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封 被丢离开陷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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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芳草地,大树下,一个白衣女孩倚着大树轻轻地唱着歌:“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梦中模糊容颜/昆仑巅/江湖远/花谢花开花满天/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琵琶一曲已千年/今生缘/来生缘/沧海桑田/成流年/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追忆往日缱绻/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今生缘/来生缘/难分难解/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歌词出处:《仙剑奇侠传四¬——回梦游仙》主题曲《千年缘》)歌声婉转悲凉,还着对爱人浓浓的思念,听者哀伤莫名。
……
“龙,今天我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哦,好看吗?”
……
“龙,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
“龙……”
……
“龙……”
……
……
……
一幅幅画面飞闪而过……
画面急转,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中,那个唱歌的白衣女孩带着满身的鲜血依在怀里,脸上带着一丝遗憾与万分不舍,轻声说道:“龙,今生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来生我们再一起走完剩下的路……等我……一定……”说完之后,女孩化成晶莹颗粒飞散在空中……
“不——!!!”十六岁的云龙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泪水已经浸满脸庞。
“又是这个梦……”云龙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喃喃道。
他半个月来连续做着同样的梦,每次都从梦中哭醒,他不知道梦里的那个女孩是谁,但醒来之后,心中总是在刺刺地痛,好像这件事自己是亲身经历的一样。
云龙洗漱完了之后,又开始了每天都在重复的,枯燥无味的训练生活。
这时的云龙已经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由于常常锻炼的缘故,身材比同龄的人要高大许多,才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现在和以前比起来,背起五六百斤的东西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在与怪先生的多年对抗中,云龙的技巧日渐成熟起来,虽然都只是那几个简单的套路,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但只要配合那套现在已到第二层的无名功法的话,常常可以迫使怪先生不能再在原地应付了,而且还要用双手应战才防得住云龙的徒手攻击。
“唉,好无聊啊……现在怪先生布置的任务好像越来越简单了。”云龙躺在草丛中想道。他今天早早就用那把斩马完成了砍柴的任务,旁边堆着一大堆碗口粗的本头。(是那种大海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很快地完成为村里人砍柴的任务了。这段时间以来进度就更加快了,砍柴的时候刀法的运用更加纯熟。所以他早早就完成了任务,百无聊赖地躺在草丛中偷懒。
“TNND,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天天都做同样的梦!难道是撞邪了?”云龙回想起早上的梦,心中暗暗地嘀咕。“看来要让老骗子帮我算算命才行,看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
“呼啊……无聊啊……嗯,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云龙打着哈欠从草丛里爬起来,仔细地拍掉身上的草屑,背起那一大堆差不多一人高的柴火走回村子。
云龙家院子,怪先生负手而立,云龙则手持一柄木刀猛烈进攻。但云龙的每次进攻都轻易地被怪先生躲过去了。
“砰!”百招过后,怪先生不知从哪里也拿出一把木刀,随手一挥,正在进攻的云龙就被击飞出去。
“靠!又被打飞了!”云龙捂着被击中的地方,心中暗想着,重新站起来再挥刀猛扑上去。
这一次云龙学乖了,他挥出一片刀影,让人分不清哪是实的,哪是虚的。怪先生似乎被刀影迷惑到了,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刀影背后的云龙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借着刀影的掩护,挥刀直劈向怪先生的肩头。
“咔!砰!”正当云龙以为阴谋得逞的时候,怪先生完全无视漫天的刀影,直接一刀挡开云龙劈来的一刀,然后顺势再次将云龙击飞出去。
等云龙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怪先生开口了:“刀法的基础不错,但是你刚才弄的那些花架子对付一般的武夫可以,但是面对真正的高手,你这些花架子无异于找死。再来!”
