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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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公交车美女。不过说话的却是她旁边的女孩,戴着幅眼睛,圆圆的脸倒是很耐看。公交车美女和张信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头去看风景。张信一脸失望,然后看向那个可爱女生,问:“怎么?”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韵文学社校园记事版块的记者,张雯雯。我看你比我大吧,学长可以叫我小雯。”张雯雯爽朗地笑着自我介绍,张信点点头,说,我叫张信。然后再看向那公交车美女,见她没反应,颇是失望。
张雯雯顺着张信目光,再看他的表情,马上会意,笑道:“若冰,你们认识?”说着撞了撞身边的美女。那美女是金融系系花,也是金大的校花,全名寒若冰,基本上是人尽皆知,当然张信这种非人类除外。
寒若冰闻言回过脸,看了张信一眼,眼神很是奇怪,淡淡地说,不认识。
张信颇是失望,本以为对方能想起什么来,看来自己并没有留给对方什么印象。不过奇怪的是,事隔一年后相见竟然是这种方式,并且张信心中竟然有丝久别重逢的喜悦。
张雯雯自然明白金大的这帮牲口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又是个单相思的人,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确实是真理,这类的武林高手也不除外。眼前这位高手长得确实不错,倒是配得上我们家若冰,不像以前那些牲口,长得没几个像人样。咦,这牲口怎么看来这么眼熟?
张雯雯凑到寒若冰耳边,轻声说:“哎,又一个!这个不错啊!你考虑一下。”寒若冰左手一缩就伸到张雯雯腰后狠命一扭,也是轻声说:“去死!”本来张信应该能听到,可惜被张雯雯随即传来的尖叫声淹没。
张信四顾一下,发现没人,然后说,别叫得这么大声,被人看见,还误会我对你们怎么了。
张雯雯痛得眼泪出来,但还是被张信这话惹笑了。寒若冰没好气地说,那你想对我们怎么?
张信难免有点龌龊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他在女人面前脸皮没那厚,刷一下脸红了,连声说,没有,没有!
张雯雯更是笑得止不住声,寒若冰没想到金大还有牲口在自己面前会脸红,于是说道,没有是什么?难得真想对我们做什么?
张信连连叫苦,难道自己长得这么像禽兽?寒若冰想起以前在公交车上张信的表现,倒是有意气气他。最后还是张雯雯打圆场:“好了,好了。好若冰,别捉弄他了,我还要采访呢。我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你是张信对吧?”
张信点点头,张雯雯看了眼寒若冰,见她没什么表情,知道这丫头早就知道这小子是谁,心中暗骂,没义气!然后说:“去年校园打架事件,我写过你的报道。不过好多次没找到你,只是在照片上看过你。怎么样,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张信点点头,他倒是很想采访自己的是寒若冰,可惜事于愿违。不过看来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那这张雯雯自然也不能得罪。
张雯雯暂时不去计较寒若冰的事,调整了下神情,开始提问:“在这场比赛之前,你应该已经在看台上了。而俱我手上资料,听说你是见了老鼠都会怕的人,是什么力量让你挺身而出,打败小日本?”
张信暗自叫苦,这不是丢自己脸吗?这谣言传播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哪见过什么老鼠,顶多是高中是被一只大蜘蛛吓了一跳而已,操,不知道是哪个小子传出去的!
没法子,张信思索着不能继续在老鼠问题上纠缠,否则真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本来是想说黄河,不过张信一直以为黄河水都是烂黄泥,能洗清还真是怪事。想了下,张信觉得如实回答也没什么关系,于是说:“当时听了小日本的话,气不过,所以才跳了出来。”
张雯雯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定着。寒若冰听了张信的话,看了张信一眼,想着,这和印象中的张信形象并不符合,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或者说那天公交车上的并不是张信?不对,虽然那件事自己现在想起来并没什么特别印象,但见到人还是能回忆起来。
张雯雯写字速度很快,没容得张信想什么,就开始提第二个问题:“你有这么好的武功,为什么去年会在学校被人打进医院?难道去年袭击你的人武功比你更好?”
