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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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黑衣人一拥而入,见人便砍,南宫烈也毫不手软,徒手又解决了一个黑衣人,另一个黑衣人见他被其他黑衣人纠缠,举刀便往苏弄玉身上砍去,苏弄玉手足无力,愣愣地看着那把刀落下来。
南宫烈见状,脸色顿变,见地上有一把刀,足下一挑,手快速接住,运用内力将手中的刀猛然送出,那刀如离弦的利箭,贯穿那黑衣人的肚腹,黑衣人吐出一大口血,睁大眼睛看着贯穿肚子的刀,直接倒下。
南宫烈知道苏弄玉在这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跃到她身旁,一把抱住她的腰身,从楼上飞了出去,黑衣人也飞身直追。
刚落地又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苏弄玉知道这帮黑衣人是不取她性命不罢休了,可见这个可恶的男子这般护她周全的份上,她决定不扯他后腿。
“你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她有气无力地道,眼皮很重,重得快要打不开了。
“少废话,爷难道还护不得你?”他并没有将她放下,而是一边打一边抱着她。
谢瑾成赶来时,便是眼前一副景象,他脸色一沉,将藏在腰间的软剑抽出,出手毫不留情,刀光剑影,所到之处无不暴毙,皆是一剑封喉,唯独留一人手脚筋被挑,武功尽失。
南宫烈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只觉怀中一轻,苏弄玉已到了谢瑾成怀中,脸色跟着一沉。
回到熟悉的怀抱,闻到熟悉的味道,苏弄玉悠悠转醒,微抬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完美俊脸,只不过脸色依旧同平常一样冷,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凤眸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她笑了笑,低低地说:“你来了,真好。”
说完,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昏暗。
谢瑾成面色冷淡,但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已是怒气滔天,再见她手腕处红肿,眼底一阵冷意,再也抑制不住,胸膛里喷发的怒意,衣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威力直直朝南宫烈袭去。
他出手极快,南宫烈甚至还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堪堪接了他这一掌,他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也溢出了血,心中暗叹,好深厚的内功。
虽说他武功也不弱,但相比于谢瑾成来说,他却是处于下风,这一掌谢瑾成虽还没用十成的功力,但也足以让他吃了亏。
“南宫烈,这一掌是你应得的。”他冷冷道。
谢瑾成一看她手上的伤,便知道是南宫烈动的手,黑衣人一心想置苏弄玉于死地,又怎么可能还多此一举,折了她的手腕,虽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定是他所为,若不是看在他后来护着她,恐怕他也绝对不会好过,即便他是兰月国的太子。
南宫烈一愣,谢瑾成竟然识得他,他本就秘密来北丘国,除了使臣之外,并无人知晓,而他之所以认识谢瑾成,全是关于他的传言,他十五岁时,曾跟随先皇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小小年纪便已身负绝技,惯用的兵器便是一把能藏于腰间的软剑,锋利无比。
南宫烈不知道的是,在他随使臣来到北丘国时,谢瑾成早就收到暗卫来报,就连他落脚的住处,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以及一双易于辨认的蓝眸,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
“怎么说,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你也下得去手。”南宫烈知他性情,自是不敢惹恼他。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冷冽的语气。
谢瑾成听着远处渐近的骚乱的脚步声,知卫影正往这边赶来,再看了眼,陷入昏迷的苏弄玉,手臂上的伤血迹未干,毫不犹豫,一撕衣摆,将她的伤口暂时包扎好。
率先赶来的是苏华,见谢瑾成抱着苏弄玉,先是一惊,才担忧地问:“玉儿,她没事吧?”
“她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他一改语气,淡淡道。
苏华见自个女儿被他抱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从他手中把人接过来,还没想好措辞,卫影已赶到。
“将人押到府上,本王要亲自审问。”他抛下一句,未等卫影答话,人已施展轻功,朝王府的方向而去。
苏华满是诧异,虽说摄政王武功高强不假,可这轻功想不到,竟是这般厉害,也不过是转瞬之际,人已没了踪影。
卫影吩咐手下的人,收拾现场,而他则是亲自押着那名武功全失的黑衣人,王爷吩咐的事,他一点也不敢疏忽。
“苏将军,尽管放心,苏小姐暂且在王府住几日,伤好了,王爷自然会送她回去。”话落,领着人离开。
苏华轻叹了口气,这摄政王都自作主张把人带走了,他总不能再到府上强行将人带回去吧?再说了,他也没那个胆。
南宫烈见一帮人视他如无物,也不气恼,只是那个女子,竟是谢瑾成的人,而且看他那在乎的样子,那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不一般呢?
