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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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又落
相思无处寄托
雨笑雨含忧
要向谁诉说
声声琵琶中
是我的情衷
默默上小楼
以曲相送
风吹过你千年的寂寞
云载动我无法触摸的温柔
山重重水重重
无奈情已深种
终日凝眸盼白头
欲语却还休
天悠悠地悠悠
怎奈情深缘薄
即使世界已尽头
我依然期待相逢
在梦中
省人民医院五楼——
如同绝症晚期病人的脸,那病态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工作服,白色的被单和日光灯,淡淡的双氧水味道,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回到过去的十多年间,还有常伟若如同白色“幽灵”一样总在自己的育婴箱外俯视自己的感觉。遥远时间外影的记忆碎片纷杂而至,神步之阶的血战,古老王都覆灭的背戈之城,随音乐摇曳的女人,黑暗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之默,你怎么了?”黄珍看见陈之默神情凝重,关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这里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相当的亲切。”
“你小时候经常去医院吗?”黄珍看陈之默的样子也不像是自小体弱多病啊~
“不,只是和一个医生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陈之默想起常伟若那个家伙了,不知道现在投靠了谁,但是无论他躲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自己的一个命令,影侍们都会将他追杀直至死亡,不过陈之默不着急,常伟若身上还背着一个秘密,关于他的仇恨,所以暂时他还不能死。
“到502了。”黄珍急忙拉着陈之默的手准备推门而入,陈之默从柔软的手心穿来的温度能够感觉到女孩的焦急。
陈之默拧开房门,沾染了些许把手的铜锈味,木制的门狰狞的发出难受的尖叫。
“爸,你还好吗?”黄珍扑到松垮的病床前,这个不是亲生却亲胜生父的父亲轻柔抚摩黄珍的长发,满是爱怜。
“没关系,爸断几跟骨头,死不了的。”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虽然脸色些许的苍白,不时的用舌头舔嘴唇上的裂纹,但是从他的目光中依然能看见他的坚强和自尊。
“什么死不死的,爸不会死,这位是。。。。。。”黄父注意到了一直站在窗边直视远方的陈之默。
“爸,这是我的。。。。。。我的同班同学,陈之默。住院的费用还是他帮忙付的呢。”黄珍腻在父亲旁边小声的说道。
“珍珍,怎么能这样!”男人用力撑起身体,也许是太过剧烈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脸上不断渗出虚汗。“爸不是说过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吗?住院的费用你妈她能凑到!小陈,钱过两天就还你,我黄拓远说话算话。”
“叔叔,我说过是借给黄珍的,我也相信她有能力还我。”听陈之默说完,黄拓远又看看女儿羞涩的表情,默默的点头默许了。
“叔叔,你以前当过兵吧。”陈之默微笑着来到病床前半蹲下,平和的说道。
“恩?你怎么知道?”黄拓远一下子像被搔到了痒处,谈到他入伍的年月,深埋的**又复活出来。
“虎口和关节处的厚茧,当然,军人的气势是一辈子都丢不掉的。”陈之默很敬重祖国的军人,毕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都是铁打万里长城,都是中华的脊梁。
“呵呵。”黄拓远爽朗的大笑起来,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我当年在部队,是有名的。。。。。。”
“重机枪手。”陈之默望着眼神火热的黄拓远,又一次报出答案。“勃朗宁M2HB吧,扛起来一定很重。”
“哈哈,珍珍,你这男朋友真不简单,对我这老头子的胃口,起码啊,比那个不务正业的王俊强多了。”黄拓远仔细打量陈之默那嬉笑背后皇帝般暗藏威严的平和,郑重的点点头。“小陈,我的眼睛错不了,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你那样凌厉的眼神我至少有十年没有见过了。”男人慢慢躺下放平身子,闭上眼又想起他那位断了双腿的老首长,轻谈一口气,黄珍急忙帮父亲掖好被脚。
“爸,他不是我男朋友!”女孩嗔怪的摇晃着父亲的躯体,却因为害怕伤口撕裂没有太过用劲。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爸也不像你妈说的那么古板,以前不让那个王俊接近你,是怕你吃亏,那小子不是善茬。”黄拓远叹了口气。“小伙子,能好好待咱们家女儿吗?”
