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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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石肖蓝想到这一天的表白还是唏嘘不已。
汹涌的人流,艳红的玫瑰,小鹿乱撞的心。
有时候,转身错过的爱情与未知绚丽的幻想,并不能确定哪一个会眼睁睁看着它溜走。
赵君若,善良敏感的女子,期待着自己百分百的爱情,却往往在事到临头才质疑它来的太匆匆。
“大哥。。。”陆仁在旁边声音弱弱地对石肖蓝说,“那是我的花。。。”
石肖蓝转头看着他,眼睛喷火。
“好吧。。。尽管拿去用。。。”陆仁缩缩头躲到一边。
“我。。。”赵君若死死低着头。
恍惚,时光倒流,在已经逝去不可追的青葱岁月,那个蓝色校服的少年推着单车,站在黄昏时分家家缭绕着米饭香味的小巷子里,也曾经这样用充满期待的目光凝视着她,等待着她从娇羞红晕中抬起头来,对他的表白说出他最希望得到的答案。然而,她终于没有说。
今日的赵君若,虽然没有了往日的青涩,却依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一位刚刚认识不久的年轻男子递过来的鲜花,虽然从他的嘴里听到了“爱”字,可是这爱来得太鲁莽,太草率,也太过容易,与赵君若心中的浪漫幻想相去甚远。如果说那晚与他相拥共舞是刚刚绽放的暧昧之花,此刻对方的唐突就有些折枝掐断花骨朵的意味了。
不过赵君若的内心仍然是有一丝感动的,毕竟能看出对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并且她实际上已经有些把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男人当作是可爱的弟弟了,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石小青说:“咱们先吃饭去吧。”
石小青鬼精灵一般,虽然她并不能真正懂得赵君若内心深处的想法,却也知道石肖蓝此举没有加分,反而有些副作用,一计不成,咱还有后招。她瞪了石肖蓝一眼:“听见了吗?快找吃饭的地儿去。”
石肖蓝失望的表情不加掩饰地写在脸上,神情失落地将玫瑰花垂手下来。
陆仁赶紧顺手把花夺回来,想再塞给石小青,可瞧瞧场合,总觉得气氛不对。
正犹豫间,石小青一把夺过鲜花,凑在鼻子上狠狠地闻了一下:“哈,好香。这花真无辜,得了,这就算送给我跟君若两个美女的吧!”
陆仁连忙点头,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石小青笑嘻嘻地一把搂过他的胳膊,柔软的胸脯在他胳膊上挨擦着:“小陆,咱们去蹭饭!”
陆仁两腿有些发软,脸上竟然又红了。
石肖蓝脑袋里乱哄哄的,心中颇不是滋味,这没有答案的表白算怎么回事啊!硬着头皮潇洒地一挥手:“走吧,我知道个饭店不错。”
饭后石小青吵着闹着要去酒吧,赵君若却坚持要陆仁回家,理由是他还是学生。没办法,只好左哄右哄地将他打发回家。陆仁极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走了一半了忽然又跑回来,看着石小青认真地说:“我有身份证可以去酒吧的!”石小青哑然失笑,正要打趣他,陆仁忽然一撅嘴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转身就跑了,比兔子还快。
石小青傻呆呆地捂着脸站着,彻底懵了。赵君若故作深沉地踱过来,“看来那孩子是真喜欢上了你,你可不能。。。”
“住口!什么喜欢,小屁孩懂什么!”石小青哆哆嗦嗦地掏出香烟,啪地打开火机,点上,长吸一口,“妈的。被小孩子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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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过神的石小青连要了3杯伏特加,辣的直流眼泪,“君若,你看我是不是特楚楚可怜啊?”她满眼泪光地看着赵君若。
“去死。”赵君若简短地下令。
“遵旨,再一杯!”
“。。。。。。”
这边厢,石肖蓝抱着啤酒瓶子猛吹,不一会儿就一排空瓶了,也不理赵君若,酷的二五八万儿似的。唉!赵君若陪着两个准醉鬼,开始愁怎么把他们拖回家的事了。
摇晃着手中的玛格丽特,绿色的酒液晶莹剔透,刚入口的火辣,青柠的甜腻,橙子的微酸。这种组合就好像是这杯鸡尾酒的创造者,简•杜雷萨怀念玛格丽特的爱情一样,热烈,又有一种淡淡的哀思。
赵君若穿着淡黄色的丝质连衣裙,扎了个公主头,一只紫水晶发夹别在耳边,浑身散发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引得酒吧里的男人们电光四射,火力集中,只是她浑然不觉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还觉着酒吧的高脚凳不舒服,不时地挪动**换一下搭着的脚,惹得四周一片吞口水声。
再品了一口杯中酒,赵君若有些飘飘然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眼神朦胧地投向酒吧的角落。忽然!赵君若瞳孔放大,搭着的腿放了下来,死死地捏着那杯玛格丽特,“强队!”

