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年异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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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雪焰情骤然痛楚地呻吟一声,双眼也立即睁开,一口鲜血随之喷射而出,化作一团艳丽的血雾飘洒在地面,那斑斑的血迹在干净洁皙的地面上显得异常醒目,异常刺眼。
吐了一口鲜血,雪焰情的脸色随即黯淡了下去。她叹息一声,伸手拭去了唇边的血迹,嘴角却泛起了几丝惨然的笑容。
“孩子,你怎么又这样冒失了,爷爷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练内功千万不可急于求成吗?”房门忽然轻轻地被推开,颛孙若水闪现在雪焰情的面前。他来到雪焰情身边后,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替她仔细检查起来。
好一会儿儿,颛孙若水才松开手,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孩子,记住下次千万不要再逞强了,知道吗?”语气中虽带责备,但更过的却是关切与担忧。尽管雪焰情不是他的亲孙女,但她对雪焰情的关爱却是比亲孙女都还要浓厚。
自从那次雪焰情请求颛孙若水教她修习武功后,颛孙若水第二天便将颛孙家族中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功“赤凤经”的入门口诀传授给了雪焰情。雪焰情虽然以前从没接触过武学,但对习武有着极好的天赋,有时只需颛孙若水稍微点拨,雪焰情便马上可以举一反三,道出其中修炼的关键所在。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修炼过“赤凤经”后,雪焰情就如着了魔一样,对武学变得特别的痴迷,短短几天的工夫,竟然将“赤凤经”的第一层心法给学会了。颛孙若水心中大是讶异,因为族中即使是再聪明的女子,学会这“赤凤经”的第一层至少也得一个星期以上。不过见雪焰情对这门内功心法的悟性如此之高,他心中也着实欣慰。但看雪焰情练得如此勤苦,却又有些心疼,因此经常提醒她不可太过着急。
但雪焰情却并没有将颛孙若水的话放在心上,在昨天晚上强行修炼“赤凤经”的第二层心法时竟差点走火入魔,害得颛孙若水和雪玉蟾担心了半天。可没想到雪焰情今天竟然又因为修炼时气岔而吐血,这让颛孙若水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来。
现在雪焰情虽然答应了,可颛孙若水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孩子,你要时常将爷爷的话放在心里才行啊。修炼‘赤凤经’最重要的就是讲求扎稳根基,而且,我们颛孙族的女孩子修炼‘赤凤经’时都会到适合这门功法修炼的‘天香洞’中去,这里没有这样的条件,你修炼又比较晚,所以更要稳打稳扎啊!”
雪焰情听得芳心一动,道:“爷爷,‘天香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颛孙若水慈爱地看着雪焰情,微微笑道:“‘天香洞’是族中一位先人偶然间发现的一处宝地,而‘赤凤经’就刻在‘天香洞’的石壁上。我们颛孙一族所居住的地方常年都比较冷,唯有这个地方四季如春。而‘赤凤经’的修炼就是要有这样一个温和的环境才能事半功倍。
另外,‘天香洞’深处每隔几千年都会慢慢地长出一种奇怪的石头,这石头看去十分的透明,但用这种石头制造而成的东西却极为珍贵,我们颛孙族在那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才见其出现过一次,那石头后来被炼制成了一面‘天香镜’,功能起死回生,但却在几百年前被一个叛徒偷去,至今下落全无。”说到后来,颛孙若水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间对“天香镜”的遗失惋惜不已。
雪焰情听颛孙若水将那“天香洞”说得那么神奇,心中有些不信,不过却没有说出来。
颛孙若水将她的神情变化都收入了眼底,当下不由笑道:“爷爷可没有骗你,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爷爷带你到那里一看,你就会知道天下无奇不有了!”
雪焰情沉默了几秒,忽然道:“爷爷,我能去那个地方吗?”
颛孙若水哈哈笑道:“按照族规,外人是不能去的,但有爷爷在,可以例外!”
雪焰情听后顿时高兴起来道:“爷爷,那我现在就要去。”
“现在?”颛孙若水听得一愣。
雪焰情眨了眨那双美丽的眸子,道:“是啊,爷爷,您刚才不是说在‘天香洞’修炼‘赤凤经’可以事半功倍吗?”
颛孙若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孩子,你要去也行,不过你要先征求你父亲的意见,如果他答应了爷爷就带你去!”
“颛孙先生都答应了,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颛孙若水话一说完,雪玉蟾便飘然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见女儿天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心中也非常难过,现在让她到颛孙家族中去,换个环境或许能让她的心好过点,这样他也能够稍稍安心。
颛孙若水道:“既然这样,那我去安排一下,尽快带焰情起程吧!”
