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骗来的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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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和宋春茂偷袭东简岛,铁观音直到五天后才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去救援,没想到这一趟不虚此行。头几天她一直忙着清点运钞船上的物资,刚打开运钞船金库的大门,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几个站在门口的人,差点儿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德国人对机械制造的精密程度,就连上帝都要嫉妒,为了保证运钞船有个恒温的环境,德国人对大门的密封处理近乎变态,几百个鬼子躲在金库里,消耗完有限的空气后,全部被闷死在金库里。
为了清除这些尸体,克劳斯带人整整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铁观音捏着鼻子进来,还愣说金库里气味难闻,肯定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可怜的克劳斯,这厮那知道铁观音曾几次惹鬼上身,对这种环境心有余悸,充满了恐惧。他还认为自己辛苦的劳动,没有得到司令的认可,非常郁闷,没办法只好又带人把运钞船里里外外用海水冲刷了几次。自己的付出得不到铁观音的赞许也就罢了,碰上这么个难缠的女司令,克劳斯也是叫天天不应。
就在他欲哭无泪,感到无限绝望时,侯七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首先她找了几个战士,化妆成道士,在金库里又叫又跳,装神弄鬼的折腾了半天。直到侯七认为驱除冤魂的工作圆满成功了,才重新把铁观音带上船。这次女司令十分满意,对侯七的善解人意大加赞赏,一时间七小姐的风头,竟然盖过了为夺取运钞船立下汗马功劳的克劳斯。
铁观音处事不公,赏罚不明,她手下的人跟着这样的领导,竟然毫无怨言。铁观音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这支队伍的主人,更像一个大管家,把队伍的每一个战士,都当做自己的兄弟姐妹。她的性格,也让战士们对她无比信任。纵然她有更大的错误大家也会一笑了之,没人会跟她斤斤计较。最起码被不公平待遇的克劳斯,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假道士们刚完成侯七交给他们装神弄,欺骗铁观音的任务,克劳斯就开始了破解密码锁的工作。这个活儿即枯燥无味,又需要绝对的心无旁骛,铁观音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转回头忙别的事去了。
克劳斯一下午只打开了六间储藏室的密码锁,战士们把一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搬上甲板,本来对运钞船寄予厚望的铁观音大失所望。她抱怨道:“废了半天劲,弄来些印着谁也看不懂的洋码子,这些花花纸有个屁用,擦屁股都嫌硬,填海算了”。
得知铁观音要把钞票填海,克劳斯顾不上工作繁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跑上甲板,废了无数的口舌,才让铁观音认清了美元,德国马克,英镑,还有苏联的卢布。后来铁观音上了东简岛,见了散落在泥泞中的钞票,感到又生气又可惜。就是她早已知道了这些花花纸的价值,只不过东简岛的纸币都是伪钞,真币和假币中间细微差距,就不是铁观音这水平能看出来的了。
开始打开几间储藏室全是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虽然克劳斯说这是硬通货,但铁观音总觉得不放心,毕竟这玩意儿没有金子银子看着实惠。就是看到满满一储藏室黄金,哪怕被铁观音认作是一堆黄铜,对她来说也要比得到这些钞票更让她开心。
当克劳斯告诉她这间储藏室内装的都是黄金时,铁观音兀自不相信,她掂起一块金条,张大嘴巴用力咬了一下,并没有传说中的甜味。铁观音满脸狐疑的盯着克劳斯,那意思是你不要骗我,我们有鉴定黄金的独门绝技,你们外国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最后克劳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铁观音相信自己确实发财了。贪心的女司令拿了不知多少黄金,装满了衣服上每个缝隙,过重的份量让她举步维艰,根本就迈不开步,即使这样,铁观音也舍不得丢下一块金子。直到大家清晰的听到“嘎嘣”一声,转回头看时,铁观音一脸的尴尬,双手紧紧抓住裤腰。
