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低段学院之斗气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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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大陆纪元3037年,雅玛帝国第38代神圣君主阿里克斯38世执政第56年,4月15日。
昼,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10度—20度;夜,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6度—10度┅(摘自雅玛帝国奉天司《奉天录》)。
奥深学院第四百二十四届斗气修炼大赛正式开始。
院举办斗气修炼大赛的第一个目的也是最主要目的过了几百年,直到现在仍然一样——为帝国培养选拔优秀人才。其他目的随着神之大陆和帝国发展各有不同。目前主要是:一为帝国培养选拔神之大陆五年一届的斗气修炼大会参赛修炼者;二为促使本院斗气修炼者加强修炼得以提高。奥深学院之所以在雅玛帝国闻名,主要原因是在历届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和雅玛帝国斗气修炼大选中,奥深学院斗气修炼者均名列前茅,无数次荣获冠军、亚军、季军。学院荣誉室中奖杯、奖牌等满满当当地摆放了几间。
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发起于何时、何地、由何人发起目前已不可考。据说是远古时期部分部落之间进行,根据比赛结果分配部落利益、判定部落争端,后来随着“曙光时代”来临,这项活动逐渐被各个帝国接受,发展成为所有帝国共同参与的“大陆斗气修炼大会”,“黑暗时代”大陆异常混乱,杀戮不断,仍然断续进行,只是记录“大陆斗气修炼大会”的资料在历次战乱中遗失。到了“神之大陆时代”,“神之契约”一出,各帝国见“神之契约”将雅玛帝国境内几乎所有斗气修炼者杀死,不敢继续举办“大陆斗气修炼大会”,唯有胆大者暗中进行相关交流,直到雅玛帝国神圣君主阿里克斯一世发现国内因斗气人才短缺,造成治安混乱、社会动荡,想出一法,主动举办“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邀请各个帝国参加,这才重新恢复传统。
当时各帝国心存疑虑,不敢不来,也不敢将斗气高手全部带来,以免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得由皇族带队,邀了些斗气低手参加。这些人来之前,全部写了遗书,安排了后事,抱了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大无畏精神。不承想,来了之后,受到极好款待,大会办得非常正式隆重,比赛进行得紧张激烈,评判得公正、公开、公平,有极小部分参会帝国当时暗暗后悔,应带了高手前来。由于各国斗气高手没能前来,雅玛帝国勉强凑出的二十几个修炼者居然有所斩获,得了几个冠军、亚军、季军。大会圆满结束,雅玛帝国负责此事的卫天司官员与各帝国进行接洽,邀请各帝国获奖修炼者短期驻留,进行指导。各帝国不敢不从,剩余人员只得洒泪而别,没有获奖的暗暗窃喜。过了段时日,有十几个当时留在雅玛帝国的获奖修炼者回国,说了情况,各国方才恍然大悟。
这些获奖修炼者留在雅玛帝国后,受卫天司重金聘请,培养训练斗气修炼者,等到小有成就,其中十几人思念家中父母妻子,向卫天司提出能否回家探望再回来。卫天司当即应允,不仅赠送大量钱财,还说来去自由,如果方便,接了全家回到雅玛帝国,自有高官厚禄。这些人待的这段时间,对雅玛帝国内部情况有所察觉,发现帝国急需斗气人才。回来的人中,有的不再回去,有的在自己帝国并不如意,接了家小重新回到雅玛帝国。各国这才有所放心,没有获奖的几个修炼者看了回来的人,带了大量钱物,心中暗暗嫉妒。
等到雅玛帝国举办“神之大陆第二届斗气修炼大会”,参会各国便稍稍带了几个高手参加,雅玛帝国无一修炼者获奖。大会之后,卫天司重施故技,前来邀请。有获奖修炼者贪图财物,同时看到第一届留下来的获奖修炼者过得极好,于是,也留了下来。自此之后,雅玛帝国挖掘各帝国斗气人才渐无阻碍。神之大陆慢慢恢复了以往各帝国承办“斗气修炼大会”的传统。
