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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家主眼见王浩的神情越来越冷,也发现不妥,可惜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做我做贼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拓跋世家虽然不怕事,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希望仙子能把话说清楚。”
话说的倒是漂亮,不过心虚就是心虚,西门藏确实来过了,但是并未引起波折,双方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相约保密。
“还用解释?瞧你那副德性就能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星语落井下石。
王浩突然升起一丝明悟,她不但要泄愤,还要乘机拔掉眼中钉,她的眼中钉是拓跋舞。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势必和小舞产生矛盾,这才是星语想到的结果。
当然,胖子不能让星语得逞,但是,就这么放过眼前的狗屁家主,别说和徒弟没办法交代,连他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抛开星语的因素,李芦也是胖子的朋友,总该为他出头啊。
看着那副虚伪的面孔,胖子突然闪现一抹狡黠的笑容,通常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找个背黑锅的,初步计算了一下,这家主也够肥了,足够堵住星语那张小嘴。
王浩突然神色一变,冷哼道:“你要解释对吗?我现在就给你!当初你们邀请李芦出山,人家不但同意了,而且尽心竭力的帮忙,还为你们炼出尘劫丹。如果说李芦的出现奠定了拓跋世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我看一点都不过分,在那以前。你们什么也不是。然而李芦得到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临走前还向我讨了两粒丹送给你们。所以我说李芦对拓跋家有恩,你反对吗。”
拓跋家主承认道:“这个我不反对,虽然那个时候不是我主事。不过也知道这件事,拓跋世家永远记得李芦先生地好,而且我们随时都欢迎他回来。”
王浩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星语是李芦的女儿,拓跋世家受人围攻,几乎被人荡平,要不是星语出手,估计你们真是要战至一兵一弈,或者连一兵一弈都剩不下,她是不是也对你们有恩呢?”
“星语仙子当然也对拓跋家有恩。我们家族每个子弟都铭记于心。”拓跋家主随后在心里补充道:“但是也不用立碑纪念吧。”
“人家父女两人都对拓跋家有恩,那么你们泄露他帮忙炼丹的事,导致李芦夫妻被人袭击。这是不是叫做恩将仇报呢?”王浩冷笑,要对付人家地家主,肯定会被子弟围攻,何况小舞随时都可能出现,所以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再承认这口黑锅就背定了。即便没有王浩的威胁,拓跋世家也不能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家主连忙否认道:“这个我不承认,我可没有出卖过李芦。而且我说过,西门家族没有找过我,那完全是你徒弟乱说,王贤侄,你如今是有头有脸的人,诬赖我也该拿出证据。”
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星语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个时候还狡辩,简直是越描越黑,讥笑道:“西门藏修理你们以前。特地找我师傅询问过,因为我们没有反对,他才行动的。”
拓跋家主尴尬到了极点,依旧狡辩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西门藏这个人。”不过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西门藏顾及陈玄,事先游说胖子也不奇怪,可笑自己被蒙在鼓里,拙劣的表演就像在耍猴戏。
“那就奇怪了,我前段时间还遇到西门藏,他告诉我事情都解决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出马的?难道是他在和我说谎吗?你是否承认没有关系,只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就行了。”胖子不愿意耽搁时间,准备出手了。
“等等,西门藏确实来过,他说让拓跋家收敛点,我们没提过炼丹地事,更谈不上出卖李芦。”纵然家主修炼到元婴期,又是在自己的地盘,可以不把胖子放在眼里,却不得不考虑陈玄的因素,一旦和王浩翻脸,就等于得罪了玄门第一人,今后和玄门地关系全部损失,有谁肯和陈玄的对头亲近?拓跋世家近一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也就全部泡汤了。要知道,拓跋世家和玄门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实质性的帮助,还是很能唬住不少人地。
“你还有可信度吗?受死罢!”王浩的笑容令人心寒,一团幽蓝的光浮于手心眨眼间飘至对手胸前。丝丝寒气如针似芒,无视真元构成地防御。
谁也不曾想到王浩突然出手,除了星语,那团幽兰就像死神的光,当初师傅就是用它偷袭,瞬间击杀三妖。如果不出意外,拓跋家主和那三头畜牲的下场一样,顷刻间四分五裂。
就在眨眼的功夫,星语就彻底明白了师傅的如意算盘。这是要快刀斩乱麻呀!好不容易才将胖子逼到绝路,想不到关键时刻胖子居然出阴招,出手灭掉拓跋家主,也算是为父亲出了气,等会儿自己再想为难拓跋家,他就能摆出息事宁人的架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到时候,说不定宽厚的父亲都会出面求情。
不过,这种时候她没理由阻止,而且也没能力去阻止。或许王浩的修为不高,攻击的方式却歹毒非常,就说这团幽蓝,可怕之处不在于破坏力,而是能在瞬间制造极寒,任何接近地物体,包括活人,飞剑,都会被立即冻僵,就像玻理那么脆,稍微触碰便要支离破碎。
绚丽的冰花在胸前绽放,释放蓝汪汪的光芒,竟然无比的炫目。蓝芒并没有透体,但是寒冷却无法阻挡,身体在刹那间失去知觉,仿佛连呼吸也被冻结了,事实上的确如此,他的肺现在就像个灯泡,无法收缩,当然也就不能呼吸。幸运的是,被疾冻的他即使不呼吸也不会丧命。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不甘,就在数月前,他才跨入元婴期,步入高手的行列,作为拓跋家族千年来首位元婴期高手,毫无争议的占据了家主宝座,和拓跋野的策略不同,他主张悄悄的壮大实力,他的存在证明了一个令人兴奋的事实,凭借龙脉的优势,加上刻苦的修炼,拓跋家的子弟有能力冲击元婴。
试想,一个出生在三流修真世家的人,凭借自身努力冲入了元婴期,足以让他傲世同行了,应该说老天对他是格外眷顾的,这样的人产生一点点膨帐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就选错了对象,撞在胖子的手里。
别说他才刚冲到元婴期,就是出窍期的公孙荡,碰到胖子也唯有自叹命苦。说到修为,他和王浩都是刚入元婴期,不过要比打架,胖子可要强悍多了,本源内丹在争斗上占尽便宜,再加上钻石的帮助,可以说是无坚不摧。而且胖子争斗经验丰富。相比之下,拓跋家主在进入元婴期以前都在闭关苦修,打起架来俨然是菜鸟一个,
如今王浩骤然发难,他更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受制于人。
冰花呈现六角形,层层叠叠,好像由无数的雪花堆积在一起,冒出一缕缕凉丝丝,蓝幽幽的寒气,毒花永远是最美的,这是朵致命的毒花。
胖子的笑容有些狰狞,和冰花的美格格不入,只要稍微的动动手指,立即就能让拓跋家主死于非命。有趣的是,一旁的澜姐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住手!”拓跋舞的声音飘然而至,不过人还在百米开外。
杀还是不杀?就是胖子迟疑的时候,拓跋舞已经越过竹栏,挡在两人的面前。无论如何,她都能让王浩杀掉家主,家主是修真家族的脸面,支柱,倘若家主被人挂掉,家族声望必定一落千丈。何况,现任的家主是拓跋家第一个步入元婴期的高手,他的存在就是拓跋世家区别于三流世家的标志,尽管澜姐再三交代她不要过问家族的事了,但是多年来的耳濡目染仍然让她挺身而出,要知道,这种家族观念至高无上的观念,可是从子弟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灌输了。
此刻,小舞逼视王浩的眼神就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假如王浩当真挂掉家主的话。
从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王浩当然不会听她的,要不然今后还用混吗?