张信苦笑,去年他是不会武功,不是对方武功比自己好。不过这是个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于是张信说道:“去年我是不会武功。在那事以后,我才去学了武功。如果那事发生在现在,我想进医院的就不是我了。”
张雯雯立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针见血的指出:“都说武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葛敏江从小练武,算起了也是十几年了,但仍然被船越三郎打败。你说自己练了一年就打败了船越三郎,你认为你自己的回答可信度高吗?”
这也是寒若冰想问的,如果张信真是去年校园血案后才开始习武,那他在公交车上的表现倒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又怎么解释只用一年,就从一个文弱书生一跃成为武林高手?
张信在这之前就想好了,他知道自己习武一事,早晚会被人知道。于是笑了笑,说:“或许,我就是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除此之外,除非告诉别人玉的事,否则还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张雯雯很不满意他的回答,暗想,你不说,我早晚有办法把你套出来。想了下,觉得在这问题上再绕下去,多半没什么结果,于是问:“你学的武功是什么?”
“太极拳。”“太极拳?就是那些老头子打的慢腾腾的太极拳?”“是的。”“那你跟谁学的太极拳?”在这之前,张信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他说跟外公学的,那么不排除有人去问他外公的可能,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好办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制造个假的世外高人,让人无从查起。于是张信很自然地说:“是个世外高人。”
张雯雯一下来了兴趣,推了推眼镜问:“世外高人?那能说说高人的姓名和长相吗?”
张信笑了笑,暗想,高人是有的,当然不能让你们找到。于是说:“不行。我答应他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和长相。”
张雯雯暗想,如果张信真是一年时间练就这样功夫的,那有高人指点也在情理之中。但这种武侠剧中才有的高人,现实中真有吗?如果不是这样,那张信没理由让人打个半死,除非张信有意隐瞒了打他那两人的身份,或许那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也说不定。见套不出什么话来,张雯雯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那你受高人指点,应该师承什么门派?”
“太极当然源自武当。”张信随口说着,他自个儿想,你们总不可能跑武当派查证吧?再说了,都说是高人,即使去武当查,武当那么大,流落在各地的高人也是不少,鬼才知道是哪个。顶多到时随便胡扯个人物形象出来,也就过关了。他这个想法也是有一定道理,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太极拳发源地就是武当派。说是武当门人,自然不会让人怀疑。

张雯雯收了笔,笑着走到张信旁边,抄下了张信手机,然后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想到什么没说的,就发我短信。当然我不会让你没有收获的。说到这,使了个眼神,很是暧昧。张信一愣,目视着张雯雯拉着寒若冰远去,心中还在纳闷,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寝室的路上,寒若冰对张雯雯说,你真信他的话?张雯雯说,相信一半。寒若冰说,虚伪。张雯雯笑,谁不虚伪?寒若冰想想也是,没有说话。两人走着走着,前面一辆白色宝马停了下来,张雯雯立时碰了碰寒若冰,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寒若冰白了张雯雯一眼,骂道,别胡说。只是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没有动。说起男人,追求她的倒是不少,有好感的,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白云了。只是寒若冰一直没有和白云正式交往,两人停留在比普通朋友高一层次,比情人低一层次的那地方。尽管白云提出过很多次,但寒若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婉言拒绝了。可能是因为太熟悉的原因,白云没有给她一种心动的感觉吧?
张雯雯很识趣的先回寝室。寒若冰看她走远,才换了副脸,就如万年寒冰在瞬间融化,无限的柔情洋溢在笑容上。寒若冰从不轻易对人笑,就像她的名字,尤如一尊精致的冰雕。但如果她对你笑了,说明她已经将你当作了好朋友。白云很享受她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寒若冰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白色衣裙。她喜欢白色,就像冰一样,冰清玉洁,没有瑕疵。
“明天周六了,不是说好了参加一个爱心募捐吗?”白云笑着下了车,他也喜欢穿白色。他本人认为,如果白云这名字不穿白色衣物,那就名不符实了。穿黑色的,那不成乌云了?可能因为他也喜欢白色吧,过去寒若冰曾这样想过。
“那明天一早过来好了。”“呵呵,我现在毕业班,已经没有课了。论文早写完了,有的是时间。我想今天接你回家,你也是很久没回家了。”“如果没特别的事,我不想回家。”“呵呵,若冰,你对伯父的成见太深了。或许你应该换了立场来想想。”“你不要说,否则我也不理你。”寒若冰一生气,板下脸,转过了身。白云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走了上来,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寒若冰。
寒若冰挣扎了开来,对白云说:“好了,明天早上来吧。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她也不顾白云,径直的回了寝室。
白云目视寒若冰远去,颇是无奈。心中暗骂,妈的,那小子说这泡妞**百试百灵,顶个屁用!回去要他好看!重新坐到车上,白云再次看了眼即将在眼前消逝的背影,说,我白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等着吧,终有一天你会跟我走的!
