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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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早。还不想和周公说再见的小惜被门铃吵醒,只好闭着眼贴着墙壁慢慢的向外蠕动。打开大铁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被一双手推开。忙睁开眼,是一位穿着高贵的中年妇女,看着她身上穿的那套黑色连衣裙,不正是自己去年设计的。她朝后看,车里下来了一位中年男子,正才反应过来。
“妈,爸。你们回来啦?!”小惜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低着头。
泽妈瞟了她一眼,看了一下表,7:00.“以后先把自己整理一下再出来见人吧?”撞过她的肩走进屋。
小惜眼皮稍抬,见泽爸摇头,知道自己这次又惹到她了。
一进屋,泽妈便四处观察。见两间房门紧锁,看着小惜。小惜忙跑过去,“左边的那间是哥的,右边的那间是小a的。他们还在睡呢,我这就叫醒他们。”刚要敲门被她拉住。
“小a就是阿泽喜欢的那个女警,也就是和你一块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这女孩倒真的是不错,就让他们两个多睡会儿,你去弄点早餐给我们。”
“好。”忙赶去做早餐。待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时,已经7:30。看他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重播前晚自己走伸展台的那段,见泽爸满意的点头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小惜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泽爸指着任天问。
小惜笑说:“他叫任天,是我的男朋友。”看他对着电视沉思就没再往下说。
“对了,你先把行礼搬到屋里。”泽妈边说边盯着屏幕。
小惜忙过去提包,在屋里隐约听到泽妈夸吴泽和小a走得好。
吴泽一出来看到他们便一阵惊叫。小a被他吵醒,走出来一看听他叫“爸,妈!”忙跑进屋梳洗后才出来。
小惜整理完出来时他们已经吃饱。
“阿泽,妈可真不知道你和小a还能走伸展台啊!”
“其实我也没想过我能有机会穿上自己设计的服装走伸展台,对了,从前天一落幕到昨天,我们公司已经接到不少的订单,相信这次我们一定可以创下历史上的又一新高。”开心的靠在她肩上。
“这次还都亏了有小惜的帮忙!”小a忙补上。
泽爸淡然一笑,而泽妈见小惜傻愣着,便叫她去收拾碗筷,找出一堆衣服让她去清洗。
11:00。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事都做完了,才刚刷完牙又被叫出去。
泽妈递给小惜一张纸,“这上面是我想吃的午餐,你现在快去买菜回来做吧?”
看小惜慌忙接过,泽爸上前笑道:“我看我们中午还是出去吃吧,就当是帮你们接风洗尘啊?”
泽妈笑道:“不用了,我想在家里吃,反正她又不用上班闲着也是闲着。”看小惜还站着,催促,“你还站着干什么?”
“噢!”忙跑了出去。
小惜提着装满菜的菜篮往回走,肚子饿得咕咕叫。拿出手机打给任天可是打不通,只好打给冷寒枫。只一会儿功夫,冷寒枫的车就出现在眼前了。
车上。冷寒枫看她吃面线吃的那么急,“你很饿吗?”看她鼓着两腮摇头,依旧不理会自己。趁红灯时把脸侧过去在其耳边小声说道:“我爱你!”害得小惜把嘴里的东西喷回保温瓶里。忙递纸巾给她,“我真的比任天差吗?”看她摇头,“那为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拜托,那小a会比我差吗?”看他没反应,“不会吧?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而不喜欢她?”
车刚停稳,小惜就忙去提菜,冷寒枫趁她不注意亲吻她的额头。小惜怒瞪了他好一会才开门离去。
一进屋就听进他们在商量着去哪家吃饭。小惜对着买来的菜发呆。泽爸看了,便问,“小惜,你也一起去吧?”
小惜才刚说了个“好”就被泽妈抢话,“她好忙的,怎么会有空呢是吗?”瞪着小惜。
小惜只好勉强笑说:“是啊,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泽爸拿出礼物让小惜过去拿。拆开,是条精致的珍珠手链。泽妈见势走了过去,“这是我们准备叫你等小a下班回来转交给她的。对了,阿泽和小a的午饭,你要准备好知道吗?”