“做不到!”王浩了解拓跋家主的情形,他如今就像座沙砌的雕像,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寻致他彻底的坍塌,摔成满地的碎片,就像堆玻璃渣滓。王浩完全有能力绕过小舞,让拓跋家主坍塌,小舞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即便能挡住王浩,也不是用修为或者能力,而是使用感情。
胖子为拓跋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还有何脸面要求的更多?小舞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但是此刻,她能放任家主的生死不管吗?
“为什么要对付家主?”拓跋舞终于想起应该为家主开脱,有名机灵的弟子发现情况不妙跑去通知了她,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这个人忘恩负义,出卖朋友,他死有余辜。”星语生怕师傅心软,立即跳出来挺住
拓跋舞很快将双方的争端了解清楚,嗔怒道:“哦,说的这么确定,请问有证据吗?”
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证据说明拓跋家主出卖李芦,这师徒两人一个是借机泄愤,要将事情闹大。一个试图浑水摸鱼,敷衍了事,谁会去管证据不证据的?说得直白一点,王浩就是要找个替死鬼。
挂掉什么人才能让星语满意?数来数去只有拓跋家主,不找他还能找谁?
星语也对这个冤大头也表示满意,师傅两人心照不宣,至于拓跋家主到底有没有出卖过李芦,是不是由于他的出卖导致李芦妻子遇难?这些问题一点都不重要,如今突然被问起来,一时还真不好作答。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拓跋家主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出卖李芦十有是他干的。
“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擅自处置一个修真世家的家主?”拓跋舞松了口气。
星语岂容她轻描淡写的解围,讥讽道:“嗯,假如不要脸的话,想怎么说都行啊,捉奸在床还有人不肯认账呢。”
拓跋舞知道和星语理论只是白费力气,转向王浩说道:“你说家主出卖了李芦。实际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叫人心服口服,要不你找来西门藏,双方当面对质。将事实搞清楚。”
王浩不为所动,做贼的人肯自动承认吗?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问也是白问!西门藏一定要找,不过是在挂掉拓跋家主以后,要想从老狐狸口中问出点什么,就绝对不能给他们互通信息的机会。
“哗啦啦~”冰块泻地地脆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眼睛,手臂,脚趾。无数的碎片堆砌在一起,饶是在场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见到这样地死法仍然心有余悸。
这就是王浩做出的决定。无论今后和小舞如何,王浩都不会再迁就她,为她的家族做任何妥协。
在别人的地盘上击杀别人家主,这还得了,几名不知死活的弟子听见响动冲进来。发现家主被人挂了,当即摆出一副咬人的架势。
星语满脸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纤纤玉指拈出一枚玄白的棋子。“要拼到一兵一弈了啦!信不信我弹个响指就能捣了你们的龙脉。”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保护一条龙脉或许很难,破坏却是轻而易举,何况为拓跋家解围地时候,星语还改动过龙脉的阵法,此刻,拓跋家赖以世世代代守护和依赖的龙脉就握在她地手心里。
她的嚣张将拓跋舞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都给我住手。”澜姐终于站出来。
拓跋家无耻的行径。星语的心机,王浩的无奈,还有小舞地失误,她都一一看在眼里。不说话,不是失去了主张,而是时机未到。毕竟,如今的拓跋世家不是由她做主,除非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才能站出来力挽狂澜。
“地确是家主出卖朋友,当时我也在场,这一点我能够证明。”澜姐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西门藏原本就没有对付拓跋家的意思,唯一的目的是炼丹术。
李芦为拓跋世家效力的时候,现任家主还在闭关,两人没有什么交情,家主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外人树敌,说的难听点,拓跋世家是什么样的地位?有幸搭上西门家地关系,巴结还来不及呢?
李芦理所当然的成了牺牲品,当时澜姐不是没有阻止过,春风得意的拓跋家主岂能听进女人的意见,结果,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拓跋家主并非不知道星语和李芦的关系,抱有侥幸心理的他仍然出卖了李芦,她害怕星语背后的陈玄,但是愿意冒这个险,和西门世家结下亲如兄弟的关系,同时他也相信西门藏能处理的很好,绝对不会祸及拓跋家。
即使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拓跋家也早就过了河,星语再蛮横也要听师傅的,他的师傅不就是胖子吗?有拓跋舞做挡箭牌还有什么可怕?