云龙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怪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光从他的露出斗蓬外面的手臂上的疤痕就知道,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无一不是经验之谈。
其实云龙本身也明白,为什么怪先生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一些简单的招式之外就再也没有教了新的招式给自己。因为怪先生的意思是,招式只是基本功的灵活运用。基本功练好了,三流的招式一样可以成为神技。
云龙默默地爬起来,挥动手里的木刀,再次攻向怪先生……
说实在的,云龙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在陷山村这个小地方学武做什么?一没外敌入侵,二没武林纷争的。学武还不如学打猎来得实际,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学武之后,自己去打猎的确是灵敏多了,但是这和打猎却是完全的两码事。
好不容易终于完成了下午的练习,云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郁闷了。跟着怪先生学了八年多的功夫,到现在居了在拳脚功夫上能勉强可以和怪先生对抗之外,其它的基本上都是给人家送菜的。郁闷啊……不过还好,每次练习完了之后,怪先生总会有一句,今天比昨天好点。要不然云龙真的快要放弃了……
是夜,云龙继续着每天的必修课——无名功法的练习。但是今晚又略有不同,因为今晚怪先生来到了云龙的房间,平时怪先生都不大理会云龙练功的,总是“顺其自然”。
“云龙,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在下午的对练中都无法和我对抗吗?”怪先生坐在云龙对面问道。
“这还用说,你比我强啊。”云龙理所当然的地回答,是啊,他就是比我强啊,打不过也是很正常的嘛。师傅啊,哪有那么容易超越的?
“不!”怪先生的回答出乎云龙的意料之外,“因为你一直没有把这个对抗训练当成是真正的战斗。你没有斗心;没有杀心;没有战意;更加没有杀意!这就是你的致命伤!缺少战意和杀意的招式,是不可能打倒敌人的!总有一天你要面对你的敌人,如果连这些都没有的话,那你就只能成为别人的手下亡魂!相反,如果你有这些东西的话,那么你会比现在提高不止一倍!”
云龙被这一番震住了,战意?!杀意?!斗心?!杀心?!
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怪先生的话,他从没有想过这些,也不知道这些……
“要怎么样才能拥有这些东西呢?”云龙沉思了许久,才问出这一句话。
“这个只能由你自己去领悟,有些人是因为自己要保护什么才生出战意或杀意;有些人纯粹就是为了战而战,所谓的遇强越强,只不过是战意提升了他的能力。总之,这些的领悟是因人而异的。”怪先生淡淡地说完这一句不是解释的解释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云龙的屋子。

“那你的战意或杀意是从哪里来的?”云龙见到怪先生要离开,连忙问出一句。
怪先生没有回答,只是顿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云龙一人在独自思索……
结果云龙想了大半天,连个屁都没有想出来。“算了,不想了,还是练功实际一点。”想到就做,云龙马上进了无名功法的修练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云龙又一次从那个梦中哭醒。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马上起来做其它事情,而是静静地思索着、感受着,感受着在梦中的无力感,和心中那一股悲愤的情绪;在梦里他恨啊!他恨自己面对女孩的消亡无能为力,更恨那些令女孩消亡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让女孩消亡的。这一刻他心中隐隐约约要浮现起什么,但却总是抓不住那一种感觉。
不过现在他已经好像有些明白了,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但是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在过去某个时候一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也许就是在前世,又也许是在更为久远的过去;所以,他,才会恨!
云龙这天早上破例在窝在自己的屋里到了辰时才出来,但是怪先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布置了砍柴的任务;而老骗子(神算子)则还在屋里呼呼大睡,按他的说法是,老人家要有充足的睡眠……
等云龙走后大约半个时辰,神算子从屋里出来,向怪先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神算子,到外面走走吧?”怪先生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神算子愣了一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怪先生一展身形腾空而起,飞向大山之中。“咳!用飞的啊?!这不是要折磨我这把老骨头么?”神算子摇了摇头,也展开身形腾空而起,向怪先生追了过去。老骗子居然会飞……
在一处山崖边上,怪先生和神算子望着脚下的云海并肩而立。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神算子忍不住先开口了:“时间快到了?”
“嗯!”怪先生点了点头,说:“快到了,他最近早上总是在做同一个梦,这就是证明。”
“哦……你觉得以他现在的程度可以出师了吗?”
