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和AIL的次数渐渐被繁忙侵蚀，终于湮没在沉重的压力中，我开始怀疑他们的真实存在性。
——我甚至连他们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是不是，他们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美丽人生》？（注一）
我不知道。
“呐~马鹿，为什么你走路的时候老喜欢挂在我手臂上……”很多年以后，有人叫着我的真名，一脸旧社会地问。
——我一愣：“有么？”忽然想起阿卡总是让我挂在他的手臂上，防止迷糊的我发生交通意外。
“马鹿啊……”也是很多年以后，“那边地板是湿的……”
——啊……翼总会把我从各种危机状况中拯救出来，所以习惯了坐下的时候不看后面，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来……
“你都捏了十下了……”嘟着嘴抗议，是个很娃娃的女孩子。
“音让我捏一上午都不会有意见的。”
“？音是谁？”
“……”
似乎，他们总还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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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鹿，今天晚上试胆大会哦~！”
“我知道啊，计划好了么？”
“恩~！去一个闹鬼的洞**，据说前几年每天都有女鬼在里面哀唱啊~！”
“哦……？”
夜。
忽然觉得这条路很熟。
发展中的城市，不断变化的景观，然而印在心里的地图是不变的。
多久没来了，从他们离开以后吧。
音和翼消失的那天就只剩下卡了一套鼓了。
然后就彻底空了。
“小心，这里有个岩突。”伸手不见五指，当年走过的时候，是阿卡拎着我的脖子翼在后面一推生生把我吊上去的。
“哇~你怎么知道？”
“……”换上最阴郁的嗓音，“我就是那个女鬼啊……”
“啊啊啊啊~~~~~~~”尖叫一片——成功把她们甩在后面。
站在洞口，当年的铁门已经锈得倒在地上。
抚着墙上长出青苔，依稀是音对我说：“呐呐~丑是丑了一点，但是墙可是我刷的呐~”
你们，曾经在这里，对不对？
脚下噶吱的声音，我弯腰。
拨片。
面用针雕的“防空洞”三个如蚊细字。
——当年我幼稚的手笔。
混乱的脚步声。
“哇~马鹿你胆好大啊……”
“其实也不是很可怕嘛……”
嘈杂。
过去，在未来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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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后来的事情。
和某地去看画展。
很宗教的风格。
天使的翅膀和羽毛。
“马鹿，你知道么？”她是一脸陶醉，“每个人都有两个守护天使，一个是大天使在，在右边，主善，支持你的；一个是堕天使，在左边，主恶，让你害怕的。”
“哦？”
“你不要那么漫不经心啊~！关乎你自己呢~！听说天使都很帅啊~~~”垂涎欲滴。
“……”一个女人，始终是等于500只或以上的鸭子。
“啊啊~~看这个看这个~四大属性天使哦~~~”
……我愣。
画面里的他们，似曾相识。
“怎么样，震撼了吧~~”得意到嚣张。
……
我笑了。春风拂过暖阳，吹皱一江腻水。
“我有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耶耶？？”果然八卦的本性。
——
“我有三只守护天使——而且，他们都站在我的右边。”
注一：《美丽人生》，讲述著名数学家纳什的电影。他有妄想症，在困难的时候会妄想出自己的朋友这样。
《防空洞》D
马鹿.D.多古拉
2004年11月24日
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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