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惹恼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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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刚烈,我行我素,行为举止并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和他月兰国的女子有些相似,只不过她眉宇间的灵气,以及她眼里的笃定和倔强,实实在在地吸引了他。
他摇头,如实相告:“不像。”
苏弄玉双手一摊,笑着说:“既然如此,太子,我们就此别过。”
她双手撑在石桌上,起身欲走,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掌心,恰好将她的包裹住,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她的手背,她一愣,直直盯着那只手。古铜色的肤色,修长的手指,也是极为好看,一根根指节分明,手背上青筋依稀可见,她感叹怪不得力气这般大。
“太子,还请自重。”她抬头,对上他的蓝眸,严肃地道。
南宫烈非但视耳不听,还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一翻,掌心朝上,视线落在摊开的掌心上,继而另一只手的指腹轻轻地描绘着掌心的掌纹,嘴角扯开一抹坏笑,“苏弄玉,你的手不适合拿刀。”
他站起身,个子比她高出许多,阳光明媚,衬着他嘴角的笑越发的刺眼。
苏弄玉浑身一颤,他这是得寸进尺,好言相劝,他不听,非得逼她动手,若是拿刀,第一个要砍的人,便是眼前可恨之人。
她微眯着眼,迎面劈手砍了过去,南宫烈察觉,头往后微微一仰,躲了过去,却不想这是虚招,她真正的目的是攻他下盘,刚意识到这一点,却已被她踢中裤裆。
他闷哼一声,双手捂着下身,面色痛苦,俊逸的五官有些扭曲,咬牙骂道:“你下手真狠,若是本宫此生不举,你也休想嫁得出去。”
苏弄玉抱胸,倚靠着身后的石柱,笑盈盈地说:“太子,我又不嫁给你,你就算不举,又与我何干?”
在四周守着的人,见两人动起手来,又见南宫烈脸色痛苦,便急冲冲地赶过来,这些人都是月兰国的人,也是他的随从,职责是保护他。那日在客栈,他只身一人,是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是以让他们先随白桑进宫。
苏弄玉一看这架势,嘲讽道:“太子,莫不是想以多欺少。”
“退下。”他厉声道。
那些刚围过来的人,又急冲冲地退下。
“若是本宫不举,你觉得北丘国的皇帝会为了你,宁愿得罪两国的和平吗?”疼痛减少,脸色也好了许多。
苏弄玉才懒得和他讨论这些假设,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太子,你现在又不是不举,谈这些有的没的,不是在庸人自扰吗?”她一顿,笑了笑,狡黠地道:“还是说,太子本就不举呢?”
“”南宫烈脸一黑。
转瞬之间,南宫烈脸色已恢复如常,邪邪一笑,迈步朝她走去,语气极其暧昧地说:“本宫究竟是举还不是不举,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前进一步,苏弄玉就后退一步,满脸戒备地盯着他,这厮不好对付,顶多是被他占便宜,语言上的便宜,他是想也不用想了,完全是她占上风,但若是动起手来,恐怕她是惨败的那一个。
“停。”苏弄玉双手抵在前面,这厮哪里有半点像太子,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不是对她动脚就是和她动手,亏他还长着一副好皮囊。
“怎么?怕了?就不想亲自试试,本宫是举还是不举?”他当真停了下来,好瑕以整地看着她,眼里的戏谑只增不减。
苏弄玉扶额,好个厚颜无耻的太子,竟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太子,至于这个举还是不举的问题,我们没必要讨论,你还是回头问问你的妾室,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南宫烈大笑几声,苏弄玉一懵,笑个毛线,他们本来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
丞相府,书房。
“传来消息,苏弄玉并没有什么大碍,另外我们派去的杀手,有一个被活抓了,据说是被谢瑾成给抓了,我怕他受不了酷刑,就招供了。”文堂脸色难看。
“爹,我们派出去的人,训练有秩,懂得分寸,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我们是幕后黑手的。”文言知道文堂在苏家安排有一个眼线,可是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
“希望如此。”他点头,继而道:“那边一旦有消息,我们就要做准备。”
话说,谢云阳被谢瑾成罚闭门思过,每天下早朝回来,便一直待在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见客。
这天,他在书房里练字,写着写着,纯白的纸质上,反反复复只有苏弄玉三字。他一愣,傻眼了,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写的都是她的名字,肯定是他还再为皇叔罚他的事,耿耿于怀,是以将她也记恨上了。

思及此,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身子微微往后仰,刚闭上眼,苏弄玉的笑靥便在脑海里蹦了出来,一撇一笑,全是平日里他所见的俏皮、狡黠的模样。
谢云阳一惊,睁眼开来,她怎么阴魂不散?自从那日她遇险后,他总是会梦见她,真是见鬼了,他咕哝了声,登时起身,朝外门走去。
在长廊处碰见管家,劈头盖脸就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从未见过谢云阳这般正经八经地问他过,管家先是一愣,继而想了想,答说:“回王爷,据老奴看来,喜欢一个人,看不见她就会想她,看见她就会欣喜若狂。”
“看不见她就想她,看见她就欣喜若狂。”谢云阳将管家的话重复了一片,愣愣出神,然后越过他往前走,他对于苏弄玉也是这种感觉吗?