“难说!那套功法他只练到第二层中段,离成功还很远呢!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的话,没个七八十年别想能练成,到那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怪先生话言里透着一丝担扰,如果云龙在旁边听到怪先生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话,一定以为自己见鬼了。因为怪先生平时说话总是淡淡地,让人有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感觉。
“哦?这功法不是他自己创出来的吗?怎么会修练得这么慢呢?”神算子大惑不解。
“这里的灵气太稀薄了,他练功时吸收的速度太慢,所以就慢了。”怪先生解释道。
“那怎么办?换地方?”
“是呀,是要换地方了,而且我已查出她在哪里了。送他过去,让他们两个会合吧。不过成不成就看他自己了。”怪先生说到这里有点唏嘘的味道。
“查出来在哪了?这对苦命的鸳鸯啊!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痴情呢?要是我的话,早就换另一个了。”神算子有点不屑。
“初恋啊……初恋总是美好的,也是让人无法忘怀的,那怕是轮回千世万世都是一样。”怪先生感叹啊。
“嘿嘿,我真想不明白你们,本来就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峰,还要自己找这样的罪来受。”神算子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最顶峰?如果真的有最顶峰的话,他今时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就是意识到我们这一群还存在着缺陷或者说还有提升的空间,所以他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来磨练自己。让自己再有所突破。可惜的是,总有人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出来碍手碍脚的,真TMD的扫兴!”怪先生说到这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是别人有眼不识泰山。你觉得他这一次有多大机会突破?”
“这次完功的机会很大,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积累,早就该从量变演化成质变了。这一次就算有人来妨碍,也应该妨碍不了多少了。过了之后,这帮家伙有苦头吃了。嘿嘿……”怪先生一反常态地奸笑起来。
“呵呵。你准备什么时候送他走?”神算子也笑了笑,问道。
“快了,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不舍得?”怪先生反问神算子。
“哪有什么不舍得,我和你们的差距太大了,这次他让我帮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神算子望着脚下的云海,有点无奈地说。
“呵呵,这个不好说啊。对了,你那个神算真的那么灵吗?”怪先生不知怎么回答神算子的话,只好扯开话题。
神算子哂笑一下:“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将过去发生过的所有事综合整理一下,然后再进行推算而已。什么不得按照他的规距来啊。”
“那倒是事实……呵呵……”怪先生隔着帽子抓了抓头,发现戴着帽子根本抓不到头皮,只好尴尬地笑了下。
……
……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云龙早上总是迟迟才出现,那个什么马步、站桩、提水这些全都被他PASS掉了。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抓住心中出现的一股隐隐约约的感觉,他感到,要领悟到战意和杀意完全就是在这一股感觉里。但他偏偏什么都抓不住,再这样下去他只会抓狂了……
这天早上云龙像前几天一样,直接PASS掉清晨的训练,扛着那把据说有两百斤重的大关刀进山了。一踏进山里云龙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总是让他有点心慌慌的。“昨天没睡好?还是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了?”云龙郁闷地想着。脚步不停地一直向着林子里面走去。
直到他完成了砍柴的任务之后,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云龙也乐得清闲,看看天色,离交任务的时间还早,就找了一个草丛窝着,继续他的“寻心找意”之旅……
正当云龙拼命回忆的早上那种悲怆和愤恨感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股破空声袭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脑袋上一阵刺痛,然后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怪先生扔掉手里的木棒,拍拍手,望着昏迷的云龙说:“这样都被偷袭到?这八年看来你是白过了,不过希望过了这一次之后你能吸取教训吧!现在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好了。嗯,先把你冰封起来先,免得到时分了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随手一挥,云龙就被一股白蒙蒙寒气团团围住,寒气散去之后,整个人就被冰封在冰块里面。接着,再朝着面前的空气又一挥手,在空中裂开一条通道,拎起被冰封的云龙看都不看一眼就丢了进去,至于这条通道去到哪里,恐怕只有怪先生自己知道了。云龙?等他醒来时也会知道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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