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杀目标——冈村宁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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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战地医院没几天,就密令手下,让智美跟随运伤员的专列回来,毕竟是战地医院,不安全,谁知这辆车中途被人劫了。
得知消息的冈村宁次差点没急死,只是军务繁忙,脱不开身,只得电令手下,一定要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后来,知悉这些伤兵都被冻毙在荒郊野外,其中并没有冈村智美的尸体。冈村宁次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刚得空闲,马上就来到沧州找寻女儿。
顺便还要找一下徐耀扬的两个闺女。找不到以后见了徐族长也好有个交代,万一找到了,这个顺水人情也没费他一枪一弹,何乐而不为。
本来寻人是个秘密行动,但华北派遣司令部那些参谋们,冈村宁次还没动身,就把总司令欲下乡检查的情报宣传得满天飞。
冈村宁次因此大发雷霆,把手下的人狠狠地“八嘎”了一顿。帝国司令,堂堂的陆军大将的爱女落在敌人手中,这消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手下这些参谋,拍马屁拍错了地方。
木已成舟,冈村宁次只得假戏真唱。以视察军备为名到了南皮。因为徐耀杨的两个女儿和冈村智美都是在这儿附近失踪的。一连几天却毫无收获,还走漏了风声,被游击队差点要了老命。
冈村宁次不得不做出仓惶逃走的把戏。哪知专列也被人给烧了,要不是冈村机警,弄了个金蝉脱壳的苦肉计,早像张作霖一样死于非命了。
现在冈村只带着亲兵卫队,秘密的潜住在桃园,寻找女儿的下落。他现在的行踪就是日本陆军大本营都没有通知。
冈村宁次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最后他问马钰等人,可否知晓冈村智美的下落。说完,两眼直盯着马钰,满脸焦虑之色。爱之深思之切,如此精明的冈村宁次为了自己的爱女方寸已乱,有病乱投医。竟然向马钰等人打听起女儿的下落。
马钰等人推说不知。
冈村宁次难掩失望之色。只是这答案他早了然于胸,明察暗访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丝线索,哪能这么巧,随便碰上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会知晓女儿的下落。真要是那样,这几个女孩的来历就有问题了。
冈村宁次狡猾睿智,马钰三人谁也不敢多说话,生怕露出马脚,被人抓住把柄。冈村也不多说话,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了她们几个问题。马钰一一作答,回答的也算是滴水不漏。
冈村宁次慢慢对三个姑娘失去了兴趣。回过身,逗桌子上鸟笼中的那只鹩哥,不再对马钰她们看一眼。客厅中一时冷了场,马钰借口说家中有事告辞。陪候七匆匆回后院,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离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一直感觉后面有人跟踪,却又抓不准人家的踪迹,甩也甩不掉。三个姑娘只得越走越慢。
铁观音担心马钰三人有闪失,派宋春茂,孙瑞良,姜立柱前去接应,远远地看到三个姑娘,东张西望的在路上慢吞吞的走着。再往远处看,两条人影,若离若即,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宋春茂冷笑道:“贼孙子,碰上强盗爷爷了。让这俩王八蛋见识见识怎么跟踪人,才不会被人发现”。
三人扬鞭催马,兵分两路,在乡间路上绕了个圈子,兜到两个跟踪者的身后。
两个家伙见后面来了三匹快马,不疑有它,向路边让了让。宋春茂更不搭话,马鞭甩出,正缠住一个人的脖子。那人临危不乱,从腰间掏出手枪,没等他开枪,宋春茂单臂用力,马鞭直直绷起嘞的那家伙双眼翻白,双手挥舞想去解马鞭,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宋春茂马鞭一扯,把那人拽倒在地。纵马从那人脚上踏过,咔嚓一声,脚骨折断。那家伙疼的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姜立柱用镖伤了另一个,孙瑞良在马上一俯身捡起丢在地上的两把手枪,纵马而去。
马钰三人正吓得花容失色,耳听得身后马蹄声由远而近,更加不敢回头。几个姑娘恐慌至极,在路上跑了起来。
马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后脖领子一紧,被人提上马去。她惊叫一声,吓得昏了过去。
候七紧张的心从嗓子眼儿要跳出来,从家里取来的衣服早跑丢了,但还是觉得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正在这时她双脚离地,也被人掳上马去。
三人中邢慧杰最沉得住气,一边跑一边偷眼两边观瞧,眼见马钰和候七双双被擒,她停下身形,摆了个架势要救人。没提防后面有人快马从她身旁跑过,马上的人探臂膀抓住了邢慧杰的肩臂,人借马力,早把邢大小姐按在马鞍桥上。那人嘴里还大声喊道:“吆西,花姑娘大大的有”。

邢慧杰听声音知道中了暗算,反腿一脚,正踢在那人下巴上。饶是她身形不便,这一脚也让骑马人痛入骨髓。那人抬手一掌,砍在邢慧杰的脖项下,邢大小姐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
马钰醒来时,天色已晚,她睁眼一看,眼前正是那张无日不思的冷脸。她一把抓住孙瑞良的双手,道:“九郎,莫非这是在阴间吗?”