管家看着谢云阳远去的背影,不禁疑惑,难道王爷碰到喜欢的女子了?不然为何这般失魂落魄,王爷如今已十七岁,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管家难得露出一脸的欣慰。
万安寺,某一院落。
“大师说的那个女子是否已经出现。”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语气笃定无比。
“摄政王,不是比老衲更清楚?”不答反问。
谢瑾成挑眉,看着对面白眉胡须的了然大师,平淡地道:“本王甚感疑惑,若是那人,为何之前本王却一点感觉没有,还是说要等时间?”
了然大师笑了笑,“佛曰,天机不可泄露,顺从天意,自会得到你想要的。”
天意?他最不信的就是天意,谢瑾成勾唇冷笑。
他起身欲离开,手刚触到门,身后了然大师的声音悠悠响起,“前世因,今世果,有因必有果,爱恨纠葛,你们今生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卫影守在门外,见谢瑾成出来,迎了上去,恭境地道:“王爷,了然大师怎么说?”
谢瑾成望了眼院内的景象,一棵光秃秃的老树,叶子已全部凋落,正长出新的嫩芽,地上的野草正疯狂增长,长得郁郁葱葱,虽只是临近秋末,但却如同春天一般,生机盎然。
他默了半晌,才平静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苏弄玉最后还是同南宫烈一起坐船游湖,省得他一再纠结举还是不举这个令人发指的问题。
两边是山,船只在湖面上平稳的行驶,两人坐在船头,面前一只小矮桌,桌上摆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以及一壶茶,两只小茶杯,船只过畔是岸边的美景。
“你怎么就突然想要邀请我游湖,难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苏弄玉挑眉看着他,饮了口茶,不疾不徐地道。
“不知道,本太子只是从白桑那知道你轻易解了本太子所出的题,好奇你长什么样而已,又听了些传闻,便猜到了你的身份。”
“那些题都是你出的?”她微微吃惊。
南宫烈扬眉,颇为得意地说:“那当然,只不过本太子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毫不费力的解开了,还真是不简单呀。”
苏弄玉也不谦虚,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
他突然凑过来,盯着她,嘴角咧开一丝笑意:“你真的是解开九连环的人。”
为什么她觉得他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呢?苏弄玉身子微微往后仰,与他隔开距离,瞥了他一眼,决定把问题抛给他,“你说呢?”
见他笑得意味不明,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不会这么巧吧?
她咽了口唾沫,开口:“你该不会想说,能解开九连环的人,便是你的贵人吧?”
然后看到南宫烈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噎,默默地端起茶杯,一口饮完,以示压压惊。
见她这副表情,南宫烈可就不乐意了,颇为不满地道:“是本太子的贵人很丢人吗?你至于这副表情吗?”
苏弄玉撇了撇嘴,“不丢人,可是我不乐意当你的贵人。”
“为什么?”南宫烈登时从凳子上站起,剑眉微拧,显然不悦,别人求都求不来,她还一脸的不情愿。
她两手一摊,理所应当地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莫名的有些恼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拉近自己,凝着她,脸色不善,冷笑:“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太子就把你扔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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