不过他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星语并不完全听师傅的,王浩也不会为拓跋舞丧失原则。
澜姐作为旁观者目睹了所有的事,虽然无力阻止悲剧发生,但是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假如王浩出手稍微晚一点,哪怕是稍微迟疑片刻,拓跋家主肯定会死在澜姐的手上。
击杀家主难免必会落下话柄,但是为了女儿毕生幸福,所有母亲都愿意那么做,可是瞬间的迟疑已经无可挽回。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家主,请你原谅。”澜姐明智的将李芦作为突破口,前来的三人中,王浩已经做出了选择,星语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剩下的就只有李芦了。尽管她在话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并非没有出力阻止,而是人微言轻,劝过但是没用,修真世家的家主代表至高的权利。
李芦没有太多花花肠子,一心只想救回爱妻,如今灭掉了家主,已经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当下表示不再追究。
王浩本来就不愿多事,星语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今,李芦也打起了退堂鼓。至于那些跃跃欲试的子弟,澜姐一个眼神就让他们退了回去,家主不在地时候澜姐就是主宰,而且。他们似乎没有战至一兵一弈的勇气,拓跋家的危机就这么消失于无形。
“我们走。”王浩大摇大摆的离去,消息很快就能扩散出去,必须在那以前找到西门藏,要是等老狐狸获悉消息,做足了准备,要想套出话来可就难了。
拓跋舞愕然立在当场,胖子临走前有在看她,不过和看其他弟子没什么不同。这说明王浩地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抛开家族的利益不谈。她毕竟是深爱着王浩,那种眼神叫她如何承受的了。
澜姐看出女儿内心的苦楚,将弟子们赶了出去。语重心长的教训道:“既然害怕失去人家,刚才干吗要跳出来?现在人被你气跑了,想哭都没有人哄你。”
女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想哭的时候连个肩膀都没有,澜姐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了解那种心酸的感触。
“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他伤害家主?我做不到!”拓跋舞失神的摇头。到现在她也无法理解,王浩为何不听她解释,她将王浩失常归咎于星语的挑唆。澜姐无奈地数落道:“你出来就能阻止他吗?他还不是挂掉了家主。王浩杀上门来不是因为星语的缘故。他是为了李芦。你忘了吗?当初他就是从拓跋家挖走的李芦,他为了李芦不在意得罪拓跋世家。再说了,就算他为星语对付拓跋世家也不奇怪,人家毕竟是师徒呀,而且星语那小妮子对师傅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不像你那么矜持,男人都吃这一套的,凭她地容貌和天分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这师徒两人朝夕相处,凑在一起还能不出事?你又是王浩的什么人?像你这般若即若离。水煮鱼都给放凉了。”
“他要喜欢什么人,那是他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心高气傲地小舞永远无法理解和别人争男人这回事。
澜姐逼不得已让她面对现实。“你们认识的时候,王浩才刚出道吧?当时我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和他一起很舒服,后来才知道他手里有丹,而且学识过人,还是玄门第一人的兄弟。现在想想,死胖子即不狂妄,也不自卑,仿佛比我们这些修真者还要清闲,这份淡然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现在的王浩可不是当初的菜鸟了,你不要他,有的是人和你抢。别说星语那个小妮子,听说蜀山还有个苏雪呢,人家可是问剑长老的爱徒,她们哪个不是比你优秀。我觉得胖子的可爱之处就在于色色地,坏坏的,而且不会为了女人失去主张。说实话,你希望他被你阻止吗?一个随随便便就能为女人改变主意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去爱吗?哪怕他是为你改变主意。如果你喜欢那种男人何必去找王浩,向你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随便挑一个就行,我保证他对你言听计从。”
“他这叫花心!”拓跋舞避开母亲的目光,基本上女孩很难面对这种事情,尤其是高傲的女孩。
“谁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所以你才要抢呀,你看看星语那丫头,简直就是头小母狼。
连牙齿都露出来了!上次帮我们解围的时候,还不忘拿上我一把?”澜姐循循善诱。
“她要挟你?她提了什么条件?”拓跋舞好奇的问道。
“也没什么,也许她是看到了什么,把你认成了我,咯咯。”澜姐掩嘴偷乐。
少女的初夜有谁会不记得,小舞立即就回想起来,那晚先是被胖子酒后行凶,然后又被寻来的星语撞破,真是够丢人的,俏脸一阵发烫,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耳根。
星语初战告捷,颇有杀上门去,向西门藏问罪的意思。
王浩不禁皱起眉头,数落道:“找西门世家算帐?当人家是泥捏的?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兴趣陪你去送死。”
“师傅,你不帮我做主啦?”星语眼圈红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郑重警告你一次,以后不准再和我耍花样,不然的话你一定后悔,我出手灭掉拓跋家主,那也是为李芦出头,不是让你给唆使的。谁告诉你西门藏就是凶手的?你了解修真世家的状况吗?杀来杀去的只能被人家当枪使。真凶说不定躲起来偷着乐呢,稍有风吹草动炼掉你妈灭口。我问你,你到底是想救回母亲,还是借机铲除异己啊,也许你根本不爱自己的母亲,或者,你认为母亲永远消失了,反正我瞧不出你想救她。想想看,你的母亲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算计别人,有这么为人子女的?”胖子的语气不免严厉了点,不过,任谁被别人算计也会生气。
星语这次是真的哭了,母亲吉凶难料,她能不心急吗?起初也是找不到目标,才会迁火于拓跋世家,毕竟拓跋世家出卖朋友在先,找到真凶前拿他开刀也没错。耍点心机一半是个性使然,另外也是因为深爱师傅,如今目标锁定在西门藏身上,她恨不得立即屠了人家全家,谁知道她的小动作却激怒了师傅。
“对,对,说得是。救人才会最重要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忠厚的李芦一早就失去了主张,这会儿唯一能倚仗地就是王浩。
“我有种直觉,这件事并非西门藏做的。孤注一掷,这不是骗艳记--第二百七十八章审时度势