“爷爷,谢谢您了!”雪焰情脸上流露出了一股复杂的表情,不知是高兴、忧愁,还是伤感。
颛孙若水微微点了点头,身影却闪出了房间,来到了那漆黑的顶楼,轻叫了一声:“有情!”
“在!族长有什么吩咐?”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颛孙若水缓缓地道:“有情,我这几天要回族中一趟,这里的事就都交给你负责了!”
那人闻后错愕半晌,很久才应道:“是,有情明白,请族长放心!”
颛孙若水却是长叹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又是对那叫“有情”的人道:“这么多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啊!”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琴仙云随无虚来到半路时,那刚才还飘飘洒洒的雨水竟然说停就停,尽管如此,这坑坑洼洼的山路却仍旧是那般泥泞,还好两人都有功夫在身,道路虽是难行,收起雨伞后依然是健步如飞。
无虚本就是一个缄默寡言之人,出家后日夜陪着青灯古佛,自然更不爱说话。琴仙云和他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期间无虚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只有琴仙云问起之时,他才会回答上一两句。
由于想尽早赶到小弥勒寺,琴仙云对此也丝毫不以为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玉峰山下。
顺着那蜿蜒曲折的盘山道路,没多长时间便来到小弥勒寺的山门口。
小弥勒寺平日里香火旺盛,今天由于下雨的缘故,显得有些冷清,寺院的大门只有无为小和尚一个人。
无为见到琴仙云和无虚,脸色微喜,忙沿着台阶迎了下来,诵了声佛号后道:“琴施主,无虚师弟,你们终于回来了,住持正在‘随缘殿’里等着你们呢,我们快进去吧。”
琴仙云微微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师父带路了。”
无为轻轻颔首,道了声:“施主太客气了!”便返身带着琴仙云向“随缘殿”而去,无虚则自然是随后跟了上去。
随缘殿其实只是小弥勒寺的一个偏殿,这里原本是寺院存放杂物之处,后来被灵觉禅师腾了出来,变成了接待客人的场所。
琴仙云一踏入随缘殿便见到了盘坐在蒲团上的灵觉禅师。灵觉禅师只穿着一件老旧的袈裟,那留满岁月的印痕的干枯脸颊一直流露出慈祥温和的笑意,两道斑白的眉毛展示出来的沧桑给人无比安宁的感觉。
琴仙云这次算是真正地见到灵觉禅师的面貌,当初被太衍大师带上这小弥勒寺第一次见到灵觉禅师时,只见到了他的背影,而那次离开的时候又是在晚上。第二次灵觉禅师去为琴仙云疗伤时,琴仙云却处于昏迷之中,所以以前在琴仙云的脑海中,灵觉禅师的样貌总是有些模糊,直到此刻,这印象才开始清晰起来。
灵觉禅师似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微微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放下手中的念珠,那充满睿智的目光在琴仙云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会儿,便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今日一见,真是可喜可贺啊!”说罢,转头对侍立在一旁的无为道:“无为,你去为琴施主准备坐垫吧!”
无为应声拿来一个蒲团,在灵觉禅师对面放好,琴仙云谢过后也盘膝坐了下来,微有些诧异地道:“禅师刚才那话是……”
灵觉禅师微笑道:“施主此时不但风采更盛往昔,修为更是精进了许多,岂非可喜可贺?”
原来如此!琴仙云心中暗讶,他虽然知道灵觉禅师的修为惊人,却没想到他通过刚才那短暂的一瞥就知道自己的功夫又有不少进步,因为他所修炼的“缥缈玄功”最是擅于隐藏自身气息!不过诧异归诧异,琴仙云对灵觉禅师却是极为感激的,不管他那日相救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若非他的“九转归元丹”,自己现在恐怕仍旧躺在病床上吧,而且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机会使“缥缈真气”与“迷神引”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
琴仙云道:“晚辈能够这么快的恢复,还是多亏了禅师您的‘九转归元丹’啊!唉,为了疗治晚辈的伤势竟让您浪费了如此珍贵的神药,如此大恩大德,晚辈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啊!”
灵觉禅师和蔼地笑道:“施主此话倒是见外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以施主所修炼的那身奇妙的功夫,就算老衲不出手,施主也可自然痊愈。另外,那‘九转归元丹’也并非老衲所有的,而是施主的一位故人拖老衲送去给施主服用的!”
“啊?故人?”琴仙云奇异地道。
灵觉禅师轻轻颔首,转头对无为道:“无为,你去请太衍师兄来这吧,就说琴施主已经到了!”
琴仙云奇道:“太衍大师也来了?”
