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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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桥居”出来后,姬如绵的心情似乎变得好多了,居然有时还对琴仙云露出几个妩媚的笑容。琴仙云暗自松了口气,终于躲过这一劫了,然而姬如绵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怡君,我们到处去逛逛吧……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要走了哦!”她这后半段话自然是对琴仙云说的。
琴仙云本来确是这么打算的,可听姬如绵一说,反倒不好开口了,只得无奈地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也陪你们去玩会吧!”
姬如绵见到琴仙云那副苦瓜相,突然把俏脸绷得紧紧的:“你不愿去就拉倒,好像是我求着你去似的。”
没想到她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沉的了,连梅怡君都有些诧异起来,琴仙云自是赶紧笑道:“我哪能不愿去呢,能陪两位大美女去逛街,可是我的荣幸啊。”
“油嘴滑舌!”姬如绵瞪了琴仙云一眼,却又“扑哧”一声娇笑道,“不过你说得对,别人就算求我们,我们也不见得会答应他们呢……还愣着干吗,走啊。”姬如绵转身时还不忘抛给琴仙云一个火辣辣的媚眼。
梅怡君被姬如绵拉着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琴仙云一眼,但那眼神却带着一种明显的同情。
这种荣幸以后还是不要也罢!琴仙云悄悄地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接近十点半了。他禁不住苦笑了一声,本来还打算去羽裳家的,现在估计是没戏唱了,唉,凌伯父他们久等自己不至,一定会很失望吧。即便如此,琴仙云也不想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凌昕自己今天恐怕去不了他家了,因为他心中还存着个希望,那就是路上找个机会脱离姬如绵的“魔爪”。
最近的一家服装商场离凌羽裳家其实只有一街之隔,琴仙云几次想偷偷溜走,都被姬如绵和梅怡君两人发现拽了回来,而且还“勒令”琴仙云不得在她们出来之前离开商场。琴仙云站在商场门口,望着对面那近在咫尺的地方却不能去,心中苦叹不已。
站得脚都发麻了,姬如绵和梅怡君还没从里面出来,琴仙云朝商场内张望许久,看着表上的指针越来越接近十一点半,内心也禁不住开始有些烦闷,耷拉着脑袋,转动眼睛在街边人群里漫无目的地游移起来。
蓦地,琴仙云“啊”地大叫了一声,“羽裳……”琴仙云欣喜地冲着前面招了招手,跑了过去,姬如绵的命令顿时被其抛至九霄云外。
被琴仙云发现的那个人正是凌羽裳,她今天听父亲说琴仙云要来自己家时心里便已决定如果琴仙云表现好的话就权且原谅他这一回,可等了半天杜心莹的一桌午餐都快准备好的时候琴仙云却还没有到来,所以凌昕便让凌羽裳下楼去看看琴仙云快到了没有。
凌羽裳暗道:“是他来向人家道歉,却还要自己去接他,这算什么嘛!”但心中却又盼望着能早点见到琴仙云,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后一种想法占据了上风,这才出门来到了街边,但等几分钟都没见到琴仙云的影子,芳心暗自有些焦急,不自觉地穿过马路,来到了商场门口,刚好给百无聊赖的琴仙云给发现了。
听到似有个声音在唤自己的名字,凌羽裳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在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灿烂笑容与俊逸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那双眸子中所流露出的真诚情意让她心灵深处刹那间涌现出一股充实与温暖,淡淡的醉人嫣红悄悄地爬上那美丽的脸庞。但只一瞬间,她的脸色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轻轻地对着冲到跟前的琴仙云冷哼了一声。
琴仙云高兴地抓着凌羽裳那双滑腻柔嫩的小手,道:“羽裳,你怎么出来了?”
凌羽裳自然不会说是出来等他的,只是淡淡地瞥了琴仙云一眼,把手从琴仙云的掌里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你到这来干吗?”
