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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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健带着近三万俘虏到达晋阳的时候,吕布正带着五万士兵赶奔雁门,他正做着打败胡人数万大军扬名天下而且顺便除去龙健的美梦。
他要除去龙健除了龙健不知好歹敢和他作对外,还有就是他不喜欢龙健,从第一眼开始就看这个人不顺眼。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当龙健回到河内见到丁原时,吕布看着龙健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发呆,他已经问过了大约二十个人,但每个人说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这里在几天前发生了激战,汉军以一千之众,击败胡人八万,领军的人叫龙健。
吕布沉默良久,最后仰天大叫。
丁原见到龙健时以为他是吕布派回来的,在龙健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一脸的不信,但当从那近那三万俘虏以及和连口中证实了龙健说的是真的后,他的不信变成了震惊,最后仰天大笑,曰:“先有奉先,后有一飞,此大汉之福也。”当下起草奏章上报朝庭。
吕布回来时龙健已经被丁原认命为参军,当即气得哇哇大叫。属下魏续说:“龙健既然绕道而回说明他已有所觉,现在不宜与之冲突,且缓图之。”吕布也知现在龙健已得丁原赏识不宜与他起冲突,当下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吕布的神话刚被人挑战,另一个神话在军中传诵开来,一千人打八万,结果是完胜,而且没有一个人阵亡,这不用神话来解释外,还能用什么。而这个神话的缔造者理所当然的成了军中新的神,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叫龙健。而当这个神又开始做起他的老行当:为士兵指点姻缘时,龙健发了,发大了,不光骑兵营,甚至步兵营也慕名而来,而且还得预约,还得提前三个月预约。
其实并不是每个士兵都是为姻缘而来的,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想调到他的手下,因为每个士兵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生命。本来打仗就要死人,这无可厚非,但偏偏龙健打破了这一点,不管这是不是一个偶然,它对士兵的诱惑是致命的。
而龙健,自从与吕布对上之后,早就有扩兵的主意,只不过这不是能明着做的事情,于是当下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教他们如何训练才能在战场上有更大的活命机会以及一些简单的自救方式,士兵们对龙健的指导奉若神谕,而对他的耐心讲解感动不已。
当吕布知道了龙健在士兵中做的事情时,暴跳如雷,指着魏续的鼻子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魏续心说吕布你整天只知道喝酒从不去军营,怎么能怪别人。不过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说说,当下便说龙健住在军营里,士兵大多与他一条心,他这也是偶然才发现的。吕布闻言便要下令将自己手那些与龙健关系密切的士兵杀了。正在这时,朝庭的旨意到了。
中平二年冬也就是公元186年,朝庭下旨丁原因与胡人作战有功右迁中郎将,其属吕布龙健两人皆为别部司马,高顺为牙门将。同年黄巾起义终于爆发了。这让龙健再一次不敢相信那所谓的历史。
在收到任命的时候,吕布的怒火也爆发了,在他眼里龙健与他同等官职,那是对他的污辱。他的怒火发泄到了他手下那些与龙健关系密切的士兵上,在杀了数人,打了数十人之后,军营里陷入了一种恐惧的气氛之中,至少吕布军中如此。
至于龙健军,气氛就有些不同,因为龙健向他们承诺过他会向所有兄弟的生命负责,无论在战场上与否。至于高顺,他仍然认为吕布是英雄,但对自己兄弟龙健升任别部司马还是只统兵一千颇感不满。他曾建议龙健向丁原审请征兵,但被龙健拒绝了,龙健说:兵是用来杀人的,征兵只会使从事生产的人变少,而杀人的人变多,那时对国家不利。这句话让高顺品味了很久。
历史上说张角是一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老人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
龙健曾对这段描述玩味了一番,最后做出结论,张角一定是因为自己落第,对朝庭心生恨意,再加上自己懂一些医术,不过一直拉不下脸来当个江湖郎中,于是特意把自己神化一番。本来只是想换个神仙的招牌混口饭吃,哪知这个神仙的招牌对许多人起到了暗示的作用,竟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这样莫名其妙地得了民心,加上当时朝庭**,对朝庭的恨意便又萌发了出来,便也想学当初刘邦那样得天下,于是忽悠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兄弟及其弟子便拉竿子起义了。
龙健的想法在现在得到了佐证,那就是黄巾起义时根本就没有说那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有的只是一群群的流匪袭击各郡县的消息,大多是:想要活命就留下粮食,不然屠杀全城。
