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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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酒吧是芜城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上石小青最喜欢去的一家,原因自然是与男人有关。酒吧的老板是个帅气的中英混血儿,石小青有一次喝多了时说,Ben的脸上有伦敦常年不散的雾气,让人沉醉又捉摸不透。
这一次,她又喝多了,搬家后第一次喝醉,朋友们也不知道她的新住址,老规矩开始翻手机,找陌生的姓名号码,赵君若的泡澡香薰就这样泡汤了。
酒吧的大厅里,灯光昏暗,一支不知名的乐队组合疯狂地弹奏着,蹦跳着,引导下面更多狂热的人群一起撒欢。每个人都被快节奏催动着,不自觉地摇着,晃着,扭着,跳着,热血澎湃处,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恐怕也会不由自主地参与进去。
除了舞池里的,旁边座位上三三两两还在一起黏糊的,都是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舍不得分开,坐在腿上,搂着脖子,双唇抵住,久久不愿分开。
吧台里的几个服务生紧张地忙碌着,顾不上跟人说话,将酒杯、饮料传递给在酒吧中穿梭的女侍应生。
令人烦躁的摇滚乐,房顶都要被掀翻一样的声浪,拥挤的男男女女不停扭动着身子,赵君若压着火气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到了那间包房。
她一推门,就有一个人扑了过来,她条件反射地一个踢腿,对面那人砰地摔进了沙发里,连惨叫都没有一声。
包房里一下安静了,一个怯怯地声音响起:“赵小兔。。。赵小姐?。。。”
“石小青呢!”赵君若已经气疯了。
“这儿。。。”倒在沙发里的人断断续续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赵君若没理他,走过去从沙发里扒拉出石小青,看着她气呼呼地说:“我以为我是来验尸的,看来,果然是!”
石小青耷拉着脑袋,仿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赵君若拽她起来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赵君若,“小兔。。。呵呵,你来了。。。”忽然倒在赵君若身上,人事不省。
“呜呜呜呜。。。你快把她带走吧。。。”被赵君若踢中一脚的倒霉鬼假哭起来,“你看,”他把胳膊伸到赵君若面前,“我胳膊被她咬的。。。一喝醉就咬人,属狗的啊。。。”
赵君若本来一肚子火气,忽然被他的惨状逗乐了,笑得直不起腰。
“你还笑。。。唉,我帮你扶她出去吧。”那人无奈地跟包房里其他同伴挥挥手,瞪了一眼还捂着肚子狂笑的赵君若,推门出去了。
都说醉酒的人死沉,果不其然,赵君若虽然只搭了小青的一只胳膊,还是觉得这家伙该减肥了。
终于走到酒吧外面,三个人用很奇怪的姿势站在路灯下,赵君若和那倒霉蛋同时伸手叫车,两人对视一眼,鬼使神差地,居然同时笑了一下。
不知道当年唐伯虎点秋香时为什么会对秋香的三笑印象那么深刻,赵君若突然发现,隔着醉鬼石小青另一边的“倒霉蛋”竟然有着一副让人一见难忘的笑容。路灯下的“倒霉蛋”看上去有种邪魅的气质,一边嘴角上翘,清澈的眼神在看到赵君若的笑容的一瞬间,稍微凝定了一下。时间也仿佛定格了一秒钟,两个人同时眼神分离,看向驶到面前的出租车。
赵君若先上了车,坐好,等倒霉蛋好不容易将石小青塞进车里,赵君若将她搂在怀中,石小青大声嚷道:“住手,老娘我卖身不卖艺!”
司机被逗乐了:“这姑娘真有志气。”
赵君若尴尬地笑了笑,冲车外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谢谢你。”
倒霉蛋突然塞了张名片进来:“我的电话,有事call我。”
赵君若点了点头,还没顾上仔细看,司机已经启动了,石小青身子一晃,赵君若伸手一扶,名片掉到了车座上,她也腾不出手去捡,就这么半搂半抱地带着石小青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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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赵君若还在睡梦中,就听见石小青在屋里“啊啊啊啊”地发疯。
赵君若爬起来,走到她房间门口,就见石小青正双手抱着头,闭着眼睛乱喊乱叫。
“喂!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赵小兔!你怎么不给我脱衣服?”石小青扯着身上的衣服质问赵君若。
“喂!你还有良心没有啊?我费那么大劲把你弄回来,你不说感谢我,居然还。。。哎?对了!谁叫赵小兔?”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起床了,妈的,今天还上班呢。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神经病。”赵君若转身回房去了。
石小青不慌不忙地梳洗打扮,换下的衣服都顺手扔进了洗衣机里。刷牙的时候,她一手掐腰,一手轻轻地在嘴里推动牙刷,眼睛却从窗户看出去,嘴里呜呜噜噜地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石小青眼睛看着楼下,牙刷停止了推动,眼睛却直了,嘴里的词还在不停反复着。
赵君若把被子捂在头上,大声喊:“你复读机啊你!吵死了啦!”

