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东海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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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兰苑。黄国丰和杨显都聚在此处。
客厅,黄国丰道:“不知这几日李坊主可有想出妙计擒获鲨鱼精?”
李惠兰道:“我用玉如意探查他的下落,跟踪了好几日,这东西却一直呆在海里头,不在地上抛头露面。大概是害怕玉如意厉害,不敢轻举妄动。”
杨显:“那倒如何是好?”
李惠兰道:“你们且再安养几日,我去托一些朋友,去向海里的龙王打听一下这双鳍鲨鱼精的来历便知。”
黄国丰道:“想不到李坊主在龙宫里还有朋友啊。李坊主真是神通广大,黄某佩服!”
李惠兰道:“黄府尹见笑了,但请一定帮我保密。”
黄杨二人同道:“那是一定。”
夜。李惠兰悄然来到钱江畔,变身为白暨豚,潜入水中。
钱龙宫。钱龙王正与家人用餐,忽报李惠兰来访。这钱龙王极是记恩,不敢怠慢,连忙擦了嘴,来到客厅,侯客。
李惠兰由龙宫仆役引进来,钱龙王道:“看茶!”
二人便互道好,叙旧情。谈及侄儿太明之事,钱龙王弟弟一样,已知晓大概,这天上十日,地上十年的规则,对他们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因而不会觉得漫长,太明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消息。
因此时李惠兰已是钱龙王的侄媳,钱龙王一家也化作人身到隐龙庄出席了李惠兰和缺席太明的婚礼,当聊及近况时,李惠兰提到女儿吴雪如曾被双鳍鲨鱼精指使蛊勾帮众绑架,钱龙王勃然大怒。
李惠兰道:“此次前来,就是想请您帮忙打听双鳍鲨鱼精的底细,他久居南海,却威胁朝廷。”
钱龙王道:“我与东海龙王是好友,但南海龙王只见过几面,不甚熟悉。此事恐怕还要请东海龙王代为打听。恰巧,过几日是东海龙王给小女儿办二百岁的生日,我会去赴宴,你和我同去,便可伺机向他提起此事,必不难办。”
李惠兰道:“如此,便有劳伯父了。”
钱龙王道:“你跟我客气啥?呵呵……”
数日后,钱塘湾的湾底涌出一股暗流,钱龙王和李惠兰就乘着这股暗流来到了东海龙宫。
局面非常热闹。几乎所有的海中有头有脸的生物都来赴这场盛宴。
钱龙王和李惠兰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东海龙王的小女儿。那是陆地上最璀璨的一刻钻石制成的精美饰品,是李惠兰以朝廷的名义赠送的。
东海龙王也感受到了这份礼物的珍贵和特别,于是秘密会见了钱龙王和李惠兰,以示感谢。东海龙王也趁机向大宋朝廷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并暗示朝廷如有特别的事情,东海可以帮到忙的,必定会出一份力。
李惠兰将时机已到,便提起了南海的双鳍鲨鱼精之事。
东海龙王道:“此事好办,明日我让海豚信使带我的亲笔信到南海龙王那里,南海龙王的海龟大臣已经在南海一带的海域待了两千多年了,南海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李惠兰道:“如此便拜托了。”
东海龙王道:“二位不妨在我宫里住上几日,不久便有答复。”
翌日,钱龙王因钱江龙宫有事须回去处理,便先行返回。李惠兰独自一人在东海龙宫等待消息。东海龙王的小女儿敖霓因受重礼,对这位姐姐便有好感,便陪同她游览龙宫。
二人来到龙宫的一座珊瑚园,恰巧东海龙王的六王子敖宏在与朋友饮酒,一面观赏侍女们跳舞。敖霓便拉着李惠兰一同入座观看。
敖宏见是龙宫贵客,一面让出座位,一面向朋友介绍。李惠兰见敖宏面相与太明颇有几分相似,对他倒略有不同地看待。
