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看着眼前的酒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酒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慢悠悠的将酒杯拿起，盯着杯里翠绿色的酒液，好一会，他终于以上刑场一般的决心把它喝了下去。
但是这杯酒入口却并没有给夏羽带来想象中的辛辣之类的感觉，反倒是……非常的甘冽，非常的清爽，非常的……总之诸般感觉汇成一句话却是那句“好喝”……反正用夏羽的话就是：“我从来没想到酒会这么的……好喝！”
“那当然，”华羽道，“这碧凝液可是仙界的名酒啊！”
“仙界？”夏羽问道，“仙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说白了，仙界就是高级修真者组成的势力。”华羽又给夏羽倒了杯酒，“那些高级修真者自称为仙人，实际上就是力量突破了低级次元的限制通过境界隧道去到高层次元的修真者——换句话就是度过了天劫，飞升到仙界的存在。仙界就是由那样的存在组成的高层次元的势力。”
“仙界怎么样？”夏羽端起酒杯问道。
“很无聊。”华羽摇着头，仿佛在说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在我看来，仙界唯一的优点就是酒好，其他的简直就是……总之，非常无聊，我勉强在那呆了不到十年就跑路了——幸好，修炼了混沌之力的我可以比较随意的破碎虚空，要不然我还真就不能轻易地离开那个无聊的地方，而且，做黑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黑户？”
“混沌之力不会受到次元的限制，也就是不管混沌之力修炼到什么程度都不会有天劫临身，这你知道吧！？”华羽问道。
夏羽点点头。
“这就说明了，”华羽接着说道，“无论如何通往仙界的境界隧道都不会向我开放——毕竟，打比方来说，那次元的能量限制所产生的现象也就是天劫就相当于高考，境界隧道就相当于附加单向专车的入取通知书，那些通过考核成为仙人的就通过境界隧道去到仙界，然后在那里被登记注册，得到相应的身份或者官职。而我就相当于自学成才，虽然有实力但是却不被仙界的制度所承认，所以我虽然能自己破碎虚空去仙界，但在那里去没有我的相应的注册资料，如此我当然就算是个黑户——只不过，我虽然是个黑户，在那里管不了什么事，但是却也没人能管得了我，毕竟不管在哪，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实力。”
“原来如此——那么，除了仙界以外，还有没有类似的存在？”夏羽双手握着酒杯问。
“有。”华羽肯定地说，“高次元刨去只管修炼不管事的神人界之外一共有四个势力，分别是仙界，魔界，天界，妖界。仙界就不用说了，魔界主要由魔族和修炼成魔的修魔者组成，那些修炼成魔的修魔者又被称为魔人。之后是天界，其成员只有一种，他们自称为天使（“天使？”夏羽听到这心想，“难道是……”），不过，对那群虚伪的家伙我没什么话好说的，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们这边背地里都叫他们‘鸟人’就行了（夏羽默念道：“果然……”）。最后就是妖界，妖界顾名思义其成员是各种妖怪，不过说实在的，妖界给我的印象是最差劲的。”
“哦？这怎么说？”夏羽将杯中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妖界最近的一万年盛行……养猪。”说到这，华羽将酒壶推到了一边。
“养猪？什么意思？”
“就是妖界上层的少量大妖将占妖界大多数的低等妖怪当成猪一般养殖起来作为食物，奴隶，以及妖力的生体蓄电池——反正，那些被养殖的妖怪不被榨干最后的一点妖力，想死都难。”华羽叹了口气，“而且，那些大妖还经常到妖界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去，将那里的低等妖怪或者是将要修炼成妖的生灵带回妖界，他们将这称为补充猪源……不过还好，并不是所有的大妖都那样，妖界还是有一些看他们所为不顺眼的大妖的，只不过他们都纷纷离开了妖界——他们宁可将自己封印起来睡大觉也要离那些所谓的上等妖怪远远的，还有些做的更极端，比如说神龙一族，他们干脆就带着全族投奔了仙界——结果，这样的大妖走光了，那剩下的大妖更加的变本加厉——不说了，反正在我看来，现在的妖界已经腐烂了。”
“我不明白，”夏羽也将酒杯放到桌上，“既然妖界也有看养猪这种行为不顺眼的存在，那他们为什么不改变妖界的现状呢？”
“很简单，”华羽叹道，“那些相对正直的大妖是大妖中的少数派。”
“明白了，”夏羽有些丧气的点点头，“真理虽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这少数人会遭到多数人的打压。”
“就是这样。”华羽又将酒壶拿过来给自己和夏羽各倒了一杯，“真是的，本来是心情不好想跟你聊聊天解解闷，结果谈的话题反倒让自己的心情更差劲了……算了，今天不解酒力了，直接喝到醉吧……”结果马上，一杯酒就进了华羽的肚子。
