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名之地,绝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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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回到夏羽在华山打这场激烈却不广为人知的战斗前几分钟。
在北边寒冷的森林中的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情景——森林中经常有的鸟叫声仿佛突然消失一般,整个森林显得异常平静。突然,在林间的一片空地上,开始冒出阵阵的电光,乱舞的电光像条条亮蛇一般,抽得地面泥土飞溅。之后,电光越来越多,最后几乎遍布了周围十数米的范围。突然,那几乎已经将方圆百米内都映得透亮的电光陡然收敛,形成了一个两米直径的电光球——这情景怎么那么像某电影里某个壮汉的出场式……
最后,那个电光球忽的一声猛然扩张开来,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只见那个电光球中心处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倒锥形小坑,在那坑中,蹲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不是某个被称为“终结者”的**鬼畜壮汉,而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戴着超酷墨镜的帅哥——这不是某个电影里被称为“救世主”名叫尼奥的家伙吗?!
这个“尼奥”缓缓的站起身,先是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小坑,不由苦笑着叨念道:“阿拉丁这个恶搞的家伙,他就不能收敛点吗……”之后,他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将自身携带的探测卫星用变成轨道枪的手指发射出去,过了几小时,调整好所有卫星并收集完所需资料的他却撇着嘴抱怨着:“那家伙让我来找人,却把我扔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算了,马上去华山,那里很可疑……”随后,只见他飞身而起,对准一个方向极速的飞了过去。
他飞走后不久,森林里的鸟就又叫了起来。
时间再调回到夏羽逃离华山之后。
就在程琳感觉奇怪的时候,他口中所谓的“不对”到来了——剧痛,一阵剧痛从那条胳膊上传来,这简直超过孕妇分娩的剧痛使程琳低吼着栽倒在地上。他想用那条胳膊捶打地面以减轻痛苦,不过他却恐惧的发现,他那条胳膊,不听使唤了。
夏羽那时放出的那团元力并不是随意而为,他使用了莱因的师父,也就是他师祖为报家仇所创的一个技能,这个技能虽然没有名字,但却是一个及其恶毒而且恐怖的技能。
要知道,元力的性质中正平和,但并不能说它没有危险,元力震荡就是最基本的例子。但是,这个技能应用的却是元力的治疗和温养细胞的特性——虽说这两个特性一般来说对身体的影响是正面的,但凡事过犹不及,当这两种特性达到极致时,对身体的影响就会变成负面的了,那就是使被影响的细胞异化。据莱因说,创造此招的夏羽的那位师祖曾经用此招将他的仇人的全身细胞一瞬间异化——想想全身细胞在瞬间突然癌变是一副怎样恐怖的情景吧。而这位师祖,在用过这一招之后就由于觉得它太过恶毒,再也没有用过它,但还是将其传了下来。
这一招的威力在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是很可观的,而且施展时间短,使用也很隐蔽。仅有的缺点就是必须要进行身体接触才能施展以及,要求元力的量很高。这就使得,身上元力本来就不多的夏羽再次像在空间间层一般透支了自己的元力。而且,由于是第一次使用,不怎么熟练,所以根本就发挥不出那一招的全部威力,只不过是扰乱了程琳的神经以及完全剥夺了他控制原本属于自己的那条胳膊的权力——但就算这样,夏羽临走前的这份礼物,也使程琳真正了解了“生不如死”这个词的含义。
程琳痛得摊倒在地上,他一边反复低吼着:“畜生!”一边用另一只手猛锤完全失控的那只胳膊。最后疼到极致时,他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就地昏死过去。
看到程琳的突变,本来就被夏羽那相当嚣张的逃亡方式惊呆的东厂番子们再次的手足无措起来。直到程琳昏倒以后,这些人才七手八脚的将程琳抬起,带走。只留下少量人手草草在这里收拾了一下——结果,堂堂东厂极少有的这种大动作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就在东厂的人撤走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就飞临了此地——这正是那个之前突然出现的“尼奥”。只见他在这里来回扫瞄了一番,而后肯定地说道:“果然有他的气息,但是为什么连卫星都找不到他呢?”
