛,正是昨天下午夏羽下山时在山下小镇遇上的那个人——或者说,是昨天半夜被夏羽侦察到的那个黑衣人。
“你们知道这里有下山的小路?”夏羽问。
“当然,”秃鹰老人点了点头,“做事前不把这些搞清楚也太显得我们无能了——探听情报可是我们的本职啊!”
夏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华山山下小镇布置明着一批锦衣卫是你故意的吧?一方面为了吸引华山派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为了在这时让逃跑的人都走到这里来——那些锦衣卫不但是群幌子,也是一道堵门的屏障吧?”
“哟,你竟然看出来了,了不得啊——”老人拍了拍手,接着说,“不错,正是因为那些人,咱家才抓到了跑出来的所有人——真想不到啊,那些人里竟然有咱家找了一年多的通缉要犯……”
听到他这话,夏羽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可怕的可能。他急忙打断了老人:“商洁和司空夜在哪?”
“商洁?司空夜?哈哈哈……………………”一提到这两个名字,老人却诡异的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打了个手势。
随着他的手势,只见一个番子拿着一个包袱走上前来,将包袱打开,放在地上。
“你说的商洁和司空夜指的是他们吧?”老人指着被打开的包袱。
而夏羽看到包袱里面却睁大了眼睛——包袱里装的,是两颗人头,两颗没有瞑目的人头,两颗原本属于商洁和司空夜的没有瞑目的……人头……
夏羽的手不由得再次握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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