琴仙云再次把她的手握住,温和地道:“你一直不肯接我电话,所以我只好跑来看你了。羽裳,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想你。”
凌羽裳芳心微甜,但神情却还是那般冷淡地道:“来看我?这商场是我家吗?”不过那双玉手倒是任由琴仙云那样握着了。
琴仙云见状知道她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转头望了那商场一眼,马上灵机一动道:“羽裳,我一直都没买过礼物送给你,这次是想先去帮你买套衣服再进你家的,只是到商场门口才想起来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正当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你就刚好出现了。唉,羽裳,对不起,我以前对你关心得实在太少了,竟连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都不清楚。”
凌羽裳听了琴仙云的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感动之下眼神顿时变得迷蒙起来:“琴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羽裳,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琴仙云忙道。
凌羽裳心中甜丝丝的,可是却又一个劲地暗道:虽然琴大哥想明白了,但哪能这么便宜就原谅他。如此想着,竟一时怔在那了,而就在她神思不定的时候,琴仙云已拉着她笑道:“羽裳,我们先去买些东西再去见伯父伯母吧。”
凌羽裳身体不由主地随着琴仙云向前跑去,可就在琴仙云乐呵呵地来到商场门口时,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姬如绵和梅怡君却突然拎着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姬如绵一时没注意到琴仙云身后的凌羽裳,见到琴仙云后笑吟吟地扬了扬手上的塑料袋:“仙云,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了那么久,来,试试我买给你的这套衣服合不合适……咦?你总眯眼睛干吗,进沙子了吗?”见到琴仙云不停地冲着自己眨着右眼,姬如绵没有意会过来,关切地问道。
琴仙云听了她这话,顿时像个瘪下去的气球一样。
梅怡君先看到了琴仙云背后的凌羽裳,不由悄悄地摇了摇姬如绵的胳膊,示意她向琴仙云后面看去。
姬如绵顺着梅怡君的目光望了过去,登时愣住了,忖道:“今天也太巧了点吧!”
凌羽裳看到姬如绵时,嫣红的脸颊“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起来,使劲地甩脱琴仙云的手,愤怒地道:“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好不容易快和凌羽裳和好了,却在关键时刻因姬如绵的出现而把两人的关系搞得急转直下,琴仙云看到凌羽裳那蕴满泪水的眸子,顿时急得就似热窝上的蚂蚁,道:“羽裳,我没有骗你,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听……我不听……你经常半夜外出我可以原谅你,你没什么时间陪我,我也可以原谅你,可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骗我?说什么来我家看我,给我买礼物,原来你只是陪她们到这里逛商场,你这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凌羽裳悲愤地向对面跑去。
看着凌羽裳那伤心欲绝的模样,琴仙云似看到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正从她的脸上滑落,心中顿如刀割般疼痛,大声叫道:“羽裳,你等等……你听我说啊……”
凌羽裳说完那番话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只想着快点跑回家,扑到床上痛快地哭一场。
见她不顾一切地横穿公路,琴仙云吓得心惊胆战,几辆轿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差点就撞到她身上了。琴仙云也待要追到公路对面去时,姬如绵和梅怡君也追到了他身边。
“仙云,对不起!”
琴仙云看着姬如绵那满是歉意的眼神,哪里还忍心再责怪她,苦叹道:“绵姐,这不怪你,只是我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和梅老师逛街了。”
姬如绵道:“你快去安慰安慰羽裳妹子吧,我想她一定会明白你对她是真心的。”若是平时见到琴仙云如此关心凌羽裳,姬如绵早就醋意大发了,只是今天在这种情形下,她心中却一点吃醋的念头都没有,反而希望琴仙云与凌羽裳能够消除之间的误会。
琴仙云点点头,道:“绵姐,梅老师,那我先去了。”说时,看了姬如绵和梅怡君一眼,后者则示以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此时凌羽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琴仙云几步跃过了公路,消失在了姬如绵和梅怡君的视线里。
姬如绵看着手里提着的那为琴仙云买的衣服,幽幽叹道:“唉,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梅怡君神色复杂地看了琴仙云那消失之处一眼,安慰道:“绵绵,你也别太难过了,又不是你故意造成的。”
姬如绵苦笑道:“以前我总想着仙云和羽裳闹翻,这样仙云才有可能会和我在一起,可看到刚才那幅情景,我心里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梅怡君微微一笑道:“绵绵,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姬如绵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唉,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怡君,你难得上街一次,我再陪你走走吧。”
“好!希望仙云他这次能和羽裳消除误会!”梅怡君叹息一声,和姬如绵汇入了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琴仙云以一步之差随着凌羽裳来到了她家门口。
凌昕与杜心莹俩人正在摆放碗筷,见到凌羽裳回来,正要问她琴仙云来了没,但凌羽裳却什么话都没说一句,阴沉着脸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把房门使劲地关了起来。就在凌昕二人莫名其妙之际,便见琴仙云也神色紧张地出现在了门边。
“仙云,你们俩这到底是怎么了?”杜心莹爱女心切,忍不住问道。

琴仙云苦笑道:“伯父,伯母,羽裳对我有点误会,她现在在房里吗?”
