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奶的学姐,网吧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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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把车停在了一幢独门独户的老式房子前,她的家坐落在离车站很远的住宅区里,地处大型公园的背后,笼罩着粗野的绿的气息,房子附近的街道弥漫着森林特有的浓郁空气,让人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玄关的大门,金色的把手,小院子里生长着小花小草,最显眼的是墙角边一株茂盛的银杏树。大尉和行李包一同爬出了车门。
“学姐,刚到这里就来打搅你,太不应该了。”大尉早知道马姐今天的情况,就不会打电话找她的。
“瞧你说的。你的到来,我很快乐。”马姐锁上了车的防盗门,警笛声拉起,大尉的脸被吓得抽搐了一下,学姐微笑着把大尉领上了二楼。
“随便坐。”打开房门和电视,她招呼着,“我去帮你冲点喝的。”
地板很干净,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热。大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装饰设施齐全的城市家庭,更显眼的是在客厅角落边上的钢琴,正对着阳台,他突然想起了马姐是音乐系毕业的。
姐去换了一身短裙子,兴许有喜欢裸足的习惯,不穿拖鞋便径直朝厨房走去,洁白的裸足,修长的腿,苗条的身材十分性感。
大尉把手肘支在沙发上,一会儿就端来了一壶热腾腾的红茶和一些点心,茶水的馨香弥漫着整个屋子。学姐在大尉的旁边缓缓坐了下来,手中忙乎着一边给大尉沏茶一边叫他吃点心。
大尉总算大概的了解了马姐的一些情况:学姐来到深圳后,在私立高中当过一阵子的音乐老师,工作上也十分优秀,她的姐姐是在银行上班的,和她妈妈同住。可能是觉得钱赚得不容易,前两年找了一个香港老头,那辆小车就是他去年在学姐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买给她的,而现在的住房是自己选了好几处才租到这里的,她说她不太喜欢嘈杂的地方。等将来赚的钱差不多了,便再找个如意的郎君嫁了,回湖南的农村安个小家过日子。
大尉很早就听人说过深圳的“二奶”文化十分浓重,但没想到,眼前这个曾经在学时如此优秀的女生也成了这种“文化”的搭建者。更为马姐的坦诚觉得不可思议,通常这种敏感的“职业”是人们最忌讳的,尤其是老家的老人。
就说同村的花朵,早早的念完了初中,便来到了深圳,几年时间过去了,在大尉读大三的时候,有一次她花枝招展的回了趟老家,甩了一大笔钱给父亲狗子,风风火火地将之前住的木房子拆了,建起了红砖房,让全村人都十分羡慕,说她的父亲狗子养了一个好女儿。
不久后,同村且也在深圳打工的小锅子回了家,传言说花朵是被人包养了,做了二奶,开始的时候乡亲们还不明白啥是二奶,经小锅子一说,全村的人都炸开了。
狗子一怒之下把新建的红砖房找人废了,将花朵撵出了家门,叫她永远不要回来丢人现眼。后来,全村的人再也不知道花朵的下落,有人造谣说花朵被人卖到海南,丢大海里钓海鲜去了。
姐似乎捕捉了大尉脸上疑惑,浅浅的笑了笑,成熟中带着淡淡的镇定:问:“是不是觉得奇怪?”
大尉无语,她又接着说:“在深圳这样的地方,女人想要一席立身之地是相当难的,在外面漂泊久了,会觉得很累。”
为了避免尴尬,忙转开话题,问起大尉:“你准备在这里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先看看,有适合的就做。”大尉被这突来的一问,心里没有半点底儿。
姐接着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略带教导的学姐口吻说:“男人来到这个地方,就应该好好闯一闯。”
大尉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准备出去找个馆子住下来。学姐的眼神有些木然,后来语气变得很明朗:“这不是明摆着的?你知道这里有房间空着吧?我叫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来这住的啊。”接着,她把大尉领到挨浴室的一间屋子里参观,房子里面一尘不染,收拾得很有序。
大尉其实也打心底想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再说了,万一她的男人回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会产生误会,于是直接跟她说了。
“那香港人现在几个月才来一次,老是说生意忙,他在香港还有老婆和孩子,好象这段时间也管他很紧。”学姐似乎在诉苦着自己的不满。

见大尉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接着说:“在外面住旅馆消费很高的,我是为你着想啊,再说了,我们是,你担心啥呢?”