灵觉禅师点了点头,琴仙云忽然有些明白了,又道:“禅师,您刚才说的那位故人就是太衍大师。”
灵觉禅师笑道:“不错,‘九转归元丹’其实是太衍师兄所在如心寺的镇寺之宝,而且今日老衲派无虚请施主冒雨前来敝寺也正是师兄的主意。”

琴仙云听到灵觉禅师这般解释,心中虽有些了然,但更多的疑问却随之而生。太衍大师不是早就回如心寺去了吗,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呢?为什么会让灵觉禅师送来“九转归元丹”为自己疗伤呢?而且自己与太衍大师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交情却还没有深到让他不惜血本的地步,就算他再怎么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也不大可能将如心寺的镇寺之宝说给人就给人啊?而更让琴仙云不解的是,太衍禅师托灵觉禅师如此急切地把自己找来,到底为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呢?
灵觉禅师见琴仙云听完自己的那几句话后便低头沉思不语,似看出了琴仙云的困惑,露出了一个佛祖拈花似的微笑,道:“施主无须多虑,老衲相信待施主见过了太衍师兄后,定然会不虚此行的。”
琴仙云也期待是这样,他看着灵觉禅师,正要说话,就听得随缘殿外传来了两种脚步声,其中一个轻盈飘然,而另一个则显得拙重了许多。琴仙云扭头看去,便见满脸淡淡笑容的太衍大师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人心内稍稍一喜,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衍大师的弟子崔西敏。
看着这个自己既敬重又感激的人来到,琴仙云忙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上前恭敬地道:“晚辈见过大师!”
太衍大师赞赏地看了看琴仙云一眼,笑道:“小施主果然没让老衲失望啊!”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琴仙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那如春风化雨般和蔼可亲的声音却让琴仙云立即去掉了心中的拘谨。
崔西敏等自己师父说完那句话后,一个箭步便来到琴仙云面前,使劲地在琴仙云肩膀上捶了两下,高兴地道:“仙云,前些日子听师父说你受了重伤,没想到你不但没有去见佛祖,反而变得更加精神起来了。”
言语中虽带着些戏谑与玩笑,但其间所流露出来的真诚与关切却让琴仙云心中甚是感动,笑道:“我倒是想去亲身聆听一下佛祖的教诲,可惜佛祖他老人家不收留我,所以又只能跑回来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在灵觉禅师和太衍这两个佛门宗师面前以“佛祖”之名说笑,似乎对佛祖有些不恭,不由朝两人看去,却见他们依旧含笑望着自己二人,丝毫没有责怪之意。
此时旁边的无虚早已为几人准备好了坐垫,崔西敏拉着琴仙云过去坐了下来,因崔西敏是挨着太衍大师所坐,在自己的师父身边,他倒也不好再与琴仙云谈笑。
太衍大师看他们两人坐好后,望向琴仙云道:“施主是否奇怪为何老衲会让灵觉师弟请你来小弥勒寺呢?”
琴仙云点头笑了笑,却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既然太衍大师说了这句话,即使自己不询问,他也会将事情告诉自己的。
可太衍大师却没有马上解释他为什么请琴仙云来小弥勒寺的原因,反而又向琴仙云问道:“不知施主是否听说过‘道神丹’这种东西?”
琴仙云心中大震,太衍大师竟然也知道“道神丹”,他一直以为知道“道神丹”的除自己以外,应该就只有田峰和林天欲二人了,田峰只告诉过自己一人,而林天欲显然不大可能将如此机密的事告诉太多的人,可太衍大师是从何得知的呢?
不过琴仙云尽管极为惊讶,表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道:“大师,不知这与晚辈来小弥勒寺有什么关联?”
太衍大师脸上露出了几丝淡淡的笑容,但旋即却浮现一股回忆的神色,好了一会儿儿才道:“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老衲经过菊影市东边天河镇的一个偏僻农村,无意间听说那里有不少健壮青年离奇失踪,数年来警察都没有察出原委。老衲一时好奇心动,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几经查探,仍然没有什么线索。直到一年前老衲再次经过天河镇时,才总算于不经意间得知了那些健壮青年无故消失的原因。”
灵觉禅师在几人坐下后便微闭双眼,嘴唇不时颤动,似在念诵佛经,又似在数着手中那串长长的佛珠,对太衍大师所说的话没做任何反应,而崔西敏却似乎第一次听太衍大师说起这桩隐秘之事,听得十分入神,这时见他停了下来,忙道:“师父,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失踪的呢?”
