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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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广大修真者还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啊!胖子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神,也不是佛,更不是什么救世主,就是会炼几颗丹,先不说元婴期要渡劫,单是心动期的波动,就叫他头疼不已。况且优胜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则,是天数,连漫天的神佛也挽救不了。
既然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无谓再继续沉重的话题。王浩微微一笑,装作老练道:“修真者应该珍惜时间,你们不抓紧时间修炼,还跑出来游玩?”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套调调的从小舞那里学来,记得在南极冰原的时候,小舞抓紧一切时机修炼,那是片刻也不肯耽搁,同样努力的还有屈瑶。
“我们哪有心思游玩啊,出门是参加修真界的盛会,难道你们不是吗?”姚力露出诧异的神色。
王浩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姚力收不到昆仑盛会的请帖,而且就算是参加昆仑盛会,现在出门也早了点。王浩试探着道:“你是说昆仑盛会吗,还有两个月时间呢。”
这下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姚橙也止不住轻笑出声,为他解释道:“昆仑盛会是玄门顶级的盛典,到场的都是一二流的门派,或者是顶尖的高手,我们修真家族哪有资格参加。听说上届的盛会破了先例,邀请拓跋世家参加。从此拓跋世家就身份倍增,最近他们又灭掉了公孙家,声势如日中天。”
“对呀,对呀,听说拓跋世家主事的也是兄妹两人,哥哥拓跋野一头金发,英俊潇洒。妹妹拓跋舞不仅容颜倾城倾国,而且天分过人,才二十岁就修炼到练神期。还有,她处事的能力也颇为了得,拓跋家真正崛起就是在她接手以后。”以修真家族的视野来看,拓跋舞无疑是出类拔萃。
姚橙掩嘴笑道:“哥哥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是暗恋拓跋舞吧?咯咯。”兄妹俩估计平时玩笑惯了,一旦开起玩笑,浑然不顾还有外人在场。
男人吗,非分之想总是难免,被人拆穿就尴尬了,姚力面红耳赤地争辩道:“胡说,我是钦佩拓跋舞的才华,要是能有她一半的天赋,我也就不虚此生了。依我看,凭她现在的速度,说不定真能冲入元婴期,那就为修真家族长脸了。”
没有人否认小舞的容颜,天分。但是此刻听见她的名字,胖子却是一阵心冷。为了掩饰,他拿姚橙打趣道:“那个拓跋舞很漂亮吗?须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说不定她还不如姚橙呢?”
姚橙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即埋下头,低声道:“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我哪能和拓跋舞相比?”
羞涩的神情让人联想起含羞草,水旺旺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粉嫩的小脸羞成粉红,因为紧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可以想象,此刻她的心一定像小鹿般乱撞。原来她也是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可惜见惯了仙子的绝色,胖子早就形成了审美疲劳,居然忽略了她的美丽。
王浩有感而发道:“不是只有玫瑰才叫美丽,深谷中的百合同样迷人,哪怕是非功过株无名的小草,也有它存在的价值,所以你没必要和别人比。你就是姚橙,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替代。”
姚力也大咧咧地说道:“说得好!我妹妹本来就不比别人差,就算真的比不过人家,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姚橙见他们一唱一和,跺脚道:“你们不要安慰我啦,我要是有拓跋舞一半的本事,爹爹就不用成天唉声叹气了。”
漂亮话谁都会说,然而现实就是现实,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有些人注定像星辰般璀璨,光辉无人可比,而有些人注定默默无闻,就像一粒尘埃,这样的人生无疑有些可悲。姚橙的感伤倒不是出于嫉妒,而是一种自卑的情绪,因为她无法像拓跋舞,为家族的崛起尽上一份力量。
王浩嘿嘿笑道:“这可说不准,人生无常,俗话说三十处河东,三十年河西。麻雀变凤凰的事常有,我认识一个女孩,十多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她认为父亲害死母亲,从此她不认父亲,性格也变得叛逆,离家出走,四处行骗。不过她的本性不知善良,而且很坚强,她想让母亲起死回生,于是遍访玄门,希望能够拜得名师,结果天不从人愿,遇到的人都没什么本事,到了二十岁她还没有筑基,你们猜猜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女孩够可怜的,不过到了二十岁都没筑基,怕是没什么指望了。再说玄门虽然不像修真家族,只收家族的子弟,挑选的标准却更加严格,天赋不好的人,就是磕破了头,人家也是不肯收。”姚力是个直肠子,没看出胖子在卖弄,就事论事,分析得倒也中肯。
“你猜错了,她现在可是玄门中的仙子。”王浩眯着眼睛喝了口水,徒弟争气,师父脸上也有光不是?