小惜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好”送他们出门。
泽爸去提车,泽妈留在原地等得不耐烦便拿出手机打给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边说边向外走去。也许是聊得太过投入竟连有车驶来都不知道。小惜见势忙上前推开她。泽妈被吓了一跳。小惜忙上前扶她,“妈,你没事吧?”
泽妈回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指着被摔在地上的手机和名牌包,“你有没有脑子啊,有车来你不会告诉我一声,你推我干吗啊?”捡起包和手机,“这下好了,手机坏了,包也坏了。”用力的把东西朝她扔去,看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我警告你不许再用这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我了。”见泽爸的车来了,带着怒气上了车。只留下眼里闪烁着泪光的小惜。
小惜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捡起地上的东西,朝屋里走去。自己一个人躲在卧室里的卫生间偷偷哭泣,此时的她已经忘了泽妈并不在家。
小a中午下班回家,看到沙发上的东西,忙进小惜的卧室没看到人,刚要出去听到从卫生间里传出阵阵的抽泣声,慢慢的开门进去,看到小惜缩靠在墙角用衣服捂着嘴,委屈的哭泣。上前把她拉出去,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小惜停止了哭泣,把手链递给她,“这是他们让我转交给你的。”
小a接过,“这不是早上泽爸要托我转交给你,我让他自己交给你的?一定又是你妈!”余光见小惜在笑,凑过去,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啦,我只是发现我爸对我的态度变了,以前他只会在一旁看着我妈打我,对我总是不理不睬的,更不用说会稍微的关心我一下,但现在不同了!”
“这倒也是。”看她不在伤心也就放心多了。
“小a我想去找任天?”
看她忧虑的看着自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说:“你放心啦,你爸妈那边有我呢!”
小惜来到任家时大门紧锁着,打电话又没人接。刚想翻墙进去,隔壁邻居的人走过来告诉她,任天带他父母出去了,要等一下才会回来。
“他家人回来啦?”好奇的追问。
“是早上刚回来的。”看她点头,“那我先走了。”走开。
那我应该去买点东西之后再来拜访喽!小惜刚想离开,看到任天的车正缓缓驶来,走上前。
“小惜?!”虽然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但还是向父母做介绍,等小惜问候完,便拉她到一旁,“小惜你先去海边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看他神情异常,语气也那么沉重,虽然心有余虑但还是笑着点头,走过去向他父母告别便离开了。
看着小惜离开的背影,眼里的不舍又有谁看到,只可怜小惜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海边。任天坐在车里看小惜在那玩堆沙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小惜站起来往后退刚好贴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你来啦!”看他盯着自己刚堆好的城堡,笑问,“还记得吗,我是王子你是公主,王子要公主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看他只看着自己不回答,抱怨:“你不是吧,这是我们以前常说的,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我没有忘记啊!”
看他伸手要和自己拉勾勾,笑着伸手附和。
“小惜,你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想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回忆。
“啊!”看他浅笑的看着自己,抿嘴点头。
“你看,日落!”小惜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哇,好漂亮!”走近,看着斜阳的余辉洒在海面,晚霞漫天,“真的好像一个山楂饼喔!要是能吃,真好!”
看她左腮都鼓起来了,“你好像很失望,但你现在的肚子是空的是不可以吃山楂的?”
抿了抿唇,“我知道,空腹不可以吃橘子,山楂,香蕉,柿子。从小念到大。”办了个鬼脸,“老太婆!”
“你敢说我是老太婆,你这个老公公!”两人在浅滩处嬉戏。
玩累的两人躺在沙滩上,小惜把任天的手拉过来枕在头下还觉得不舒服干脆把头移到他胸膛,手放在他手心上。“我爸妈也回来了,你知道吗,我爸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好多,这让我感到好吃惊喔!”抬头看他,“今天和你爸妈第一次见面什么也没准备,会不会很失礼啊?”看他摇头,笑了。“你妈妈好慈祥,好和蔼喔!”任天听了这话心里感觉酸酸的,听到了她的叹息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却又不想让自己担心,因为他的胸膛有湿热的感觉。小惜坐了起来,“日落真的好美!”