却见石小青顶着一头乱发慌慌张张地漱口,跑出卫生间,钻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过了不到一分钟,门开了,一个全新的石小青站在客厅里,手还在身上不停地抻抻拽拽。又跑到赵君若房间,“看看我咋样?好看吗?”
赵君若掀开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受不了你了。”
石小青眯起双眼露出讨好的笑容:“君若姐姐,你好可爱啊。你帮我看下,我美吗?”
赵君若双眼上翻,再次把被子蒙在头上。
门铃响了。
石小青象兔子似地蹿了出去,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神态变得极度淑女,慢慢打开了房门。
穿着西服,戴着黑边眼镜,瘦削帅气的严总面带微笑,领着一位物业工人站在门前。
“石小姐,早。”娘啊,他的声音都这么有磁性。
石小青摆出最迷人的微笑,“严总,怎么这么早啊?”
“呵呵,昨天下班时过来看你们都不在家,想着冷气坏了,这大热天的得多难受啊,呃,我们可以进去吗?”严总看了看抵在门上的石小青微笑着说。
“啊,当然,请进请进,君若!懒丫头快起来!修冷气的师傅来了!严总,您喝点什么?”
石小青忙着倒水,拿饮料。赵君若披着晨衣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来,“这么早。。。”说着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
“抱歉,赵小姐,这一阵儿工人师傅都很忙,装冷气,修冷气的,呵呵,今天早上才有点空。”严总笑容可掬地说。
“君若!你过来一下!可乐你给放哪了?”石小青在厨房招呼道。
“喂!你客气点啊!那可是严总啊!”石小青拉着赵君若压低声音说。
“严总咋了?不就那个中介公司的嘛。”赵君若打开冰箱。
石小青砰地关上冰箱门,“我说,严总可是我看上的!你可别给我搅黄了。”
“切。”赵君若又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大清早的喝什么可乐,喝牛奶吧!”
石小青哧溜闪回客厅,“严总,不好意思,只有牛奶,来一盒吧。”
“呵呵,没事儿,我不渴,等师傅修好冷气我就走了。”严总用手推了推眼镜说道。
石小青一阵眩晕,啊!好帅啊!“严。。。严总,这样叫你好别扭哦,能不能叫你名字呢?”
“哦,呵呵。这是我的名片。”一张烫着金字的名片递了过来。
“严松。。。呃。。。”石小青头上好大一滴汗下来。
“不是大奸臣严嵩的嵩啦,音同字不同,君子之道,张为严,驰为松。呵呵,只是每个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会笑。”严松颇为习惯了对方这种反应。
石小青连忙解释:“不是啦,我觉得很好听啊,严嵩怎么也是个名人啊!呵呵,其实也就是个人名嘛,最重要的是人品,严松,我叫石小青,感觉跟你说话很有意思哦,晚上一起吃饭吧。”
看着石小青伸出的手,严松笑笑,正要去握,工人师傅在叫:“严总,是压缩机有问题,明天我带个新的来换上吧。”
“嗯,好的,明天。。。”严松收回手走了过去,石小青咬着嘴唇懊恼地寻思着,赵君若已经梳妆打扮好准备上班去了。“你还不上班去?真清闲那!究竟是什么工作啊?”
石小青惨叫一声,“啊!迟到了!美色误事啊!”
赵君若没好气地说:“什么美色,真是毛病。哎吆!”
石小青在她**上狠狠拍了一下,“宝贝儿我走了,乖乖地等严松走了再锁门哦!不许调戏他!拜拜!”
“喂!你!!!我也要迟到了啦!!!”在赵君若的怒吼中,作案的某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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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哇咔咔!没人哎!没人发现我迟到,啦啦啦!正在赵君若得意忘形的时候,电话响了,“赵君若!你又迟到!大家都在会议室开会,强队脸色很不好,你悠着点吧!”
不是吧。。。赵君若在会议室门口徘徊了很久也不敢进去,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天强队为她挨了一刀之后,她就觉得强队老是有意无意地注意她,昨天还带她去武馆。。。啊,怎么办,干脆请假吧。不行啊,同事都知道自己来了,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坐的一圈满满的人,每个人都扭头去看推开门的赵君若。“我。。。对不起,我迟到了。”赵君若蚊子哼哼似的说。
“坐下。”强队站在投影前看也没看她一眼。“小钱,你继续。”
“是。死者叫陈真,男性,29岁,是大华公司总经理助理,单身,一个人住在美仑小区13号楼2单元5楼东户。据调查,死者生前无明显仇家,在工作单位人缘也不错,只是个性有点轻浮,在男女关系上比较混乱,名声不好。”
“停一停,“强队忽然指着坐在角落的赵君若,“你,说说尸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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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哇咔咔,三无选手前来报道!无大纲无存稿。。。还无啥来着,反正,码多少发多少,阿门!另外,哪个赌俺几时TJ的?站出来!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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