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夜访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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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星期五阴
雨停了,太阳没有出来,天阴阴的。这几天看《丑小鸭》中有刘心武写的《巴黎长生不老药》,第一次看他的作品,但久闻大名,这次有幸读到他的大作。
五月二十四日星期六晴
今天阳光灿烂,有点热。
大家都说没有办法和田武这样的人说话,他一出口就是村野狂言难听死了。谁都不敢和他争论,因为他每次都爱赢不输,死人他都能说到站立,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真受不了。怎么能和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说话呢?还是走得离远一点吧。
今天,班长发电影票,一人一张,为公平起见,倒着背面一行行发放,好坏由命。翻过一看,大为不妙,31行5号是也。一张二角钱,由班会费出。是新片《少年犯》,下星期一下午三点钟放映。
班主任说,还要劳动并要检查同学们的工具。那次我是第一个挑泥铺路,最后一批走。记数员把我的次数记少了,这次挑泥的时候,每次走到她的眼前过去吧,看她怎样的?
政治课上,老师说中央正在抓经济犯罪,己发现中央某部长有几个贿赂或者贪污了几千万元。新闻报道后,美国电台迅速传播这一条消息。重大事件啊,当年天津市市长因为贪污几万元而枪决。这次不知如何处置?老师说得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下午没有正课,也就不去学校。到坦君家玩,只见大门锁着,不知温柔先生去哪里?带着惆怅的心情而归。
傍晚,再到他家去,带上他的二本画书还给他。客厅里坐着很多人在看电视,遗憾的是他不在。他骑自行车到河里去洗身,这么舒服的乐事,也不知啥时回来。他弟弟说,等等吧,差不多要回来了。热情代兄接待客人,令人感激不尽。坐着无聊,突见一本《孙子兵法注释》,静观兵法,叹为观止,大开眼界。正在热播电视剧《红楼梦》,凄美哀艳的黛玉葬花歌又吸引了我。这时,坦君抬着车进大门,又要把我的车也抬进来,说我的新车放在门口不安全。不会吧,到处都是熟人,不用了吧。又见《血溅津门》,正觉入神,突然无电,屋里一片黑暗。坦君一家人手忙脚乱找火柴未得,打了几个火机又打不着。一时间大人的指使声,他兄弟俩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一时有人撞着桌子,有人踢到长凳。其他人则静静坐着,不敢动弹,不过也有惊呼声,该不会踏到她的脚吧。总算摸到一把手电筒,大家才安静下来。不知何时来电,还是回去吧,可惜不能再看《血溅津门》。坦君拿着手电筒照着光,引路而行。出了大门,他要把它借给我,慌忙说不行不行,你家里才这一把正需要的时候。他则送了一程又一程,依依惜别,互道平安。他站在村路上,那一句句“小心小心,慢走慢走”道别声中,不断地用手电筒照亮我前进的路。在那一束光的指引下,我飞速而去。

乡村的夜啊,黑咕隆冬的,没有路灯,也没有月亮。泛白的泥路和穿白衣的人总是分不清,好险!差一点把一个人撞翻倒地,他“啊”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欣慰的是我车技高明,有惊无险。
来到厂里,还有十几个工人蹲在车间门前。没有电,停工了。那些吱吱喳喳的女人们看着我进来,议论声慢慢地低下来。后来,那些等得不耐烦的人又一路吵吵嚷嚷地走了。
一时间四周静了下来,大地聚不住一丝的光明。远处的校园那边透着昏黄的灯光,一辆汽车轰隆隆地开过前面的大路,一切又归于沉静。
上得床来,怪哉,又来电。一会儿,楼下的水龙头的流水声,一些嘈嘈杂杂的说话声陆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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