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就像一张信用卡，按时借贷还款，额度越涨越高；生活如此，你能在现实的重压下苟延残喘却按部就班，就总会等来机遇和奇迹，哪怕它们充满人性的恶臭以及精液白带的异味。
——摘自《桑狼语录》
上班第一天，总经理刘玉梅就把我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次密谈。
刘玉梅四十上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据说她有今天的成就，源于经历了三次婚姻，前三任都是有财有势的大亨。年轻时的刘玉梅美丽性感，功力雄厚，从总经理秘书做到总经理二奶再到正房太太最多两年时间。
我有些拘谨的在刘玉梅对面坐下，对自己进行长篇累牍的介绍，将大学期间写诗的经历作为阐述重点。介绍完毕，刘玉梅“啧啧”称赞：“现在有学历铺天盖地，能才兼备者少之又少，想不到你是个才子，写诗是多么高尚的行为，看来你本质不坏。”
我一脸坏笑：“诗歌不能当干饭也不能当猪肉，业余爱好，陶冶情操而已。”
刘玉梅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支烟，沉吟道：“那怎么不转型写畅销小说？却做了销售。”
刘玉梅的问话一下子活跃了气氛，我朝前挪了挪椅子：“纵观三百六十行惟销售适应市场经济，对能者是赚钱行当，更是短期的淘金行为。”
“营销公司就需要你这种狼子野心！”刘玉梅说罢爽朗大笑，将一盒烟软中华推至跟前：“别客气，想抽就抽。”随意抽出一支，刘玉梅和蔼的笑着，让我精神猛地抖擞起来，不由得仔细打量这个大妈级的女总经理。
目光从上至下，脸蛋红润、**高耸、曲线分明，令人头晕目眩。回过神，连忙掏出打火机毕恭毕敬的为刘玉梅点烟，刘玉梅将身子倾过来，一条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瞬间勾起我与赵晴的缠绵记忆。即便只对着那条乳沟目测了三秒，还是让老道的刘玉梅看出端倪，脸上泛起少女才有的羞涩。
为了让我更加了解加加投资连锁的运作模式，中午刘玉梅叫来外卖，边吃盒饭边扯谈。言谈中对刘玉梅作了印象的初步判断，和前任老板童泼妇相比，多了小女人的温情和柔韧，但强人风范绝不逊色于撒切尔，说到目标，那份豪气足以令我们这种打工仔当场动容：“两年内赶超红旗互惠，五年后成为亚洲地区第一大连锁品牌。”
刘玉梅将我的保底工资定在3000，提成比例15%，说只要努力，一年后我就能成为百万富翁。我知道这是刘玉梅勾画的一个馅饼，但月薪3000的保底工资还是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我决定好好干，干得刘玉梅对我竖起大拇指。
下了班约上谢骨干到“好吃一条街”喝生啤庆祝，这厮满脸红光，说瑶瑶的出现让他对社会有了另一种了解：资本与面包通融才能达到和谐。
灌了一杯生啤，我说了解后又如何。
谢骨干脱掉外套，捋起袖子：“老老实实打几年工，攒点积蓄寻找创业机会，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无坚不摧。”
“你龟儿有什么大目标？”谢骨干埋头啃着泥鳅，闷声闷气的问。
我说暂时拟订一个年度计划，尽快将信用卡还清，过无债一身轻的单身汉日子。
“那赵晴呢？你把她甩了？”
“赵晴？你别提那娘们。”我一阵苦笑：“男欢女爱就像小孩子玩结婚游戏，过场而已，你蹬我我蹬你都是一码事！”
酒足饭饱，谢骨干抢着买单。
拗不过这厮的犟劲，我说你买，老子巴不得有人天天请客，吃得上干锅这日子也算小康了。
夜色低沉，小区两旁的按摩院喘过气来，来此搞色情按摩的老小姐们，姿色平平略带风韵，往常路过从不正眼相看，今天不知是受了赵晴的刺激，还是因再就业的狂喜，想牛刀一试。
小姐们的拉客声不绝于耳，暧昧的灯光苟合着酒性，令人飘飘欲仙，我问谢骨干要不要进去试一试？”
谢骨干半推半就：“你知道我一向出淤泥而不染，但是今天，你想发泄，老子舍命陪君子！”
稀里糊涂选了一家，老鸨推出几个半老徐娘供我们遴选，虽然店里的灯光昏暗，但老小姐们脸上的雀斑清晰可数，后悔不迭。
老鸨异常精明，见我有些犹豫，拍着胸脯说：“老板想要什么货色尽管说，我保证随叫随到。”想想钱夹里仅剩200元，我说就她们吧，说个价。
老鸨一脸**：“我看老板也很面熟，一口价八十，图个大吉大利!”
和谢骨干从按摩院跌跌撞撞出来，我说老子犯了兔吃窝边草的生活错误……
谢骨干意犹未尽：“日久生情嘛，说不定以后就让你娃吃免费快餐！”
紧了紧皮带，我瞪了谢骨干一眼：“那你还搞锤子设计，干脆辞职回万州开按摩店，我保证天天照顾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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