老狐狸的作风。”王浩陷入了沉思。修真世家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暗潮,厉害关系盘根错节,外人很难摸地主脉,晕头转向是难免的。
“拓跋家的人自己都承认了,他们将消息卖给西门藏,除了西门家还能是谁下的毒手?”女人终究是女人,一旦牵涉到亲人,别指望她们能理智的考虑问题,没有歇斯底里就算不错了。
“那只能说明西门藏知道你父亲会炼丹。不代表是他们下了毒手。”王浩纠正道。
星语哼道:“西门藏找拓跋家就是为了炼丹术,知道消息还能不动手?除了他,别人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呀。”
王浩骂道:“你是白痴吗?你没听澜姐的口气吗?西门藏没威胁过他们。那个家伙就是为了讨好强者而出卖朋友,他既然能将消息透露给骗艳记--第二百七十八章审时度势
西门家,为什么不能透露给王家,陈家,郑家。对炼丹术有兴趣的何止是西门家族。”
“王八蛋!”不仅星语咬牙切齿的骂人,连李芦都露出厌恶的神情,加入让他知道帮助拓跋家会连累爱妻。就是卸下他的脑袋,他也断然不肯答应。
“所以他才该死!还有,西门藏调查过我们,极有可能知道李芦和我地关系,甚至有可能知道李芦是你的父亲,那么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你认为他是自己冒险,还是设法把消息放给他不喜欢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伤害了李芦,我们都会灭掉他,即使是四大家族之一。”王浩一边思考,一边说话,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
“四大家族又怎么样,让我知道是谁干地,我保证他死得难看。”愤怒中的星语仿似一团复仇骗艳记--第二百七十八章审时度势
的火焰,敢于玩火的人必定灰飞烟灭。
“假如西门藏要对付别的家族,这无疑是千载难逢地机会,我相信他不会放过的。别忘了,他躲在暗处却洞悉一切,随时都能让真凶暴露出来。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灭掉势均力敌,甚至是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这种美事上哪找去?被别人利用虽然不爽,还可以可以勉强接受,可以我们还不知道你母亲地下落,她到底在谁手里,误打误撞的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那个真凶为了销毁证据,铁定让你老婆彻底消失。”王浩绝非危言耸听,这些话也正是他的担心。
事关爱妻的存亡,李芦固然是心惊胆颤,星语也失去了主张,眼巴巴的等待师傅的万全之计。可是等了良久,王浩却失去了下文。
“到底怎么办呀?”父女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哪知道!”王浩不负责任的大叫。
“那我去找陈玄帮忙?”星语小声试探。
“找陈玄还不如找卓月,现在需要的是计谋,打架再厉害也用不上。”王浩倒是通情达理,至少能和小医仙相会,还不用自己开口,为什么不同意呢?
“还是算了,师傅说过,求人不如求己。”星语摇摇头,瞬间将胖子地美梦化为泡影。
“*,小爷什么时候说过啦?”王浩在心底呐喊,表面却依然沉静,仿佛在考虑很深奥的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星语拉住师傅的胳膊用力摇晃,语调里带着哭腔。
“先去看看西门藏的反应再说。”王浩甩掉星语的小手,主要是还在气愤中,另外,他看到李芦眼中诧异的神情。
“你一个人去,西门藏肯承认吗?”1星语有些疑惑的问道。
“换成是你干的,你肯不肯承认?老狐狸肯承认才怪,我准备上门去问罪,假如西门藏没办法解释,说明他不知情。如果他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说明他早有准备,有可能是他做的,
也有可能不是。如果他为我指出凶手,说明他出卖了消息,想要借我们的手杀人。”王浩说出心中的想法,不过这仅仅是个计划,要从老狐狸身上看出端倪不简单。
尽管早在对付公孙老狗的时候,星语就见识过师傅的智慧,此刻仍然止不住要仰视。如果说西门藏是条老狐狸的话,师傅就是传说中的狈,唯一敢与狼共舞的动物,只因为他的狡诈。但是她却不肯真的让师傅与狼共舞,即便是肯,她也要陪师傅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你只能成为我的累赘,而且还影响我发挥。”王浩立即反对。
世家只有王浩认为星语现在会是累赘,可是星语却偏偏拿他没有脾气,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再三保证不会捣乱,一切全听他的安排。
到后来李芦也帮忙说话,倒不是因为他袒护女儿,子女救母亲天经地义,就算有意外发生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天,由不得人,李芦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
王浩知道拗不过这两父女,只好妥协,不过李芦是坚决不准去的,他就是个普通人,动起手来完全没有自保能力,那才叫名副其实的累赘,用胖子的话说:“现在不到逞能的时候,万一救不回你老婆,到时候理情也不迟呀。”这一点李芦自己也能理解,为了大局考虑甘做缩头乌龟。
实际上王浩倒不为星语担心,小丫头机灵着呢,假如两人配合默契,对付老狐狸还能多出几分把握。
次日,星语气势汹汹的来到西门世家,连招呼也不打就硬冲了进去,反正那些阵法在她看来形同虚设。
负责守卫的弟子除了满脸怒容,行动间还带有几分慌乱,他们也是首次遭遇这种情形。西门世家好歹是一方霸主,千年来都没有被人闯过,尤其当他们发现来敌竟然是星语仙子的时候,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眼前虽然就是个纤纤女子,可是实力却不容小觑呀,被玄门追捧为仙子的人,实力还能差到哪儿去?
星语仙子不久前才到世家做客,本来他们应该以礼相待才是,不过此刻星语杀气腾腾,显然不是来做客的,他们阻拦也不是,迎接也不是,一个个愣在当场,呆若木鸡。
终于,一名还算机灵的弟子走出来,满脸赔笑的邀请星语进去,星语假如非要硬闯,他们指定是拦不住,何况局势未明,得罪了客人他们还是遭殃。与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的请星语进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稳住状况,等家主亲自解决不迟。
负责看守的弟子通常修为不高,地位也非常低下,对方以卑微的身份能做到临危不乱,而且还能时度势,将来必定是可造之才。胖子悠闲的看着热闹。修真者飘然世外,时间久了便能修出一颗青常心,道理就和旁观者清差不多,总能看见一些细小的,不为人注意的细节。
“本仙子才不屑进去,让西门老儿出来
不久,那名机灵的弟子又跑回来,在他身后跟了个中年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模样,留着一撮山祟胡子,看不见脚下怎么移动,却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又是个元婴期的高手!西门世家出现高手不奇怪,奇怪的是来人一脸的怒容,好像点火就能爆炸的枪药,与终日笑脸迎人,口蜜腹剑的西门藏完全是不同的路数。
就算他要找个和事佬,也该找个容貌好的,瞧着喜庆点的,居然找来这么个家伙,还怎么谈的下去?