言谈间,提到了太明。敖宏与太明曾有来往,并是不错的朋友。得知太明的情况后,敖宏对李惠兰大加安慰。因敖宏是五百岁龄,所以称太明以“弟”,李惠兰就被他称为“弟妹”了。
此后数日,李惠兰都被敖宏带到各种场合,与海中的各路名流打成一片。甚至,敖宏希望把海中的珍珠提供给她的服饰坊,去称为衣服的配饰,而李惠兰需用陆地上出产的玉石,按一定的比例,交换海中的名贵珍珠。

李惠兰对于敖宏的这种提议,虽然并不附和,但也不作特别的反对。因此敖宏便将一批大个的珍珠,通过钱龙王的领地,运输提供给李惠兰,以交换一部分陆地上的玉石。
又过了两日后,东海龙王敖广的海豚信使返回龙宫,带来了回信。
原来,双鳍鲨鱼精是南海近一百年内新兴的霸主,他成立了南海鲨鱼帮,南海近八成的鲨鱼都听他指挥,势力很大。南海龙王敖钦因为鲨鱼帮势力庞大,倒也没有让龙兵前去剿灭,而是采取安抚的形式予以对待。所以鲨鱼帮一般很少在南海海域进行大的破坏活动,而是在南海以外更远的大洋中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李惠兰顿时感到事情的棘手。因为一旦鲨鱼帮得到南海龙王的默许,那么李惠兰作为朝廷的助力,就很难在陆地上能对鲨鱼帮形成打击性的威胁。而如果鲨鱼帮的帮主双鳍鲨鱼精继续帮助大理国师在宋朝境内进行破坏活动,它将成为非常令人头疼的敌人。
李惠兰感谢东海龙王提供的信息后,便返回临安。
兰苑,还是黄国丰、杨显与她一起参谈对付双鳍鲨鱼精的事情。
李惠兰向另外二人介绍了双鳍鲨鱼精和鲨鱼帮的情况,加以分析,认为最好避免与双鳍鲨鱼精为敌。
杨显道:“既然这样,我建议尽可能多地采取外交手段与鲨鱼帮接触。因为大宋朝廷与鲨鱼帮并没有正面的利益冲突,可以说鲨鱼帮是朝廷可有可无的敌人。鲨鱼帮帮助大理,和大理国师哈孛儿措是有关联的。如果朝廷能把这种关联的劣势转变为对大理的优势,那么朝廷就不再会受到鲨鱼帮的威胁。”
黄国丰道:“杨将军说得很有道理。”
李惠兰道:“同意。我认为我们在一方面对鲨鱼帮实行外交的基础上,另一方面可以重点调查和打击大理国师哈孛儿措的势力。因为大理段氏皇权本来与大宋是交好的,近年来受他影响才转变政策。鲨鱼帮也是受他挑唆,所以吧重点放在对付他比较合适。”
杨显道:“既然如此,李坊主可否愿与我往大理国一行?”
李惠兰道:“但我的服饰坊的生意……”
杨显道:“这个你放心好了,皇上已经特许你的服装坊可以开到全国,你只需把具体事务交给你那得力的女管家打点就好了!”
黄国丰道:“临安城的生意,有我黄某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去办这件事好了。”
李惠兰道:“这可真让我难为情了……”
“哈哈哈……”
因为李惠兰的功勋,太宗皇帝赵炅无法封李惠兰的朝廷官职,只好大力支持她的生意了。惠兰服饰坊于是在开封、洛阳、金陵、鄂州、江陵、恭州、成都等地都扎了根。服饰坊的生意可谓是慢慢地遍布全国了。
不过李惠兰有她不同的想法。她所想的并不是把服饰坊的生意做到全宋朝,而是让全宋朝的人都能穿上实惠耐用的惠兰服饰。而惠兰服饰,在某种意义上使得宋人在服装审美上有了一种标杆,也就是说,一件宋人的衣服或者饰品,在同等价位下,在样式和耐用程度上能否超越惠兰服饰坊的服饰,决定了这件服饰是否能上档次。
李惠兰在无奈之下,将服饰坊下一步的生意计划交给了女管家。而原来在淳安酒店做事情的舒淼淼等人,也根据各自的才能,分派到惠兰服饰坊各地的分店,一方面深入地了解服装生意经,一方面监管当地的服装生意。淳安的酒店客栈和隐龙庄的事务,则完全交给原来隐龙庄的管家和李惠兰所救的叶宁芳和黄茹等人去打理,李惠兰也自放心。
在后顾之忧解决好的情况下,李惠兰决定再次开始这一长途旅行。但女儿吴雪如无法带在身边,李惠兰便将雪如放在了隐龙庄由太明的姊姊,化为人身的太晴帮忙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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