说来也奇怪,胖子自己淡薄名利,却喜欢拿徒弟卖弄,尤其是星语成名后,这家伙就油然而生,俨然到了爆炸的地步。也许是因为炼丹师的身份吧,作为硕果仅存的炼丹师,只要胖子愿意,名利唾手可得,完全没有挑战性。相比之下,教徒的难度可就高得多了,把星语这个劣徒调教成仙子,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他即使不是炼丹师,以修真者的的身份也是优秀的,假如星语在比试中赢了苏雪,天晓得他会狂到什么地步。
正当胖子自己陶醉的时候,却听见姚力质疑的声音,“别吹牛啦,玄门中人傲着呢,能和你交朋友吗?再说玄门中的仙子少得可怜,冰岚水阁的小医仙不消说了,还有南海派的云逸仙子,你说的是哪个?”
玄门和修真家族就像有钱人和穷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星语在玄门中红得发紫,修真世家却很少有人知道,加上姚力醉心修炼,在家族几乎不问世事,消息自然不够灵通,所以只听说两个老牌仙子。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拓跋世家隐瞒了消息,毕竟由拓跋世家自行击溃强敌,听起来更拉风。
胖子严重郁闷,倘若现在说出徒弟的名字,难免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人家根本没听说过星语仙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老头倒是猜到他说的人是星语,不过老头始终闷在小楼里修炼,对后来发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星语拜了胖子为师,要和自己的孙女,老怪物的徒弟比试,被人称为仙子也属正常。
“不过还是谢谢你帮忙开导我妹妹,这丫头因为天赋不好,整天闷闷不乐,连性格也变得内向。”姚力适时的放了胖子一马。
王浩也不争辩,尴尬的笑笑,说道:“你们不是去参加昆仑盛会,那是什么样的盛会呢?”
“玄门有昆仑盛会,修真家族也该有互相交流的机会。不是吗?所以拓跋世家提议修真家族也举办类似的聚会。这个盛会和昆仑盛会的内容差不多,每年都举行一次,今年第一次举办,难怪你不知道?我刚才还以为你们也是去参加盛会的?还想和你们搭个伴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参加?这次盛会不要求身份,也没有家族的限制,只要是修真者都有资格参加。“姚力诚挚的邀请道。
又是拓跋世家,胖子对修真家族的盛会一点兴趣也没有,那种层次的聚会能有什么宝贝?正在想该如何拒绝,却听见妙力继续说道:“我忘记了,这事你做不了主,应该问你的师父。”说完。他将目光望向苏老头。
居然把老头当作胖子的师父,老头哪受得起,连忙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我们是~”
王浩正苦于该如何拒绝,灵机一动,打断道:“我们是出来办事的。就不去参加盛会了,对不对,师父?”
“对,对,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修真就像摸着石头淌河,交流的机会极为难得。有机会就不该错过,何况昆仑盛会虽然拉风,却不符合他的身份,去了也只能仰视那些传说中的高手,顶礼膜拜而已。修真家族地聚会就不同了,都是境界差不多的菜鸟,交流起来也有谈资。无奈胖子都说了不去,他又岂敢违背,也只能附和了,表情自然就委屈了点。
谁知道妙力却会错了意。心想苏老头和自己修为差不多,估计这师徒俩没有什么背景,也许是怕到了盛会没有面子。大手往胸脯上一拍,啪的一声,吓了胖子一跳。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姚家虽然不比拓跋家放光,在修真家族里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如我们一起参加盛会。彼此也好有个伴,路上不会太闷。”
妙橙不爱说话,对胖子的印象却不错。也含羞邀请道:“如果你们没什么事,就和我们结伴而行吧。修真家族基本上没有聚会,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机会难得。”话才说到一半,小姑娘就羞的低下头,就像地上有钱似的。
胖子倒是爱凑个热闹什么的,而且那种盛会多半备有美食,推辞是不愿意见到拓跋舞。两人间发生了娇贵事情,关系不但没有任何发展,好像还倒退了不少,加上星语当众玩表白,见面难免会尴尬,再说了,想起小舞冷冰冰的态度,就让人心灰意冷。
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盛情难却了,再看看苏老头死了爹一样的表情,王浩最终叹气道:“那就多谢姚兄的美意了,我们也沾光去见识见识,你说呢,师父?”
