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节 大力士及迟来的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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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星期五雨
阴雨绵绵,让人心烦。
第一堂课是代数课,有些难,是“化下列各式为一个角的一个三角函数的形式。”练习题倒是不难,很快做好了。
第二堂语文课,老师匆匆来了,说起其他老师来听课的事。这堂课就不上课了,要大家先预习,下午再上。他经常说时间不够,课本可能上不完了,现在为了迎接老师的听课而中止。
物理开始复习了,比河中还快二节课。
历史课下课后,老师说黑板要擦干净呵,下一堂课老师们要来听课啊。只见我们的劳动大股长,曾行同学呼呼地冲向黑板,拿起黑板擦急急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其实黑板很干净了,老师在那里不停地指点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曾行身材高大,雄伟挺拔。在第一次劳动课上,他挑泥担数总计六次,全班同学最多,班主任看他力大无穷又热爱劳动,当即任命他为劳动股长。不过,他从此很清闲了,以后劳动课,他只拿着点名板,登记簿什么的。不用出力,只靠嘴皮,在指指点点。不用干重活,也不用辛苦干活,真是大材小用。大家做得累了,他还在吆喝,脸上经常挂着笑嘻嘻的模样。一些同学渐渐地讨厌他,又因为时常见喜欢他在班主任面前吹捧。有人嫉妒了,讽刺他是奸臣当道,不可一世。就是我也不乐意了,我这样文弱的人都干重活,他人高马大的却浪费力气。后来,搞笑地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一首打油诗:竖发猎猎葫芦头,鼻大嘴阔不见愁。今日做了劳动股,白墙常出红门楼。
上午放学后,到曾老师家里找她要信,图书馆前的小黑板上写有我的名字。昨天下午到她家去,她不在,问里面一个小伙子,他说不知道,不管他的事,无奈走了。

在她的家门口,往里一看,全家人在吃饭,真不好意思。我说明来意,她到里面拿锁匙出来了。在图书馆里,原来不是信,是杂志,第三期《中学生文学》。我说有没有信啊?“只有杂志,”她的声音有点大,有点火气,吓了我一下。这是我知道的缘故,因为很多人麻烦她,没有上下班时间,特别是学生们在下课后或者放学后找她办事。比如我就经常找她麻烦她很多次,因为在学校订阅了许多杂志、报纸。前几天到她家就有数次,是为《中学生文学》的事。现在都六月了,三月的杂志还没有来啊。她坚决地说:“就是没有来,来了就发还给学生。”我不死心又到邮局去问,办事的人说三月份的这本杂志早就发回来了。我都糊涂了,叫我相信谁呢?她大声地生气地说:“难道我要你的不成?”她这样的口气,让我大吃一惊,她终于被我缠到生气,只得灰溜溜地走了。这又使我憎恨起镇上的邮局来,我的一、二月份的《青少年日记》没有送来,到邮局去查问,你听他怎么说?他说:“你怎么不早来?不见了。”让人气得发颤,难道报纸、杂志要我亲自上门收吗?真是强词夺理,国营单位服务意识太差,让人恨得牙痒。
雨在沙沙地倾泻着,望着无边的雨幕,我在发愁。赶快回去吃饭吧,咬紧牙猛地冲向前方。在泥泞的路上遇见我班活泼的小白兔,回头一笑,急急而去。
回到住处,厂里,全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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