他摇了摇头,再次起飞,离开了此地。
就在华山派这场浩劫过后没几天,华山弟子杨乂勾结官府残害同门,欺师灭祖的事情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几乎是一夜之间,杨乂这个名字变得臭不可闻,这使本想把这些事压下不使其传出去的杨乂一时间焦头烂额。而华山派,也在江湖上一下子跌到了二流门派的位置,并且还面临着分裂的危险——身为华山四、五长老关门弟子的华山外门的主事人在得知这消息后,要不是知道自己师父在杨乂的手里,差点带人杀上华山。就算这样,他们也只是忍耐着,默默的寻找着机会,并且打定了主意,一旦他们师父有失,就立刻率领整个外门自立。

再说程琳。再被手下带回救醒后,他就一狠心,砍掉了自己这肢不受控制却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痛苦的手臂,并且发动东厂的情报人员全天下的寻找夏羽。
不过,这一切却与现在的夏羽无关。
因为这一次空间跳跃使夏羽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确实是个奇怪的地方,虽然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并且能量密度很高,高到现在的夏羽都能感觉到空间中的能量波动,但是这里总给夏羽一种不真实感,就好象眼前的一切是人工制造的一般。
最主要的,却是在这里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中,一个就坐在夏羽的眼前,离突然出现的夏羽不到十米远。这个人随意的坐着,身前是一张矮桌,桌上还摆着一壶酒,一只酒杯。这个人一身玄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一脸懒散的表情,怀里抱着把全黑的连鞘长剑,腰里系着个紫色的酒葫芦。看到这个人夏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个人的气质怎么那么像已经死去的司空夜!
这个人看到夏羽突然出现,却只是微微的吃了一惊。他对夏羽说:“呆在原地别动——一会儿可能会很热闹,你要是不想被那热闹连累到就听我的话。”说话同时,他又打了几个手势,手势刚落,夏羽那通过练习元力侦查技能而变得异常敏锐的感应力就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就像,用了空间错位器一般。而最令他惊奇的则是,这个人对他说的,竟然是他那个世界他那个时代的普通话。
之后,那个人就对远处浮在空中面对着自己的另一个人发话了:“我说碧灵子道兄,你每隔五十年就来找我一次麻烦,到今次已经整整十次了,你就不嫌累吗?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喝酒,好话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这时,他嘴里说的却是这里的官话。
再看空中那人。那个被称为碧灵子的怪人道士打扮,之所以称他为怪人是因为他赤发赤须的长相——不仅是头发胡子,连眉毛和脸都是赤色的。那道士手握赤色的拂尘,连身上冒出的气息都是赤色的。在夏羽眼里,这老道简直就是成天以火药为食以至于周身上下都放出一股火药味。
碧灵子听到那人所言,不由横眉立目。他张嘴就是一句“小辈”,声音就如同他的外形一般火爆。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欺道爷太甚!先头夺我这洞府,而后又杀我弟子,你以为道爷我还能和你有好话说吗?”他这一口更为古老的腔调让夏羽差点就听不明白他的话。
“哼,你徒弟纯粹是自己找死,”一听他说这些,那人冷哼一声,皱着眉头对碧灵子道,“拿普通人的生魂炼制法器,这也就是遇到了我,他还能有机会进六道轮回,要是遇上峨嵋的那群变态,魂飞魄散都是正常的,被反炼成法宝都有可能!至于你说我抢你洞府这就更好笑了,明明我到此地时这里还是无主的,什么时候就变成你的了呢?”说着他冷哼一声,“你找了这么多理由来找我的茬恐怕还是为了我这个仅有的在外行走的器宗弟子吧?——毕竟器宗声称的闭关封山千年,现在刚过去了一半,而我器宗的《炼器诀》却正好能帮修炼《戊火神诀》的你度过现在的瓶颈——我说的是不是啊,我的前辈!”他在“前辈”这两个字上的语气尤其的重。
“这……”很明显的碧灵子词穷了,但他马上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撕破了脸皮,“小辈少说废话,接我法宝!”说着,他将手里的拂尘向那人丢去。
碧灵子拂尘一出手就化作了一只赤色的火凤,带着焚天的烈焰就向着那人攻了过去。那烈焰漫天的气势让明明处于类似空间错位状态的夏羽也仿佛感到了一丝灼热。
而面对此景,那人却只说出了三个字:“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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