孙瑞良一张冷脸上破例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旁边有人悠悠的道:“这是阴间,我是牛头马面、阎罗王,这儿还有碗孟婆汤,你喝了下辈子就不记得你九郎弟弟了”。话未说完,自己已经笑得喘不上气来。能和马钰开玩笑的除了候七还能有谁?
邢慧杰醒来的晚了一些,朦胧中听到有人埋怨,:“宋大哥,对邢大小姐你也下得去手,还打的这么重”。
不用说姚金霞在旁边呢。邢慧杰闭着眼,整理了一下思维。“宋春茂打得我?这小子翻了天了”。想到这儿怒火中烧,一睁眼就要和宋春茂算账。哪知宋春茂比她还惨,挨了她一脚,被踹掉了下巴,咿咿呀呀的话也说不清楚。
蔫诸葛见邢慧杰也醒了,怕节外生枝,忙出来当说客。
宋春茂先伤了冈村宁次派来的跟踪人员,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冒充鬼子的便衣队劫持了马钰三人。这样既摆脱了鬼子的跟踪,又洗脱了三个姑娘的嫌疑。把鬼子怀疑的目标转移到日本便衣队去。
话虽如此,道理也都明白,可邢大小姐就是想不通,为何要打晕自己。候七道:“这还用想?你在侯府和那些假家丁摆过架势交过手,知道你身手不凡,不打晕你,这苦肉计可瞒不过冈村的眼睛”。
正说话间,候铺臣得知女儿被日本便衣队绑架,十分着急,私下派常福通知铁观音设法营救。
铁观音笑吟吟的望着两个唱庐剧的小戏子,玉荣和玉兰。姐妹俩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宋春茂几个横眉立目的站在旁边,心想:我们犯了多大的罪,值得司令亲自来审?
铁观音道:“半年了,你们学会本地话了么”?俩小戏子点点头。:“说两句,我听听”。
两人一齐道:“说什么呀”?
铁观音忽的站起来一指三国浦志,道:“马僮,让你学戏你不学,现在看看,会唱戏的人聪明吧”。见三国未置可否,又招呼玉兰玉荣,一齐喊姚金霞大嫂子。
两个小戏子脆生生的喊了声“大嫂子”。高兴的姚金霞眉开眼笑,上前摸着姐妹俩的头,直夸奖:“好孩子,真懂事”。根本不顾自己可能比人家还要小上两岁。
铁观音又示意三国浦志再来一遍,三国老老实实的站到姚金霞跟前,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大小子”。笑的满屋子人直喊肚子疼,过了片刻,铁观音正色问两个小戏子,:“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姐妹俩虽然有着这支队伍上倒数二三的语言水平,但说出话来依然能绊倒牛。理解起来费劲儿不小。当铁观音问她俩是否姓徐时,姐妹俩一愣:“不知司令从何而知”?
“你们的父亲叫徐耀扬,对不对”?
两个小戏子头点的如鸡啄碎米。靠实了冈村宁次的话,确实没说谎。
蔫诸葛带几个人连夜赶到大洼老营。劫火车俘虏来的那些医护人员,一直没顾上审问。没想到里边竟有一条大鱼。
蔫诸葛对姚振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老家伙刚一来就给了军师一个下马威,八卦阵困住蔫诸葛,差点儿没把他饿死在里面。今天硬着头皮来见他,心里还在扑腾扑腾地打鼓。不知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家伙会不会刁难自己。
一见到姚振祥蔫诸葛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老姚迎出来老远。蔫诸葛和他说明来意,姚振祥对要提审冈村宁次的闺女大加赞赏,提出要在一旁陪审。蔫诸葛道:“求之不得”。
这些女护士分别关押在几个不同的地方,为防止她们串供,要分头审讯。
这些如花似玉的日本姑娘被关在八卦阵中,平时虽然也能围着那块儿孤岛闲转,可想要离开是万万不能的。这些日本人平时学到的不仅仅只有医术,更善用美色勾引男人。怎奈这孤岛上一个男人毛儿都见不着,就连看守她们的狗都是母的。
每三个人一组,每组十分钟,每人回答蔫诸葛提出的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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