苏老头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纵横商场多年,也算沉得住气,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就当下应下了。
境界和经历都相差的太远,话题自然也不多,不一会王浩哈欠连天,倒是苏老头地心情大好,大谈修炼时的心得体会,几次差点将老底兜出来,比如说他修炼只有几年的时间,借助阵法和晶石修炼,在修真家族中都是无法想象的。幸亏老头足够机灵,总能在关键时刻刹车,而且还能自圆其说。修炼法门是严禁外传的,修真者限于师门的缘故,大多不肯推心置腹的交流,而苏老头没有师门,全凭一部玉简修炼,交谈起来全无顾忌。
苏老头的豁达很快赢得两兄妹的认同,也无形中放宽了保密地尺度,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双方收益。
恍惚中,一团模模糊糊的能量经过门口。
“有人偷听!”胖子当即惊醒,猎犬般竖起耳朵,没有发现异常。向三人做一个噤声地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向门口。别看姚力说话大大咧咧,倒是不笨,示意三人继续交谈。
“哐当!”王浩突然间将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刻意太闷了,出去透口气。”王浩轻描淡写的说道。
“透气就透气,干吗一惊一乍的?”姚力不满的说道,正和苏老头聊的兴起,随即收回了目光。
王浩假装伸展一番筋骨,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刚才的参量绝对不是错觉,门外没有人只有一个解释,有个修真者路过,修真者对参量极其敏感,要找到他并不难,难地是自己也容易被发现。最好的隐藏方法是隐匿赵元,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即使在软卧车厢,来往的人也不少,修真者对普通人大多不怎么留意。
经过片刻的努力,王浩才勉强压制住两颗内丹,大摇大摆的展开搜索。不到五分钟,便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包厢,通过能量感知,王浩确认里面有五名修真者,修为不详,依照学理来说不会超越元婴期。
门虚掩着,因为关门也无法阻止声音别人偷听,这样做还可以观察到外面的动静。由于是修真家族第一次聚会。前去参加的人不少,并且大多不会御剑,在火车上相遇也没什么希奇。
王浩暗笑自己多疑,刚打算回包厢睡觉,突然听见有人骂了一句。具体地内容听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提到小舞的名字。
来者不善,王浩停下脚步,因为是门没有关,无法继续*近,只能冒险探出真元。这才勉强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妈的,这娘们如今可风光了,还仿效昆仑盛会,搞什么修真家族的聚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到时候我叫她好看。”声音非常粗,说话地估计是个大块头,而且没有太多心计。
一个阴冷的声音讥笑道:“李子东,要找死没有人拦你!李家比公孙家实力强吗?恐怕连吴家也比不了。傻瓜才去和他们较劲。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他们背后有个玄门撑腰。要不然两大世家联手,早就把他们给灭了。”
大块头反唇相讥道:“放屁!玄门那帮家伙傲着呢,他们才懒得管这种鸟事,公孙云,你危言耸听无非是想为公孙家挽回脸面。两大家族联手,居然让人家给灭了,说出来的确丢人,嘿嘿。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公孙少爷,你现在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凭什么和老子指手画脚。”
车厢里出现一阵沉默,王浩甚至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刚想撤退。突然听见李子东发出惨叫。然后是阴森森的警告。“要不要相信随便你,你再敢胡言乱语,侮辱公孙世家,下次我拧掉的就不是你的胳膊而是脑袋。”
胳膊拧掉了,估计挺疼吧,李子东狼哭鬼嚎地求饶。