太衍大师看了看自己那神色略显焦急的弟子,又看了看正期待自己给出答案的琴仙云,不禁叹了口气,悠悠地道:“那日老衲到天河镇附近的蕉山采药,当晚就住在蕉山深处的孤神寺里。孤神寺平时人迹罕至,寺院里只住有四位僧人。那天深夜,老衲正在房中打坐,却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老衲忍不住起身一看,就见到寺院里的那四个和尚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年轻人抬进寺院。老衲悄悄跟去一看,才发觉寺院后面的一个山洞里竟还藏着许多昏迷不醒的青年,老衲从他们的谈话中才知道那些人都是这几个佛门败类从附近农村虏来的。
“唉,老衲当时本想将这几人打昏送去警局,但就在老衲要动手的时候又听他们无意中泄露了次日将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前来提人,老衲思量之下,为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当时便不动声色地退回了禅房……”
崔西敏听得又禁不住问了出来:“师父,那您第二天有没有看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厉害的人物?”
琴仙云笑道:“西敏,你就别打断大师说话了!”
崔西敏不好意思地对琴仙云讪笑了两声,但眼睛很快又移到了太衍大师身上。
太衍大师露出了一缕苦笑,叹道:“老衲第二天晚上确实见到了那个人,只是见到那个人后,老衲才发觉他也并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而且他行动之时也特别狡猾,老衲跟踪到目的地,只隐约听到他和别人谈话时说到‘道神丹’几字时便被发觉,可当老衲想暂时退出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来,老衲猝不及防之下被其偷袭打成重伤,若不是被路过的虚一道友所救,老衲此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琴仙云听后心内大惊,他虽然看不出太衍大师的修为有多深厚,但却没想到他竟会不知不觉让人侵入到身后,被那人偷袭成功,那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的功夫比太衍大师都还要高吗?
崔西敏听到自己师父被偷袭时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跟随太衍大师习武多年,对师父的修为再清楚不过了,若不是听太衍大师亲口说出,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师父会被人偷袭。不由愤愤道:“那个人实在太卑鄙了,师父,那您……”
太衍大师打断崔西敏,温和地一笑道:“那人的行为虽然有些卑鄙,但一身修为确实已到了化境,老衲就算正面与他交手,也多半会以败北而结束。只是那时因身受重伤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实在有些遗憾,不过幸运的是老衲跟踪之前也乔装改扮了一番,所以也没被那些人认出来。”
“老衲在虚一道友的帮助下脱身出去后,稍微疗治了一下伤势,便马上再约了几位好友一齐来到了上次跟踪所到之处,但没想到那里却已是人去楼空,老衲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蕉山,才发觉孤神寺也是人影俱无。”太衍大师顿了顿,又道,“老衲回去后,在一次整理如心寺的藏经阁的时候,发现了一位佛门前辈留下的笔记,从那里得知了有关‘道神丹’的详情。”
听到这,太衍大师看了看凝神倾听的琴仙云和崔西敏二人,道:“‘道神丹’其实是八百年前‘血魂教’教主寂灭所研究出来的东西,据说炼制出来后若以另一样宝物‘璇玑珠’的粉末为引,服用后便能强烈地激发人体的潜能,使其修为能够突破**的限制,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绝顶高手的地步,只是当时的血魂教主寂灭虽然研究出了‘道神丹’的配制药方,却还没来得及试验,他以及他所创建的‘血魂教’便被当时联合起来的各派高手剿灭了。”
琴仙云听得微微动容,发现“道神丹”药方的田峰老人也仅知其功效,却不清楚其来源,只是不知太衍大师口中的那位佛门前辈到底是什么人,连八百年前的隐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衲了解到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道神丹’竟有如此神奇的功用,心中极为焦急,因为那时老衲偷听到他们手中似乎已经掌握了‘道神丹’的秘方,若是真让他们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将这种奇药研制出来,那不知要为世间增添多少冤魂。”太衍大师双目露出了悲悯之色。
琴仙云也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在黯然之后却有丝丝的欣喜,以前他以为追查林天欲等人阴谋的只有自己一人,现在看来,不独太衍大师,或许连虚一道长和灵觉禅师几人也比自己知道得要多,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拥有“道神丹”的人叫林天欲,以及“璇玑珠”此刻正在雪玉蟾的手中。
琴仙云心内犹豫了半晌,正想着自己是否该把所知道的东西告知太衍大师时,忽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禁不住问道:“大师,难道您今天让晚辈来到这小弥勒寺,就是要告诉晚辈有关‘道神丹’的秘密吗?”
太衍禅师没有直接回答琴仙云,只是点头道:“不知施主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潇湘拳馆时帮赵馆主驱除体内所中‘血魂真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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