孙瑞玲凑过去问发生了什么情况,铁观音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笑的孙瑞玲花枝乱颤,马上把铁观音藏在身上的金子一块块儿掏出来,数量多的让身边的人看的桥舌不下。完事儿后铁观音在孙瑞玲的掩护下,提着裤子,慌慌张张的逃回了住处。后来才知道,那天铁观音在身上藏了足足二百多斤黄金,生生把腰带坠断了。
金银,钞票等贵重物品越来越多,在码头上堆成一座座小山,上百名战士把财宝从船上卸下来,然后运进了石兰留下的兵营中。那些钢筋水泥构建的永固工事,成了铁观音现成的藏宝仓库。

熟能生巧,克劳斯解开密码锁的速度越来越快,铁观音也从刚开始的的狂喜中冷静下来,开始对这些财宝的来历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阴雨连绵,虽然给战士们装卸货物增添了许多麻烦,但鬼子的飞机因为天气不好,也始终没有过来捣乱,这才是克劳斯最担心的,两天一夜,他终于把136个储藏室的密码锁全部打开了。还没等克劳斯歇口气,侯七过来通知他,铁观音碰到了新的难题,需要得到他的帮助。
克劳斯赶到时,铁观音正坐在客厅里生闷气,那些被克劳斯骗来的日本船长和他的同僚,对铁观音的审问不理不睬,任铁大司令用尽千方百计,就是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铁观音一个大姑娘家,宋春茂惯用的审讯手段她不好意思用,那些损招,有时想想就让人脸红。
君子可以欺以方,大姑娘就可以欺负她脸皮薄,这些鬼子认定了铁观音不能把他们怎么着,开始还比较拘谨,到后来竟放肆地胡说八道起来,那些下流的语言让担任翻译的马钰都向铁观音说不出口。
铁大司令一怒之下就想把这些鬼子统统杀掉,但侯七提醒她,这样做可能是成全了鬼子,因为我们还没有从他们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铁观音有心固执己见,马钰也劝她,这批财宝数量大的惊人,要是不知道它们的来历,以后可能会摊上**烦。铁观音无奈,才派侯七去把克劳斯请来。
克劳斯在日本做过教官,多少懂的日本人的心思,船长把这么一整船财宝丢了,即使铁观音饶了他的性命,回到日本他还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有些英雄气概。但他们没有在发现财宝被劫时选择自尽,说明这些人还是贪生怕死的。想个什么办法,让日本人把必死的心去了,让他们觉得还有一线生机,到那时就不怕他们不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
说实话,铁观音以前对克劳斯不是很看得起,即使以后组织个戏班子,他也就是个洋小丑的角色。但现在的女司令慢慢发现,这个洋小丑不但作战技能出色,心思也更加缜密,其能力不在宋春茂之下。今天请克劳斯来审问日本船长,更加证明了铁观音对他的信任。
克劳斯没有急着和鬼子船长见面。在马钰的帮助下,他先是仔细的翻阅了船长的航海日志,发现这艘船从台湾基隆启航,目的地是日本横须贺。对船上搭载的货物,船长竟一无所知。另外,大日本帝国银行的两位高管也在这条船上。克劳斯眼睛一亮,突破口找到了。
十几个日本被俘的船员被带了上来。这些人这几天也没吃什么苦,照样还是军服笔挺,手套洁白,只是气势上和被俘时差了很多,就像一群猴子穿了西服,显得不伦不类。
这些鬼子自从被俘虏,还是第一次见到克劳斯,直到现在他们才相信,自己被骗了,这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根本不是盟友,而是一个披着盟友外装的敌人。
克劳斯并不说话,只是在这些俘虏面前来回遛了两圈儿,然后指着其中两个岁数最大的鬼子留下来,剩下的又被押回牢房,其中包括那位船长。
克劳斯眼光确实老道,那两个被他指认出来的人,就是帝国银行的高管。两个家伙还相互打量,不知什么地方没有伪装好,竟然被这个伪盟友看出了破绽。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克劳斯找出这两个猥琐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侯七欺负在场的人都听不懂英语,用英文问克劳斯选出这两个人干啥。七小姐失算了,在场的人,最少有五个听懂了她的意思,克劳斯和马钰自不必说,两个日本人竟然也能听懂,除了克劳斯外,大家都觉得有点儿出乎意料。
克劳斯还有心卖个关子,无奈他发现铁观音面色不善,似乎有些不耐烦,忙解释道他之所以能把这两个人挑出来,一是他俩年纪最大,二来他俩的胆子也不大。能做到帝国银行高管的位置,肯定要有资历,资历可不是花钱能买回来的,它要靠多年的经验积累,能做到高管,年纪一定不会太小。再者在银行上班,养尊处优习惯了,跟天天出海,把脑袋栓在腰带上的船员比,胆子自然就显得小了。听晚克劳斯的分析,大家无不暗自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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