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节】口哨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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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弟,那什么名满京城的绝世才女是不是……”叶思凡把“妓女”二字活活的卡在了喉管里,小心翼翼的把后面的话说了下去,“……三陪女?”
“三陪女?”呆滞了一下,马上**道,“叶兄这话说着有学问,说难听点,那就是一个艺妓,只可惜,世人都不能免俗。”花子虚酒酣耳熟,朝窗外的远处看去,若有所思,好像胸中闷着一股难解的愁肠。
呵,这小子还跟老子玩深沉,一看到这张嘴脸,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我叶某某目前还没交上一兄弟,就便宜你吧,拍了一下花子虚的肩膀:“花老弟,看你心事重重,不妨和我说说,看老哥能不能帮上你!”我这是明知顾问啊!
花子虚目光游离,好像在说,你能帮上我什么?微微一笑:“叶兄,你看那左首桌旁,坐着是清河县第一才子苏放,他父亲可是知府大人苏兴,权势一方;再看那临窗而坐着的,是清河县的周提辖周豪的干儿子谢停风,不仅练有一身好武艺,四书五经、吟诗作画也是利害的紧,要把他们都打败了,方能与那花魁见上一见!”
叶思凡一看高傲的苏放和冷漠的谢停风,冷冷一笑,就凭那两个毛孩子?靠,有多少宰多少,抱住花子虚的肩膀说:“花老弟,既然你当我是兄弟,无论如何小弟也要帮你这一个忙。那花魁的庐山真面目,定然叫兄弟看个明白。”
“当真?”花子虚一听,眸射淫光,浑身来了色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思凡自信的扬起一丝诡秘的笑容。
这时,鼓乐声突然停止,一缕芳香从三楼的雅阁漂荡而出,整个客厅顿时鸦雀无声,漫天的花瓣从楼上飘落,像一只只彩蝶翩翩起舞,一声“起轿”,楼梯上缓缓的由八个清一色子衫丫鬟抬着一张精致竹抬椅,上面坐着一个青丝高盘,面罩白纱,隐隐可窥见朱脣粉面,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雪白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未语先含笑,端的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那晶莹地白裙七彩绚烂,流光溢彩,仙子一般仿佛是踏云而来,美绝人寰!
所有的秀才书生都止住了呼吸,安静的落针可闻。如果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恐怕要数叶思凡了,他端起酒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道:“世间女子纵是再美,若是不会,又有何用?……武德兰,才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炮友!”
他这话说着极轻,除了怀里的小绿叶,其它人都不曾听到。
叶思凡一门心思扑在小绿叶的胸口上,看着那高高的山岗,突然想起一句诗,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诗人写诗的时候,也是满口垂涎、色眯眯的盯着怀中女子的丰满?想着,就忍不住的摸了一把,手感他娘的很不错,过一过手瘾。
八个丫鬟着一致粉色裙饰,抬着那张精致抬椅款款而立在众人面前。单是这八个如花似玉的丫鬟,都可组成一支无敌的跨国特工,卖卖肉,赚点小钱还不是手到钱来。叶思凡摇摇头,可惜了这一般丰富资源,要我来,准能把你们几个包装成一线女优,再把这里改装成集娱乐、*、桑拿、演艺……为一体的现在化高级红灯区,把这群捧成大红大紫的艳星。当然,不是达官显贵,就不用想进来享受帝皇般的待遇,美美意淫的。
这时,一个穿鹅黄色衣裳的丫鬟掀起珠帘,抬椅中的花魁盈盈起身,华丽高贵,只一猫腰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婀娜的身段和国际名模有着一拼。她小步走到一座暗红色的古筝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洁白如玉雕的纤细手指熟稔的试了试琴音,每一个动作都诱人之极。
叶思凡瞄了一眼,虽只隔盈盈一水,心跳猛着加快,阅淫百千女优,也没有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妓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妩媚之色,却又显得高不可攀,难道传说中的花魁真着是卖艺不卖身?这也难怪,无论是明星,还是女艺人,她们深喑勾魂的技巧,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等着越久,心里就越好奇,越觉得这女人珍贵。而那种一请就到的女人,银子一付就上床的女子,新鲜了几次,男人反而感觉没意思了。
周围的秀才、书生,一个个瞪大眼睛,好似从未见过一般。我日,要是她穿比基尼跳钢管舞,你们还不喷鼻血?叶思凡见过傻的,还没见过傻着裸奔的,不由哀叹不已,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花魁面罩白纱,洁白细腻的玉手在古筝上轻轻撩动,说不出的撩人,若是掀去面纱,定如仙女下凡。几乎周围的书生秀才都是这般心思。
叶思凡微微一摇头,原来,古人也喜欢玩手段,越是不让人轻易看到真面目,对男人就越有吸引力,神秘、好奇、夸大的美貌,这花魁想不红都难。在商业上,这就是包装,人们的谣言无形中给他做了宣传,就是名副其实的广告!
