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情劝书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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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星期六
昨天中午吃得太饱了,晚饭只吃了一口。今早无电,没有吃饭就匆匆而去。带去一本杂志给一位同学,他要借的。
田武借我的书了,我的书好看啊。那次他要借的,我却给另一位同学,使他难堪。现在,他又忘记前事,要我把书借给他看,拿去吧,我不会那么小气的,希望他做人不要那么坏。我宽宏大量,不与他斤斤计较。
上午放学后,在学校食堂前一个专门售卖豆干的小摊买炸豆干吃,那是我至爱小吃。经过那里的时候,那浓香每每诱人止步,禁不住品尝一番。小时候,在小学门外也有,经常趁着课间操溜出来买一块豆干吃,那时一块要五分钱,当时那个馋样给它烫着的情形仿佛就在昨天。
刚要回住处,遇到小高,他要去他的新居吃午饭。邀我同行,欣然前往,他借住在一个工程队宿舍。新做的二层楼,每层分有几个小房。他住在二楼一个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一张普通小床,两张半新不旧的沙发,那张写字台却是全新的,再没有别的东西了。上面盖着铁皮,但吊有天花板,所以不是很热。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啊,眼前一亮,那广阔的绿色的田野展现在前面,微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床、灶、厕所、澡室混在一起,并不美观。
在旁边一室,堆放着我最心爱的东西,一见到它们就见到了我的欢笑。我因为兴奋着,眼睛发亮着,变得有光彩,笑得舒心欢畅。原来遍地都是书!有旧杂志,旧报纸,生活书,文艺书,应有尽有,看之不尽。我不喜欢课本,是那样爱看杂书。在这个镇里,我常叹无书好看,早知如此,何不早点到这里来呢。小高要我随便拿去,看后不要拿回来。坚决不敢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个道理铭刻在心。他说那是废品呢,在我眼里却是宝也。挑选几本堆在那里,先借一本。

因为高兴,舍不得离开那里,不回住处吃饭了。刚才吃了两碗豆干,也不想再吃。小高要请我吃饭,谢绝了他的好意。其实那里到我这里不过一百多米远,过了公路就到,不想回去。和他聊天,谈了许多,比如金庸写的书,有很多忍俊不禁的故事,那些引人入胜的情节让人开怀大笑。
一会儿,小高沉沉睡去,我也昏昏欲眠。
醒后,我们继续深谈,关于读书,关于高考。今年高中毕业班有十八个人通过预考上线,有资格考大学。学习是紧张万分,昨天放假又回校攻读。我校去年没人考上,今年是否又剃光头呢?
小高说,学习时代还是单纯的好,不要看太多杂书,看得多,终日胡思乱想,影响学习。看那些高材生,心无杂念,一心攻读课本,学习成绩就好。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就看你怎样看待,怎样去实行。虽然有一点不同意见,可是我也不说什么。这些话触到我的心灵深处,默默无语,感此良言犹深矣。我是最喜与人辩论的,也不去反驳,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不想与别人争论的,我想。
啊,人生,人生的道路是那样的漫长,要怎样走啊。现在,就有两条道路选择:要么不要深迷课外书,一心一意读课本;要么离校而去,专心做你喜欢做的事。把课本读好,在这里又有多少人考上大学呢,绝大多数人都是陪太子读书;第二个主意又是显得多么的荒唐啊!茫茫的前路,没有一条快乐的道路。难道就这样糊糊涂涂的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啊,平凡的人生,单调的生活,谁愿平平庸庸过一生?是火就要熊熊地燃烧吧!是风是雨,就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徘徊于人生的十字路口,走向何处?归宿何处?苦恼的少年啊,何处是你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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