可见盛情,大尉心里很感动,但是不能白占便宜:“学姐,我不能免费住你的房子。你看这样吧,我在没找到工作之前,只要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住在你这,但是我必须付你房租。”
姐见他如此顽固,答应了他的请求。就这样,大尉付了学姐几百块的租金住下了,到时候多退少补。
星期一,早晨,窗外阳光明媚,大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学姐在茶几旁留了一串钥匙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去购物了,出门不要忘记拿钥匙,冰柜里面有早餐。”大尉感到真的很庆幸,学姐的款待,让他感觉像家一样亲切。
大尉在附近转了一圈,感觉深圳这个地方实在了不起,人多、车多、高楼多,好不热闹。一个人转着也没多大意思,一头扎进一个黑网吧,没想到网吧里的人也很多,满屋子乌烟瘴气的,其中还有部分小孩子在打着一个叫“传奇”的游戏,有部分长得怎么也看着不象男人的男人正在看着黄色电影……
大尉挂了QQ,一个叫“国色天香”的女人发来了飞吻:“哥哥,你喜欢玩玩吗?”
大尉打的是拼音输入法,狠命的敲了几个字过去:“玩?怎么玩?玩什么?”
“当然是哥哥最感兴趣,最喜好的事情了。”随即,又捧了张穿着三点的美妹图片在对话框里。
“有屁快放,废话少说。”
“哎哟,哥哥别生气撒,妹妹是靠身体吃饭的,想拥有我的身体吗?想寻找刺激吗?那就来吧,妹妹住在花园里,还可以同哥哥洗鸳鸯浴,帮哥哥漫游……”
“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尉逗她,确实也是,手机的漫游还听说过。
“妹妹我说的不够详细吗?说简单点吧,哥哥看了照片动心么,妹妹漂亮不,想不想跟妹妹上床,想不想跟妹妹呢?”
“你个八婆,爷爷我没兴趣。”大尉大骂,并发了个发怒的表情过去。
“哈哈,哥哥是没有性趣吧?也没有关系啊,妹妹我调教调教你,保证不让你阳痿。”
“去你妈的,留给别人去插吧!”大尉将她拉入了黑名单,并关了QQ。
想着应该快点找工作才是正经事情,于是准备在网上搜集一些招聘信息,可还没上到半个小时,突然网吧停电了。大部分人都走了,大尉还想等等看会不会就来电。
几个打扮像小混混模样的人对着网管扔去了烟头,大轰起来:“我操!奶奶个胸,怎么就没电了呢?!我说,你怎么他妈的就弄没电了呢?”
网管员是个长得很苗条的男生,被突来的事件没敢吱声,只是不断的着手中破旧的诺基亚手机,大尉料定他是在找人救援。
不一会,一个肥胖又高大的中年男人就走进了店里,身后跟着几个彪汉,后脚跟还没有落地就朝着几个小混混各扇去耳光,然后厉声的问道:“你们里面谁是老大,自己站出来。也不打听听,到我头上来捣乱!“
其中一个黄毛似乎认识这个猛男子,急忙站了出来,赶紧掏烟点火:“熊哥,实在对不起,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
号称熊哥的哪能轻易放过这个小头目,猛地一脚蹬在那人身上,哗拉拉地摔去老远,后面的凳子也倒了一地。
大尉看得有些害怕,再说这样的环境还是少接触点的好,正走到门口,被一个毛胡子抓住了领口:“想走,有那么容易的吗?”
这一下大尉急了,赶紧解释:“大哥,你搞错了吧,我只是来这里上网的,跟他们不是一块。”
“少罗嗦,不是他们一伙的你还留在这里看热闹,谁信你呢?王八蛋,那么胆小,怎么混社会的呢?”毛胡子揪得更紧了,突然一甩手将大尉扔在了电脑桌旁,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脚跟。
“我真的只是来上网的啊,不信你们问问他们啊!”大尉火了,指着黄毛大声争辩。心想着真够霉气,一出门就碰到这样的事情。
更让大尉糟糕的是那黄毛居然说:“别闹了,兄弟,好好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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