一旁的黄珍羞的脸都要埋在被子里,耳朵却不自主的竖了起来,又是期待,又是担心。
陈之默苦笑的摇了摇头。“对不起。。。。。。”趴在父亲床上的女孩身子一震,黄拓远透过被单感觉到了温暖的湿度。
“哎,也怪你爹,没本事,不然想你这么优秀的女娃也不会这样埋没了。”父亲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别说了,爸你别说了。”黄珍带着哭腔喊着,心一下跌落了谷地,整个人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心空荡荡的没有了生命。

从生物学角度说,性别的分化开始,男人是由女人分化而来的,简单的说,可怜的大老爷们儿们都是女人的变种。然而事实情况,女人大多是因为男人的存在而存在的,特别是当她认为自己一辈子就要锁在一个男人身上时,这种依赖就越发明显和不可丢弃。
陈之默准备离开,黄珍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痛再也无发遏止,她明白如果他就这样离开了,如果还不表白心意,那这辈子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陈之默,你给我站住!”连黄拓远也被自己的女儿吓到了,她原本是多么安静的一个人啊。
陈之默停下脚步,一双纤柔的手环住了他。带着明显心脏跳动的温暖身体紧紧贴住了陈之默的后背。那个总是孤零零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的女孩,那个总是带着恬静笑意的女孩,那个总是不敢表露心声的女孩,现在,牢牢的抓住了自己所爱,绝不放手。
陈之默轻轻将女孩抱在怀里,毕竟两千年,太寂寞了。
“黄叔叔,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女儿吧。”怀中的黄珍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泪流满面。
多年之后当黄珍从中央美院毕业,作为最年轻一带的杰出女性画家名响世界,她所创作的一副《背影》在香港的拍卖会上拍出了一千五百万的高价,有媒体采访黄珍时询问这副画的灵感从哪里来时,女孩眼中满是幸福的说道。“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那样一个背影,相思的时候觉得是那样高高在上,而在爱情来临时,对方却会因为你而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光芒,或许那并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但却是他最爱你的一面,这个时候,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当然,这是后话了。
“黄伯父,我来看您了!”正当黄珍留恋在陈之默的胸膛上温存时,房门被猛的撞开,原本不宽敞的病房又挤进一个人。
“王俊!你怎么又来烦我爸了,上次爸不是说了很清楚了叫你别再来了吗?”黄珍听见王俊的声音脸色立刻变的冰冷,口气将门口呆立的男人拒的十万八千里。
来的人正是黄拓远口中那个不务正业的王俊,要说王俊长的确实很俊气,恰到好处的微笑,内敛城府,一身搭配得体的GUCCI休闲服装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位面。当然,这样的位面在张家那样的豪门面前是根本是扮阔的小丑罢了。
“别这么说,哥不是来看咱爸了吗,况且这么些天不见,哥也想你了。”王俊殷勤的捧上一篮水果,“关切”的询问黄父的伤势。
“小王,你知道咱们家情况,我们珍珍也高攀不上你,你爸也绝对不会同意你和珍珍的事情的,果篮你拿走,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女儿了。”黄拓远对这个眼高于顶的二世祖根本不感冒。
“黄伯父,别这么说,我相信总有一天黄珍能接受我。”王俊脸色微变,但是就很快恢复了往前的自信。“少爷上了那么多女人,就没见过钱砸不倒的,没理由连也你搞不定!”王俊整理了额前一缕头发,心里狠狠的想。
女人是爱慕虚荣的,这就是为什么拥有丘比特八箭八心切工的顶级钻石的广告语是“有了它就等于有了爱情。”当然,我们不能把这样的拜金虚荣演绎成爱情,但是至少在像王俊这样有些资本的阔少爷前,还没走入社会的学生实在很少能抵御诱惑,好在黄珍不属此类。
就在王俊刚要往里走时,忽然发现了病房中相拥的两人,黄珍苦涩和幸福看着那人的神情灼烧着王俊的神经。
“你是谁?”王俊还是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和珍珍是什么关系?”看见陈之默身上廉价的衣服,露出了少许鄙夷和不屑。
“小王,你不要太过分了!”黄拓远话语中多了一分怒气。
“过分?哼!”王俊冷哼一声,既然不被岳父看好,又得不到黄珍的青睐,那也不必每次都放下架子,妞泡不到不要紧,但是输给这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面子上是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我?我是她男朋友。”陈之默嬉笑的眼神在王俊看来无疑是巨大的羞辱。
“之默?”黄珍听闻后一愣,痴痴的望着始终带着迷人微笑的他。“你是说。。。。。。真的吗?”
在得到确认后终于发现这不是在做梦,女孩欢喜而泣,在父亲善意的目光下,一对粉拳不断的击打在陈之默的胸口,而一边的王俊目光却越来越不友善。
“很好,很好!好一个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王俊咬住牙齿,喘着粗重的鼻息。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懂了吗?”
“你是在教训我?”王俊扯开了领子上的纽扣。
“当然不是。”
“哼!你也配教训我。”
“是警告。”陈之默抚摩着黄珍柔顺的长发,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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