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儿去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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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儿带着岳成久回到了满城天马山寨。根据岳成久的回忆,在路上,票儿还嘻嘻哈哈说笑呢。上了山,就黑下脸来。他先找了只枪,“咣”、“咣”地压满了子弹,就怒气冲天地去找聂双会和牛桂花,聂双会还没有回来,牛桂花已经听到了票儿跑回来的消息,她骂聂双会办事不利,她担心票儿在火头上,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慌忙躲藏起来。票儿找不到牛桂花,只能去见张才明,他见了张才明,把枪摔在了地上,火冒三丈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他质问张才明:“爹啊,你既然收养我,何苦还害我。不如当年撕了票儿,也省下现在你费这份心思。”
张才明听罢,皱眉道:“票儿啊,这事情怕是有些误会了。”
票儿冷笑一声:“误会?爹啊!这分明是夫人想借赵振江的手杀了我么。若不是岳师爷,我还能回来么?爹,你现在把夫人找出来,我得当面跟她说说清楚。”
张才明摆手说:“算了,算了!票儿啊,我知道的,夫人对你有些成见。大太保嘛,他肯定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吧,这件事今后就不要再提了。你就去保定当你的大掌柜的吧,你也少上山来,你们二人不常见面了,意见也就少些了。”
票儿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爹啊,你不是不知道吧,保定各个店铺都有夫人的人,他们保不及那一天,在一杯茶里下毒,就能把我害了呢。我不进城了。我还不想死呢。爹啊,你给我另找个山头吧。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张才明无话可讲了,他也知道牛桂花容不得票儿。他更知道这种矛盾,再也不能进一步加剧了。他想了想,觉得票儿躲出去,也是件好事儿。他又与师爷周士良李满江商议了一下,便决定让张越明接替票儿,管理保定城里的生意。他把完县寨坡的山头交给了票儿,让票儿去当分寨主。写到这里,谈歌也为张才明感慨,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似乎是一个天下的通例,看起来,土匪的家里,也如平常百姓家一个样子,遇到这种不睦的事儿,也是如此缠手难断啊。我们现在已经很难详尽地描述张才明那种左右不是的心情了。
票儿想了想:“行了,爹啊,完县就完县吧。”就带着岳成久去了完县的山寨。
后来有人分析,票儿当时的心思应该是,到了完县的山头儿,他就自己拉队伍,将来与张才明分家另过了。可是,谁能知道呢?事情的发展,竟若云泥,票儿的这个想法,后来遭遇到了事实上的挑战。
暂且打住,且说肖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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