“可惜它是代表一天的结束。”叹气到。
“那又怎样,它在结束的时候还可以那么美,我也要这样,嗯,我也要美美的,最好能穿着婚纱倒在苹果树下,这样死也会开心的。”
见他不说话像在想什么。趁机搭他的肩,跳去吻他的脸颊,任天愣了一下。“你在想什么?”
“想你,想你以后皱纹都跑出来,银白的长发,还有牙齿掉光光的你穿着婚纱,好丑喽!”小惜用力的锤他的手臂。
“你干吗取笑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那时的你只掉了两颗大门牙,头也秃了,身高缩得和我差不多穿着新郎礼服站在我身边吃苹果,嘻嘻———”本来是想逗他笑的却发现他的表情异常沉重,此时才想起她不该说这话。她变得慎重,把任天转面向自己,“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比我先死,你知道的你是我面对人生的勇气,我不能没有你?”
沉默了一会儿,“小惜,我背你好不好?”我想感觉到你的存在,因为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那忧郁的眼神让她只能点头。在他背上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喘气。当他放下自己时,看到他的满头大汗,鼻头顿时酸了,但依旧面带笑容的上了车。
吴家门口。任天拉住刚要出门的小惜,“小惜答应我,如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都要开开心心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看他一脸为难,“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到的,因为我相信不管将来你在哪里,你依然会一直守着我,对不对?”
任天笑着点头,伸手和她拉勾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苦笑着离开。
刚一进屋便遭到泽妈的指责,小a刚想替小惜说话就被吴泽拦住。
“小惜你快过来吃饭吧?”泽爸开口阻断泽妈的责骂。
“这么晚才回来,一定是在外面吃过了,你管她那么多干嘛啊?”生气的把菜夹到他碗里示意他闭嘴。
小惜强笑着走进厨房拿苹果吃。小a因气吴泽刚拦住自己暗捏了他一下,害他盛的汤带碗摔在地上。
“阿泽有没有烫到?”泽妈忙让小惜拿纸巾来帮他擦。
小惜看出了眉头,而他也没事,便坐回沙发,没想到**才刚沾沙发。
“你不会快去拿扫帚和拖把来清理啊,还有要吃苹果到厨房吃去,在这里让人看了心烦?”冲着小惜大喊。
小惜忙接过小a手中的活。他们刚想说什么却没说。泽妈见泽爸又耸肩,不耐烦的问:“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叫你买台按摩机你又不肯?”
“我们才刚回来,再说我哪有时间啊?”———
小惜躲在房间里吃泡面,听到泽爸的苦叹声,放下泡面走了出去。原来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爸,你没跟妈他们出去散步啊?”
泽爸转头看到小惜嘴角还有些残留物,微笑着拿纸巾帮她擦干净。小惜开心的笑了,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和蔼。“这肩膀总是酸痛,出去准被骂。”
小惜小心的把双手放到他肩上帮他按摩,看他舒缓多了,心里美滋滋的。
“你恨我们吗?”看她没反应,“一定很恨吧,这也是应该的!”
“不,我不恨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会失去很多。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我全都有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我们对你不好,从前还一直打你,把你赶到厨房吃剩菜饭。”回想起过去对她的一幕一幕。
“可那时我体会到了兄妹情啊,哥总是偷偷的拿好吃的给我,还常给我零花钱,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也会哄我。”
“可你也帮他背了不少黑锅,他打碎花瓶怕你妈骂,你就替他背黑锅挨打。”
“那是我自愿的啊!”笑说。
“小惜,十年前,我们把你寄养在白氏福利院———”
“他们对我很好,特别是那里的妈妈。”忙抢断他的话。
可是你并不知情。此时突然发现这个女儿的成长真的令人心酸,罪恶感涌上心头。看小惜看着时间,“你有事吗?”
“嗯,我过一会儿要到海边去。”
“这样啊,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转身问。
笑着摇头,“不用了,哥都已经全帮我安排好了。”看他关心自己心里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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