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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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辽在那里老老实实的看着粮食,实在无聊了就开始拿出那个军人证按照上面的算法开始估算自己的军功。这次他杀了不少人,而且好几个都是有官身的,按照军功来算,他升迁的应该比较快,按照龙健军的军制,最少也得是个管理一百人的排长。想到这里,张辽不由又想起了龙健军的军制。龙健军的军制和别处不一样,俗语说五人一伍,但在龙健这里那叫班,一班的头儿叫班长。十人为队,头儿叫队长;百人为排,头儿叫排长;五百人为连,头儿叫连长;满千人为营,头儿叫营长;五千人为团,头儿叫团长;满万人则为师,头儿叫师长;五万人为军,头儿叫军长;十万人为帅,头儿就是元帅。这是领兵的军制,与之并行的与俸禄挂钩的军爵,从低到高依次是小校,中校,大校,司马,一星将,二星将,三星将,四星将,五星将。
初入龙健军中的张辽花了老大功夫才弄清楚了龙健这种双行系统的军制。因为这里面看似简单,其实却有许多的门道。比如,按龙健军的规定星将有带一支千人骑兵的权利,但是那仅是有权利而已,多半是千人骑兵的骑兵营营长空缺的时候才会补上,真正带兵的却是那个实实在在的骑兵营营长。就像现在龙健军中,一星将有好几位,但真正带着兵的却不多,就连赵子龙那也只是一个骑兵营的营长。
张辽一边算着自己的功绩,一边琢磨着以后在龙健的军中怎么发展,心里充满了希望。如果要问这希望是哪里来的,那只能说龙健军的升迁制度十分的明朗。
正当张辽在这里盘算着自己的未来时,来路一彪人马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他放眼望去,却是义军中曹操大军。
他们来此何干?张辽心里充满了疑问,却不知那彪人马更是吃惊。
来的正是夏候敦两兄弟。
在荥阳之战中,由于自己的失误没能吃上肉,这让夏候敦恼怒不已。因此是马不停蹄的往前赶。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冲过了洛阳之后,他们看到了这绵延的粮队。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有人说是军心,有人说是战斗力。但无论是什么,没有粮食,什么军心,战斗力都是虚的。而对于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来说,每日的给养消耗都是一大笔数字。像龙健这样有州郡的财力物力支撑的义军还好一点。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太守什么的都一样,像那刘岱,虽说是个刺史,但也已经粮食告罄了。他都这样,更别提靠着私人赞助起义的曹操。他从来就没有不为粮食发愁的时候。
所以当那绵延的粮队出现在夏候敦眼里的时候,他那先前沮丧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眼里只有这比金山还珍贵的粮食。
不过,他不像武安国,虽然兴奋,但眼里还看得着人。虽然只有一百人,但那特别的军服让他兴奋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云。
是龙健军。夏候敦皱着眉,知道这批粮食好像不属于自己的。
真如此弃之?青州在此只百人矣?
夏候敦心里盘算着,最终咬了咬牙。
“誓诛董贼,杀!”夏候敦举起了长矛,发动了冲锋。
面对着夏候敦的冲锋,张辽完全没有准备,但他身边的人却反应过来了:“张将军,速撤。”
“撤?”张辽一听,没有反应,他想对面的人是不是没有看清自己是龙健军,要不要解释一下。
“快,要不就该降了。”身边的人又说道。
“降,他们竟然想投降?”