“哼,凭你这种没用的东西。也敢跳出来撒野?两大世家不是败给拓跋家,而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叫做星语,早就被玄门追捧为仙子,只有你这种孤陋寡闻的莽夫才不知情。想想吧,拓跋世家不过是个三流的修真世家,有什么资格参加昆仑盛会?要不是我急于为父报仇,根本就懒得与你们搀合,假如没有我出谋划策,你们充其量就是群乌合之众。”
这公孙云倒是个人物啊!既然知道出手的是星语,应该知道星语和陈玄的关系,他故意隐瞒事实,也许是怕陈玄的名气太大,吓退了这群人。公孙家早就不复存在,而拓跋家却如日中天,他不可能聚集起足够的力量扭转乾坤,扳倒拓跋家唯一的途径是用计,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
拓跋世家地声势虽然惊人,实力却并不配套,在修真世家只能勉强排在中等。而且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许多人眼红。公孙云正是借助这种情绪,大肆煽动,才找来几个实力够强的家族,共谋大事。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利益,一家一个小算盘,心当然不齐了,发生争执在所难免,公孙云拧断李子东的胳膊,表面上是略施薄惩,实质上却是树立威信的高招。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下手轻了震不住他们,下手重了又怕激化矛盾,分寸的掌握格外重要。所以公孙云挑选了没什么背景,毫无心计的李子东做目标,而且只是扭断了他的胳膊,这样做即能赢得尊重,又不至于让他们感觉到不舒服。
观察周围地反应良好,公孙云才继续说道:“拓跋世家其实没什么可怕,论实力,你们任何一家都能铲平他,可怕的是他背后站着玄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懂吗?你们敢冒然挑衅拓跋世家,玄门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依你得说法拓跋世家岂不是无人敢碰?你还找我们来干什么?”刻意里传出柔媚的女声,听声音大概四十岁上下,还嗲声嗲气地,让胖子大倒胃口。
公孙云咬牙切齿道:“再强的生命也存在死**,拓跋舞就是拓跋家的死**,拓跋家和玄门的所有关系,全部寄托在拓跋舞的身上,假如她不在了,玄门还知道拓跋家是谁?只要我们快刀斩乱麻,用最快速度解决拓跋舞,我保证玄门不会为这件事追究。再说,拓跋家依*别人的力量混到风声水起,这种欺世盗名之辈有什么好怕?你们愿意向这样的家族俯首称臣?”
与其说是所有关系都寄托在拓跋舞身上。不如说是寄托在王浩身上,这个公孙云必定是知道内情,他地说辞只是为了安抚人心,别看胖子和小舞有些不愉快,真要是有人动了小舞。又哪肯善罢甘休?公孙云眼下无非是利用这群人,一旦摧毁了拓跋世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来个销声匿迹,让这群傻瓜云背黑锅。
然而修真家族地人并不是傻瓜,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精。狡猾着呢,女人狐颖的说道:“你可别拿我们当白痴,你左一个玄门,右一个玄门。难道整个玄门都暗中帮助拓跋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没有胆子跟你合作,合作的基础是坦诚,你到底有多少事瞒住我们?”
公孙云早有准备,应付道:“我不说出来并百隐瞒,而是不愿意牵连你们。假如你们不知道,事后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也是一番好意。”
女人岂能叫他蒙混过关,追问道:“如何脱身是我们地事,但是我们要知道真相,我们可不想被人当猴子耍。公孙云,你要是有合作的诚意,就把事实全部说出来,我们会分析风险和得失。然后做出决定。”
“是南海派,如果你们割据,可以退出不干。”公孙云冷笑。
“云逸仙子?”女声有些迟疑。即便是云逸仙子,也带给她不小的震动。
公孙云害怕她退缩,纠正道:“准确的说是屈瑶,云逸仙子的徒弟。”
拓跋舞曾经在南海派做客几天,和屈瑶的关系也不赖,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说出来十分可信。众人果然打消了疑虑,女人随即说道:“如果拓跋家地*山就是南海派。我们能够接受,现在谈谈条件,你帮助我们扳倒拓跋家,想得到什么好处?”