有小聪明,可惜不识大体,也就配看个门什么的!王浩对那名弟子的印象一落千丈,瞬间将他打回了原形。
“什么人在外面吵闹?”话是看着星语吼出来的,来人生了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发起怒来就像门神了。
难道西门老狗早就准备,故意跑出去躲风头,留个门神打发自己,王浩不禁泛起嘀咕,饶是他想出一肚子坏招,碰上个疯子也无计可施,要么当场翻脸,要么灰溜溜的走人。
临来前,师徒两人以上商量好对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是现在闹起来,星语肯定不是对手,假如王浩现在出手,待会儿还怎么装好人?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
守门的弟子也是郁闷万分,通常情况,家族事务应该由家主处理,可惜西门藏偏偏不在家中,
论辈分,论修为,就属这位门神最高。脾气又是出奇的火爆,有他在还敢再叫别人?
“你是什么人,西门藏呢?让他来见我!”师徒两人都是一副德行,够狂。别说是个黑脸的门神,就是石雀,问剑站在面前,也别指望她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前辈。
“好狂妄地小辈,西门世家岂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感情这位门神大哥常年闭关修炼,不但对玄门的事漠不关心,连自家的事也懒于过问,压根就不知道星语地身份。也不知道她来家中做过客,权当是一个来捣乱的晚辈,连负责守门的几名弟子都不禁皱起眉头。
抛开玄门仙子的身份。还是陈玄这个后台,星语单单凭借心动期的修为的确没什么值得炫耀。不过对方既然是西门家的人,就不能放任星语上门捣乱,让她离去也是合情合理,而且先将以大欺小的话说出来。也算的上是光明磊落。
可是,如果连正主都没有见到,这么轻轻松松的被打发走。未免也太丢人现眼,还要救人呢不是?王浩暗自祈祷,关键时刻星语一定要顶住,管她用什么下三烂地方法,反正不能让他们打发走。
说实话,这个徒弟除了修炼的时候比较懒,貌似她师傅也没勤快到哪去。心性浮躁了一点,心眼多了点,关键时刻从来没给胖子掉过链子。这次也没有例外。
“要赶我走没问题,拿出本事来让我瞧瞧,倘若你能胜过我,本姑娘立马就走。”星语傲然俏立,在强者面前不卑不亢,俨然有仙子的风范,绝代风华不知又颠倒了几多众生。
“哦,要是我输了呢?”顺着她地话,老者不知不觉跟了一句后悔不已的话来。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么样?放心,如果你输了,我不为难你,让西门藏出来就行。”星语更离谱,倒像是她在关照小辈。
门神的犀利在一点点瓦解,最终,一抹笑容浮现在面颊上,尽管他的笑容比哭漂亮不了多少。四大家族的人有谁不知道,西门家族有位实力卓绝,性情古怪地战神。
“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蛮自信的,呵呵,那我就多谢你了,先说好,输了可别哭鼻子哦。”
门神没有主动攻击,也没有唤出法宝,单手做出请的手势。显然是顾及前辈地身段,争斗中让出先手可是非常吃亏的,谁知道对方有什么厉害法宝,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攻击方式,即便实力再强,身体是肉做的,可开不得玩笑。
生死相搏中容不得半点迟疑,一念生,一念死,胖子当初就是迟疑不决,险些被公孙老狗挂掉,葬身洱海。
星语暗骂此人狂妄,同时在思考对策,唤出飞剑不免有些丢人,而且飞剑的速度虽快,召唤需要时间完成,不如简单直接的进攻,杀他个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后星语骤然发难,曼妙的身体像弹丸一样弹出,疾如流星。
好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目睹奇景不由发出惊呼,在修为稍差的人看来,这种速度俨然和瞬移无异了。
修真者的争斗喜欢使用法宝攻击,用强大地修为或法宝保护自己,星语这种搏命的打法实在少见,无论是谁也会被杀个措手不及。这种玩命的打法完全是出自王浩的真传,生死相搏中哪有绝对的安全,你安全了,你的对手也同样安全。然而将对手彻底放倒以前,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所以王浩一贯提倡胜负险中求,不管对手再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进攻。
等门神察觉情形不妙的时候,显然迟了点,来不及后撤,也来不及使用法宝,好在他修为精深,连忙运起护体真元,双手虚报,透明的紫球挡在胸前,就像个巨大的肥皂泡,光怪陆离的色彩在表面缓缓流动。
依照门神的估计,星语才刚到心动期,而且没有使用法宝,双方各凭实力,这一击应该承受得起,不但承受的起,而且对方必定吃亏,修为是做不得假的。若非时间过去紧迫,仓促间来不及发力,这一下就不是防守,可能要了星语小命。论实力,两人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换成是王浩,这种机会完全能够发动致命一击,真元吹出来的泡泡就像一个气球。抵挡纯粹地真元攻击还行,遇到本源之火不堪一击,对方的血肉之躯顷刻间就会暴露在混沌之火的肆虐下,结局可想而知。星语的玄阴之火也能够做到,可是她无法在瞬间唤出本源之火,除非弹跳前已经开始御火。胖子坚信星语是那么做地,对于御火者,火就是一切,生死,胜负。全部由火来决定。倘若发动攻击前没有御火,就好比上战场没带枪,冲的越近。死的越快。
然而事实让人绝望,星语真就没提前御火,光棍一个就敢冲上去。直到快撞上真元形成的气球,也没见到有出手的意思。
也许是另有打算吧?胖子努力安慰自己,强压住骂人的冲动。拭目以待。
旋转,优雅的身影仿佛火焰般不受束缚,擦着对方的护体真元滑过。事实上那就是一团火焰。灼烧的感觉已经让门神感觉到窒息,肌肤火辣辣了的疼痛,还能闻到蛋白质被烤焦地臭味,也不知道是头发还是衣物遭殃了。