恢复传统的“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雅玛帝国次次不落,并无获奖。为此,责令卫天司专门负责斗气修炼事宜,并在各行省、城市、学院每年进行斗气修炼人才选拔。以奥深学院为例,学员需经过学院内部的“奥深学院斗气修炼大赛”、本城的“诺兰城斗气修炼选拔赛”、本省的“诺兰行省斗气修炼选拔赛”,层层选拔后,才可参加“雅玛帝国斗气修炼大选”,入选修炼者经帝国特殊培训半年,再参加内部选拔,方可正式参加整个大陆的“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
因此,奥深学院斗气修炼大赛与神之大陆斗气修炼大会项目、内容相同。分为个人项目和集体项目两大类,包括搏击、剑术、棍术、射箭、马术等五大个人项目以及挣球类集体项目。根据雅玛帝国斗气等级,从白雾4层——金罡19层,分为16个级别。由于偏重竞技性,具有一定危险性,因此仅限学院内部十五岁以上斗气修炼学员参赛,观众必须具有一定斗气修炼基础。观众具有修炼基础这条是学院第一届斗气修炼大赛按照帝国规定写入大会规章制度。
据说几千年前,帝国建国初期,凡事都要与以往不同,一学院誓为天下先,举办斗气修炼大赛,不顾以往类似规定,允许没有修炼过斗气或斗气基础极为薄弱的观众参加大会,大会上做了一些所谓安全措施,万万没有想到,特大惨剧发生。学院院长刚刚宣布大会开始,掌声未息,观众抱的婴儿开始口鼻流血,院方此时并未重视,将婴儿全部抱走后继续进行。等到入场仪式还未进行一半,低段学院一年级学员、二年级学员、三年级学员等没有修炼过斗气的或斗气极其微弱的学员与普通观众口鼻耳眼流血不止,甚至部分前来参观大赛的官员和院方人员同样如此,院方这才大吃一惊,连忙停止入场仪式,不过为时已晚。最后经统计,婴儿死亡248人,剩余566人全部呆傻致残;低段学院学员死亡3855人,有32500人呆傻致残;中高段学员死亡1212人,有6180人呆傻致残;普通观众死亡78236人,有101144人或呆傻或严重致残;参赛官员和院方人员人数未公布。不出半月,院方公布调查结果,将责任推到负责安全措施之人身上,同时宣称帝国建立未久,有心怀不满的敌对势力和黑日帝国残存势力进行破坏,经官方、院方一致努力配合无间忠勇无私不畏牺牲排除万难,破获了建国以来最大的敌方破坏案,其中倒霉者关的关杀的杀,有功者得到帝国嘉奖,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更有才者,根据此事创作一本小说,题名《帝国血案—谁杀了我的婴儿》,以年青母亲为第一人称娓娓道来,情节曲折,引人入胜,获得帝国录天司第一届创作大奖,之后该名男才者被任命为帝国录天司官员,自此一部作品再未写过,只是平步青云、吃香喝辣、穿绸挂锻、满面流油,短短十几年,升任为录天司二十位副司长之一。该部小说同时入选学院正式课本,历年荣获奖项,被誉为“雅玛帝国百年最有影响力的百部文艺经典之一”,百年之后,该作品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到了现在,已经无人知道。

此后三年,斗气修炼大赛在雅玛帝国境内未曾召开,等到召开之际,大会规章制度中多了这么短短一行。
自从有了这行,奥深学院按照雅玛帝国育天司规定,要求低段学院学员三年级学习斗气、四年级具有预备观众资格观看斗气修炼大赛,经过班级斗气老师和年级斗气老师测试认可,才具备正式观众资格(这样规定,主要是斗气修炼并非易事,学员经过斗气老师一年半培养,调整体质,也会有达不到规定程度的);特殊情况者,必须经过班级斗气老师和年级斗气老师测试认可后,再以书面形式正式提交院方,由专门负责斗气培训的副院长签字认可。
四月十五日上午,花鲜树嫩,草色青翠,天光晴好,春意正浓,正是孩子们玩耍的好时候。可惜的是,奥深学院低段学院四年级以上的学员,谁都欣赏不了。苞琳老师和本班斗气修炼老师托尼正带着成为正式观众的本班学员跟在其他班级后面,在负责四年级斗气修炼的文森特老师指挥下,进入学院大殿。小亨利最初听到学院大殿这个名字很是陌生,问旁边同学,旁边同学很神秘地说,到了就知道了。弄得小亨利心里痒痒的。小亨利看着前面同学穿着白色斗气训练服的高大后背,走过昏暗的内部通道。忽然眼前大亮,抬头一看,原来是这个地方。