公孙云发出一串笑声。“我什么好处都不要,我只要扳倒拓跋家,为死去的兄弟复仇,拓跋家一定要灭亡,我要他们灰飞烟灭,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家那个星语仙子,王浩,我一个都不肯放过。”话音到后面越来越小,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好吧!不过我有言有先,我们只对付拓跋家,复仇的事和我们无关,一旦扳倒拓跋世家,我们的合作就宣告终止。”妇人郑重的提醒,修真家族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将人们维系在一起的是利益,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我可没指望过你们帮忙复仇。”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当众向拓跋世家发难?拓跋家在玄门有*山,一旦败露肯定会遭至报复,所以我们必须一击即中,也许应该再联络个家族,人多力量大。”虽然做出了抉择,女人仍然有些担心。
公孙云叹气道:“人多力量大并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你忘记我刚才的话了吗?拓跋家和玄门的关系全部维系在拓跋舞的身上,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她拿下,拓跋家和玄门的关系也就瓦解了,拓跋家的男人都是些缩头乌龟,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李子东冤枉丢了条胳膊,心中自然不爽,骂骂咧咧道:“你说的倒是简单,盛会是拓跋家发起,拓跋舞是这次盛会的焦点,身边肯定有不少人跟着,我们哪有机会下手?再说那娘们练神期的修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不过我们,逃跑了又怎么办?哪怕是拖延片刻,也能等到救援,让我们功亏一篑。”
“李子东,我还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别忘了老虎也有打盹地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会在她的酒水里下药吗?等她中了毒,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弄走。”
李子东挖苦道:“在酒水里下药倒是容易,什么毒药能让练神期高手中招,难道你打算用砒霜吗?那种玩意毒老鼠正合适,公孙云,你地计划恐怕行不通。”
“一般的毒药当然不行,你们瞧瞧这是什么?”公孙云的声音有些得意。
“丹!”车厢里地五人同时发出惊呼,连胖子也不由竖起了耳朵。有丹就代表还有炼丹师,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上次和丹痴的切磋得胜太过轻松,一点也没有刺激的感觉。
公孙云笑道:“没错,这是迷情丹。迷情丹能溶解到任何液体里。中招的人会神智不情,变成欲求不满的花痴,是个男人就能把她带走,到时候你还不是为所欲为?听说拓跋舞绝世妖娆,性格孤傲,是个倾国倾城的冰山美人儿。我在想。她中招后肯定很有趣,你不想品尝一番滋味?李子东,我知道你失去一条膀子心中不爽,拓跋舞就当是我赔偿你的损失,说不定你就成了拓跋家的成龙快婿。”
“哼,拓跋家很快就荡然无存,我做他们的女婿干什么?你不是说她会变花痴吗,找地方养起来倒是不赖,嘿嘿。”李子东挤出两声干笑,仿佛忘记了断臂的疼痛。都说色胆包天,如今就是知道会惹上老怪物,估计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丹你老母!”那种下三滥地东西说穿了就是毒药,居然还叫做迷情丹?王浩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种丹,不禁大失所望。貌似几人已经达成了协议,既然洞悉他们的计划,就有方法叫他们倒霉,胖子悄悄转身准备闪人。尽管动作非常的轻,仍然被公孙云察觉到了。
“有人偷听!”公孙云机警的冲到门口。发现的是一个表情呆滞满脸迷茫的胖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土的黑框近视眼镜。透过酒瓶底子一样的镜片。依稀能看到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进退两难之际,胖子明知的选择了装傻子,还好有副眼镜当作道具。
李子东尾随而至,用剩下地一条独臂拎起王浩,看起来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你在外面偷听什么?”