“白云!”随着声音,白云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呵呵,原来是陈秀啊。”陈秀刚从图书馆回来,手上还抱着书,她腼腆的一笑,说:“刚看完书。想不到在这碰到你。”
“是啊,刚好有事路过。”白云笑起来很灿烂,再加上相貌堂堂和白色宝马,确实一股白马王子的味道。“怎么,你男朋友没陪你吗?”
陈秀想起张信,这小子这一年就像鬼一样,神出鬼没的,还真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随口说:“我和他其实还没确定关系。”
“是吗?”白云笑了笑,说来两人相识也是意外。一年前校园血案后,陈秀跑起了业务。一个偶然的机会,陈秀在白云的家族企业云海集团下旗下的天源实业有限公司谈业务被白云碰到。白云看了陈秀方案和听了她的规划,觉得还不错,所以签定了那十万的订单合同。作为云海集团的大少爷,他是有权利决定百万以下的一切交易的。只要交易之后不出现大的问题,家族内并不会过问交易的事。而交易的实际盈利,会计算成白云的考核成绩,在以后家族企业继承权的问题上起决定性作用。对于白云来说,这种交易一是可以给自己加点分,二是顺水人情。不过对于陈秀却是心存感激,如果不是白云,她怕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明天市里有个慈善募捐,你会不会去?”陈秀问道。
“会去。”白云回答。
陈秀说:“我明天也会去。”
“拉业务吗?”白云想到这点:“不过那帮人都是唯利是图的。”
“是吗?”陈秀说:“慈善事业不是一种义务而高尚的活动吗?”
“也许吧。”白云并不想多说:“你是想让我介绍一下?”
“嗯。”陈秀确实这样想的。白云想了下说:“可能不方便。到时候看吧。”
陈秀有点失望,白云刚想走,突然想到一星期前他老妈说的事,他一个堂弟最近在美国生意上做的不错,赚了不少,自己应该注意一下考核成绩,于是说:“那明天你把业务合同和订单都拿来给我看看。”
“嗯。好的!”陈秀欣喜。白云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好的,再见。”
目视着白色宝马渐渐消失在视线里,陈秀想着,也许真的起步决定了一切,自己这辈子能做到他的地步吗?
这一切都让随后出来的张信看在眼里。张信见陈秀看着那人远去发呆,心里有丝不满,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股酸酸的味道油然而生。想了下,张信还是走了过去。
“秀。”张信尽量让自己平静。他觉得陈秀不会是那种见财起色的人。但自己确实是一个穷小子,这让他多少有点自卑。
“啊?”陈秀回过神来“哦,张信啊。怎么在这里呢?”
这话该我问你吧?张信想着,还是没问出来,只是说:“刚老师找我有事。你呢?”
“我刚图书馆看书回来。”陈秀笑道:“怎么样?这么久没见,你不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张信有点兴趣索然。本以为那笑容属于他一个人,而在一分钟前,他觉得自己有东西被人抢走了。见张信没反应,陈秀很诧异,想了下,估计张信可能没钱了,于是也没就没再说下去,笑道:“那这样,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啊。”张信终于没有提刚才那事,可能只是自己误会了。其实他更怕自己听到不是误会,那不如不去知道。等以后自己有钱了,那还怕什么?唉,钱哪,钱……张信想到姐姐的病,一时什么别的想法都被抛到了天边。
陈秀见张信反应淡淡,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以前有什么事,他都会提前告诉我的,为什么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还是张信吗?陈秀对眼前的张信感觉即熟悉又陌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陈秀这样想着,有事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好,想通了,他会来告诉你的。“好吧。我先回寝室,你也回去吧。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哦!别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陈秀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转身先走了。
看着陈秀远去,张信再看了看白色宝马离开的方向,那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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