门神这一惊非同小可,御火者在玄门都极为少见,更别说修真世家。至于高手吗,算来算去超不过五个,伸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都是过了元婴期的高手。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星语地确还没有到元婴期,本源之火却玩到出神入化了。
星语轻飘飘的落在绕过门神,破!玄阴之火在门神背后爆裂。
火舌向外伸出十几米远,十几株枝繁叶茂变的古树当场变成焦黑一片。
中招无可避免,身经百战的门神却将伤害降到了最低,急切间他转身避过了大部分火焰,同时将护体真元全部集中在背部。别小看这一点点的举措,足以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且要想在瞬间完成这个动作,除非有出窍期以上地修为才能做到。
饶是如此,门神已然是面无人色,豆大汗滴布满面颊,冲击的刹那,险些痛的昏厥过去,此刻尽管还是站着,身体却在不住摇晃,给人摇摇欲坠地感觉。
小小年级就能将火玩到出神入化,这种人物不该出现在修真世家里,那就是来自玄门,可惜门神一身的修为,见识却浅薄的很,到现在还没猜出星语的身份。
“刚丫头,你是和什么人学的御火?是不是跟火修散人学的?你是他的徒弟对不对?”门神依*不多的见识做出猜测,虽然第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但是还不至于叫他暴走。做出这样的判断也非常简单,玄门中玩火高手也少得可怜,名气最大地就属老杂毛。
门神的脾气可是格外火爆,俨然就是问剑老怪的翻版,家族的弟子连和他打个招呼都战战兢兢,唯恐一句话没说好就惹祸上身,说起来也有些奇怪,他对星语似乎格外的宽容。
“火修?就凭他也配做我的师傅,上次在昆仑盛会的时候,他差点被本仙子烧的裸奔。”星语全然不顾仙子的形象,连裸奔也能说得出口,不过细想想,她从来就没有注重过形象。
气质是天生的,玄门中三个出位的仙子,哪个也不是装出来的,都有各自不同的风格,唯有真实的流露才能做到浑然天成,假如还在介意别人的眼光,就没有资格被追捧成仙子。
玄门中的仙子无非就有三个,而且都是被大家追捧出来的,何曾听说过有人自称仙子的,门神不顾背上的伤势,呵呵笑道:“据我所知,玄门中的仙子有两个,一个是冰岚水阁的小医仙,听说她才十几岁就突破元婴期,而且擅长医术,青生救人无数。另外一个是南海派的云逸仙子,精通炼器,当世无人能出其右。不知道你是哪一个呢?”
从话语里倒是听不出来恶意,不过这份见识实在让人郁闷。
星语不由一阵尴尬,她被追捧为仙子的确是事实,可惜人家听说过小医仙,听说过云逸,偏偏就没听说过星语仙子,叫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拉上他到玄门去证实吧,再说仙子完全是广大玄门猪哥的自发行为,也没有发个证书什么的,大家都叫你仙子,那么你就是仙子了,这种事情还有如何证实。
“你是不是很久没出过家门了啦?”星语尴尬之余露出同情的眼神。
门神点了点头,无论是修真世家,还是玄门,长老都是很少外出的,陈玄属于极少数的例外,小医仙跑出去玩还掩饰身份呢。
星语的想法得到证实,继续询问道:“估计你也没有几个朋友,也没个人陪你聊聊天,是不是?”
全中,就门神那副臭脾气,人家躲都来不及,谁敢去和他聊天,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
门神似乎也听出了点味道,转眼间恢复到一脸怒容。“你是在讥笑我孤陋寡闻?小娃娃,我当年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你爷爷还没有出世呢!”
“我是觉得你可怜,连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修炼。”别看星语以前拜师的时候碰过不少钉子,那不是人家拒绝她,而是她看不上人家。拜师以后可谓一帆风顺,本来她的天赋就高,又碰上一大票高手点拨,不知不觉的就修炼到了新动期。如今突然遇见一个不问世事,闷着脑袋修炼的家伙,当然觉得人家可怜了,殊不知绝大多数修真者都是这么过来的,时日久了甚至养成了习惯,到了元婴期仍然闭关修炼,话说回来,修真者除非能找到炼丹师,也没有别的方法提升修为,门神性格孤僻,又不喜欢和人交往,选择闭关也没什么奇怪的。
还是刚才守门的弟子,不忍见到门神犯傻,小声提醒道:“长老,您刚才说的都是老黄历,如今玄门有三个仙子,除了刚才说过的那两位,还有一个叫做星语仙子,就是她。”
虽然是出于好心,却等于是当头抽了门神一记耳光。
第二百八十章 炮灰摆出前辈的架势教训星语,原来却是自己孤陋寡闻,当着所有西门家一弟的面,这个人可实在丢得太大了。
门神一张国字脸窘成猪肝的颜色,劈头盖脸臭骂了那个弟子一顿,这才叫好心没好报呢。
守门弟子也是冤枉的很,刚才跑去请援兵的时候,本来是不想找门神的,可是家主不在,就属此人门神身份最高,不找他还能找谁?
这门神一听说有人前来挑衅,当即暴跳如雷,还大骂他无能,就差动手扁人了,那容他多说半句,这会儿居然怪罪他没有提醒?就算弟子提醒了,来人是星语仙子,这门神有岂能听得进去?他才懒得管星语是谁?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星语也不例外,笑道:“你也别为难人家了,我都说没有关系的,认赌服输,你现在该叫西门藏出来啦?”
门神呵呵笑道:“谁说的我输了,我可没认输呢,刚才是我一时大意,我们再来比过。”别看此人受了不轻的伤,斗志比方才还盛了几分。
别人都以为他知道星语的身份以后,立即就会转变态度呢,料不到他死性不改,居然主动向星语挑战。
王浩躲在暗处偷笑,有点本事的人都是这副德行,见到同行就喜欢切磋一番,想当初他还不是挑战丹痴,听到有炼丹师的消息,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跑去了陈家。
估计这个门神是个喜欢争斗的人,和问剑那头老怪物差不多。这些年闭关憋得够呛,听说有人来家族挑衅,借着帮忙地名头出来找架打的,本来他还芥蒂星语是个晚辈。动起手来有所顾忌,而且对手实力太差,就算胜了也不够过瘾。现在倒好,让他知道星语是玄门的仙子,虽然修为比他差了一截,应该说是一大截,不过玄门终究是玄门,仙子终究是仙子,就算他全力以赴,也没有人说风凉话。
别看星语的修为不足。完全不按套路出手,出手诡异,狠辣。激进,争斗时就像条毒蛇,咬上一口可是致命地,必须时时谨慎,处处小心。这还不够过瘾吗?