好半天才适应近视镜千万的视野模糊,王浩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尿急,出来上~上厕所的。”目光却将五个人扫视了一遍。公孙云是个超级帅哥,帅到有点不像个男人,不禁让王浩想起从前的星语。
正如感觉到的那样,李子东是个大块头,面容一点也不豪气,联系上刚才的谈话,胖子脑海中蹦出两个字,龌龊。另外三个人则是掉进人堆里也找不到的类型。知道他们地样子,对付起来就更有把握了。
“尿急?可是我看你不像尿急的样子。”公孙云目光灼灼的盯住胖子,假如胖子不是心动期地高手,或者是心理素质稍差,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要不要尿点出来呢?正好给李子东上点肥,大不了等会换打裤子,王浩居心不良的想到。可惜公孙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经过一番观察,她认定胖子就是个普通的游客,保险起见,继续追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车票。”修真趱坐火车的可能性很小,这也是他们选择火车的原因,假如是修真者摸来偷听,半道爬上火车就行了,没有必要去买张车票,也没有时间去买车票,软卧的车票不是随时能买到的。
王浩摸出车票,刚伸出一半,就被公孙云抢去,看了一眼后问道:“你不是这节车厢地?”
“那个,前面两个厕所都有人。”像是在配合王浩的借口,一个胖子从洗手间里出来,进入过道才吱的一声拉上拉链。
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看着胖子可真不少呵,不过体重提升的同时,公告似乎没什么进步,公孙云厌恶的移开视线,将车票还给胖子后,说道:“不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假如王浩知道,或者保证不会说出去,就中了他的计。那就证明胖子即使不是存心偷听偷听,也必定是听到了谈话的内容,修真者杀个普通人就像踩死蚂蚁,还能留下活口泄密。
和小爷玩花样,你还嫌嫩了点。王浩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做出无所适从的样子,将装傻进行到底。
“快云厕所吧,小心尿到裤子里,咯咯。”胖子的演技确实很赞,呆头呆脑的样子憨态十足,公孙云居然被他逗笑了,向李子东说道:“这家伙就是个过路的旅客,放了他吧,要是尿到你身上可不好看。”
经他提醒,李子东也担心被尿到身上,扔掉瘟神似的推开王浩。“妈的!快滚!”事实上,王浩的确打算那么做,不过种东西不是说来就能来的,需要时间酝酿。
王浩调头高跑,刚跑出两步,突然听见公孙云叫道:“站住!”
难道被看出了破绽?王浩不知道,只知道假如继续逃跑,公孙云八成就会出手。“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的,尿完尿就忘了它,别给自己找麻烦。”
*!居然碰上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小爷还用去告诉别人,收拾你一个人就够了,等你落在小爷手里,非给你也施点肥不可。王浩假装仓皇而逃,但是却并非逃出过道,而是跑进厕所,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是将装傻进行到底了,身后传来五人的一阵坏笑,也许他们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窝囊的胖子吧?却不知胖子就是他们宿命中的克星。
直到目视胖子钻进洗手间,公孙云才放弃灭口的念头,计划全部敲定,无人随即分头行事。
昆仑山,绝顶,还是在上次召开盛会的地方。陈玄,问剑,卓月,云逸,还有一位不知名的老人在积雪中席地而坐。
修真者不喜欢改变既定的东西,昆仑盛会从第一次举行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变更地点,连请柬的款式也没变过,历届盛会都是提前三天送达请柬,而且必定是亲自交到本人手里,绝不允许转交。今年的请柬却提前了半个月,不过仅限于在场的几位高手。
“上次盛会的时候,共有七人即将冲入元婴期,这七人全部在渡劫中丧生了。”老者先是抛出一枚重磅炸弹,虽然他的修为不如陈玄等人,却是为玄门做了不少好事,地位超然也就不奇怪了,昆仑盛会就是由他负责联络。
老怪物不耐烦地嚷嚷道:“冲入元婴非渡劫不可,修为好的自然能冲过去,滥竽充数的变成炮灰,生死各安天命,死个把人有什么奇怪?”
他连蜀山的事都极少过问,哪有心思为别人渡劫操心,要操心的话也是为苏雪操心。
“问剑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渡劫固然是天数。不可避免,总有方法提高成功几率,这一点你也不否认吧。修真者辛苦修炼上百年才能冲入元婴期,却在渡劫时功亏一篑,难道你不为他们惋惜吗?假如这些人是蜀山的弟子,问剑长老会放任不管吗?渡劫的时候,修真者会变得很弱,而且外人帮不上忙。能倚仗的只有自身的修为,还有护身法宝。像样的法宝本来就难求,全部垄断在各大派手里,让这些人拿什么去渡劫?”