公元188年也就是中平四年春,正是一年中青黄不接的时候,张角军中缺粮,于是便一声不吭的把大军开往幽州“借粮”,这引起了幽州太守刘焉的极大恐慌,于是急忙下令招兵,以抗击黄巾军。
在丁原军中的龙健知道天下英雄出场的序幕已经开始了,不过在他所记的历史上,刘焉现在应该是冀州太守,他压根就没当过幽州太守,于是不禁暗暗摸了把冷汗,心道幸亏时间地点人物的错误只能导致时空机的不可返回性,而不是实验者的毁灭,不然恐怕自己已不在人世了。

龙健心想这是一个避开吕布的好时机,于是便对丁原说,今黄巾进犯幽州,为天下苍生计,他愿领兵前往救援。丁原刚要答应,一旁的吕布忙说不可:“今黄巾进犯幽州,此幽州事,吾等自有吾等之责,安可轻动兵马,况并州亦有匪类,岂可不顾已而顾他人耶。”
龙健知道吕布不想让他出去一是不想让自己立功,二是怕自己借此机会跑了,他可是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自己。当下便争辩道黄巾进犯幽州乃天下事,非一人,一州之事。并州有匪但有他吕布一人足矣。
“难道吕大人害怕那些区区匪类吗?”龙健最后激道。吕布一听就火了,不过碍于丁原在面前也不敢过分放肆。不过仍是苦劝丁原不让龙健出兵。
这一年中丁原也耳闻了不少吕布与龙健不和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心高气傲,受不得委屈,自然不服龙健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并且与他平职。虽然吕布这么显得有点小器,但一来他在自己手下最久,二来他是自己的义子,正所谓疏不间亲,于是也就由着他了,也因此龙健至今手下还是只有一千骑兵。今天龙健与吕布的斗争已经开始白热化了,丁原考虑了一下便对说龙健说吕布说得有道理,己尚不自顾,安能顾他。
龙健一看丁原向着吕布,当下也不言语,退了回去。
是啊还说什么,丁原注定是最信任吕布的,不然也不会轻易的让吕布给杀了。
是夜龙健叫来高顺,开门见山的说自己今天要走。高顺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年里他也看到了龙健与吕布的斗争,而且自打他知道那次吕布让他们与胡人作战时,吕布在他们刚出发没几天便开始整顿大批人马,他就怀疑那次很可能就如龙健所言吕布想借胡人的手除去他们。不过他心里虽怀疑,但是还不敢肯定,总觉得吕布那样的英雄不会那样的卑鄙无耻,这里面很可能存在误会。为此他还找过吕布,但吕布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又让他茫然。今天听龙健说他要走,当下便呆了。他不知道龙健到底要干什么,离开了这里他们会去哪里。
龙健看出了高顺的疑惑,于是说他要领兵去抗击黄巾军。高顺一听缓了口气,自己想什么呢,原来是龙健奉命去抗击黄巾军。刚要说龙健吓死他了时,又听龙健说他并没有得到丁原的命令,而是自己要把队伍拉出去。高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岂不是兵变。高顺忙道不可,并用龙健的习惯语劝道:“贤弟,你这么做岂不是如同叛变,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做,不怕坏了一生的名洁吗?”龙健一听,笑了笑便对高顺说道:“我叛变,大哥你说话真奇怪,请问大哥我叛变了谁,丁刺史还是吕大人。这支队伍是他们的吗?不是,这是朝庭的队伍,我带着朝庭的队伍为朝庭效力,怎么能说我叛变。”高顺无言以对。龙健接着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吕布是个英雄,你想追随这样一个英雄,可大哥你知道吗,吕布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看着高顺脸上复杂的表情,龙健问道:“请问大哥,何谓英雄?”
高顺一时回答不出。
“我来替大哥回答,大哥心目中的英雄是一种天下无人能敌的神勇,只是如此,不知道大哥认为我说得对不对。”龙健不等高顺回答接着说道,“无人能敌的神勇?大哥难道不知道吗,当年项羽称霸王,却最终不敌出身低微的刘邦;吕布称飞将,那天却差点栽在了一支马镫上。这些难道是真正的英雄吗?”
高顺无言。
“夫英雄者大智,大勇,大仁,大信,大礼,大义,不以己私而废公,不以己欲而妄加于人”,龙健说道,“吕布勾引有夫之妇,在那妇人与张义私奔时不知因势利导掌握军心,是为不智;手中长戟天下无敌,但脾气暴躁,一激即狂,有错不认,何能称勇;杀罚士兵,不得其心,是为不仁;喜怒无常,行事由性,何能有信;待人傲慢,持勇自负,何能尊礼;对亲无厚,以己欲为先,能有义乎。如此不智,不勇,不仁,不信,不礼,不义之人安能成其事,得其功,兄莫自误。”
一席话说得高顺大汗淋漓,以前从未认真想过这些,今天经龙健这么一说,却发觉自己找不出任何一点不实之处。
“夫英雄者,以天下为己任,行天下之事,即不成功,但求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我今天就要带着愿意跟随我的人去了,大哥如不想跟来,兄弟也不免强,只是你我手足之义,恐难全矣。”龙健说着不由有种掉泪的冲动。
高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兄弟,是大哥错了,难道你真的想弃大哥而去吗?”
龙健一听,不由大喜地抱住高顺的胳膊,“我怎么能舍得丢下大哥,只是前路茫茫……”
“不管怎样,大哥与你生死与共。”高顺打断了龙健。
“好,生死与共!”龙健也说道。
两个男人大笑着开始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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