我南宫烈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有趣的女子,又岂会轻易放弃,谢瑾成,我们走着瞧,他一揩嘴角的血迹,心里一阵冷哼。
成王府,谢瑾成的住所,墨瑾阁。

房内,谢瑾成立于床头,一双凤眸紧紧地锁在那种苍白的小脸上,心中急躁不已。
一年老的太医战战兢兢地替苏弄玉把脉,额上一片冷汗,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着,摄政王就在一旁盯着他,没吓出心脏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王爷,老臣得先帮她把伤口处理好。”他收回手,另一边手还不停地擦汗。
谢瑾成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嗯。”
谢云阳隔着屏风远远地瞧着,满脸的担忧,手臂还绑着白色的绷带,还好方才,他有先见之明,让太医留了下来。
太医取出剪刀,欲将苏弄玉伤口处的衣袖剪掉,但由于那凝固的血丝,早已把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不管他怎么小心都避免不了会扯到伤口。
苏弄玉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见此,谢瑾成不禁微恼,冷声道:“轻点。”
冷不丁的声音,从耳边乍起,那太医一吓,一慌,手也跟着一抖,硬生生将黏在她衣服上的皮肉扯了下来。
谢瑾成顿时大怒,脸色阴鹜,一脚便将那太医踹翻在地,厉声道:“叫你轻点,这条老命不想要了,是吗?”
那老太医急忙跪爬到他跟前,颤颤巍巍地道:“王爷息怒,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太医也是苦逼,明明是他在一旁突然出声吓他一大跳,他这才一时失误,反倒是怪起他来,这摄政王不但不好惹,还是个蛮不讲理的主。
接下来,太医不敢在马虎,在谢瑾成阴冷的注视下,处理好苏弄玉的伤口,以及她被折断了的手腕,做完这一切,后背冷汗早已渗透了衣裳。
在得到谢瑾成的允许后,便急色冲冲地出了墨瑾阁,比来时的速度还快,连管家递给他的出诊费都顾不得要,慌忙出了成王府的大门。
管家看着慌忙离去的背影,口中低喃:“想不到这皇宫的御医连出诊费都是免费的,这太医院的御医还真是便宜。”
尔后,谢瑾成叫来两个婢女替苏弄玉换上新的衣服,处理完这一切,那阴沉的脸色,才稍微缓了一些。
“皇叔,她没事吧?”见他出来,谢云阳急忙迎上去,语气里无不担忧。
谢瑾成淡淡瞥了他一眼,点头:“只是失血过多,休息几日,补一补便可。”
谢云阳暗自松了口气,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天色已晚,早点回去歇着。”
“可是,皇叔,我想”
他还想说些什么?在接到谢瑾成投来一记警告的眼神后,便把话咽了回去,道了句侄儿告退,便一步三回头地步出了房门。
谢云阳离开后,谢瑾成进内室瞧了苏弄玉一眼,她呼吸均匀,睡得正香,熟睡中的她,如同婴孩一般,少了平日里的顽闹,多了几分恬静,看起来倒是顺眼了许多。
当他赶到,将她抱在怀里,见她脸色苍白,平生第一次觉得害怕,害怕?以前他都不曾有过,即便是当年他母妃去世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当她晕倒在他怀中时,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凌厉了。
苏弄玉,既然老天派你来到我身边,那这一辈子,你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爷。”门外,卫影的声音轻轻传来。
谢瑾成收回思绪,敛了心神,朝外面走去。
他咯吱一声,轻轻将门打开,随即沉声道:“走,去地牢。”
地牢,阴暗且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发了霉的气味,难闻至极。牢房内,各种刑具无一不俱全,每一种都是让人望而生畏,更别说是试上一试。
那黑衣人双手被铁链捆绑吊着,手足皆带有血迹,眼皮耷拉,看那样子,只有呼出的气多,吸进的气少,全凭吊着一口气。
“谁派你来的?”谢瑾成眼睛低垂,盯着地面,出声询问。
黑衣人哼了哼,气息微弱,不肯松口:“别妄想我会告诉你。”
谢瑾成也不恼,想是早就预料他会这样回答一般,他朝身后的卫影使了个眼色,卫影会意,走到那烧得旺盛的火炉边,从火炉中取出早已烧的通红无比的烙铁,面无表情地朝黑衣人走去。
“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这烙铁硬?”他冷笑。
只听得一声“滋滋”,混杂着一股斥鼻的皮肉烧焦味,黑衣人紧咬牙,终是忍不住这皮肉之苦,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一桶冷水,从头泼到尾,刚昏厥过去的黑衣人,又被泼醒,他苟延残喘,“你、、、杀了、、、我吧。”
“只要人没死,即便不招,都把所有的刑罚都用过一遍。”谢瑾成冷声道,抬步走出了地牢。
杀了他不就太便宜他了吗?她所受的罪,他都要替她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卫影一顿,王爷这是怒了?赶忙跟了出去。
闻言,地牢里的狱卒,丝毫不敢疏忽,按照谢瑾成的吩咐,纷纷招呼起黑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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