酒吧的角落里,强队和严总正在推杯换盏。
“严松?!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赵君若直犯嘀咕。
“嗯?你说什么?严松?哪呢?”石小青醉眼迷离地问。
“没事没事,咱俩喝一杯。”拿着玛格丽特去碰伏特加的杯子。
石小青笑得很醉:“傻瓜,想灌醉我啊?灌醉我就可以和小蓝这傻小子偷偷溜掉了是不是?来,老娘今天成全你们。。。干了。”一仰脖子,一杯酒下去了。喝到这会,伏特加也不觉得辣了。
赵君若不知道强队他们看见自己没有,也不知道强队为什么约严松到这里来,总之应该是为了案件的事,自己此时还是假装没看见的好。
已经了有了几分醉意的石小青脸赛桃花,搭着赵君若的肩膀吃吃地笑:“赵小兔,你看见了吗?周围全是色狼,你没来这之前,他们都是盯着我看的,现在换成盯你了,哈哈。”
赵君若拍了她手背一下:“好了别喝了,你看看小蓝,都趴那了,咱们回去吧。”
石小青看着小蓝趴在那,一副颓丧的样子,嘻嘻笑道:“臭小兔,还不都是你,你看看小蓝为你伤心成啥样了。你呀,好歹也给人家次机会嘛。人生就这一次,有想法就要行动。”
赵君若微微一笑:“每个人都用这样的借口给自己的放纵找借口,我虽然很想结婚,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小蓝,我实在是只当他是弟弟。”
“切,姐弟恋怎么了?现在流行啊!再说,小蓝没让你心动?那你们那天搂在一起跳那么热乎?”石小青推销起石肖蓝来不遗余力,可惜被推销的那位完全没有知觉了。
“嗯。。。怎么说呢,那一刻确实让人心动,可是。。。我想要的,是那种有着刻骨相思、能让我全心投入的感觉。哎?”只见石小青童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哼了一声:“对牛弹琴。”
石小青翻了翻白眼:“我说赵小兔,我有种感觉。”
“什么?”
“我觉得你和我有代沟,我特别想叫你一声赵阿姨。”
“去死。”赵君若也觉得自己和石小青对感情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有些事是没办法勉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并非自己的就一定是对的,只要感觉到开心快乐就好了。
她想通了这一点,忽然觉得浑身轻松,借着酒精的微醺,真是娇艳如花,风姿绰约处,让人疑非人间,就连石小青都看得呆了,更别说周围的那些早都口水直流的家伙了。
终于,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举着酒杯过来搭讪了:“请问,我能坐下来吗?”
石小青嘿嘿只管笑。
赵君若毫不在意地点头:“这没人,你坐吧。”
“小姐真是漂亮啊。。。”这人还没夸完,肩膀上被人啪地拍了一下,力道之大绝不是熟人啥的,他恼羞成怒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怒目瞪着他。
油头粉面急了:“你谁啊?”
“给我闪远点!”石肖蓝发火了,借着酒劲,指着对方的鼻子。
赵君若看着他的样子,急忙拉他:“小蓝,你干吗呀?”
石肖蓝轻轻甩开她的手,指着油头粉面:“听见了吗你?给我闪远点!”
那油头粉面也是个不吃眼前亏的小混混,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醉的,他见这小伙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酒气熏天,讪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石肖蓝,交待了一句场面话:“你别嚣张小子,有种别跑!”便走开了。
石小青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赵小兔,看见了吗?有人居然为你要去找人打架。不错啊小蓝,象个爷儿们。”
石肖蓝却挥了挥手:“我去厕所。”摇摇晃晃地往厕所去了。
赵君若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说,一个女人,如果这辈子没有过两个男人为你打架的经历,实在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如果为你打架的男人中有一个是你有好感的,那就值得喝上一杯;又如果恰巧你对他很喜欢,那你就该喝醉。
赵君若不由自主地举起了酒杯,放在红唇边,酒未沾唇,却被吹到耳朵边的一股带着酒气的呼吸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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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风情姐~小玄子弟弟~生日快乐撒~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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