凌昕指了指女儿的房间,道:“究竟是什么误会,两个人非得搞得这么僵不可?”
琴仙云没回答凌昕的话,而是来到凌羽裳卧室的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柔声道:“羽裳……”
但他只叫出了个名字,凌羽裳的声音便传来了出来:“你走啊,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话中明显地夹杂着几个呜咽之声,令琴仙云心都差点碎了。
杜心莹看了琴仙云一眼,道:“仙云,我看你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等过几天这丫头气消点了再来。”
凌昕也叹道:“是啊,我看这丫头今天是不会听你解释的了。”
听到从房里传出来的哭泣之声越来越大,从小就把凌羽裳当宝来疼爱的凌昕夫妻俩哪见得自己女儿受半分委屈,如今听到她哭得如此伤心,看着琴仙云的脸色也没以前那么好看了,他们虽然也喜欢琴仙云,但这是建立在自己女儿的基础之上。
琴仙云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可这却也不能怪他们,这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啊。琴仙云看了看凌羽裳的房间,无奈地点头道:“那好吧,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告辞了。”
凌昕和杜心莹淡淡地点了点头,琴仙云哀叹一声,难过地走了出去。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步田地呢,前两天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凌昕看了一眼那桌丰盛的午餐,使劲地跺了一下脚。
杜心莹也是没好气地道:“肯定是琴仙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家裳裳的事。”
凌昕哼道:“要是真这样,休想我饶得了他。”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先劝劝女儿要紧!”杜心莹叹息道……
小胡子街。
琴仙云一回到这个临时的家,便倒在床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乏力过,即便是以前功力消失的那段日子也不似今天这般疲劳,此时的他真的好累、好累!看着那光亮的天花板,琴仙云嘴角露出几丝苦涩的笑容,自己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雪焰情的背弃已是让他的心灵变得千疮百孔,而曲文音的死更宛如在他本就脆弱的心上割了一刀,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琴仙云本以为自己觉悟了,能够超脱于这“情”字之上,可临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情网里越陷越深。
想到自己的泥足深陷,琴仙云越来越羡慕自己的叔祖琴凤阳。琴凤阳一生未曾娶妻,在他的人生中,似乎根本就没有“烦恼”这一词,无论处于何时何地,他总能想到让自己高兴起来的法子,直到现在,他每天都能快乐得跟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一样。
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身俗事,像叔祖他老人家那般傲啸清风明月,逍遥自在啊?想到这,琴仙云脑中蓦地闪现出一个个俏丽的影子来,凌羽裳、姬如绵、雪焰情、步飞烟……恐怕我永远都不会活得像叔祖他老人家那么自在了!的确,他心里实在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而最让他割舍不下的却是在心里缠绕着的那一段段情丝啊。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啊、啊、啊……”琴仙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吼了几声,层层叠叠的声浪顿如汹涌的波涛一样向四周翻卷而去,而他心中压抑的积郁之气也随着这声音发泄了出来。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琴仙云还没吼完,耳边就传来几个“嘻嘻”的笑声。琴仙云本就肝火正旺,听到这戏谑的声音哪还忍耐得住,想也未想,手掌一扬,挟带着强猛劲气的掌力已朝那声音来源处劈了过去。
他这一掌没伤到那个人,倒把身侧的那个衣柜掀翻在地,因为有个矮小的身影早在琴仙云掌劲到达之前便已从衣柜后面冲天而起,落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琴仙云大怒,正欲飘身上前,那人又嘿嘿笑道:“小子,火气这么大干吗!拆散了我这把老骨头,你赔得起吗?”
琴仙云这才发现那人竟是箫炎这老家伙,他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好发在这老头的身上,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在床弦上坐了下来。
箫炎跷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点了根烟,才笑眯眯地道:“小子,你这一手还真不赖,那个衣柜被那么强的真气扫到,都还没有散架!”
琴仙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但脸上却明显地写着几个字:别惹我,我正烦着呢!
