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北游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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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府休养了一阵后,黄豹和黑狮被关在李惠兰用道符贴满的牢房中,因怕道符惩罚,也不敢妄动,渐渐乖了些。
见吴太明伤势渐好,李惠兰便用法绳将黑狮和黄豹押到抱朴道院,束缚起来。并给他们每人服用了一颗降妖丹,教会颖清师妹降服咒语。若二怪不听使唤作乱时,便念动咒语,使其乖巧。这样,颖清就有了黄豹黑狮二怪老实镇守抱朴道远不受当地的强盗歹人攻击了。
之后,惠兰回到成都,约起吴太明,预备返回临安,并向朝廷新任命的成都府尹方如梦和宣抚使曾聪告别。
方如梦担心逃走的假杨显再生祸害。
曾聪道:“那逃走的假杨显被削下一条鱼翅,看来是海里的鲨鱼成精,没了黄豹和黑狮,他在陆地成不了气候,已不足为惧。”
李惠兰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和吴庄主想先行返回临安,一来也好向临安黄府尹回报消息,二来回去略作休养,再慢慢计划抓捕逃跑的鲨鱼精。”
曾聪道:“我也须会朝廷复命。”
如此方如梦便不再挽留,安排马车送众人出府。
吴太明因受人之恩,坚持要向救过自己的燕雯惠告别。此时吴太明的身体状况已经从伤病中渐渐恢复过来,气色也比受伤之初好得多了。
于是李惠兰又和太明殿下一同来到了提学使燕明贤的府上。
进门,只见此府充满了文人书卷气息。府内清花净草较多,树木环绕庭间石径。进得厅堂,书香字画,妆点门厅。
吴太明和李惠兰坐了一会,喝了几口茶,燕雯惠就来到了客厅之中。
三人重见,互相寒暄打招呼。
吴太明道:“上次蒙燕小姐搭救,这次吴某特地到府上来致谢。”
燕雯惠道:“吴庄主客气了,小妹也是恰巧路过,见你重伤在那,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吴太明道:“我曾许燕小姐一千两银子的酬谢,这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燕雯惠道:“吴庄主快莫提这件事,能认识你和李姐姐这两位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还说什么酬谢?再提就不把小妹我当朋友了!”
吴太明道:“既然这样……也罢,那日后燕小姐就是我吴某的救命恩人,日后燕小姐若能到我隐龙庄做客,必定是座上宾!”
燕雯惠道:“那谢谢了!”
李惠兰道:“若不是燕妹妹救了我这个弟弟,我回去也不好象他父亲交差。我也得谢谢妹妹!日后若到了临安,就到我府上来,就当是走亲戚串门吧!”
燕雯惠道:“姐姐这么客气,呵呵。若我去了,一定登门拜访!”
李惠兰道:“那一言为定!”
三人说了一会话,因吴太明和李惠兰还须赶路,所以也不多留,便将在马商那里买的好马送了几匹在燕府供她们使用,便离开了。因只是送的只是代步的马匹,燕雯惠也不好再拒绝,便道谢收下了。
李惠兰与吴太明、曾聪先从陆路到恭州重庆府,再踏上袁知州装备好的坐船,一路下江陵,顺风顺水,不日到达江陵。
曾聪在江陵与二人分开,向北回开封府。李吴二人则继续沿水路顺江东下,不日又来到了鄂州。到鄂州时一行人舟行疲惫,便停船码头,登岸找了城内的临江大客栈,下榻休息。
李惠兰和吴太明的房间恰好是对门。此时,吴太明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成,精神大好。晚间,李惠兰把吴太明叫道自己房间,并拿出一壶葡萄美酒,对他道:“几日行程下来,有些劳累。我这有些葡萄酒,一起喝吧?”
吴太明打开酒盖,闻了闻,道:“好香!”
李惠兰道:“你的房间临江而望,到你那边去喝酒赏月吧!”