这里,正是小亨利三年级时上斗气修炼课的地方。经过昏暗内部通道的小亨利他们,正站在圆形空场旁边的缓坡上,上下左右密密麻麻一片全是人。小亨利虽然知道学院人员极多,可是学院极大,平时分散各处,毫不显眼。如今全部集中一处,场面非常壮观。小亨利听到有同学说,这得十几万人吧。旁边一位同学道,光是咱们年级的学员就一千多人呢。这位同学显然对学院情况非常清楚,掰着手指头说,咱们少算些,咱班算二十人,四年级一百五十个班,这就三千人,低段、中段、高段学院共十四个年级,平民、贵族两大学院和一个皇族小学院、一个研究院,皇族和研究院算一个大学院,就是三个大学院。这已经十二万六千学员了。
小亨利听得入神,文森特老师让各班级斗气老师和班级主管老师安排各班学员全部坐下。小亨利一看,椅子正是三年级时从下面看到过的环形长椅,环形长椅是用和地面、墙壁一样的植物制成,细细枝条上面长满了各色花朵和螺旋形绿叶,坐上去软软的颤颤的,非常舒服。小亨利已听老师说过,这种植物叫做碧荆,遍及神之大陆,原本是一种荆棘类植物,由于斗气修炼者在其附近修炼,它经过斗气熏染发生变异,成为现在这种模样。碧荆说来也怪,如果移植到其他接触不到斗气的地方,不出两年,就会恢复早先状态。观众座位安排非常特殊,班级斗气老师和班级主管老师坐在本班学员前面。小亨利四处看了看,发现整个四年级坐在缓坡的最高层。虽然很高,看很远的圆形场地上面来来回回的小人,如同爸爸妈妈送给自己的骑士玩具,一举一动、一笑一怒如在眼前。小亨利心知是修炼斗气的缘故。这时旁边的一个同学说:“这下面是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
“咱们的斗气修炼还没到级别。”一个同学回答。
“哦,你也是啊,我还以为就我看不清呢。”
“不只我们看不清楚,我想整个低段学院也没有能看清楚的。”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多没意思啊。”
“这你就不懂了。你忘了前两天斗气老师说,让我们到这里,不是为了看,是让我们体会斗气,这样对我们的斗气修炼有好处。据说,”这位同学压低了声音凑到那位同学的耳边低语道,“参与斗气修炼的人越多,斗气修炼越容易。我们能来这里,很幸运了,比没来的至少能提高一个月的修炼。”
“这么好。不对啊,那为什么只准咱们观看到项目表演呢。”
“还是咱们的级别不够,下面那些比赛修炼者斗气太厉害,要是看比赛的话,单项比赛咱们的身体就受不了了,至少要升高段学院后才能看完全场。”这两个同学窃窃私语,自以为无人听到。
小亨利听得一清二楚,他已经发现,自己不仅在记忆力、理解力、反应等方面胜过其他同学,现在视力、听力、对环境的敏感能力等方面也胜过了其他同学。小亨利不久前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姐姐,姐姐认真地想了很久,认真地告诉小男孩,不要告诉除了姐姐外的任何人,老师也不要说。关于斗气感悟方面的事情,姐姐把自己原来的修炼体会一五一十说出来,让小亨利记住。并说如果有同学问,就按照姐姐说的回答,问多了,就说自己也说不清楚。姐姐虽然不明白小亨利为什么会这样,但却深深懂得要是让其他同学知道小亨利这些天赋,小亨利在班里肯定会受到排挤孤立。小亨利很听姐姐的话,所以,现在他正和其他同学一样,呆呆地坐在高高的台上。
这位听姐姐话的亨利•凯特同学,本该列为特殊情况,经过特殊待遇后,才能坐到这里,或者象其他没有成为正式观众的同学待在教室里。因为,按照正常程序,作为预备观众必须经过一年半斗气修炼,小亨利在三年级待了半年就跳级到四年级,修炼时间比起同班同学整整相差一年。只是,这个情况小亨利并不知道。
小亨利和同班同学参加班级斗气测试,负责班级斗气修炼的托尼老师和负责四年级斗气修炼的文森特老师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略感吃惊,等到为小亨利做斗气测试,两人分别抓住小男孩的左右手时,顿感惊诧,发现小亨利的斗气虽然微弱,但如海浪层层叠叠绵绵不绝,有非常宏阔深远之感。两人都属于见多识广、对斗气极有研究之人,发现这种情况,不约而同想到一点,两人合作多年,非常默契,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多问,准许小男孩通过测试。小男孩本来有些忐忑,听到测试通过,非常高兴,欢呼一声,跑了出去。两人见他这样,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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