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何处是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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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决定要好好酸上一把,所有章节都用古诗词来命名,包括分卷名,WA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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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甲板边沿的栏杆上,望着熟悉的海岸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咸腥的海风。
船尾的海鸥一边追逐着船驶过的痕迹,一直拖长了调子叫着,听上去虽然单调,却有几分悠闲的味道。
“就快到了。”艾多在我身边低声喃喃道。“三年啊……还真是一段漫长的日子。”
“是啊……”我感慨地附和。“还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呢……”
“那个……大概就是首相大人下令修建的轨道电梯了吧?”艾多拿着望远镜自言自语。“看上去好像还没完工?什么时候奥布的基建速度变得那么慢了?”
“没完工才好呢……”我小声嘀咕。
“卡卡?”肌肉男闻言放下了望远镜。“你这话什么意思?”
“奥布这几年积极联络各个中立国,现在一个第三中立势力已经基本成型。”我娓娓道来。“这股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处在一个PLANT和联邦都无法忽视的水平上。现在双方虽然矛盾逐步加深,却都不敢轻易发作,一方面自然是由于引起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相当大,还有一方面,则是由于以奥布为首的中立势力的牵制。这就好比一个天平,双方的重量很大,却仍然上下摇摆,这时候只要在某一方加上一颗小小的砝码,就有可能造成全面失衡……奥布,现在扮演的就是这颗砝码的角色。”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这和轨道电梯的完工又有什么关系?”肌肉男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模糊地望着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我很想拿个东西敲敲这个家伙的脑袋!“假如你是PLANT或者联邦的高层,在面临一场肯定会打的战争的情况下,你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加强自己的实力?”艾多似乎有点明白了。
“没错。”我点点头。“这种情况下,奥布的存在相当微妙。当你面对一个无法控制,却又有可能对战局造成相当大影响的势力存在时,你会怎么做?”
“……打压。”肌肉男恍然。
“所以老爸才把轨道电梯的工程进度一拖再拖啊。”我抬起下巴颏点点。“太快了显得急功近利,这样拖拖拉拉的才能表现我们奥布不愿意牵涉进去的决心不是吗?这是一个标志,也是一个信号----对PLANT和联邦表示不愿意牵涉进战争的信号。”

“那索性不建了不是更干脆?”艾多看上去满脸的问号。“干吗还这样拖着?看得难受!”
“如果有一个人,在你和另外一个人打架的时候光在旁边看戏叫好,那么你在打完架的时候会对他怎么样?”
“……把他也打一顿。”
“奥布就是这样一个讨厌鬼。”我冷笑。“这种两方都不帮在一边看戏的做法本身就是最讨人嫌的。我敢打赌,无论是PLANT还是联邦,如果在决出胜负之后,要对付的第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奥布!”
“那你的意思是……”
“在战争前是一个让双方都顾忌的筹码,在战争后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你如果是首相,你怎么办?”
“……不让战争爆发?”肌肉男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变聪明了也,艾多!”我讶异地轻呼。“果然,和我在一起混久了就是有好处的!”
“……卡卡……”艾多一脸的黑线。
“你说对了。”我正色道。“父亲采取的措施就是这样……让奥布成为一个双方都不能忽视的力量,使PLANT和联邦都不敢轻易开启战端。这样耗上几十年,等到双方的民众敌对意识渐渐淡化,战争自然也打不起来了。”
艾多沉默,我望着越来越清晰的港口,没有再开口。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么多?”肌肉男突然问道。
“父亲让你来当我的保镖,肯定有他的深意在。”我淡淡地说。“但从他把我托付给你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他相当信任你,器重你。这一次回来,无论你情愿与否,你肯定是被视为父亲这一派的人……他在这三年里的改革看上去似乎风光无限,但个中的凶险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一些,多想一些,不要只做一个纯粹的军人……要知道,战场虽然凶险,但却比政治清白多了。”
艾多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白白失了性命而已。”我别过脸去。
正在沉默之间,头上突然传来了汽笛长长的鸣叫。
“……走吧。”我先开了口。“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到了。”
艾多转身,大步走在了我前面。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谢谢”。
我微微笑了。
“卡嘉莉小姐!!!!!!!!”远远的就可以听到玛娜那个恐怖的大嗓门。
“我来了!”我欢喜着大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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