于是二人来到对面吴太明房里,趁着微微的月色,点烛对江而饮。
饮到微醉时,李惠兰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红光。
二人自千屿湖相识,再经临安、淳安,住隐龙庄,以至西上成都,在这数月时间内,历经种种,互相扶助,已收获不少感情。
趁着酒意,二人聊起了这数月间经历的趣事。李惠兰又向吴太明敬酒。二人便渐渐坐得拢了。酒意渐浓。李惠兰轻轻地将手搭在吴太明的肩膀上,淡淡地在他白璧般的脸颊上吹了一口香吻。吴太明此时也不多想,只淡淡地将李惠兰的腰身抱住,轻轻地在她的脖子里、耳朵下吻了起来。李惠兰便慢慢地将腿靠过来,后索性坐在了吴太明腿上,也不住地吻他的脸颊和脖子。吴太明便双手将她环住,在她眉上、脸上、唇上淡淡地问起来。李惠兰呼吸渐促,脸上因为之前的饮酒,更泛红了,她开始发出了轻轻哼声,并去吻吴太明的嘴。吴太明地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应该伸向的地方……

忽然,房中的烛台被李惠兰的腿碰倒,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翌日清晨,吴太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躺在被窝内,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嘴上不禁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穿好衣服,来到李惠兰房中,她正在淡妆。吴太明道:“今日我们继续赶路吗?”
李惠兰道:“你急着赶路吗?”
吴太明道:“我是慢性子。”
李惠兰道:“那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信,信中写明了成都的情况。让属下们先回,把信带给黄国丰。”
吴太明道:“那我们呢?”
李惠兰道:“我们就慢慢玩回去吧!”
吴太明裂开嘴悠悠地笑起来。
李惠兰安排大队人马回临安后,便笑着问吴太明道:“三百年前,我曾在嵩山少林寺受人之恩,我想重游少林寺,你去不去?”
吴太明道:“少林寺这个地方,太有名了,我怕,我不敢去……”
李惠兰一怒,揪起吴太明耳朵,道:“你敢!”
吴太明道:“哎呦哎呦,快放手,我去我去!”
太明殿下就这样被制服了,去了一个自己声称害怕去的地方。
少林寺是自古以来的名寺,巍巍上门,不知道降服过多少英雄豪杰,拜在上门之下,甘愿一生青灯佛影。
知客僧子正接待了李惠兰和吴太明。由于少林寺此时仍对女客戒备森严,所以李惠兰女扮男装和吴太明进入了少林。二人在少林寺奉上了纹银五百两的功德钱。过了不久,少林寺的方丈智圆出来和他们见面。
众人聊了一会,后李惠兰希望去看一看三百年前法如的石塔。智圆同意。知客僧将他们领到寺东塔沟法如塔处,李惠兰希望和吴太明一起在此处静静地呆上一会,便让知客僧先离去了。
法如的塔后有座石门,李惠兰便拉着吴太明进入了塔下的石室。石室内有石碑,碑文曰:“大师讳法如,姓王氏,上党人也。……年十九出家,志求**……师以一印之法,密印于众意。世界不现,则是法界,此法如空中月影出现,应度者心子勤行之道,在其中矣……永昌元年岁次己丑七月二十七日午时,寂然卒世,春秋五十有二,廛于少室山之原野……”
二人读过碑文,再走出塔室。李惠兰见法如塔北面有一座塔十分有趣,便前去观看。此塔也有石室,二人便入内观看。
也见到一座碑,碑刻已然有些损毁,碑曰:“师……净,姓纪氏,事少室法如为师……”李惠兰见“净”字先自一震,再看碑文之下刻图案,所绘俨然就是一幅和尚斗豹救白狐的图画。
此时李惠兰已知这就是数百年前的救命恩人少林和尚昙净的塔碑,她激动不已,盈盈拜下。
吴太明也曾听她说起此事,此时此刻,便也单膝跪下,默默地扶着她,隔了一会,再扶她起来。
再看碑文,中有一段曰:“年逝三百,降于大宝树时,帝代有二,而临世之功,时时安出。外藏大器,内洽圆功,庶几觉道,高遁寺风。所以弃世浮容,廉让之德,守本全朴,贤士吾灵也。”
李惠兰读到此段反复吟咏,有所发现,对吴太明道:“你看,自唐后三百年,大宝树时正是说我大宋朝,帝代有二正是指当今太宗。后面句子中又嵌有一些字样,刚好凑成一句话!”
吴太明照念道:“临、安、大、圆、觉、寺、容、德,”这些字样,甚为惊诧,道:“这碑文怎么知道当今大宗皇帝朝大圆觉寺的御任方丈是容德?”
李惠兰道:“后面还有‘吾灵也’,连起来就是‘临安大圆觉寺容德吾灵也’!”
吴太明道:“啊,难道……”
李惠兰也道:“我找了他三百年,没想到他又……我们这就动身回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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