花魁十指轻拨,熟能生巧,伴随手指头的移动,一曲仙乐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乐音尚轻,似是山涧清泉,汩汩而流,清脆悦耳;逐渐,乐音紧凑起来,溶入了初春细雨般绵绵温柔之意,夹杂着清风拂面的舒适。细耳凝听,那琴声抑扬顿挫,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笼罩在头顶盘旋,又似后花园偷情的公子小姐在花前月下窃窃私语,耳鬓厮磨,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花魁抿嘴动了动,乐音里溶入了她喉间吟发出的动人歌谣,当真如天籁之音。一下子,全场的人几乎都不敢大声喘息,生怕人世的污浊之音惊扰了这人间仙乐。

词中悲凉凄涩,仿佛与这仙子般的人儿极不匹配,隐隐中似乎蕴涵的某种深切的寓意: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曲柳永的《雨霖铃》唱闭,诉不尽情思翻涌,忍不住想到今夜酒醒,不见心爱的人,只对着岸上的杨柳,晚风轻拂,残月微明,此情此景怎堪忍受?
众人意犹未尽,大声怂恿花魁再来一曲,激动的就好比刘德华演唱会现场沸腾疯狂的铁杆粉丝。
花子虚闭目陶醉,轻轻打着节拍,曲闭睁眼,兴奋的对叶思凡说:“怎么样?此等女子,若能同桌一叙,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这婊子很漂亮吗?穿着衣服根本无法体现出凹凸有致的人体美,肤浅,人体**才是真的美。叶思凡看看花子虚一脸春色,既然要钓这条大鱼,必先让他得点好处,笑道:“花老弟,你想不想她与我们共饮一桌?”
“岂有不想之理?叶兄不知有何妙计?”花子虚也是性情中人,听叶思凡这么一说,倒真有些奢望与魂牵梦萦的花魁面对面见上一见,不由被挑逗起万分兴趣。
你有弱点,我就有法子让你上当,叶思凡轻轻一拍花子虚的肩头,邪恶的闪过一丝笑意:“你且等着!”
此刻,场中有一才子身着一袭白衣,文质彬彬,不焦不躁,还以为自己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叶思凡恨恨的想,不就和起点那些扑街写手一样会几下舞弄文墨的臭德性!
此人正是知府大人苏兴的公子,清河县第一才子苏放,他面色镇静,对着花魁恭敬的道:“李小姐琴技有此等造诣,真是……”
“……狗、屁、不、如!”叶思凡一字一顿,冷冷的打断了苏放的话,若平地一声雷使整个场面一下子沸腾起来,他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连正眼也没去瞧苏放一眼。
“无耻小贼,李小姐的琴技岂容得你这粗人放肆,张三李四,将这污辱李小姐琴技的畜牲拖出去!”苏放虽是一介书生,可有父亲知府大人苏兴撑腰,权势一方,地位、身份岂可小窥?
“停……你就是传说中,温文尔雅如禽兽一般的清河县第一才子苏放?失礼失礼。”面色突然一变,有如晴天霹雳,“难道你仗着老爹的权势欺人不成?别以为你父亲是知府大人,就算是学士、尚书、太师,也要讲个理字!”叶思凡震臂一挥,将来势凶猛的张三李四推了出去。
“你!你!”苏放本是高傲之人,哪忍得下这口怒气,“你说李小姐的琴技如何不好?难道你能演奏出比这更好的仙乐?”
糟糕,是不是太冲动了?除了吹口哨,偶尔品玉,除了这些,我可是什么乐器都不会演奏啊。难道要认输?管他娘的,死马当活马医,当下抬头仰天笑道:“曲乐,若是借助它物演奏,就称不上极品。花魁美眉的歌喉若百灵一般,本农民哪敢放肆轻易污蔑,可若能不辅助乐器将音调自喉中发出,那是不是更上层楼呢?美女的琴技,大家有目共睹,可其中的瑕疵,难道大家未曾听出丝毫?”他心里自有分寸,这话也不敢说着太绝,引起公愤那就不好收拾了。
“公子所言何解?”李小姐好象从叶思凡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脸色仿似虚心询问,双眸真诚。
原来,这花魁李师师自到清河县以来,从未哪家公子能惹她轻启朱唇,今天更是破天荒似的第一次,众人也知道李师师琴棋书画、茶道杂艺、舞裙歌扇俱是样样精通,难道她想出难题为难眼前着胆大妄为的粗人不成?众人也是霞想。
一时之间,趋之若骛者有之,暗自揶揄者有之,面露不消者有之,千人千面,千人便有千种想法。
美,确实是一个尤物,叶思凡几步走到李师师面前,恭敬的一鞠,心里却在叨念,要不要来首校园民谣,或者是摇滚乐和乡村音乐,还是嘻哈风格的说唱音乐,难道要弄一首《千里之外》?可这里是古代啊,总不太乱套了,随随便便来首《十面埋伏》。不行,那玩意我才会一半,管它了,来首经典的,心意已决,傲然道:“在叶某眼里,模仿古人的曲艺,即使再美,也不是自己的东西,感情就不可能全情投入,既然美女不介意,那叶某只能献丑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李师师的胸部看,我日,真大,至少E罩杯,两只手都捧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工催化?有没有注水?
“公子请便!”李师师一举手一抬足都是气质有佳,言语若百灵吟唱般动听。
叶思凡挺胸站定,刚欲施展平生所学——吹口哨,李师师好奇的问:“难道公子不用乐器?琴、筝、笛、箫……你可任选一样!”
“美女的好意,叶某领了。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本农民的音乐,乃是自然之音,美女细耳一听便知!”说罢,叶思凡就用口哨吹出了《梁祝》这首经典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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