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冲杀小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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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村抓来青壮年30余人,以嫌疑犯的罪名押到警察署大院,严刑逼供。逼问不成,迫使他们自己挖坑,然后再叫他们站在坑边,敞开上衣,裸露前胸。守备队士兵全副武装,端着刺刀,喊着杀声向站在坑边的青壮年刺来,一刀刺死1个,个个喊叫着倒在坑里。有的被绑在警察署门前树上,日本兵把他们当靶子,惨无人道地进行刺枪术演习,直刺到鲜血淋漓、肉如烂泥才罢手。有的日本兵牵出狼狗,将绑在树上的人活活咬死。
这里,有20多名持枪跨刀的日本兵从大院绑出18名年青小伙子,顺着围墙走到东山根下,当日本兵准备行刺时,小伙子们不约而同挣断绑绳,分头逃跑,日本兵开枪向他们射击……。第二批押到东山根的人更多,其中有8人各背一具尸体,他们被迫跪在地上,日本兵的四挺机枪一齐开火,就这样一个个地倒下……。在第三批屠杀的人群中,有位山东大汉,30多岁,站在那里视死如归,立而不跪,破口大骂日本强盗:“你们狗娘养的,占了我们的国土,还杀我们的老百姓……”。说到这里,一个日本兵照他后腿腕猛踢,这位大汉坚决不跪,骂得更起劲了。这时又从前面过来一个日本兵用刺刀刺他的嘴,鲜血直流,他咬着牙,朝日本兵猛踢一脚,日本兵连退几步坐在地上。另一个日本兵咆啸着举起战刀,将这位具有民族气节的大汉的头劈成两半,倒在血泊中……。最后从大院往外赶的一批人,日本兵边走边杀。一位80高龄的老太太,被日本兵捅死在人群最后。一位20多岁的妇女,怀里抱着不满3岁的孩子吓的哇哇直哭,一个日本兵夺过孩子,扯起两腿往旁边一棵大树摔去,顿时脑浆四溅,孩子的妈妈抢夺不及,被日本兵一脚踢倒刺死,其余群众全被枪杀……。
到了日落黄昏,已是尸体遍地,血染黄土。死里逃生的郭汉臣、李忠昌都被捅了数刀,苏醒过来,挣断绳子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14岁的惠莲芳和母亲一起被机枪打倒,她苏醒过来时与一个姓关的一起逃了出来。
7月16日,日本兵挖了七八个大坑,埋葬被杀群众。据统计被杀人数为374人,加上当时受伤死在“杀人场”以外的,总计400余人。
“杀光这些狗日的小鬼子……”江南天的先头部队,川军保安师二团来晚了一步。没能亲眼目睹这一场面,但眼前的情景让二团士兵惊的是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纯粹就是一幅屠杀的场面。愤怒的场景,让保安师的士兵们失去了人性,屠杀,屠杀……
阎老西下达反攻命令,并指派江南天的保安师担负反攻主力。在火炮的掩护下,进攻部队猛烈冲杀,锐气十足。据守小麦岭的日军难以抵挡,阵地连失。战至中午,攻击部队已连克小麦岭外围各据点,迫近小麦岭附近的几处要点。

经过一天激战,攻击部队虽然接近小麦岭,但还没有真正攻占有利地形。为争取主动,梦生仙命令一营左翼部队向653高地发起攻击。全川上下,依靠着从日军手中得到的一百挺轻重机关枪,向日军开火。此时川军保安师的火力装备,算得一个正规的机枪师。轻重机关枪四处可见。第一营官兵依靠着轻重机关枪,连续交叉的向该阵地发起了集团冲锋,打得日军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这一仗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日军士兵根本得不到喘息还击的机会,冲在最前面的二排长此刻已经杀红了眼,怒张着大嘴,却丝毫没有声响,愤怒已使他哑了嗓子,一切的狂暴尽毕露于他和他身后士兵的双眼里。敌人在这近似疯狂的反扑面前怯懦了败退了,一营以极小的代价夺取了这场关系战役全局的战斗胜利,占据了极其有利的地形。
梦生仙占领了北侧高地,从公路两侧居高临下,打得日军无处躲藏。这时,日军指挥官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战术上失误,挥舞着战刀死命喊叫,指挥残余的日军争夺北侧高地。但是,双方处于近战胶着状态,日军的大炮和骑兵全都失去了作用,火力优势发挥不了,半山上,穿着大头皮鞋的步兵成群成群地往上爬,山路雪滑,日军步兵在川军保安师二团的机枪火力下滚罗卜一般掉下去。
随后,第一营又攻下了小麦岭高地。此间,日军第三师团井松司令一旅团急忙支援小麦岭,在小麦岭附近被围困,濒临灭绝的日军困兽犹斗,在峡谷中左冲右突,狼狈鼠窜,日军川田中佐带着六百多士兵,向着堵在峡谷(瓶形关瓶底)路口地域的战士们发起肉弹式的进攻,野兽一样的日军士兵绑上一切能够爆炸的东西,组成一层层的波浪冲锋线,嚎叫着向中**队发动一次次的集体冲锋。外围的日军士兵也对追击而来的川军战士进行自杀性攻击。拼命冲上来日军的爆炸烈火和浓烟吞没,突围中日军伤亡惨重,旅团长中村雄正大佐受重伤,不久不治身亡。武器的碎片和人类的肢体被爆炸的气浪推了出去,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之后落了下去。飞溅出来的鲜血涂满了谷口阵地,到处是残缺不全的手指还紧紧地握着各种枪械,战场上空飘荡着浓浓的烟雾。最后这伙日军在川田中佐带领以,已付出将近300人的代价,冲出了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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