门神此刻早就浑身痒痒了,哗啦一声招出护身法宝,。后背上的灼伤还撕心裂肺的疼着,仿佛能闻到烧烤的香味,这一次他可是不敢托大了,在敢装BO非变成烤猪不可。
他的法宝是块棋盘,瞧不出是什么材质,呈现淡淡的黄色,表面极为光滑,竟然有些透明的感觉,如同精心打磨过的松石。上面雕刻了纵横经纬。黑白云子布满其间,各个晶圆玉润,放出顶级南珠才有的柔光,一看即知是收集珍惜材料,采用炼器的手法制成地,不过,这种货色还入不了王浩的法眼,云子的炼制工艺更多地偏向于炼丹,因此,古人也将炼云子的过程称为点丹,用炼器的手法显然有些牵强附会了。
看云子的排列应该是一副残局,来不及细看,门神已经将棋盘收进身后。
熟悉门神的人都知道,他平生有三件快事,那是一天不做就会浑身难受地,排在第一位的嗜好便是下棋,在闭关中也不例外,洞中无人,他就自己一个人玩。第二个乐趣是打架,表面上,他一言不合就能与人动手,实际上那都是装的,无非想和人切磋,只不过他地切磋和蜀山弟子的切磋有所不同,他要真打,全力以赴。第三个乐趣便是修炼,别人觉得修炼枯燥乏味,但是在他看来却乐趣无穷,闲来无事就闭关,每次闭关少则三个月,多则十年八年,说不准的。
“这棋盘是我采集千年梨木炼成的,棋子是用黄金,铂金,赤金炼制而成,无坚不摧,仙子可要小心,要是伤到了你,我可吃罪不起。”门神得意洋洋的提醒,即便有放手一战的念头,仍然不愿意伤人。不过后面的话却哽在了喉咙里,因为星语也取出了法宝,一枚漆黑如墨的云子,没有些许的光泽,门神甚至怀疑是否真地有云子存在,那就像个无底的深渊,虽然是弹丸大小,给人感觉却比宇宙深处的黑洞还要深邃。
门神的云子虽然也能称之为法宝,不过采用的材料毫无神奇之处,炼制的手法也平淡无奇,
星语的云子却是使用了珍贵的黑穆铁,用正宗的炼丹手法打造出来的,两者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不用比也能分辨出优劣来。
再次出丑,门神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想不到仙子也是同道之人啊,失敬,失敬。”
星语倒不是存心要羞辱门神,只不过她也仅有两件法宝,一件是铁卷,上面刻制的是幻杀大阵,非到迫不得已不能用的,另外一件就是云子,再没有别的选择,何况她用云子顺手了,也从不顾及别人脸面。
尽管在法宝上先胜了一筹,星语却丝毫也不敢大意,虽然只是随意的一瞥,也能看出那些云子的排列是个功放一体的阵法,萧杀之气锋芒毕露,犹如锋芒刺进身体,修为稍浅的西门家族子弟因为抵受不住,已经纷纷后撤。
以棋局为阵并不稀奇,古书中早就有记载,不过施展起来各有巧妙,不单是*阵法的知识,还有对棋局的领悟,二者缺一不可,否则便是落了下乘。
棋盘为守,云子为攻,棋局列阵,星语当初也有这种考虑,但是经过小医仙的点拨后,又放弃了这种思路。搏击不同于对弈,决战在生死之间,岂可儿戏?再说那也不符合王浩传授的法门,生死相搏,方法越简单越好,任何点缀都是多余。
因此,星语将阵法设在小小的云子里,在方寸之间隐藏无穷玄奥。无论是炼丹术,阵法,都发挥到了极致。至于围棋,原本就是和阵法相通。何须硬扯进来牵强附会?总之,除非是棋痴级别的人物,一般不会选择这种法门。
不过,以棋局布阵也是奥妙无穷,星语深晓其中厉害,棋局中隐藏了阵法,这两者相辅相成,能够使威力倍增,破解起来非常麻烦。假如硬抗的话,等于在破人家地阵法。自己是硬冲硬闯,步步受制,人家却能巧借天地之力。以逸待劳,结局可想而知。
好处当然是有,弊端也很明显,棋局就是阵法,假如破阵的人精于棋道。拆解了棋局也就破了阵法,星语倒是擅长围棋,不过要在片刻间解掉人家的残局谈何容易?
这部残局是门神在闭关时。自己和自己对弈,偶然走成的局面,事实上,在最后地十年里,他几乎没有修炼,终日冥思苦想,到后来自认为无解,索性也不在想了,将残局布成现在的阵法。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呢。
饶是星语棋艺精湛,要在片刻间破解也是说笑,何况刚才她只是瞟了一眼,连棋局都没有完全看清楚,谈什么破解?
星语考虑了片刻,笑道:“棋盘也好,云子也罢,都是外物。对弈者玩的可不是这些,有好的棋具固然能增添情趣,倘若没有的话,地上画出几条横竖,随手捡来几枚石子,同样能乐在其中。”
“不错,不错,难得你能有这份见识。当初我第一次闭关的时候没准备棋具,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捡来石头做上记号,照样能玩。不过总觉得还有些缺憾,还是云子摸在指尖舒服。出关以后,我就四处张罗材料,炼制出这幅棋具,虽然不如你的好,不过我这可是完整的棋具,你的云子虽然炼制地好,光是一枚黑子也没法用。”围棋可是门神的挚爱,谈论起来眉飞色舞,无意间将棋盘暴露出来。
星语心中暗笑,偷偷用眼角甚至棋局,飞快的思索着对策。这是场诡异地较量,胜负在动手前决定,本来她的修为就比门神弱了许多,如果无法在出手前破解棋局,那就输定了。反之,倘若她能事先想出破解残局的方法,动手时一举破阵,必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星语摸对了他的胃口,无奈门神并不健谈,也就没给他多少时间,才说了不到两句就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点点柔光逐渐练成了一片,仿佛是条张牙舞爪地黑龙,,包裹在白子形成的迷雾中,如梦如幻。这是一路阵法,陷入其中便会无法自拔。
千钧一发之际星语仍旧没有放弃,尽管棋子早就变得模糊,仍然目不转睛的盯住棋盘,高手过招,胜负常常决定于一念之间,放弃就意味着失败地命运。
棋局和阵法一样,无论在怎么精心布置都会存在死门,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在瞬间看破。这毕竟不是在下棋,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看见了美目中灵光一闪。
尽管无法确定那是阵法的死门,尽管星语只有六层的把握,出手却不见丝毫的犹豫,如墨的云子脱手而出,疾如流星的奔向棋盘。
石子投入水中会荡起涟漪,幻想也是如此,黑龙的影像被扭曲和模糊,可是又产生出全新的景象,随着涟漪的消失逐渐变得清晰,当一切平复地时候,星语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阵法制造的幻想不同于拟形,做的再逼真在会存在破绽,那是直指人心的幻觉,产生的景象因人而异,由被动者想象出来,要么是最牵挂的人,要么是心结,坠入其中的时候早就无法自拔,不会再去分辨真或者是假。
星语最大的牵挂就是母亲,为了母亲可以付出一切,眼下又是母亲遇难,吉凶难料的时候,当即便堕入局中。
第二次交锋,没有御火时的激烈,表现看似波澜不惊,凶险程度却高出了十倍不止。不仅仅是阵法本身的威力,还有星语的心魔作祟,对此王浩比谁都清楚。
要是凭实力争斗,落败顶多受伤。不过扯上心魔就麻烦了。尤其对处于心动期的修真者来说,那是生死存亡地大事了。走火入魔就意味着毁灭,破了棋局还有何意义?
