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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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星期有四个晚上都是陈于王三人帮一起过的。好朋友正处于生活的转折期,不能没心没肺地自我逍遥啊。其实我最想的是一边待着痛快去了,婚姻是你自愿选择的,也享受到好处了,坏处来临时却拉着好朋友一起分担,是不是太自私了?老公的好处怎么不拿出来一起分享呢?不过想想吉重生那瘦猴样就倒了胃口,还分享呢,免了吧。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倒霉,倒什么霉也不知道,到时肯定也得拉她们陪葬,这么容易大方地牺牲我本不多的休息时间!
不知不觉就想去酒吧看一看。三里屯的酒吧一条街比古代窖子风雅方便多了,到处是流光溢彩的水波式媚眼,空气里泛滥着犒赏今生的现实主义庸懒风情,雄性动物动不动抬腿翘尾巴的内心焦虑和表面故作绅士君子的假正经——有的主儿干脆连这点薄薄的面具也不屑地带,象聊天室里屏幕上打出的一行行宋体字:今晚有寂寞的女人么?今晚有想风骚一下的么?今晚想**么?他就敢晃到你面前,对着你迷离的眼睛迷离兮兮地说。
我太喜欢这种暖昧的气氛了,更接近人性中固有的原始**和单纯情感,那些大猩猩大斑马野驴和河马不是这样求一夜情和交配权的吗?比第三者“介绍”更接近真理,两个人就足够解决的事儿干嘛再加一个外人?关他什么事呀?至于现在还残存的父母包办、单位开证明等等才能同床分床之类的游戏就甭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一帮权力狂和**癖而已,关他们屁事啊!知道中国为什么混到这步田地的?就是他们整天正事没有,专门整治登记你的生殖器、拉锁和裤腰带!我很少在酒吧里泡男人,一是来路不明形迹可疑;二是怕染上某些毛病。***距离子宫距离所有要害部门都太近,一开方便之门,鱼龙混杂中,夺命物质汹涌而入,哪受得了!不象男人固有的身强力壮免疫力超强外,还有一把手枪保护自己,顶多手枪不要还能活命呢。你说女人能去掉什么呀?什么都在身体里面,地地道道的容器,所以只有提供有益的保护。这一点别和男人逞强。
所以太棒太出色的男人我只拿来养眼,也就是眼淫一下,是不愿要的。女人都在往高处走,都在疯抢这些优质货,加上这些人奇货自居,到处挑挑捡捡,下半截更加可疑。说不定细菌病毒比精子的成色还好,鱼龙混珠,源源不断地高压喷射进去,活该找死啊!本来么,乱性是更接近原始**和本性的,可我更怕死和残废啊!呵呵。
王佳就是我说的那一类踩着浪尖的人物,加上她貌美如花,一幅天然的良善柔美劲儿,很容易成为优质货的集散地。加上近期婚姻巨烈震荡,**无档,很容易捕猎别人和被别人捕猎。
最阴奉阳违心里斗争到沸点的是小娜妹妹了,想和别人抛媚眼又绕不开大志,想来点新鲜的又被爱情信仰纠缠着,心痒难忍又跳不过家庭篱笆,于是只好站在篱笆墙内与过路小生若即若离搬弄莫名其妙的风情了。看她那个难受骑墙样,就想过去夸夸其谈地告诉她她家大志早跳到篱笆外面手上脚下野花成群了。我发誓她没这胆量,别看说话那么大气嚣张,就在偷情上不敢逾越,无论精神上走多远。要我说,精神游荡要比身体游荡问题严重的多,你根本看不见摸不着它哪儿受污染了,多大面积,程度如何及怎么诊治,环境优化了没有,还是在那儿跺着脚恨你?一个人没有了鲜活的思想还要一具行尸走肉干嘛呀?身体偶尔走一次神倒无所谓,容易清除啊,这人里里外外还是你的。这便是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就看看重哪个方面了。就象打耳光和胃疼的区别,清脆的耳光并伤不了什么,顶多留下几个手指印,哪比得上胃疼内部折腾你,可大多数男人和女人宁愿时不时胃疼也不愿挨那轻飘飘耳光的。我是两个都受不了才不屑地用婚姻的绳索固定住一个男人的。把全部感情寄托在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身上,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一个风度翩翩形迹类似周润发的男人迂回曲折地在向王佳靠拢,湿润明亮的电眼闪烁个不停。一看便知是有老婆大人的人,采到就采到采不到就采不到的心理使厮从容大方,姿态放松优雅;要是一个标准单棍,哪掩盖得了患得患失呀!妮子被他迷住了,变得小心敏感忸怩作态起来,看来今晚能舒服一下。吉重生那东东的帽沿也能浅浅绿一下。
整个晚上最让人牙碜的就是于小娜了,要么彻底做个贞妇把周围凌乱的眼神打个稀里哗啦,骂骂咧咧又高贵无比地走开,也对得起她高高在上动不动就噎死人的爱情信仰!要么就学得象我,或象王佳,今晚要带走一个,别不伦不类的挑逗了人家又不负责任,弄脏一个个无辜的内裤和心情,还有道德没!?
“hi,美眉,你要不请我喝一杯的话,我请你。”
一个有点青涩的声音传过来,抬头看,年轻人又帅又年轻,想开眼见世面的眼睛骨骨碌碌毫无忌惮地扫过来。大学可能还没毕业吧?
他张着个空杯子靠过来,我倒给他一半。“跟大美眉出去过吗?”
“没有。还是处男。”他清晰地说。没听出害羞。
处男?呵呵,象什么地方幽了一默。叫卖处男吗?
“今晚是自由的吗?”
“可以到任何一个地方。你家?”
“不。长富宫饭店怎么样?”
“四星级?五星级?”他有些兴奋,“不是逗小弟开心吧?”
“就去长富宫。我可以为自己的快乐买单。你要报酬吗?”
他愣了一下,大眼睛忽闪了一下,“不要,只想见识一下,长长经验。”
我拿起钥匙掂了掂往外走,回头看了一眼,王佳和那个帅呆的男人早不见了踪影,于小娜还在和一个小年青纠缠不清。
我开了车门,年轻人禁不住欢呼着坐了进去。我开了房间,年轻人禁不住欢呼着跑了进去。窗外是车轮如流的长安街。脱衣服时我看到了他袋里掉出来的学生证:某某中学。
“初中毕业了吗?”
“明年毕业。”
“上几年级?”
“八年级。”
“十六岁?”
“还差两个月。”
“你他妈小弟弟还没长全哪!给我滚出去!快滚!真糟蹋姑奶奶的好心情!青柿子一个,想靠谁帮你成熟?!滚!快滚远远的!”
我气得也象什么似的冲出来,站在长安街边上给大学教师打电话,关机。再拨,关机。妈妈妈妈的,还欠我20次呢!
心情万分不佳,车也扔到那儿了,打的直奔的哥家里。妈妈妈妈的,要敢不在家,非宰了他!
奔上三楼邦邦敲门,门开了,相似又安心的镜头出现了:那个安静老实的男人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开了门,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在淡淡蓝色的床单上尽情地**;第二天他不在床上;推开窗户,清凉的空气和巨大的城市喧嚣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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