张辽有点发晕了。
“兄弟们,撤。”见张辽不说话,那人喊了一声。结果,那一百名骑兵转身就逃了,而且逃得是那样的干脆,干脆的甚至让人感觉有一点点的洒脱。
剩下张辽一个人在那里有点儿发呆。
但夏候敦可不理会他,继续向前冲着,眼看就冲到了张辽面前。
夏候敦的杀气冲击的张辽打了个冷战。好强!他心里赞道,目光紧缩,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了状态,然后大喝一声,独自一人迎了上去。
“杀!”再也没有犹豫,张辽发动了一个人的冲锋。因为如前先前曹操军是因为没有看清自己的军服,那样现在他们的行为只能解释为故意。
“噗!”鲜血分飞中,张辽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功绩。他想到了龙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健的士兵会弃他而去,但是他却不能辜负龙健对他的赏识。

“纳命来!”张辽每喊一声,都会有一具尸体倒下。乱军洪流中,他像一只逆水而上的跳鱼,舞动着那把乱花纷飞的大刀,生生的把那骑兵从中分为了两半。
“来者何人?”夏候敦终于再也不能无视那一个人的军队。他问了张辽的名字,因为他要知道这个死在自己手下的强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青州军张辽张文远!”张辽豪气干云的答道。
“好个张文远!汝死之后,吾定厚葬之!”夏候敦敬佩地喊道,然后大喝一声“众人让开,让某与之一战!”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张辽与夏候敦两个半都没有半点犹豫,驾马冲刺然后毫无花巧地撞击到了一起。
“当!”虽然是白天,但却仍隐约可见那兵器的相撞的火花。
“好大的力气!”夏候敦心里惊道,他本以为张辽经过了方才的撕杀,已经多少有些疲惫了,哪知刚才这一击却仍和自己斗了个平手。
相对于夏候敦的惊讶,张辽的心却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即使在平常自己也不一定能打败夏候敦,更何况在这这千军之中。
看来今天难逃一死了。张辽不觉中萌生了死志。
既然要死,那就死的轰轰烈烈!想念及此,张辽大吼一声,重新振奋了精神,然后舞起了那柄陪着他饮尽了无数鲜血的刀。
一时间,张辽的刀变成了狂风中凋零的花,纷纷的迷乱着人的双眼;像雷鸣中急落的雨,酣畅淋漓地绽放着生命的魅力。
张辽忘却了生死,但是他的刀活了,他感觉自己的刀法仿佛达到了一个从来都没有达到过的境界。以前人们称他的刀法为无影刀法,因为当对手见到他的刀影的时候,那意味对手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而现在,他的刀有了影子,像生命一样有了影子。不信,你看那满天飞舞的凋零之花,虽然绽放的是死亡的音符,但却是美得那么有活力,美得那么让人心醉。
“哈哈哈”激战中,张辽竟然畅快地笑了。笑声里,两人又过了一招,然后两骑相对而视。
张辽与夏候敦相对无言,四周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
微风吹过,一声细微的撕裂声不经意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接着夏候敦的头盔裂开了。那束着的头发挣脱了它的束缚在微风里飘散开来。接着头盔落到了地上。
“你输了!”张辽笑得很写意。
是的,夏候敦输了。但是他不甘心,因为他不是输在了武艺上,而是输在了胆气上。他相信张辽也明白,有好多次自己都能要了张辽的命。但他更明白,每当面对那致命的一击的时候,张辽的选择总是毫不犹豫的还击,这样的结果虽然是张辽必死无疑,但自己却也是凶险异常。于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夏候敦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张辽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最终张辽于不觉中在自己刀法有了突破,完成了刚才那几近完美的一击。
虽然他夏候敦还是躲过去了,但这场比试他已经输了。
“今日吾与君,不死不休!”夏候敦紧紧地盯着张辽说道。
张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多话,跃马前击,于是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再战之时,夏候敦终于从刚才的畏首畏尾中恢复过来,但要在短时间击杀张辽,却已是不可能。
但时间对于夏候敦来说并不是很充分,他本来想把这一百多青州兵留下,但除了这个张辽,其他的早跑了。如果他们是逃命那还罢了,但如果是去救援,那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想让手下一起上来把张辽拿下,但却说不出口,那样传出去太丢人了。
“兄长,吾来助你!”正在夏候敦犹豫的时候,夏候渊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对着张辽就是一刀。
“吾命休矣!”与夏候敦相斗,张辽已是无暇他顾,此时又加上一个夏候渊,张辽分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大刀从自己身上招呼过来。
然而就在张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只听有人大吼一声:“呔!”。此吼声如天上惊雷,在夏候敦军中猛然炸开。
“嘶!”数匹战马受惊,马上的骑手纷纷勒马,有的竟驾驭不住,生生从马上摔下。
在惊雷中张辽与夏候敦不约而同的住了手,而夏候渊也勒住了战马,在惊惧中停手向惊雷来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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