“对了，”夏羽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你曾经说过的圣人属于这四个势力中的哪个？”
“圣人啊，”说话间华羽又喝了一杯，他顿了顿才说道，“圣人不属于这四个势力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属于总空间的第五势力。”
“什么？不是只有四个势力吗？”
“我说的是高层次元有四大势力而不是总空间。”
“难道说……”夏羽摸了摸下巴，“这第五势力不属于高层次元？”
“就是这样。”连续的喝酒让华羽有了些醉意，他现在说话有些不利落，“我跟你说过总空间像细胞或者同心圆吧？”
“是的，”夏羽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些疑问——那细胞的细胞核或者说同心圆的圆心又算什么？”
“你问的正是我要说的。”华羽放下酒杯，“空间的一般规则是次元越高能量密度越大，但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那就是第零次元。那个次元独成一界，是个与所有大宇宙甚至于神人界都不一样的地方，在高层修行界，那里有个特定的称呼——异界。”
“异界？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夏羽又开始了碎碎念。
华羽没理会夏羽，他继续说道：“把异界比作同心圆的圆心，正是说它与众不同；把它比作细胞核，则是说它的重要性。异界可以说是总空间的核心，换句话说异界出了问题总空间就不会有好结果。而另一方面，其他大宇宙空间秩序是否平稳也关系到了异界能否存在——打个比方吧，就是一个细胞，若是细胞核完蛋了，整个细胞也就完蛋了，作为细胞一部分的细胞质也就玩完了；而反过来，细胞质出问题了，细胞核也就得不了好。所以，为了异界这个细胞核的存在，作为细胞核组成成员的异界人就另组成了一个势力，其目的就是维护各大宇宙的空间规则，保持空间的稳定。也正是由于异界的存在，高次元的四大势力才会一直维持着实力的平衡，不敢做的太过火。”
说到这华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再说圣人。圣人，说白了就是异界所属的各大宇宙空间规则的实际管理者——四大势力为什么不敢太过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些实力绝强的一线管理者的存在。”
“原来圣人是属于异界的。”夏羽一边嘀咕一边把握在手中的酒杯放到嘴边，这时他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看着夏羽那尴尬的样子，华羽不由笑了笑，他又给夏羽倒了一杯，不过看他那双眼迷离的样子，他已经醉得不轻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解说道：“圣人虽然都不是异界出身，但他们却是以‘证道’的方式修炼有成的。”
“证道？”
“是的，证道。通过证道他们理解了规则，所以才能操纵规则。也因为如此，他们也明白了他们与异界这种息息相关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们就会去维护空间规则，成为异界的一线管理员。”
“原来是这样。那么，地球所在的大宇宙又属于哪个势力？”夏羽又换了个话题。
“这个大宇宙啊，”华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哪个势力都不属于，是四个势力的缓冲区。而地球，又是缓冲区中的缓冲区。”
“这怎么讲？”
“地球是个特殊的地方——要知道一般的修炼者去同一次元的平行世界时所消耗的能量不大，但是跨越次元，尤其是从高次元跨到低次元却是相当的耗费能量。而地球那个地方却能使这种消耗降低至少八成，所以必然会成为四大势力争夺的地方，但是，那里却又是圣人的故乡——要知道，圣人是极好面皮的，而且虽说圣人之间会有争斗，但是他们对外却又是相当的团结，而且这种团结又是跨越宇宙的，所以四大势力完全不敢惹圣人。”
听华羽说到这，夏羽脑中出现了一个鸟人惹了一个圣人，结果被所有大宇宙的圣人追杀的恐怖情景，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是啊，就算是四大势力的地盘跨越了无数次元，但是也经不起被所有大宇宙的圣人惦记啊。”
“所以了，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用相对平和的手段，比如说安插代理人，创立宗教等等。”说到这华羽的身子已经伏在桌上了。
而一旁的夏羽却望着天兀自嘀咕着：“难怪地球上有那么多宗教，那么多神话体系，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后又一边看向华羽一边问道，“那么……嗯？”
他看向华羽时愣住了，原来华羽已经醉倒了。
夏羽愣了一会，之后默默的将华羽扶回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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