或许星语能赢,王浩却不敢赌。肥胖的身影鬼魅般欺进,人还未到,幽蓝的光已经挡在星语面前,温度在瞬间降至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人们哆嗦着环顾四周。
极寒将视野内地一切覆盖上白霜,烈日的光芒照射在上面,散射成白茫茫的一片,刺得人双眼生疼,喘气时还能看见两条白雾从鼻孔喷出来,寒风像剃身一样肆虐裸露的皮肤,西门家族的子弟大多闭门苦修。好多人从小到大连家门都没有出过,生长在苏州的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火的优势在于出手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冰却能将世间最坚硬的东西变成像玻理一样脆,两者都长于范围攻击,除非是遇上势均力敌的高手,打发一干小喽罗。对付一个人和对付十个,百个没有多大的区别。
围观地西门家族子弟大多都刚到练神期,最高的也没有渡过元婴。假如王浩要下狠手,只要加上钻石的辅助,方才就能叫他们变成玻璃。
发现星语地双眼已经不再像往日的灵动,虽然还是那么清澈,但是却有些迷离,有些呆滞。这种情形已经是非常的危险,假如持续下去,很可能在心动期万劫不复,王浩突然间想起云逸仙子的师姐。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悔自己太过莽撞,轻易就带徒弟涉险。
从拜师到现在,王浩在徒弟身上花的心血也不少了,人毕竟不同于动物,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就算星语不是徒弟,胖子也不能任由别人伤害她。
门神对星语地处境漠不关心,却在遗憾没有能打个痛快,就像下棋下到了一半,还未分出胜负,对手却突然间退出了,难免令人不爽。门神转过棋盘,那枚如墨的云子赫然钉在上面,查看了半晌叹息道:“可惜啦!可惜她修为尚浅,要不然,或许真能破掉这部残局。”
王浩眼见徒弟处在入魔的边缘却无计可施,心中不由恼火,听到他居然还在谈棋,怒道:“她不是修为尚浅,而是处在心动期,哪怕是丁点心绪波动都是凶险万分,你居然用幻像来对付
一个后辈,未免太可耻了罢!”
门神地目光仍然停留在棋盘上,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是争斗,生死有命,与人无忧,纵使我伤在她的手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再说,她既然是玄门中的仙子,我向她出手就不是以大欺小。你又是什么人,也想来西门世家找茬吗?”
尽管没有明确的说法,但是大家心中都有数,玄门就是比修真家族高了一个档次,因此门神的说话也勉强站得住脚。
客观的说他倒不是坏人,可惜太不懂得人情,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一局棋,一场争斗,都比性命重要地多,何况,他本来就不认识星语,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但是王浩却不这么想,门神就是西门藏的棋子,走狗,帮凶。也许门神并不知情,可惜他的性格倔强,脑袋不转弯的,注定会被老狐狸利用。
不知不觉中就能利用了别人,自己还不用出面,出了事情完全可以推卸的干干净净,然后跑出来装和事佬,这正是西门藏的狡猾之处。
胖子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既然猜出西门藏的诡计,就不会叫他如愿,至少要让老狐狸后悔,后悔和自己玩花样。至于门神,虽然本性并不坏,毕竟伤害了星语,这种人注定是被人当作枪使,要是星语有个三长两短,用不着别人动手,陈玄都能出手灭了他。
这一点老狐狸不是不知道,他都舍得用门神当炮灰,胖子何必为他心疼呢。
打定主意后,王浩突然笑了。“我是星语的师傅,徒弟没有教好是我的责任,不如我陪你打个痛快如何?”
“你懂下棋吗?懂得阵法吗?”门神饶有兴致的打量王浩,只不过才到元婴期而已,和自己相比还差的远呢,不过既然能调教出仙子来,想必有过人之处吧。
“略知一二,保证不会叫你失望。”为了避免伤到星语,王浩将她揽在怀里,娇柔的身躯如同一缕丝绸搭在手臂上,丝毫也不构成负担。
门神欣然接受,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事先言明,争斗时生死各安天命,无论谁输了都要认命。
王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狠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元婴期的修为可不是儿戏,何况还有钻石作为辅助,蓝汪汪的玄冰巨剑,形成的同时横扫出去,冷风将地面的碎冰倒卷起来,每一片都像剃刀般的锋利,劈头盖脸的砸向门神。
“凝冰成剑,有趣,可惜没用,好看而已。”门神含笑弹向空中的同时唤出飞剑,如同蝙蝠般穿梭,除非是采取偷袭,否则这种速度没可能打中他,没可能打中任何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就在弹起的瞬间,他已经听见一片惨叫,三,四个围观的子弟来不及闪避,无一例外的被拦腰切断,断口没有血液流出,而是像两片冻肉一样,红艳艳的,泛着冰渣,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们可不到元婴期,修为最高的才到心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王浩表面上是攻击门神,真正的目标确是他们,这些人都是猝不及防,对他们来说,这是彻头彻尾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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