问剑一脸肃容地说道:“哼!石崔道友,别指望我们拿出镇派法宝。如果你是这个意思就找错人了,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你应该找蜀山的掌门,倒不是我问剑小气。法宝固然能帮助渡劫,关键还要看个人的修为。修为不够,用什么法宝也是枉然。再说,各派的法宝都由掌门保管。不到生死存亡谁敢拿出来?就算本门弟子渡劫,也没人会拿出来使用。况且,法宝本来的作用不是渡劫,勉强使用多半会被毁掉,谁敢负这个责任?如果需要人护法,我倒是愿意帮忙。”
石崔也不动怒,含笑道:“问剑长老稍安毋燥,利用法宝渡动本来也非良策。要是我有这个想法,也不会找上你们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渡劫是修真者的大事,关系着各派的命脉,假如能找到解决之道,对你们门派也有好处。”
云逸皱眉道:“修真者渡劫是困扰所有门派的难题,就是蜀山,星月宗这样的顶级门派,成功的几率也非常低。怒我直言,除了组织各派高手护法,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实际上修真者渡劫主要还是*自身的能力,就算找人护法作用也不大,别人总不能帮他挡劫雷呀。”
“要是简单就不用找你们来了,”石崔叹气道:“以一人一派之力当然想不到办法,在座的都是当世顶尖的高手,陈玄长老的阵法独步天下,当年魔族进犯,陈玄长老独守南面,以一敌千,令魔族数千名高手葬身冰原,这份气势谁与争锋?此刻魔族中人听见陈长老的名字,怕是也会闻风丧胆吧。问剑长老修为冠绝天下,出道至今未曾试过一败,最终赢得了战神的美誉,何等的威风!小医负贤名卓著,出道后救人无数,博闻天下第一,虽然不曾与人争斗,真要是动起手来,料想也不让须眉。云逸仙子修为尚浅却同时擅长炼器和阵法,一手炼器的功夫鬼神莫测,当世无人能出其右。阵法,剑道,医道,炼器,玄门的各个领域,除了你们谁能执耳?你们都是登峰造极的人物,假如连你们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解决渡劫的难题?”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都听得出这是奉承,但是没有人出来反对,就算是自己不觉得受有,说不定别人还喜欢听呢。不过两名仙子都是埋头偷笑,原来人人敬仰的石崔道人,也有狡猾的一面。
陈玄把手一挥,说道:“石崔老鬼,你也别扣高帽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盛会还没开始呢,有话不妨直说。”
“呵呵。”石崔尴尬地笑笑,“可曾想过,假如你们摒弃门户成见,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想出解决之道。渡劫固然困扰了玄门数千年,假如在你们的手解决,何尝不是大功一件?不仅帮助了那些无力渡劫的人,对你们的门派也有好处,这种美事何乐而不为?我知道,一旦交流难免涉及门派的秘密,各位都是各自公领域执牛耳的人物,我想不至于觊觎别人的法门,而且交流对大家都有好处,只要你们不把别人的秘密泄漏出去,应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们说呢?”
陈玄略加思索后说道:“我不反对集思广益,但是我也有言在先,利用阵法解决渡劫的问题,之前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结论是毫无可行性。玄门阵法的奥妙在于巧借天地之力,天劫三身就是天地间最神秘的力量,让这两者对抗非但没有可能,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渡劫是每个门派都头疼的难题,相信大家都伤过不少脑筋。”
众人没有说话,却都是点头默认,连石崔也点头赞同,说道:“陈玄长老是有担当的人,应该不至于推诿了事吧?”