箫炎喷了几口烟雾后见琴仙云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呵呵笑道:“小子,我今天来这可不是专门来看你摆那张臭脸的,我刚接到手下传过来的信息,你要是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的话我可就要走喽!”箫炎站起身来,扬了扬手中那一小张纸条,作势欲走。
“等等!”琴仙云闪到箫炎身边,一把抓过那张纸条,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箫炎目瞪口呆地望着琴仙云,似未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只是被琴仙云这么一说他反倒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环抱着双臂歪着脑袋,道:“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吧!我今天就赖这了,除非你把我扔出去!”
琴仙云没有理会他,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璇玑,沙河!”
鸣鹤馆后,雪玉蟾靠在椅子上假寐,突听“呼”的一声一阵劲风向他面门袭来,他眼疾手快,脑袋一侧,将那射来的东西夹在了指缝间,同时身子如鹏鸟般向外飞了出去,但外面夜色沉沉,一个人影也无,只有楼前的那几株小树随风飘摇。
雪玉蟾看向刚才那袭击自己的东西,原来是一块小石头,石头的表面还包裹着一张小纸条,纸条里面写着的正是上面那四个字。“璇玑”指的自然是他才被盗不久的“璇玑珠”了,可“沙河”指的又是什么地方呢?
雪玉蟾思索了一会儿,叫出了隐匿在虚空中的墨禹,让他把颛孙家族中人叫来一起商议。
很快,颛孙若水等人便来到了大厅。这几天,他们派了许多人手都没有查到“璇玑珠”的下落和那些盗取“璇玑珠”的黑衣人的踪迹,直到如今,魏时修还在为此而不停地忙碌着,现在听到雪玉蟾叫他们来商议“璇玑珠”之事,哪还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可是有新的消息了?”颛孙若水身子还没站稳,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雪玉蟾微微点了点头,把那张小纸条递给了颛孙若水。
颛孙若水轻轻念道:“璇玑……沙河……璇玑……沙河……”念了几遍后忽然喜道,“太好了,莫非是说‘璇玑珠’如今在沙河这个地方吗?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另外,这沙河又在哪个地方呢?”
颛孙家族一众长老听后都凑到颛孙若水面前,看到里面写着的真是那几个字时,顿时喜动颜色。
雪玉蟾淡淡地道:“我刚才在这休息,突然有人把这纸条仍了进来,等我追出去时,却已经没了人影!”
颛孙若水脸色微微一变,沉思道:“如此说来,这张纸条的真假性我们还不能判断啰!”
雪玉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一名颛孙家族的长老却忍不住道:“这纸条很可能是敌人故意用来引诱我们上当的。”
颛孙若水嗯了一声道:“不错,但即使这是那些黑衣人的诡计,我们也必须去看看,不入虎**,焉得虎子!”
雪玉蟾道:“这纸条不一定是那些黑衣人写的,先生别忘了偷‘璇玑珠’的可有两伙人。”
“御使说地没错,”颛孙若水心中一凛,但旋即又道,“只是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雪玉蟾自嘲似的笑道:“不错,我们现在确实没有第二个选择了,那个送来纸条的人心机果然够狠,他是看准了我们在知道了‘璇玑珠’的下落后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将它抢回来,如此一来,势必会和那些黑衣人激战一番,最后不管我们有没有夺回‘璇玑珠’,都将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只是我却想不出这对他有何好处?”
颛孙若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是依现今的情势来看,即使知道这是个陷阱,我们也得跳下去了。”
雪玉蟾无奈地点头叹道:“是啊……我刚才已经通知魏时修赶快到这里来,他对菊影市的环境特别熟悉,他应该能猜出这纸上所写的‘沙河’指的是什么地方。”
说曹操,曹操便到。雪玉蟾刚说完那句话,便见厅门被轻轻地推开,魏时修裹着条围巾带着一身冷气凑了进来:“见过老板、族长,属下正在追查那晚黑衣人的事,不知道老板这么紧急地把我叫来有什么要事吗?”
雪玉蟾从一位长老手中接过纸条,把它扔给了魏时修:“你自己看吧!”
“‘璇玑’有着落了?”魏时修看后惊喜地道。
雪玉蟾不置可否地道:“你知道‘璇玑,沙河’中的‘沙河’指的是什么地方吗?”
“沙河?”魏时修小声地将这两个字念来念去,众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蓦地,魏时修居然手舞足蹈地哈哈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老板,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这里的‘沙河’指的应该就是司塘镇的沙河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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