陈玄笑道:“我可没有推诿的意思,凡事没有绝对,我的阵法不行,不代表别人的阵法也不行。如果把真要攻克难关的话,我认为你少找了一个人。”
石崔心中一惊,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星语。”陈玄掏出酒壶灌了一口。
石崔倒是听说过星语,近来可是红得发紫,不过终究是后起之秀,难免名不符实。这次攻克难关邀请的都是顶尖的人物,找个新人来未免儿戏了。自己倒是没有异意,谁知道两位仙子会不会觉得没有面子?最头疼的还是问剑那头老怪物,此刻已经脸色发绿,真要是答应了下来,当场翻脸也不奇怪。星语和苏雪的比试在玄门可是尽人皆知,这个时候邀请星语加入,也难怪他会不舒服了。
想到此处石崔不敢轻易应允,为难道:“哦,我倒是听说你说的是星语仙子,听说她一举灭掉两个修真家族,最近被玄门追捧为新的仙子。”
“就是她。”陈玄面露笑意。
石崔试探道:“不过,我还听说她出手用的是阵法,而且她的阵法出自你的真传,实际上,她?的徒弟对不对?”
“你以为我有私心,想让徒弟出风头?”陈玄笑问。
石崔解释道:“那倒不是,只要宣布她是你的弟子,还用怕她不够出风头吗?既然她的阵法由你传授,造诣就不可能比你高。有你高,何必再把她找来?”
陈玄面色一冷,正色道:“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星语并不是我的徒弟,她是我兄弟的弟子,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另外,人指导过她阵法,但是谈不上传授,她的阵法自成一脉,却善用晶石能量,连我也自愧不如。阵法之道各有所长,谈不上谁高谁低。何况就算我们邀请,星语也未必就肯来,以她的天赋何须为渡劫发愁。”
云逸永远是和陈玄站在一起,加上本来就对星语的印象不俗,随即也附和道:“星语仙子我也见过,阵法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当时我帮助她炼制护甲,阵法就是她自行布置,确实衣独到之处。”
陈玄并非谦虚的人,此言一出,连石崔也不禁动容,犹豫道:“我没有那种意思,陈长老的人品,我们还信不过?这次活动我只是发起,运作的人是你们,要不要邀请由你们决定,不如你们进行一次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陈玄粗劣地分析了一番局势,云逸必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如此便有两票到手。老怪物肯定反对,头疼的是小医仙,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老是和自己作对,莫非自己抱她孩子跑井了,不能指望。分析下来两票对两票,石崔的选择至关重要,老东西最怕事情搞砸,肯定是谁的态度强硬就偏向谁。
停顿片刻,陈玄才说道:“好啊,我没有意见,表决心以前我事先声明,阵法方面我无能为力,如果没有星语加入,我也没必要留下,那完全是浪费时间,反正我的朋友里没有人为渡劫发愁的。”
强硬的态度让石崔一阵苦笑,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么同意星语加入,要么就散伙。四人中陈玄才是核心,其次是小医仙,然后云逸仙子,最没用的人就是老怪物了,修为再强也不能帮人家渡劫不是,何况陈玄和云逸分明是穿一条裤子的,要走肯定是一起走。他们两人那点事或许能瞒住别人,石崔这种老鬼还能瞧不出来?
表决结果出人意料,全票通过,连老怪物也没反对,倒成了石崔自己枉做小人。
“问剑老怪,你倒不是小气的人,我看轻你了。”连陈玄也颇感意外。
“哼,老夫也把丑话说在前面,人是你推荐的,假如她没有什么建树,丢的是你的人!邀请的事你们处理,有需要再来找我。”话刚说完,老怪物就拂袖而去。
至于卓月,戴上那层薄纱就成了小医仙,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何时离开的。
“盛会将至,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失陪。”石崔也知趣地溜掉。
眨眼间只剩下陈玄和云逸,四处空旷无人,只是风声呜呜的响个不停。陈玄口中虽然不肯承认,对她的感情却清清楚楚,如今独对佳人难免有些尴尬,一时无语。
“我们也走吧。”云逸提议,不等陈玄答话已经飘然而去。
继续留下,她害怕会忍不住,忍不住向陈玄表白。
假如雨霞没有失去肉身,她一定会去争,去抢,至少也表明心迹,让陈玄知道。可是,雨霞在三百年前失去肉身,放弃转世的机会与陈玄厮守,叫她如何与一个死去的人去争?雨霞连竞争的机会也没有给她。也许,雨霞归来的时候。也就是她表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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